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般的轟鳴,巨大的威能向着周圍擴散,將周圍的防禦護罩撞擊得紛紛破碎,一個個身影不由踉蹌後退。
“嗡……”
有數位仙君出手,擋住了擴散的威能。衆人的目光望向了中央。
空中的觸手已經不見了,左烏海食指折斷,鮮血不停地流出來,臉色變得更加地蒼白。
許落雪霍然轉首,望向了鳳翔,喝道:“來!”
“砰!”
鳳翔的身形如同一隻兇獸一般,撞向了許落雪。和許落雪激戰在一起,兩個人都是剛猛的路子,打得風雲激盪,塵土飛揚。
若不是有着仙君籠罩,恐怕此時這美輪美奐的花園,就被兩個人打成了廢墟。
“好強!”
琴雙望着許落雪,他的本身實力就很強,但是許家的道法卻更強,看得琴雙目眩神迷。短短地二十七招,鳳翔踉蹌後退,嘴角滲出了鮮血。
“砰!”
許落雪的身形如風追影,向着鳳翔激射而去。
“轟……”
來不及躲閃的鳳翔,神色正慌亂,從他的身側轟擊出一隻拳頭,和許落雪的拳頭相撞,發出一聲爆響。許落雪的身形一頓,鳳鳴的身形倒飛了出去,撞擊在仙君佈設的護罩上,反彈了回來,口鼻噴血。
琴雙的眼皮子一跳,就算鳳鳴只是單靈根,是自己的火分身,但也是九天玄仙巔峰,在許落雪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嗡……”
空間震動,許落雪掄起了兩隻拳頭,向着鳳翔和鳳鳴砸了下去,空中凝聚出兩隻大錘一般的拳頭,砸碎了層層空間,迅疾地向着鳳翔和鳳鳴落了下去。
一隻大手從空間斜插了進來,卻正是妖族那位仙君巔峰,想要阻攔許落雪的雙拳。那隻手掌卻猛然在空中蹦碎,整個身體變得僵硬,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了下來。
許默的身形從林間青石路上緩緩走來,一股無形的威風圍繞着那個妖族仙君巔峰盤旋。
琴雙心頭大跳,那盤旋的微風給她極致的危險感,感覺只是分出一縷,就會將自己魂飛魄散。
“砰砰!”
許落雪身形不停,雙拳狠狠地擊打在鳳翔和鳳鳴的身上,兩個人高高飛起,體內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響。
琴雙雙拳一握,目光關切地望向了鳳鳴。
鳳鳴和鳳翔從地上爬了起來,鳳翔依舊兇狠地望着許落雪,眼中釋放着濃濃的不甘。鳳鳴則是微微垂下眼簾,默然不同。
“鳳鳴,沒事兒吧?”琴雙在心中問道,兩個人心意相通,根本都不用神識傳音。
“沒事!”鳳鳴在心中道:“我還有你給我的萬象果。”
琴雙登時放下心來,只要鳳鳴找個機會將萬象果服下,傷勢會很快痊癒。目光便掃過了許落雪,眼中現出了一絲戰意。
感知到琴雙的戰意,許落雪轉頭望過來,見到是琴雙,神色微楞。不知道琴雙爲什麼突然對自己生出了戰意,不過卻是齜牙一樂,目光望向了鳳翔和左烏海道:
“如果你們來的目的只是找虐,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可以滾了。”
“哈哈哈……”
周圍的人族修士發出譏諷的大笑。妖魔兩族修士臉色鐵青。
許默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收回了威壓,那個妖族仙君巔峰便感覺一鬆,身形都不由微微晃了一下,望向許默的目光生出了恐懼。
“我需要一個解釋!”
許默望着那個妖族仙君巔峰淡淡地說道。原本他對於妖魔兩族不請自來,就很是不爽。但是,如今送上了禮物,而且宣稱是代表妖魔兩族來爲許念祖賀,他也不願意在許念祖的滿月酒宴上殺人見血。便不搭理妖魔兩族,只要他們識趣,參加完酒宴就走,許默也不會對付他們。
但是,卻沒有想到,妖魔竟然有膽量鬧事?
若不是今天是他最疼愛的許念祖滿月酒宴,他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幾個妖魔。許念祖的誕生,讓他看到了許家未來的輝煌,所以他今天心情非常好,只要妖魔給他一個差不多的解釋,他不介意讓他們滾蛋。
那個妖族仙君巔峰閉着嘴巴,但是衆人都能夠感覺到空間有着細微的神識波動在他和許默之間發生,那是兩個人在神識交流。很快,那個魔族仙君巔峰也加入了進來。大約數十息的時間,許默點點頭,開口道:
“你們可以離開了。”
妖魔修士向着許默施禮,然後轉身離開,在轉身的瞬間,鳳翔和左烏海依舊兇狠地盯了許落雪一眼,卻換來了許落雪齜牙一樂。
“鳳鳴!”琴雙在心中溝通鳳鳴道:“盡力查明他們和許默交流了什麼。”
“嗯!”鳳鳴回了一聲,跟在了鳳翔的身後,走出了花園的大門。
衆人有恢復了談笑,只不過談笑的內容多了對許落雪的奉承,和對妖魔的蔑視。琴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邊和穆衝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一邊思索着,妖魔這次來究竟是什麼目的?
也許試探一下人族第一天驕許落雪的實力是目的之一,但是絕對不是主要目的。能夠讓許默妥協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只是不知道鳳鳴是否能夠探查到。”
而這個時候,郎雨飄站在許落雪的圈子內,說了幾句什麼。讓許落雪等天驕神色俱是不由微楞,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了琴雙。
琴雙敏銳地感知到望向自己的目光,便微微偏頭望了過去。便見到許落雪向着自己走來,身後跟着十幾個天紫城天驕。
“嗯?”
琴雙又感覺到一些目光,又微微偏頭望去,見到任平生和十幾個天驕也向着自己走來。她在許落雪的身旁看到了郎雨飄,在任平生身旁看到了萬景等人,心中便有些恍然。而這個時候,許落雪先走到了琴雙的身前,坐在了琴雙的對面道:
“琴雙,我聽說你開始闖天驕峰了?”
“連敗天紫院兩千天驕,琴道友好氣魄,好實力!”任平生也來到了琴雙身前,在一個空椅子上坐下。
許落雪和任平生坐得筆直,雖然沒有釋放氣息,卻有着一種無形的威壓,向着琴雙壓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