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琴雙接過了瓶子道。
“不敢”那個大夫急忙施禮,然後又滿臉笑容地轉向琴伯道:“琴伯,小人給您上藥吧。”
見到琴伯看了過來,琴英便道:“琴伯,去吧。”
待琴伯帶着大夫走了出去,琴雙便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奶孃,雲霄,繡娘,我們去房間裡。”
房間內。
琴英脫去了衣服趴在牀上,琴雙在小心翼翼地爲她塗藥,享受着公主爲她塗藥,再想起之前的琴雙,琴英不由哽咽了起來。
“雙兒,謝謝,謝謝”
琴雙柔聲道:“奶孃,這是雙兒應該做的。”
“你變了”琴英哽咽着道:“如果你能早改變一些該多好,我們也不用離開王都”
說到這裡,琴英猛然想到這是在傷害琴雙的心,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便閉緊了嘴巴,朝着站在一旁的琴雲霞使着眼神,讓琴雲霞說點兒什麼。琴雲霞靈機一動道:
“公主,您如今的修爲怎麼如此厲害您現在是什麼修爲”
趴在牀上的琴英聞聽也不由關注了起來,扭頭向着琴雙望去,卻忘記自己的身上有傷,扭得速度太快,牽扯到傷痕,疼得她齜牙咧嘴。
“我在天琴山中有些奇遇,如今我的修爲是淬體後期巔峰。”
琴英的眼睛就是一亮:“雙兒,你的經脈”
琴雙便搖頭道:“我的經脈依舊是堵塞的。”
琴英和琴雲霞的臉色便是一黯,琴雙卻是笑道:“總會有辦法的。”
“對”琴雲霞握緊兩隻小拳頭道:“公主您既然有一次奇遇,就一定會有第二次奇遇,到那時一定能夠解決經脈堵塞的問題。”
繡娘站在一邊一方面在震驚琴雙如今的修爲,另一方面也知道了琴雙爲什麼之前修爲那麼低,原來是經脈中有着軟骨堵塞。
琴雙將三個人傷痕上塗完藥,琴英和琴雲霞兩個人都明智地沒有問琴雙在天琴山有什麼奇遇。那繡娘就更不可能問,琴雙洗完手,回到了公主府大殿之上,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着。
又大約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見到琴伯走了進來道:
“公主,付振生求見”
琴雙坐直了身子,顯現出公主的儀態,淡淡地說道:“帶他進來吧。”
“是,公主”
琴伯急忙低下了頭,他發現如今琴雙不僅僅是身材和相貌變得更美,就是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有了一種在王都見到大公主和大殿下的感覺,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看向七公主。
不會兒,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不是一個人,琴雙的目光透過大門望去,便見到琴伯走在前面,付振生謙卑地走在後面。再往後便是付曉和付佳躍帶着一羣人擡着十幾個箱子。
付振生走進大殿,先是彎腰施禮,然後才恭敬地說道:
“回稟七公主,王家已經被全滅,只有王有才和王有爲兄弟兩個不知去向。”
琴雙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原本並沒有想將王家滅族,後來事發突然,卻也不是她能夠選擇的。只是既然開始了滅族,卻跑掉了兩個嫡系弟子王有才和王有爲,這說不定在以後就是麻煩。
“可有他們的消息”
付振生猶豫了一下道:“據說他們是去了天琴城加入了鎮邊軍。”
“加入了鎮邊軍”琴雙皺起的眉頭又鎖緊了一些,然後慢慢舒展開:“那些是什麼”
付振生心中就是一鬆,他感覺琴雙已經變得完全不同,雖然只是淡淡地幾句話,但是那神態,那威儀,給了他無盡的壓力。
“回七公主,這些都是從王家抄出來的,一點兒不少的都在這裡。”
將頭轉向付家弟子低喝道:“打開。”
付家弟子立刻將十八個箱子打開,從大門透射進來的陽光照射在箱子內反射出耀目的光芒。
琴雙將目光掃向那些箱子,其中三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一錠錠金元寶,五個箱子內裝的都是銀元寶,五個箱子內裝的是一些盔甲和武器之類的東西,還有兩個箱子內裝着一些古董字畫,一個箱子內裝着各種寶石,一個箱子內裝着一些丹藥,一個箱子內裝着上好的玉石。
琴雙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付振生應該沒有貪污,一個小鎮子的家族能夠擁有這些財產已經是不得了。
“公主,明天小人會將今年付家應交的稅送來。”
“你們準備交多少”
這個時候琴英從外面走了進來,凝聲問道,琴雲霞跟在了後面。琴英這是害怕琴雙不懂這些,被付振生欺騙。而且在她的心中琴雙是真的什麼也不懂,但是此時的琴雙已經不是以前的琴雙。雖然琴雙的前世不是什麼貴族出身,但是成爲了武神之後,便也就有了超然的地位,她自然是知道在封地內的所有土地都是屬於她的,稅收也是她定的,她想收多少就收多少,通常在王國內封地內的貴族徵收的稅都會很重,會將收成的六成收爲己用。
“六成”付振生急忙緊張地回答。
琴英的臉色這才一緩,朝着琴雙微微點頭。琴雙也不想改變貴族的規矩,如果她減輕了封地內稅賦,會得罪一幫子貴族,而且還會被貴族譏諷爲傻子。於是,她也輕輕點頭。付振生在心裡便偷偷擦了一把汗,然後再次對琴雙施禮道:
“七公主,小人在家族中挑選了十個男弟子和十個女弟子供七公主驅使。”
話落,付曉便帶着九個人走上前來,同時還有十個女子也走上前來拜道:
“拜見七公主。”
琴英臉上就是一喜,這公主府可是不小,如今只有他們四個人,不說人手不夠,這也顯得太過冷清。但是琴雙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要是收了這些人之後,那自己的周圍豈不是都是付家人
不說自己的安危,就說耳目問題,恐怕長久下去,便會被付家隱瞞,自己成了一個睜眼瞎。而且這很容易讓付家在將來爲虎作倀,漸漸地自我膨脹起來。
聽不到琴雙的聲音,大殿之內便寂靜了下來,一種緊張的氣氛漸漸地在大殿內浮動,就是琴英此時都不敢大聲喘氣。只是很短的時間,琴雙便淡淡地開口。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