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婉見對方實在刁頑陰險,向着摘星臺上的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抱拳謙聲道:“小
女子上官小婉,請大會公平見證人准許向崆峒派控告並挑戰。”
全場英豪爆發出一聲震撼山野,直上蒼穹的如雷好聲。
因爲,大家由各地星夜兼程,千里趕來嵩山的原因,就是要看看南宮昊天和他的四位未婚
妻子的廬山真面目和絕世武者。
思忖間,這時一聽上官小婉要求出場向崆峒挑戰,那還不興奮的瘋狂起來。
只見一聲暴好之後,全場騷動,議論紛紛,除了崆峒邛崍等派的人外,所有參觀大會的
英雄,個個面現興奮笑容。
但是,身爲公平見證人的悟清仙長和鐵面丐卻舉起雙手來請全場肅靜,並由悟清仙長關
切地問道:“上官姑娘欲控崆峒派何事?”
上官小婉道:“控告他們崆峒派,趁着南宮昊天臥病船上,曾在黃河口以兩艘巨船,傾全派人
力,攜數百弓箭手,以火箭射擊我們的行船……”
那位灰袍老道人早已面色蒼白,但他卻力持鎮定,憤聲分辯道:“絕無此事,本派從不
做這種乘人之危,攔路打劫的勾當……”
上官小婉憤然一指全場,道:“我想在場的英雄俠士們,應該有不少位是西北靈武河口一
帶的人,這等大事,是無法遮攔隱瞞的。”
話落,有數千人紛紛大聲道:“是的,當時雙方打鬥時我們都看到了。”
“絕對有這麼回事,我們願意作證。”
“不錯,兩艘大船燒了好幾天才拖走。”
如此一嚷,全場沸騰。
,不可能有這麼些人當時在場,但是,事後趕去觀看的人一定有,而且,其中不乏
希望雙方交手兩場看看熱鬧的人。
悟清仙長本人也希望看一看上官小婉的身手和武功、因爲也關係着將來他們崑崙派應
該持何種態度對待南宮昊天等人。
思忖間,一見羣豪中這麼多人作證,向着上官小婉,肅手道:“上官姑娘請入場要求對方
還個公道。”
上官小婉原本站着,這時飛撲而下,紅影一閃就已到了崖邊,接着騰空而起,直射摘
星臺的上空。
全場英豪一愣,不少人發出啊聲,所有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注視着就已到了摘星臺
上空的上官小婉。
因爲上官小婉的身法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只見上官小婉藉着下降之勢,雙臂平展,兩腿邁步,徐徐轉轉着降落在鬥場中。
北頂上各大門派的掌門和當年一流高手們,個個看得神色震驚,全部都暗自心駭,這時,
他們才知道,外間並非虛傳,南宮昊天身邊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學的高手。
少林寺的法訣大師,心有感觸,失聲讚道:“好一式‘天馬行空’!”
也就在法訣大師話落的,全場英豪,突然爆發出一陣震耳驚心的沖霄彩聲。
但是,氣不喘,臉不紅。面不改色的上官小婉,卻向着公評臺,微一躬身道:“請公平見
證人要他們派人出場。”
由於在輩份上上官小婉還是鐵面丐的師叔,思忖間,悟清仙長稽首,鐵面丐抱拳深深躬身。
因此,由悟清仙長向着崆峒派的席位上,朗聲道:“貴派可選好了出場的高手?”
崆峒派席上的人早嚇呆了,也沒有人敢出場和上官小婉交手。
禍是由那位灰袍老道人引起來,這時他只得硬着頭皮,憤聲道:“她在西北總分舵時,
人人稱呼她小姐,也人人知道她是上官滅的女兒。”
上官小婉沉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在西北總分舵上人人都稱呼我小姐?這麼說,你與上官
恨天或天妖魔教的的什麼重要人物有淵源嘍?”
那位灰袍老道人一聽渾身一顫,面色大變,趕緊否認道:“我……我……貧道……根本
與天妖魔教的的任何人沒有瓜葛……”
上官小婉沉聲問道:“你既然與西北總分舵上的人沒有瓜葛又不常常前去西北山區,你
怎麼會知道西北總分舵上的人稱呼我小姐?”
灰袍老道人兩手一分,比了個渾指全場的手勢,強自憤聲道:“這件事普天下的人,
哪個不知道,哪個不曉。”
上官小婉道:“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上官小婉的身世,只有你不曉,今天你當衆公然再
提出來,分明是藉機羞辱我,現在請你出場。”
場字出口,猛然舉臂翻腕,鏘的一聲,寒光電閃,羣豪還未看清楚,上官小婉已劍身前橫
了。
上官小婉的拔劍動作真是太快了,就像具有法術天師向空一招,東西已到手一樣。
羣豪一見,掀起一片驚呼,不少人愣了。
那位灰袍老道人一見上官小婉掣出劍來,頓時驚得面色如紙,渾身顫抖,目光癡呆地望着
場中的上官小婉,心裡悔恨懊惱,暗罵自己不該多開嘴巴。
上官小婉劍一在手,望着灰袍老道人,渾聲道:“如果你不願出場,本姑娘將用劍擲
你,如果你能將劍接住,這一場就算你勝了。”
她的話未說完時,對面崆峒席上卻是突兀的出聲,打斷了話頭,眉毛一掀,大聲亂,那些站在灰袍老道人附近的人,早已慌得東
逃西敞,紛紛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鐵面丐一看,深怕上官小婉樹下強敵,因爲崆峒派弟子多爲頑劣之徒,什麼卑鄙事都做得
了出來,再說玉劍擲出,即使能擲中那個道人,但取劍時也是一件麻煩事。
尤其,萬一不慎傷到其他人,必然節外生枝,而且自己這方也虧公理,反而造成對自己
的不利。
思忖間,急忙向悟清仙長商議了幾句。
悟清仙長和聲道:“武器爲我輩武林人士之第二生命,不可輕易離手,貧道
奉勸上官姑娘,可改用飛蝗石。”
上官小婉點了點頭應了聲是,並俯身在地上揀起了一粒龍眼般大的小圓石。
悟清仙長轉向灰袍老道人,沉聲道;“林姑娘改以飛蝗石與你比試功力,由這個地方到
你那兒,至少十六七丈,希望你能接住,你接住後,也可以再打回來。”
灰袍老道人一見改了飛蝗石,精神頓時一振,因爲他就是在各種暗器上下過一番苦功夫。
思忖間,點了點頭贊好,並問道:“假若貧道打回去的飛蝗石打中了她呢?”
悟清仙長還未開口,上官小婉已沉聲道:“本姑娘馬上橫劍自刎以向你謝罪。”
話落,全場頓時掀起一片震驚呼聲。
但是,灰袍老道人卻聽得目光一亮,神色見喜,興奮地點了點頭喝了個好,猛地一揮手,
極爲自恃地道:“好了,你現在可以開始了。”
上官小婉嬌叱一聲:“小心了!”
嬌叱聲中,左手叩劍向背後一隱,右手未舉,僅提到腰際,叩在指上的小石已彈出。
只見一道灰影,疾如奔電,快如青煙,咻的一聲輕響就已到了灰袍老道人的面前。
灰袍老道人還等着上官小婉蹲馬拉架,舉臂揚腕,沒想到她的劍向背後一移,一點灰影已
到了他的面前。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驚嚎一聲急忙仰面。
但是,已遲了。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轉起一蓬青煙,灰袍老道人的道髻上的玉環
立被擊的粉碎,道髻頓時散開了。
全場英豪先是一呆,接着爆發出一聲發自心中的沖霄烈彩。
,數萬英豪中仍有不少人聽了震耳欲聾的如雷彩聲才定過神來。
灰袍老道人急定驚魂,頓時大怒,把垂下來的頭髮向後一推,怒聲道:“她耍奸使
詐,使用暗藏手法……”
活未說完,全場轟的一聲發出了噓聲。
悟清仙長則沉聲道:“發射飛蝗石時上官姑娘已向你發出警告,再說,暗器本來就是暗中
打出的一種武器,你怎可誣指上官姑娘耍奸使詐?”
灰袍老道人恨聲喝了個好,恨聲道:“貧道還她一粒鐵尖刺。”
說話間,已探手腰內,接着厲喝一聲,隻手一抖打了出來。
灰袍老道人口中說的是一粒鐵尖刺,但他隻手一抖打出的卻是兩點黑影。
羣豪一見,又是一片意外啊聲。
只見兩點黑影,快如電掣,挾着一陣輕微嘯聲,一前一後,直接向着上官小婉的面門急速奔射而去,極速之間,帶起了陣陣的破空之聲,很是駭人。
上官小婉並未將劍交回右手,也並無準備飛騰閃躍之勢,更無伸手去接之意,她只是一雙
美眸,一動不動地盯着兩點飛來的鐵尖刺。
果然,只見一前一後飛來的兩粒鐵尖刺,後面的一粒突然加快,呼哨一聲,越過前面的
一粒,直射上官小婉的面前。
這時,上官小婉才左手將劍一立,右掌一翻,只聽嚓”砰!”兩聲,跑在最前面的的一粒恰好被劍由
中間切爲兩片,另一粒則被翻雲手震了個粉碎。
全場英豪本來準備爲灰袍老道人的特殊暗器打法而喝彩,由於只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
所以如雷的彩聲也分不清爲誰所發了。
但是,一些明眼人和高手,直到這時才爲上官小婉捏了一把冷汗,因爲用掌力擊碎鐵尖刺
固然難,至少可以將鐵尖刺震偏,而用劍刀迎切,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試想,萬一毫釐之差,
一劍切偏,那還得了,勢必當場擊中俏臉,頓時滿臉開花,接着也就一命嗚呼了。
上官小婉舉臂翻腕,沙的一聲將劍收入鞘內,接着面向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抱拳躬身
道:“請公平見證人要求對方公開道歉。”
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望着崆峒派的席位朗聲道:“上官姑娘心胸寬大,不爲已甚,
對貴派明知上官姑娘之身世而故意歪曲事實,已不願追究,請貴派全因道長,道歉!”
神情尷尬,惶惶不安的全心道人,向着愣在原地發呆的灰袍老道人全因,低聲說了
幾句話。
只見那位灰袍老道人,急忙一定心神,心不單情不願地沉聲道:“貧道不應該未弄
清真相而公然說上官小婉是上官滅的親生女兒,非常抱歉。”話落,徑自垂頭坐下。
羣豪一見,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以爲雙方和好的慶祝。
上官小婉也就在這樣熱烈歡呼聲中,飛身起步,就像一朵風吹的紅雲般掠着地面和粗索,
直飛到南宮昊天的長桌旁。
剛剛準備歇落的歡呼,又因爲上官小婉表演了一招“掠地飛行”而升起來,而且,掌
聲彩聲,久久不歇。
上官小婉只得走回自己的坐椅前,再向三面英豪抱拳行了個禮。
南宮昊天等到掌聲彩聲稍歇,緩緩地站起來。
全場英豪一見,掌聲彩聲全部都戛然停止了。
南宮昊天的站起,格外令人注意,但是,滅絕師太以及九幽花仙子等人,卻已沒有了方
才的焦急心情。
因爲,滅絕師太等人已看出來,一些企圖包圍夾攻南宮昊天的門派世家,經過了冬梅和
上官小婉的先後下場不但打消了原計劃,而且也全部都顯得惴惴不安。
只見南宮昊天先向摘星臺上的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拱手和聲道:“聽剛纔鐵門寨的烏老寨
主說,這一次的大會完全是爲了對付我南宮昊天而召開的,我想這一定是外問的傳言所誤,對
我有了誤解,現在請兩位公證監證人,代在下詢問一下各門各派各世家,還有哪些與在下結
有嫌隙的,請提出來。”
話落,大黃莊的老莊主突然由席位上站起來,怒聲道:“我,老朽黃震南有冤
屈。”
南宮昊天一看,正是他前天晚上,假扮天南秀士時遇到的大黃莊老莊主黃震南。
但是,坐在他身邊的女兒黃麗鶯卻焦急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肥大袍袖。
悟清仙長關切地問道:“黃老莊主有什麼冤屈,與何人有嫌隙?”
黃老莊主則舉手一指南宮昊天,怒聲道:“我要控告南宮昊天,他不該收容當年爲害東南的
古老頭、單姑婆爲奴爲僕。”
一提到古老頭和單姑婆,全場英豪又是一陣議論和騷動,紛紛向古老頭和單姑婆望去。
有人在今天控告古老頭和單姑婆,早在南宮昊天他們兩人意料內。
但是,由於對方黃震南控告的是南宮昊天收容惡人爲僕,他們兩人自是不便隨意發言。
南宮昊天則和聲道:“東南際雲關的武夷山莊,乃惡魔屠龍王吟稻雁。設立的總分舵,由長春仙
姑負責……”
一提柳青青,黃老莊主勃然色變,頓時大怒,厲聲道:“就是那個賤婦擄去了我
的兒子黃天倉。”
南宮昊天卻繼續道:“柳青青本是無恥尤物,我到東南後的第三天地已滅殺在地下室內,
東南總分舵也隨之瓦解,至於有關劫擄令郎黃天倉的事,我可命單姑婆向你解釋。”
單姑婆這才起身向着南宮昊天應了個是,接着面向摘星臺上的公平見證人行了個禮,
這才望着黃老莊主,抱一下拳,沉聲道:“黃老莊主久違了,我們在東南時,曾經會過一面,
而且,我老婆子也見過令郎黃天倉,我也更清楚令郎與柳青青的交往經過,不過,
你黃老莊主也心裡明白……”
黃老莊主厲喝問道:“老朽明白什麼?你當時助紂爲虐,共同作惡?你今天才應
該向天下英豪交代個明白呢!”
單姑婆毫不遲疑,而且極鎮定地道:“那是,我單姑婆在柳青青的手下做事,的
爲是討口飯吃,過個安適的生活,除了管家護院,不參與任何事情。”
話說到此處,接着頓了頓,遊目全場,鄭重地問道:“諸位英雄俠士中,有不少是東南的朋友,請問
哪位見過我老婆子深入別人的府上鬧事,或在東南武林公然殺害俠義道上的人士?”
把話說完,繼續遊目全場,但久久沒人吭聲。
黃老底主卻怒聲道:“但有關小兒黃天倉的事你卻插手了。”
單姑婆點了點頭稱好道:“好,你黃老莊主不這麼說,我也不便公開,既然你都
不在乎了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呢……”
話未說完,坐在老莊主身邊的黃麗鶯和她的二弟弟,全部都焦急地暗暗拉扯黃老莊的大袖
子,顯然要求他們的父親不要再追究了。
單姑婆見黃老莊主無意坐下去,只得道:“令郎黃天倉所喜歡去的場所,我老婆子不便
說,但那天晚上我將令郎送回去時,我是怎樣對你老莊主說的?”
黃老莊主卻怒聲道:“老朽認爲那是你們故意佈置的圈套,先將小兒送回,然後再設計
將他劫回。”
單姑婆頓時大怒,怒聲道:“我老婆子可以告訴你,那是你的大少爺自己找
回去的,而且跪在柳青青腳前苦苦哀求,最後才終因內虛過度,枯竭而死。”
全場英豪哈哈笑了。
悟清仙長只得望着黃老莊主,寬慰勸解道:“說來令郎是死在柳青青的手裡,而長春
仙姑已滅殺,這件事也就不必追究了。”
黃震南知道,他不能再說別的了,否則,單姑婆必然會入場要他還個公道,想當初單姑
婆在東南就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現在她追隨了南宮昊天兩三年,武功早超過南宮昊天身邊的
四個丫頭。
心念及此,英氣一餒,黯然嘆了口氣,緩緩地坐了下去。
單姑婆一見,也向着悟清仙長和鐵面丐行了個禮走回位置上坐下。
一些愛看熱鬧的英豪感到有些失望,尤其東南武林的高手們,久已聽說單姑婆的武
功如何如何,這時沒有能看到,更感到懊惱。
但是,南宮昊天卻望着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沉聲道:“聽說東海的南海幫和渤海幫此番專
程來參加大會,也有一筆帳要我在此清算一下,不妨請兩位幫主當衆說明一下。”
話落,羣豪騷動,紛紛向東崖上看去,悟清仙長和鐵面丐也看向南海幫和渤海
幫的席位。
只見兩幫席位上,幾個首領人物,一陣緊急交頭議論,站起兩個人來。
渤海幫的席位上站起來的是一個一身黑衣黑麪虯髯中年人,南海幫席位上站起來的是一
位黃袍白髮蒼髯老人。
全場英豪一看,不少人都認得,黑衣虯髯的中年壯漢是渤海幫的幫主海底蛟,黃袍老人
則是南海幫的幫主騰海龍。
只見渤海幫的海底蛟向着騰海龍一肅手,由黃袍老人沉聲道:“老朽曾虎彪,與北海海
底蛟分爲南海幫與渤海幫幫主,我們兩幫主旨,都爲保護沿海漁民安全,海運暢通。”
一旁的渤海幫幫主海底蛟,咧着大嘴點了點頭,表示他的同意。
騰海龍繼續道:“自從東海出現了天妖魔教的組織後,經常迫劫我們兩幫的船隻,不少人小頭
目和弟子死在他從前的歹徒手裡……”
南宮昊天問道:“這是什麼發生的事?”
騰海龍略微想了想?道:“應該是一年半以前的事。”
南宮昊天繼續問道:“這麼說。最近一年半以來,已平安無事了。”
шωш ▪t t k a n ▪C O
騰海龍和海底蛟點了點頭道:“是的,沒有再發生事情了。”
南宮昊天道:“那你們不但不應該控告我,還得感謝我賞給了你們一碗飯吃。”
如此一說,騰海龍兩人頓時一愣,全場也掀起一陣議論和騷動。
南宮昊天繼續道:“惡魔屠龍王吟稻雁的親授徒弟人面豺狼在東海狼沙設了一個轉運站,他們一
切開銷和生活的經濟來源就全靠打劫你們兩幫的船隻來維持。”
海底蛟怒聲問道:“那麼這個人面豺狼呢?”
南宮昊天還未開口,北頂各席位上,突然響起兩聲佛號,並一連站起了僧道俗丐十多人。
全場英豪一聽這兩聲內力雄厚的佛號,都以爲是少林寺的法訣大師和武當派的無塵道
長。
但是,當所有英豪的目光循聲看去時,只見宣誦佛號的一僧一道,竟是少林寺的法明大
師、武當派的靜德道長。
其他幾人則是丐幫的翼九,大南莊的大二莊主與點蒼支派掌門人斯雲義等人。
全場英豪看得一愣,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宣了聲佛號的法明大師合十道:“天妖魔教的東海狼沙的轉運站負責人的確是吟稻雁的親
傳弟子人面豺狼在那裡主持,轉運站是貧僧與靜德道長、銀衫劍客以及丐幫和東海南幾門世
家率衆前去燒掉的,但是人面豺狼卻是昊天除去的……”
話未說完,全場掀起一片掌聲。
法明大師肅手一指銀衫劍客等人繼續道:“現在起立的數十位,都是當時在場的人,所
以貧僧等人出來作證,旨在讓兩位海上幫主明瞭真相,你們有今日的安定,的確應該感謝可能
少俠纔是道理。”
海底蛟、騰海龍先是有些遲疑,最後,終於向着摘星臺上的悟清仙長和鐵面丐,
抱拳歉聲道:“請準我們兩幫撤回控訴,並請昊天接受我們兩人的道歉,原諒我們兩人的
無知與受愚……”
話未說完,全場已爆發出一陣如雷掌聲。
也就在這時,西南邊角上,突然響起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大喝道:“慢着!”號??這聲大
喝一聲,嗡然震耳,全場一驚,所有的掌聲戛然停止了。
由於這聲大喝聲如洪鐘,所有的英豪都知道發喝之人是個內力渾厚武功不俗的高手。
全場英豪循着聲音出處,轉頭一看,只見西域紅黃喇嘛席位旁邊的位置上赫然站起一個短髮銀髯,滿面
金芒,只穿了一件白麻皮大褂子的八旬老人。
大家再看向他長桌旁的大牌子,赫然寫的是雪山派。
雪山派數十年前曾率領大批高手大鬧過中原,當年率衆將他們逐回西域的領導人,就是
現在的少林掌門上法訣大師。
羣豪一看,不少人驚呼道:“雪山矮叟蓋天能。”
南宮昊天和上官柳四女一看,只見那位滿面金芒,白髮銀髯的八旬老者,果然站起來身高不
足四尺,難怪他穿了一件半大褂子。
全場打量間,悟清仙長和鐵面丐已稽首抱拳朗聲道:“雪老有何教言?”
雪山矮叟傲然沉聲道:“老朽要控告那天妖魔教的的南宮昊天。”
鐵面丐關切地問道:“不知道雪老要控南宮昊天什麼?”
雪山矮叟怒聲道:“老朽要控告他縱容屬下,騷擾西域,他們設在邊關的西南總分舵,
殺害了我不少門人弟子和我心愛的徒弟。”
南宮昊天見雪山矮叟提到邊關的西南總分舵,的確也吃了一驚,因爲自他離開趕往恆山,
接着迫往塞外和天山,這一年多的時間,已和西南邊關斷絕了消息。
也就在南宮昊天不知道如何措詞回答之際,褐石谷席上的魏小瑩,猛然起身沉聲道:“有關
天妖魔教的西南總分舵的事,本谷主最清楚,如果你控告的事實是一年多前的事,那你應該去控告
已滅殺的無情判官司徒天南和他的女兒……”
一提到無情判官司徒天南的女兒,南宮昊天、柳倩文以及單姑婆三人面色頓時大變,手心裡
頓時也滲出冷汗來。
因爲無情判官司徒天南的女兒,正是上官小婉的師姐司徒夢。
而司徒夢卻在邊關後山蛇谷口前,威逼迫脅南宮昊天時,卻被上官小婉砍斷懸崖上的滾木石
而砸死在無數巨石之下。
但是,直到現在,上官小婉依然不知道,心如蛇蠍的司徒夢車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現在,南宮昊天、柳倩文以及單姑婆三人,非常震驚焦急的就是怕魏小瑩說出無情判官的
女兒司徒夢來。
所幸,魏小瑩的話未說完,雪山矮叟已憤怒地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魏小瑩沉聲道:“我是爲你們除去勁敵的熱心人之一。”
雪山矮叟繼續怒聲問道:“另外其他的人呢?”
魏小瑩:“另外的幾位熱心人就是昊天他們幾位。”
雪山矮叟仰面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道:“那是自己爲了爭權和便於控制
全局,所以才除去了無情判官和他的女兒,可是,天妖魔教的的西南總分舵現在依然存在。”
魏小瑩怒叱道:“他們雖然依舊存在,但他們卻都過着自耕自耘。自足自給的獨立
生活……”
話未說完,雪山矮叟已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要你替南宮昊天開脫?”
魏小瑩也提高聲音,怒聲解釋道:“因爲是昊天規劃好了邊關的事情,這一年多來他
從來沒過問過,因爲我知道,而且我也和那邊常有聯絡,所以我知道。”
雪山矮叟哂然一笑道:“不管你怎樣解釋,老朽認爲南宮昊天仍應負責。”
南宮昊天這時才淡然沉聲問道:“你要在下負什麼責?”
雪山矮叟突然厲聲道:“老朽要你還個公道。”
南宮昊天哂然一笑道:“所謂的還個公道,只不過是挑戰交手的藉口而已……”
話未說完,雪山矮叟已怒聲道:“不錯,你知道最好。”
南宮昊天肅手一指摘星臺,道:“那就請你先入場吧。”
全場英豪原本靜得雅雀無聲,目的就是要一瞻南宮昊天的武功。
這時一見南宮昊天向着雪山矮叟肅手請他出場,全場爆發出一陣震撼山野、直上蒼穹的
亢奮激動彩聲,而且,久久不止不歇。
雪山矮叟本待再說什麼,但由於羣豪的熱烈彩聲和掌聲久久不歇,只得由位置上呼的一
聲站起來,提着一柄寬厚寶劍直接向那崖邊飛馳。
全場英豪一見,掌聲和彩聲更熱烈了。
只見雪山矮叟馳到崖邊一處距離摘星臺較近的地方,一個騰身,凌空而起,直接向着摘星臺的
崖邊縱去。
雪山矮叟的輕功看來較之冬梅強不了多少,他只是沒有藉助雲裡翻身增加距離而已。
只見他身形凌空飛過,也是剛剛到達摘星臺的邊緣,看來反而不如冬梅來得精彩,
掌聲也減少了不少。
雪山矮叟卻能趁着着足尖一點崖邊之勁,直飛鬥場的中央。
也就在雪山矮叟到達鬥場中央的,南宮昊天也離開位置向崖邊走去。
由於南宮昊天的離位,全場英豪頓時一靜,靜得竟然聽不見一絲聲音。顯然,大家都在摒
息靜看這位轟動江湖,震驚武林的少年俠客,究竟施展什麼絕學奇技渡過摘星臺去。
但是,大家越看越不解,越看越迷惑,因爲南宮昊天將到崖邊的飛索了,依然神色自若,
目光前視,左手撫着劍柄,從容大步前進。
漸漸,羣豪開始左顧右盼,似乎要相互私議交談。但是羣豪的目光一亮,驚異地靜
了下來,而且,全部都瞪大了眼睛。
因爲,南宮昊天雖然腳已踏上了飛索,但他前進的姿勢依然不變。
尤其,最令羣豪驚心震駭的是,南宮昊天雖然踏着飛索從容大步前進,但他腳下的飛索卻
絲毫沒有下沉或左右擺。
任何人都看得出,南宮昊天的這份輕身的功夫,早巳超過了“登萍渡水”、“一葦過江”
的高絕境地。
全場英豪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屏息觀看,直到南宮昊天踏上了摘星臺,走向鬥場中央,
全場轟的一聲爆發出一陣驚心掌聲和烈彩。
南宮昊天到達摘星臺上和雪山矮叟迥然不同,他先向悟清仙長和鐵面丐拱手行禮後,才向
鬥場中央走去。
雪山矮叟一直以卑視的目光望着南宮昊天,直到南宮昊天走向他的對面,全場的彩聲稍歇,
他才仰面發出了一陣輕蔑的哈哈大笑,道:“你雖然表演了這一手‘攝空虛渡’,並不足表
示你比老夫的功力高出幾可能,憑良心說,少林寺的法訣也未必能攝空虛渡走完這條飛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