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的目光突然一動,她看到了一連串的淡淡地血跡痕跡,別的血跡都是散亂的,從那些散亂的血跡中,可以分析出,是被殺死只是崩飛出來的血漬,但是那條血漬卻是連續的,彷彿是一個受傷的人在逃跑,留下的一連串血漬。
對於這裡只有血跡,而沒有屍骨,琴雙沒有任何意外。牆壁上的字跡都寫得很清楚了,天外的怪物進來了。便是有屍骨,也應該被那些怪物給吃了。
琴雙微微眯了一下雙眼,沿着那連續的血漬慢慢地走過去。在不遠處的安世聰神色一動,向着琴雙走了過來。琴雙走得並不快,而且屏住了呼吸,整個人行走間,沒有一絲的聲音。
那血跡一直帶着琴雙走到了一扇關閉的門前。琴雙擡頭望向了那扇門。
這扇門很小,顯得非常不起眼,而且和牆壁一個顏色,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這裡你們進來過嗎?”琴雙神識傳音。
“沒有!”未央道:“當初他們看到了那邊的那扇大門,便急着從那扇大門走出去,沒有詳細搜查這裡。”
琴雙和安世聰對視了一眼,安世聰搖搖頭,看來他剛纔也和司獄對話過,得到的答案一樣。琴雙回頭望去,見到此時的大殿內除了他們兩個,餘下的幾十個人都已經不見了,想必和當初的司獄與未央一樣,都一眼看到了那個大門,從那個大門走了出去。琴雙再度看向了安世聰,安世聰點點頭,琴雙便伸出了一隻手,去推那扇門。
“嘎吱吱……”
那扇門很容易容易被推開,琴雙和安世聰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然後舉步走進了小門。
門內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好像是一個小型的儲藏室,有着一拍貨架,還有着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只是那桌子和椅子都已經倒在了地上,給人一種混亂的感覺。
琴雙和安世聰身上的氣息猛然繃緊,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都瞬間落在了屋子裡的一個角落,在那裡蹲着一個女子模樣的人,雙手抱着膝蓋,頭趴在膝蓋上,看不到她的臉。
琴雙和安世聰對視了一眼,隨後兩個人的神識便蔓延了過去,兩個人幾乎同時皺了一下眉頭,在那個人的身上感知不到一絲的活人氣息。
“死了?”安世聰輕聲道。
琴雙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子的大腿上,便見到那個女子的大腿上有着一道傷口,一路上的血漬應該就是她的大腿上流下來的。
“呼……”
琴雙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如此算來,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而且她的屍體並沒有被天外怪物發現,所以才保存至今。
琴雙和安世聰左右分開,各自仔細的一寸寸檢查屋子裡的一切。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看來這裡真的只是一個打掃衛生的儲藏室,貨架上擺放的也都是一些工具。
兩個人一左一右,慢慢地來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前,低頭望向那個女人。
安世聰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手指上的一個儲物戒指上,然後蹲下身子,向着那個儲物戒指伸出手。
琴雙沒有去和安世聰搶那個儲物戒指,一看這個女子的身份就不會高,說不定只是這個仙宮內打掃衛生的一個宮女。即便是來自仙界,這種身份,也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鏘!”
一抹亮光陡然向着安世聰攔腰斬了過去,安世聰猛然後退,同時身上撐起了防禦護罩,而此時那低頭的女子也擡起了頭,一張秀美的臉龐,此時卻滿面的猙獰,手中一柄仙劍,劃出一片劍芒。
那劍芒切割開安世聰的防禦護罩,向着他的腰際斬去。
“鏘!”
安世聰的黑色仙劍擋在身前,擋住了那劍芒,但是身體卻被巨大的力量掀飛。
“鏘!”
琴雙拔劍劈出,耀起一抹亮光。
拔劍式!
琴雙的拔劍式原本就已經夠快了,隨着她的修爲增進,拔劍式的速度更快!
那一劍便斬過了那個女子,從她的頭頂斬過他的身體。
“嘩啦……”
那個女子的身體一下子就散架了,肌肉變成了灰燼,骨骼變成了碎片、
琴雙後退了一步,眼中現出震驚之色。
那女子的身體明明已經散落了一地,但是在琴雙的眼前,那女子卻又分明蹲在那裡,擡起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琴雙,隨後猛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一聲尖叫竟然形成了實質一般的透明波紋,在空氣中朝着四面八方急劇擴散開來,一時之間,琴雙和安世聰都不由口鼻噴血。
但是……
隨着那個女子的尖叫,從她的頭頂經過眉心,鼻子,嘴巴,一直往下延伸,出現了一道縫隙,那縫隙迅速地擴大,那女子的身體從中間分開,變成了兩半。尖叫之聲戛然而止,最後那兩半身體開始淡化,如同氣體一般地消散在空氣中。
“剛纔……那是什麼?”安世聰喘着粗氣走了過來,一臉的驚悸。
琴雙的眼中也是顯露出驚悸,回想着方纔那個女子的異狀,推測道:
“方纔應該是那個女子的一絲執念留存在屍體中,戀戀不去。被我斬碎了身體,已經形成無根執念,所以才被我又一劍斬去了她的執念。”
“好險!”安世聰道。
“這裡步步兇險,我們要小心!”
“琴雙,我們何時去找許默?”從琴雙的左掌內響起了未央的聲音。
“安世聰,帶我們去找彩荷衣。”司獄的聲音也想了起來。
安世聰臉上現出爲難之色,琴雙卻是神色一冷道:“我答應過你去找許默嗎?”
未央的聲音便沉默了下去。但是從安世聰的身上卻傳出來譏諷的聲音:
“未央,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連一個小輩都壓服不住。”
琴雙冷冷地瞅了一眼安世聰道:“司獄,我不知道你當初和安世聰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和未央的關係只是交易。如今我們已經將這個秘境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許默和彩荷衣來不來和我已經沒有了關係,至於讓我帶着你們去找許默和彩荷衣更不用去想。我來這裡是爲了機緣,而不是爲了你們兩個報仇。未央,如果你現在想要去報仇,可以離開我的身體。”
“小輩,你想死嗎?”司獄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