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滿腔怒火的走進比賽場地,房虎則從另一邊入場。
兩人互相行了禮,裁判宣佈:“比賽開始。”
就在此時,體育館外面跑進來一個滿臉血污的小青年,他後面還跟着幾個武警,大概是看這位兄弟被打得太慘,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阻攔。
那人一進體育館就跌倒在地上大呼:“救命啊!”喊完,噗通倒地,昏厥了過去。
張小龍心道:“操!這不是耽誤時間嗎?喊怨也不用到武警部隊來喊啊!街面上的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
遠處的四少中的楊臻看到來人,心頭一緊,忙拉着三個同伴開溜。
曹德不解的問道:“楊臻跑什麼啊!”
“那個人就是我僱去踢場子的,我們趕緊跑,要是被楊爺爺知道,我們還不得脫一層皮。”楊臻一邊跑一邊說,腳步越發的快了。
因爲這個突發事件,比賽暫停了下來,大家都忙着搶救傷員。有人幫忙擦去了那人臉上的血跡,大喊道:“這不是錢少強嗎?南區的派出所的協警隊長。”
還真有人認識他,張小龍走近些,中國人的愛好就是看熱鬧。
錢少強被搶救過來,有人問道:“錢少強,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啊!”
錢少強有氣無力的說道:“全……全完了……”
“什麼全完了?”扶着他的人在問。
“今天我們去清理一些遺留的駐京辦,結果才辦完事回去,就被人找上門,好幾百人啊!一起圍上來,還掐斷了電話線,連手機都打不出來,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救命啊!”錢少強有氣無力的說完,又暈了過去。
現在一片憤慨,這裡可是燕京,敢在燕京聚衆襲擊協警大隊,和造反也差不多少了。
馬上有人叫喊着要把場子找回來,楊衛聽了也是怒火中燒,大聲喝道:“都安靜一點,亂什麼?”
體育館內一片安靜下來,楊衛大聲說道:“集合部隊,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楊衛也不管比賽了,帶着人氣勢洶洶的離去,張小龍聳聳肩,回到選手席準備換衣服走人,拿起口袋一看,電話上的提示燈在不停的閃,翻開一看,是齊方航打過來的電話。
張小龍重播回去問道:“小齊,你那邊怎麼樣了?是那個混蛋砸了我們的辦事處。”
齊方航說道:“老闆,砸我們場子的是一羣協警,我剛剛帶人找他們理論,他們竟然敢動手打人,被我逮着兄弟們修理了一頓,這羣敗類,除了欺負老百姓,屁本事都沒有。”
張小龍心頭一動,捂住電話,看看四周,確認是不是有人在偷聽。
這時,基本所有的人都在往外走,全都一臉怒氣衝衝的表情,確認沒人偷聽,張小龍低聲吩咐道:“你們太亂來了,這裡是眼睛,襲擊協警大隊,你們想造反啊!”
“我……”齊方航還真找不出理由解釋。
張小龍吩咐道:“馬上把那裡的監控系統硬盤帶走,回去之後聯繫曉曉,黑了附近所有的監控器,不要讓人掌握證據。”
“明白。”
“還有趕緊走,一會會有一羣武警過去,不要被人堵住了。”
“明白。”齊方航應了一聲,急忙去辦事。
“你一定不能留下證據。”張小龍再次囑咐道。
齊方航說道:“老闆放心,我們帶了些催眠瓦斯,保證那羣協警醒來之後,什麼都記不住。”
“很好。”張小龍滿意的點點頭。
張小龍再次掛上電話,換了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昏厥的錢少強那裡,關心的問道:“這位同志沒事吧。”
“都是外傷,沒有大事。”負責照顧的軍醫爲錢少強簡單包紮了一下。
張小龍善意的建議道:“同志,我的車在外面,我送他去醫院吧。”
“好啊!”
“搭把手。”張小龍和軍醫一起擡着錢少強出去,上了張小龍的車,開往最近的醫院,把錢少強送進了急診室,張小龍還幫着顛覆了三千元押金。
軍醫十分的感動,覺得張小龍是一個大好人。
張小龍說道:“我不知道他的情況,麻煩你通知他的家屬,我在這裡看一會好了,等他的家屬來了我在走。”
“行,我這就去通知他的家屬。”軍醫走了。
看着醫生把錢少強送進病房,張小龍打電話,讓齊方航送了一些催眠瓦斯過來。
齊方航動作很快,半個小時剛過就到了。
張小龍讓齊方航在外面等着,獨自進了病房,在昏迷的錢少強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吃痛的錢少強一下子醒了過來,愣愣的看看四周,又看看一身軍裝的張小龍,鬆了一口氣。
“同志,你醒了?”張小龍和氣的問道。
錢少強問道:“我……我這是在那裡?”
“這裡是醫院,我剛纔送你來的,我就不廢話了,是誰讓你砸A市駐京辦事處的?”張小龍問的很直接。
錢少強腦子有些短路,隨後回答道:“楊臻少爺。”說完,他就有點後悔。
張小龍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屏住呼吸,把催眠瓦斯噴到了錢少強的臉上,錢少強再次昏了過去。
張小龍站起聲,把氧氣罩套在錢少強臉上,把催眠瓦斯接好,看着手機等了三分鐘,這才帶着催眠瓦斯離開病房。
齊方航快步走過來,接過催眠瓦斯罐放進口袋裡。
張小龍吩咐道:“沒事了,回去差一個叫楊臻的,這次不要馬上動手。”
“是,老闆。”齊方航快步離開。
張小龍守在錢少強的病房外,一直等待他的家屬趕到,錢家人對張小龍感恩戴德,張小龍體驗了一把好人的感覺才離開醫院。
出了醫院大門,張小龍看到錢貴在往裡面跑,因爲只見過一次,張小龍也沒有打招呼。
錢貴也看到了張小龍,但是侄子被人暴打了一頓,現在就在醫院裡面,他也沒吱聲,快步了跑進了醫院。
錢貴的侄子,正是錢少強。
回到家中,發現氣氛不對勁,史強軍板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史國棟的臉色也是陰沉着的。
在屋內,齊方航正乖乖的站在那裡。
“小龍,你的屬下膽子太大了。”史強軍憤怒的說:“就算場子被砸了,也不能聚衆攻擊協警大隊,你們是要造反啊!”
張小龍嘿嘿一笑:“大舅,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辦事處的兩個工作人員重傷住院,我的人一時忍不住,是衝動了一些,回去之後我會教育他們的。”
張小龍這根本就是在推卸責任。
史強軍緩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們太沖動了,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我會不管嗎?你們這樣過去一頓亂打,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聽這話茬,史強軍還是向着自己人的。
這時,史國棟問道:“你們出去打架,輸了還是贏了。”
“當然是贏了。”張小龍回答道。
史國棟點點頭,站起身:“還行,沒給史家丟人。”說完,史國棟轉身進了裡屋。
史強軍抱怨道:“爸,你也太灌他們了,這麼鬧下去,早晚掀了人家的房瓦。”
“那就在找人放回去。”史國棟淡淡的說着,人已經進了裡屋。
張小龍坐到史強軍的下手,陪笑道:“大舅,這次的事,一點都不怪我,我問過錢少強了,是楊臻指使他砸我場子的,這個楊臻是誰啊?”
張小龍打了人,卻記不住京城四少的名字,其實也不奇怪,實在是這四個人名頭太小,不值得一記。
史強軍在那裡嘆氣,張小龍繼續說道:“大舅,你放心,我保證,那羣捱打的協警半年只能記不起來過去四十八小時內發生一切。附近所有監控系統不留一絲的證據,全部都乾乾淨淨的。”
史強軍驚道:“小龍,你又幹了什麼?”
張小龍笑哈哈的,把催眠瓦斯和黑監控系統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史強軍揉着腦袋,無比的頭痛,心道:“你的膽子,真的比天還大啊!”
“你就不怕上面動怒,和諧了你小子。”史強軍有氣無力的說着。
“爲這點小事就和諧了我,不值得吧。”張小龍是有恃無恐,他現在控制的力量,絕對不是想要和諧,就和諧得了的。
史強軍說道:“這次的事情,我會幫你頂過去,叫你的手下以後收斂一點,至少不要在燕京鬧事。”
“明白,明白。”張小龍笑着點頭保證。心道:“鬧不鬧事,也得看,有沒有人找我麻煩啊!這次又不是我的錯。”
…………
醫院內,看着病牀上,渾身傷痕昏迷不醒的侄子。
錢貴感到無比的憤怒,特別是聽說了事情的原因之後,他更加確定,張小龍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打了人,還裝好人。
“無恥,卑鄙,下作。”錢貴在心裡不停的罵。
等錢少強再次醒過來,錢貴第一時間問道:“少強,你告訴叔叔,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是不是A市的張小龍。”
“誰?誰啊?”錢少強驚愕的看着四周。問道:“我怎麼會在病房裡,我……我……我怎麼會渾身是傷的。”他動了幾下,巨痛馬上傳遍全身:“啊……啊……”
記憶的錯亂,身體的疼痛,讓錢少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中。
“醫生……醫生……”錢少強的母親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錢貴慌了手腳,急忙按住侄子,不停的說:“少強,你冷靜一點,我是你叔啊!有叔在這裡,你不要害怕。”
錢少強冷靜下來後,開始想小孩子一樣哭泣。
很快醫生趕過來,進過詳細的檢查之後,得出結論,錢少強因爲受傷和精神打擊,暫時記憶障礙,忘記了過去四十八小時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聽說只是記憶障礙,身體沒有缺失,錢家人放心了不少。
看到侄子的慘狀,錢貴認準了是張小龍乾的,他又找了錢少強的隊友,打算收集證據告到張小龍。
可是轉了一圈下來,錢貴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錢少強小隊,所有被打的人,都出現了記憶障礙,失去了過去四十八小時之內的記憶。他們記不得自己是被誰打的,更記不得爲什麼捱打。
冤啊!千古奇冤啊!
而且就連協警大隊附近的監控系統也被人黑了,沒有留下任何的影像資料。
錢貴暗自擦了一把冷汗,暗自驚呼:“這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這根本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霸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