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看着徐海的眼睛,從徐海的眼神中看出感激之色,不知道這份感動會在這個殺手心中殘留多久。
這種殺人魔,一般都沒良心的。
張小龍詢問他:“你們留在日本打算怎麼辦?你們中間可沒有人會日語。”
徐海笑了笑,說道:“我們可以學,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學一點日常用語就夠了,殺人不需要太多的技巧。”說完,他皺了皺眉頭,好像是牽動了傷口。
張小龍說道:“既然你有安排,我就不說什麼了,黑神組的新頭目山下直男,櫻組存活下來的黑土躬親,西泉美智子,還有警局的老警司川田大浦都算是自己人,有難處可以去找他們,就說我讓你們去的,但別完全相信這些日本人。”
徐海點點頭:“謝謝老闆。”
張小龍笑了笑,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只要徐海承認張小龍是老闆,以後一切都好說。心裡開始轉悠起了別的念頭:“或許,這是一個意外忠厚的人,應該能夠很好的控制吧。”
徐海說道:“老闆,你要不要去我們的地下基地看看,那裡雖然只是草建,但很快就能成爲不錯的秘密據點。”
張小龍點頭:“好啊!我就跟過去看看。”
徐海吩咐手下的傭兵開來一輛貨場,衆人一起上車,駛入黑暗的隧道中,大概又行進了兩個小時候,車停在了一處地下防洪蓄水池附近,徐海被擡下車,改乘船穿過蓄水池,到達了另一端的廢氣工棚,這裡接通了電力和通風系統,簡直就是一個完整的地下村落。
徐海自豪的說道:“老闆,您覺得這裡怎麼樣,是不是一個不錯的秘密基地。”說着他自豪的指着四周,他身邊的僱傭兵都一副很自豪的表情。
唉!張小龍心中嘆息,這些人一定是在菲律賓的熱帶雨林裡打游擊,過慣了在泥沼中隱藏的日子,竟然把這種地方當成天堂,人的思維模式還真是奇怪。
看看這四周,張小龍開始考慮,是不是也在A市地下挖一個同樣的地洞,做好城市防洪工作。
“老闆,裡面請。”
張小龍跟上了徐海的擔架,一起上到廢墟的最頂層,徐海坐在擔架上捂着傷口說道:“這裡最高處不用擔心被洪水淹沒,我們實地觀察過,這裡並不是終端蓄水池,如果水位過高,就會分流道別處去。
這裡雖然只是初步建設,但設施已經很完善,在正堂供奉着兩個令牌,是這次行動犧牲的二個傭兵。
張小龍在靈前上了香,心裡祈禱希望死者下輩子,能夠託身到一處好人家。
簡單的參觀了之後,張小龍回到修復的中的賭船準備返回中國,有川田大浦在警方作內應,張小龍的麻煩少了許多。
黑神組的組長已經換成了山下直男,這位二代目顯然沒有報仇的意願,就算旗下組織成員半數以上脫離了黑神組,他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山口組三代頭目武田青盛找他,他都會保持沉默,絕對不主動提出給黑神將馬報仇,如果別人提,他就裝作不知道。
二日後,賭船還在繼續維修中,張小龍暫時還無法離開日本。
這時,山下直男和川田大浦一起傳回消息,山口組的反擊要開始了,武田青盛聚集了五萬幫衆準備進行一次大反擊。
張小龍聽到消息只是笑了笑,五萬人聽上去很多,可是真正能幫上忙得又有幾個呢?黑社會打架,不是國家間戰爭人越多越好。
張小龍叫人把受損的賭船開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港口,然後準備了大量的軍火,就等着山口組的人殺過來了。
川田大浦看出苗頭不對,屁顛屁顛的跑來,希望張小龍能夠主動離開日本。
“張先生,據我所知您是來找武程勳報仇的,其後發生的一切不過是附帶傷害,您也沒有打算統治日本黑幫的意思,我看您還是早點回中國吧,不要和山口組產生衝突。”
顯然川田大浦的情報有一些出入。
張小龍很和諧的說道:“川田警司,不是我願意打的,一直都是他們在找事,不怪我啊!”
川田大浦心中暗罵:“你一有藉口就把事態擴大化,忍一忍能死啊!”他還是不瞭解張小龍,忍字頭上一把刀,張小龍是不會輕易忍的。
川田大浦苦勸無用,只好悻悻地走了,他兒子、女婿還在張小龍手中,他也不敢有太多的廢話。
張小龍在賭船上積極備戰,除了膽小怕事的關忘和注意張小龍安全的音軒,幾乎所有人急切的期待着戰鬥的到來。
這時在臺灣,隱蔽的豪華別墅內,沙爾圖家的次子法克。沙爾圖興奮的唱着讚美的詩歌,讚美張小龍,讚美天父,同時祈求天父把老爹也快點帶走。
沒有了學財務的老大,法克開始剋扣家族的資金。爲了更好的執行自己的計劃,法克已經派人返回美國,開始在家族內部爭取某幾個關鍵人物的支持,支持他全權處理家族的某些生意,並取代死掉的福克,成爲下一位接班人。
興奮無比的法克直接撥打張小龍的電話:“親愛的張先生,十分感謝您幫我處理掉了我大哥,您還真是我的福星啊!”
聽到電話對面法克興奮的笑聲,張小龍沒有生氣,而是和諧的問道:“法克,你敢告訴我,你現在藏在那裡嗎?”
法克一愣,嘿嘿的笑道:“當然不能告訴你了。”
張小龍嘲諷道:“膽小鬼。”
“哈哈。”法克說道:“你這種激將法是沒用的,我可不會上當,別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如果接替大哥的職務,就會從臺灣金融市場撤資,你想殺我的話,就到美國來吧。別外你的那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失蹤了,也許已經死掉了哦!”他是想讓張小龍生氣,用姜嵐的事刺激張小龍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張小龍沒生氣,反倒鬆了一口氣,姜嵐失蹤說明三子已經找到了她,兩個人一起藏起來了。
唯一叫張小龍鬱悶的是,三子也失蹤了,怎麼也聯繫不上。
聽不到張小龍的怒吼,法克有些失望在電話裡訕訕笑道:“您不生氣的話,就真的沒趣了,白白浪費我的電話費。”
張小龍冷冷的說道:“其實我很生氣的,如果你也死掉的話,會讓我舒服一點。”
“切。”法克淬了一口,越發覺得無趣,心中的殺氣也越發凝重。
“如果沒有事,我就掛掉,山口組這邊聚集了五萬人要來襲擊我的船隊,我要準備一下,真是叫人頭痛啊!”
“頭痛?怎麼聽上去很快樂的樣子,一次幹掉五萬日本黑社會,你不會在計劃這樣的事情吧。”法克嘿嘿笑起來:“我算不算你的知己,嘿嘿……”
張小龍也嘿嘿的笑起來,這個法克不一般啊!之前扮豬吃老虎,隱忍了三十九年,充分說明了他的可怕。
通話只有不到三分鐘,張小龍就覺得興奮了起來,這個法克將會是一個有趣的敵人。砍死他的時候,一定會超有成就感。
法克嘿嘿的笑個不停,隨後說道:“張先生,你的賭船是誰給你的,嘿嘿。我也送你一份大禮吧。維斯特。楊今天會遭遇刺殺,如果她死了的話,也許她的財產會成爲你的,嘿嘿,我聽說她最近才修改的遺囑哦!”
張小龍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去刺殺一個女人,很有趣嗎?”
“別誤會,這事可不是我乾的,我現在還是一個花花公子,我的人可不會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友情提示一下,是你們品蘭會的某位白金會員派出的殺手。”
張小龍向後靠在座位上,深呼吸了一下,冷淡的說:“你是想引發我們品蘭會的內鬥吧!你還真是狡猾啊!”
“嘿嘿嘿……被看穿了。不過,我可沒有挑撥,即使不用我挑撥,你們的內亂早就開始了纔對。”
不在聽法克的廢話,張小龍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冷聲說:“小齊,通知偉哥叫他帶傷最輕的一艘賭船麻煩去臺灣,保護維斯特。楊的安全。”
齊方航不解的問道:“老闆,爲什麼?山口組馬上就要進攻了啊!”
“沒關係,留下的人足夠了,召集所有的人手,準備應變。看樣子,這次我們要度過艱難的幾天了。如果楊姨出事,我跟蓓蓓沒法交代。”
張小龍摸摸鼻子,撥電話給維斯特。楊,通知他注意安全。
斯維特。楊很意外的問:“小龍,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張小龍把法克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說道:“楊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注意點安全總是好的,如果沒事不是更好。”
“謝謝你了。”
正說着,電話對面的背景內,突然傳來了槍聲。
斯維特。楊凝重的說道:“小龍,你的情報還真準啊!”
“楊姨,你那邊怎麼樣,我……”張小龍想說馬上派人過去,可距離太遠,他根本幫不上忙。
斯維特。楊繼續說道:“不用擔心小龍,我家可不是這麼好進的,等我處理完外面的事情,在打電話給你。”
“楊姨,你小心點。”
“知道了。”
對面掛了電話,張小龍心中猜測着,到底誰派殺手來殺維斯特。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