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的分析,張小龍認定,這次對臺灣銀行的收購計劃是王導挖的一個大坑,而且還是那種超級大坑。
經過更加仔細的討論。
張小龍滿意的笑起來:“那麼,很好,我要去拜會一下王導,人家挖坑這麼辛苦,我們總不能不理會,是不是?我們也要爲把王導推進自己挖的大坑裡做準備,這就像一場摔跤比賽,就看誰能把對手摔倒大坑低下去。”
魏丹丹總結說:“壞人說的對,我們不但要把王導推到坑裡,還要添幾把土把他埋了。”
張小龍沉聲叮囑在場的諸位說:“大家小心點,如果這次出了紕漏,我們損失就大了。王導這個人心急沉穩,心狠手辣,我們必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
大家連忙點頭答應了。
特別是茅駿馳,他覺得自己特別緊張,這次的任務責任也太大了。
…………
上海,東方的明珠,如果在太空看去,上海就如落在地上的星星一般璀璨。
再次來到上海,張小龍已經沒有之前的新鮮感,他帶着一羣人直接住進了鄒月在市內的樓頂豪宅。
鄒蓓蓓正好回孃家,也跟了回來。
王導的宴會在晚上舉行,張小龍帶着鄒蓓蓓參加了王導的宴會。
見到張小龍來,王導十分的高興,他知道張小龍創建了贔屓金融,經營的十分良好,贔屓金融的財富幾乎每天都在增加。
王導心中異常的興奮,因爲他覺得張小龍已經進入了圈套之中。
“張老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王導熱情的迎出來。
張小龍與王導握手,親切的說道:“王總的宴會我怎麼會不來,如果不是太忙的話,我早就過來了。”
“我知道張老闆忙,你的贔屓金融,現在可越來越值錢啦!”
“小打小鬧而已。”
張小龍倒是很謙虛,不過這種謙虛在別人眼裡就是虛僞了,價值幾十億的金融公司還是小打小鬧,那還叫不叫別人活了。
進入會場,張小龍發現,品蘭會的黑道大佬和商界大佬基本都來了,張小龍先向侯軍之後,看向會場對面的張鋒和李鄂,猶豫了一下之後,張小龍還是走了過去。
看到張小龍走過來,李鄂露出笑容說道:“八弟,蓓蓓,好久不見。”
“四哥。”對李鄂張小龍還是很客氣的,但對張鋒,張小龍猶豫了,他張張嘴沒有說出父親兩個字。
張鋒苦笑了下,張小龍能走過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這時鄒蓓蓓先問候道:“爸爸。”這句話等於替張小龍說了,張小龍看了鄒蓓蓓一眼,心中十分的感激。
張峰欣慰的點點頭,問道:“小龍,我聽說你弄了一個贔屓金融,掙了不少錢?”
張鋒先說話,父子間的尷尬少了許多。張小龍回答道:“小生意,還是多虧了王總提點。”
張鋒提醒道:“王導這個人,做生意很少便宜別人,他給你的便宜,很可能就是一個套,你小心一點。”
張小龍笑了笑,張鋒能夠提醒他,這就不錯了。
“我跟王導認識很久了,王家人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以爲自己比別人高級,其實他們心裡都很變態,這一家子比劉小東和黃孟這樣的真瘋子還危險。”
張鋒提醒的很徹底,把王家人的本質都講明白了。
張小龍只說道:“謝謝。”他和張鋒實在沒什麼話說,他們的關係要進一步緩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從張鋒身邊走開,張小龍和鄒蓓蓓準備去向鄒月和柯微問好。
王導卻走了過來,問道:“小龍,恭喜啊!看來你們父子和好了。”
張小龍大笑着說道:“賭王提醒我要小心你一點。”
“哦!”王導先是一怔,看到張小龍的笑容,兩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在旁人看來,還以爲張小龍和王導的關係很好。
王導開門見山的說:“我希望,注資贔屓金融,有生意大家一起做。”
張小龍有點爲難的說道:“王總,您說的要求,我恐怕很難答應,贔屓金融的控股權並不是我一個人的。”
“哦!還有誰是贔屓金融的股東啊!”
“是我……”楊義輝從旁邊走過來。
王導微笑道:“張老闆,楊老闆,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差我一個吧。”
楊義輝搖頭說道:“合作不是問題,可是,我們必須爲我們的客戶負責。實話說,王總您可是商界魁首,可是贔屓金融內部還不夠穩定,沒有再次擴大經營規模的條件,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張小龍聳聳肩,笑了笑,楊義輝把得罪人的話都說了,還真是照顧他。
楊義輝繼續說道:“啊哈,王總,您是千萬誤會,我們並不是不相信您,這關係到幾十億資產的事情,換了您也一定會小心再小心吧。”
王導點點頭說:“我理解。還是那句話,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們組建贔屓金融,我相信也是對我的提議感興趣,不如我們聯手合作組建一家新的公司,一起來做這件事情。”
王導請兩人到了旁邊的一個包間內,張小龍和楊義輝耳語了幾句,楊義輝點點頭低聲說道:“你自己小心。”
進到包間內,張小龍開門見山的說道:“王總,之前在我們大家商量的各盡其職,我去搞定造紙廠,楊老闆負責搞定三合會,您負責搞定目標的銀行控股權,您的銀行呢?”
王導依然是滿面春風,心中卻暗自盤算了起來,楊義輝和張小龍都是精明無比的人,要讓他們兩個進坑就得下一點血本。
王導不會說出能者多勞這樣的蠢話,他依舊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收購銀行的計劃,被一夥美國人破壞了,他們強先收購了我看好的銀行,現在我正在物色新的目標,如果能夠藉助贔屓金融進行計劃,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張小龍冷哼道:“藉助贔屓金融?風險不就是要我們來承擔,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這個生意風險可是很大的。”
王導說道:“當然不能讓你們承擔全部風險,我願意出資十億入股,楊老闆意下如何。”
楊義輝果斷的回答道:“我不同意。”
張小龍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跟着說道:“贔屓金融是我名下的生意,並不在這次計劃之內,所以我們不會拿贔屓金融冒險。”
“哦!這樣啊!”王導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他作出沉思狀,他早就料到張小龍和楊義輝會死守底線。
王導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合資組建一家新的金融公司,各佔一部分股份。”
張小龍訕訕的說道:“就我們三家?太少了吧。”
“當然不是我們三家,我打算邀請品蘭灰的所有白金會員參股,我們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在金融領域提前收復臺灣。”
王導把自己說的,好像是一位憤怒的愛國中年,簡稱:憤中。
楊義輝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張小龍鼓掌表示支持,並語氣欽佩的說道:“王總真是我輩之楷模啊!你開會只要合作意向過得去,我一定出錢。”
楊義輝卻說:“我可不一定出錢啊!”
張小龍和楊義輝,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相當之默契。
王導心中冷笑道:“叫你們裝,我丟塊肉出來,就不信你們,不象瘋狗一樣爭着搶,等你們搶累了,我在一起收拾你們。”
三人又在包間內聊了一會,等服務生來通知宴會開始,他們才一起出來。
宴會結束,又有舞會、茶會、還請了一位講國學的大師來講課。
張小龍與鄒蓓蓓跳了第一支舞,然後又和範蓉兒跳了第二支舞。
舞曲剛剛結束,場邊突然喧譁了起來,順聲音看去薩克和黃孟像一對鬥牛犬一樣,互相怒視着,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以他們兩個的身份,一旦打起來,就意味着一場戰爭將不可避免。
鄒月和楊義輝都看向對方,發現對方都沒有出面勸架的意思,雖然上海是他們的地盤,但這次宴會是王導組織的,要去勸架也應該是王導。
這時王導卻不知道去那裡了。
就在薩克和黃孟的衝突即將升級的時候,王敦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王敦在臺灣死裡逃生,雖然撿回一條命,臉上和身上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傷疤,也因爲傷疤太深,做疤痕修復手術都無法治癒。
原本的王敦也是一個飄飄公子,而現在的王敦卻是一臉的兇相,特別是臉上的傷疤看了就叫人心驚,許多小女生都被他嚇得躲了起來。
王敦走到兩人面前,什麼也不說直接跪下來使勁的磕頭,次次觸地有聲,沒幾下連血都磕出來了。
在場的人都嚇傻了。
薩克和黃孟也有點被弄愣了,他們也不吵了,一起看向在那裡磕頭的王敦。
薩克問道:“你這是唱的那一出啊!”
王敦擡起頭說道:“兩位大佬,消消氣。”然後也不多說,就直接在那裡繼續磕頭。
薩克冷冷的掃了王敦一眼,在這麼多人面前搞這套,到底想幹什麼?埋汰人嗎?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不能把王敦怎麼樣,值得氣呼呼的走了。
黃孟擡腿踹了王敦一腳,說道:“別磕頭了。”
王敦停止磕頭擡起頭,額頭上的血順着鼻子流到嘴角邊,他還伸舌頭舔了一下。
黃孟笑哈哈的問道:“叫什麼名字,誰家的。”
“我叫王敦,我大伯是王導。”
黃孟一怔,點頭說道:“王家的啊!王副會長一輩子小心翼翼,王家能出一個你這樣的瘋子,難得,難得。”
“黃老闆誇獎。”
“你要是在王家呆不下去了,就來廣東找我,你這個個性不適合當商人。”
“謝黃老闆的美意,我還是留在家裡幫大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