“鐵蛋,你表哥的個性比你還要灑脫啊,他是什麼人,我怎麼看着……”
“這些別管了,他就那德性,等你在這多呆段時間自然會對他有所瞭解的。”
張小龍與陳鐵並肩朝黑鐵酒吧方向走,一路閒聊着。黑鐵的工作作息是每晚七點半開門營業,而工作人員必須要在這個時間前簽到。由於時間的關係,張小龍在陳鐵所租的住房中並沒呆多久,把包放上,隨意攤了下牀鋪就被陳鐵拉着走了出來。兩室一廳的房子,王小飛獨自佔用了一個房間,陳鐵也用了一間,張小龍的到來按理說是撇開猥瑣之極的王小飛與陳鐵睡一塊,不過張小龍沒有跟男人睡的習慣,一個人隨意慣了,所以他自己要求睡在客廳。至於王小飛,對張小龍來說是好奇,這讓他不由想起第一次來春城時穿着麻布破洞衫的自己,同樣的滑稽,遭人唾棄和圍觀,他想不明白王小飛是受了什麼刺激爲何打扮成這樣,瞧他抽的軟中華也不像是沒錢的種,隨便拿包煙錢就能把他那刺蝟頭修理一番,或是買一身像樣的衣服裝表自己。張小龍本想跟這個遠古同類好好接觸一下,怎麼說也是來到一個新的地方認識新的新朋友,但陳鐵卻催着他下了樓。
“直覺告訴我,今晚會有事情發生,房東,你把這玩意帶上,關鍵時候可以保住自己。”陳鐵突然停下,從褲袋中摸出一把漆黑色彈簧匕首向他遞了過來。
張小龍一愣,錯愕看着他,道:“我不用這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爲什麼?”
陳鐵鄭重道:“李少那孬貨是出了名的‘憋不住’,行事囂張跋扈,有屁從來憋不住三天,昨天你傷了他的手下,又得到了他喜歡的女人的垂青,等於是打了他的臉……不出意料,他今晚肯定對你下手,你把這東西帶上,也能嚇嚇那幫孬B。”
“你是說……他真敢把我弄死?”張小龍冷眼看着他問。
“弄死倒不會,不過要打你個半身不遂是可以的,到時他隨便花點錢找找關係就能帶過去,萬一搞出個窟窿也最多找人頂替坐個幾年,況且他要整你估計也不會親自出手,你想找他都找不上。”陳鐵說着又把彈簧匕首向他遞了過來,張小龍卻是雙手插在褲兜,繼續往前走。兩人今晚沒有騎車。
“不要。”
“我有拳頭。”
張小龍看着前方,目光堅定,道:“昨晚的事情,今天我想了整整一下午,睡覺走路都沒閒着,你說的沒錯,李少他肯定會來找我麻煩,不過我不會再跟他磨嘰了,要是再有人無故戳我,我會直接用鑽山金鋼拳打他‘總檔’,一拳頭砸暈那幫孬貨,鐵蛋,我這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難以把持住,你讓我跟你住一起,現在又給我匕首,想過這些後果嗎?”
“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陳鐵無奈苦笑,不再勉強,把匕首收了起來。
“不是連累。”
張小龍沉吟說道,“你也別裝。我知道,你敢讓我跟你住一塊就證明你不怕連累,住在同一屋檐下,可說穿同一條褲子,如果我出了事,你也脫不了干係,而我是覺得這匕首確實沒我拳頭管用,法律對刀械的約束太強,而拳頭是身上長出來的肉,對我來說這是隨身利器,就算打人也是屬於正當防衛,哪怕犯了事我也有個說法不是。那幫孬B騷有權有勢,人又多,我要是用刀,說不定他們下回就會整出用手鉤的玩意來,子彈打進肉裡那不是更惱火。”
“嘿嘿。”陳鐵心中佩服着微微點頭。
一路微笑和他並肩走,一邊吸菸一邊侃聊,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黑鐵酒吧。從後門進去,來到更衣室換了衣服,而後打了卡籤個到,穿過走廊剛要朝大門外走,這時陳鐵和張小龍手中的對講機同時響了起來。
“二號編組的所有成員注意,現在離正式營業還有15分鐘,緊急會議,大夥在一分鐘內趕到前門廣場集合。”
聽到這個聲音,陳鐵第一個反射性的往外跑,張小龍也是緊跟了上去,腳步聲從酒吧內各處傳來,只見一名名穿着統一黑色服飾的高大保安全向大門外跑去。‘二號編組’是黑鐵酒吧保安部的稱號,一號編組是娛樂營銷部的稱號。
張小龍和陳鐵一路小跑來到廣場左側的集合場地,只見葛倫一身勁裝戴着墨鏡站在前方,二十五名保安分四排六列的整齊集合完畢。而站在第一排邊上多出的一人正是新來的張小龍。
昨天就已經集合過一次,張小龍對這種模式已不再陌生,讓他納悶的是今天的二十五張面孔除了陳鐵外其它二十四人都不一樣了。
黑鐵酒吧總共是五十名保安,分二班輪流值班,目前沒人離位,所以張小龍算是多出來的,他還在實習期間。
“時間緊迫,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葛倫掃視下方朗聲道:“張房東,新來的同事,你站到前方來,給大夥做個介紹。”
“大家好,我叫張房東,新來的,還望大家多多照顧。”張小龍來到葛倫前方,面對二十五名與自己同樣高大魁梧的保安簡單做了下介紹。頓時,掌聲響起,二十五名保安對他表示了歡迎。
葛倫單手微擡,喊道:“好了,其它沒啥事,大夥都散了,回各自的工作崗位,張房東,你留一下。”
“葛經理,你找我有事?”待衆人離去,張小龍對一直朝廣場邊緣走的葛倫疑惑問道。
“張房東。”
葛倫頓下身子,轉身陰臉盯着他,“據我對你的觀察瞭解,你是一個天生惹禍的主是不是。原本我和你同一天進來,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也可說是你讓給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感謝你?”
“告訴你,別以爲有三小姐在後頭給你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你記住,整個黑鐵知道三小姐是老闆的人沒幾個,況且三小姐從不管酒吧的事情,她已經出國去旅遊了,你要是捅出什麼大摟子來,到時誰也保不住你。還有,酒吧上班是有規定的,顧客有什麼要求或是幫助,我們每一個人都只能遵照和執行,你說你一個新來的愣頭青跟那些富家子弟較什麼勁?難道你真不怕死?”
“當然怕死,只是我不明白……”張小龍眼睛一眨不眨,腦中霧海一片,他確實不明白,葛倫找自己談話不知是在幫他還是在警告他,抑或是諷嘲他,總之他從對方的臉上壓根找不到半點的善意。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昨晚你跟李三霸的事情以爲我不知道?他那手下的琵琶骨都被你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剛纔楊總找我談話了,他讓我管管你。”葛倫冷冷說道。
“那是他自找的,與我有何關係?”張小龍不屑回了一聲。心中卻暗呼這事葛倫怎麼會知道,畢竟昨晚那個時候已經打烊了,李少和王若軒幾人是最後才走的,他與李少三人的事情也就那麼幾人知道,而且當時廣場四周都是沒人。
“還狡辯。”
葛倫低哼一聲,“那劉超呢,劉超是三小姐的保鏢,跟你算是自己人吧,你明知道他是遵照三小姐的命令來試探你,你一拳打得他半隻手差點殘廢,還有我……那天不過是好意攔你一下,不是也被你當成了生死仇人?你說像你這種心狠手辣不顧全大局的人……叫同事怎麼跟你相處?”
“不顧全大局?我有嗎?我有主動鬧事和找哪誰的麻煩?”張小龍盯着他反問道。他總算是明白了,葛倫找自己表面上看來是一番好意提醒,可如此陰沉的人又怎麼會安好心?
張小龍不可能相信他,道:“葛倫,我從東北出來,一路上吃過虧上過當,覺悟性極高,同時也讓我體會到了這社會生存的真理,你最好別低估我的能力,如果你是好心也就罷了,如果你是特意把我叫來警告,那我還把話給你挑了。記住,凡是對我好的人,我會知恩圖報,相反,那些想要攻擊我的人,一般下場都只有一個……你常年跟在侯德海身邊應該知道我的底細,我是從小在深山裡打野獸長大的,一般那些黑瞎子掀屁股的時候我就知道它是有屁要放了,李少有錢有勢,我知道他要對我做啥,我也做好了充分的迎接準備,你犯不着跟他搭邊鼓來怦擊我,誰要敢亂來,我保準他下半生在醫院度過。”
“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好自爲之吧!”
葛倫語氣低沉,好像是沒了脾氣一般的轉身朝大門走去。望着他離去的背景,張小龍古井無波站在那琢磨了一會,接着也朝自己的工作曲崗位走去。
夜色逐漸低垂了下來,城市燈光肆意鋪蓋着,給整個春城增添了一重激情色彩。時間轉眼就到了九點,黑鐵酒吧坐落在西山這個依山傍水的地域,白天四周幾乎沒什麼人,可夜間一到這個時候卻如同那神國的港灣,閃爍的燈光下人影綽綽,來回穿梭,熱鬧異常非凡。
“嘰!”
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一輛銀色凱迪拉克跑車帶着馬達轟鳴聲以及快的速度駛了進來,只見一個漂亮的甩尾飄移停靠在張小龍身後的車位上,張小龍正在指揮四面進來的車輛停放,正被他揮手牽引的一輛紅色寶馬被強行擠飄進來的凱迪拉克給逼得停了下來,同時車位也被人霸道的搶佔了。
張小龍有些惱怒,這不止是被嚇了一跳的原因,而是他認出了這輛車的車主,只見一身銀色休閒太子裝的李少正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室大步跨了出來,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名穿着黑色風衣,留着板寸平頭戴着墨鏡的陌生男子,這男子身高估摸着在一米七五左右,如刀削般的臉龐看上去十分剛毅,就好比那黑客帝國中的主角,舉手投足間氣質灑脫,頗有一番俠客風範,可卻是冷氣逼人——開車的竟然是他。
蛋疼不是一兩天了,新來縱橫不懂規則,全是高手在玩碰碰車,壓迫得厲害。大頭一般不上網,一有空閒就是摸着鼠標玩鍵盤,一上來就是噼裡啪啦三陣搗鼓,搞得26字母一陣鬼叫……碼字確實不容易!上了新書榜,有好心兄弟提醒說,“別更那麼快,新書榜只有一個月時間(三十萬字自動下),像你這麼一天八千字的更,在上面活不了多久……”
“真的假的?”
是真的。這就是遊戲規則!前兩週爲了上榜,整天愁得慌,後來想想也就任由他去了。畢竟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人氣渙散,所以也不敢多想。但沒想到週一上來一看,咦,上榜了!我的爺們,大頭有點小激動,要大大的感謝各位書友,同時也希望你們能繼續支持大頭!更新的問題,嗯,有保障的,只是這周大頭比較忙,所以一直在發存稿,寫得不多,更的也不多,一是在新書榜上,其次也是怕一下更完沒有個緩衝的餘地了。總之,大頭是要拿全勤的,所以不會斷更。等工作忙完後會小小爆發一下,這裡向各帥哥美女求下票票,紅票支持極品房東,沒收藏的朋友請註冊收藏一下。是的,收藏很重要,大頭在此謝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