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潛夾着那一塊石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將石條放在了地上,然後從揹包內取出了一件長衫套在了那個石條上,然後做着手勢。
實際上在他將衣服套在那個石條上的時候,大家就都明白了琴潛的意思。此時外面的武者一定運足了修爲,等待着他們露頭髮出最爲凌厲的一擊。
但是……
當這一輪最爲凌厲的一擊發出之後,必定有一個極爲短暫的間隙,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個短暫的一瞬間隙衝出包圍遠遁。
琴潛單手抓起了那個套着長衫的石條,目光掃向衆人,衆人俱都輕輕點頭。琴潛右手握着大槍,左手抓起了那個套着長衫的石條,向着洞口外一推……
“嗖……”
在外面埋伏的那些武宗殿武院的武者便看到一個人影衣袂飄飄地衝了出來,本能地將運足的靈力轟擊了出來。
霎時間,數十道劍罡,刀罡,槍罡等轟擊在那個石條的身上。
“轟……”
那一塊巨石瞬間被轟成了齏粉!
“嗖嗖嗖……”
就在這一瞬間,琴潛等人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道殘影,衝出了山洞,在那塊石條被轟成的齏粉中穿了過去,向着對面直衝了過去。瞬間,便已經衝到了隱藏在草叢中,此時已經站起來,顯露出身形的那十一個武者的對面。
“喝!”
雙方同時大喝出聲,琴潛和琴雄雙槍合璧,失蹤大槍一擰,千軍槍訣震盪而出。霎時間,在衆人的耳中彷彿聽到了千軍萬馬的嘶吼聲,在對面那十一個武者的眼簾中彷彿看到了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槍成林,弓上弦……
兩杆大槍同時使出千軍槍訣,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威能,帶着戰場的肅殺,彷彿天空在這一刻都陰暗了下來,周圍的溫度都變得冰寒。
“轟……”
雙方的攻擊碰撞在一處,琴潛和琴雄衝開了一條縫隙,身形不停地衝殺了進去。
“嘶嘶……”
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了罡氣破空的尖銳聲音,殿後的獨孤劍猛然轉身,一柄長劍揮舞開來,如同孔雀開屏,散出重重劍幕。
“轟轟轟……”
十幾道罡氣轟擊在重重劍幕之上,急速地一層層破開獨孤劍散出的劍幕。天賜的耳邊聽到獨孤劍的口中傳出來一聲悶哼,便大腳一跺,身形在急速跟着琴潛和琴雄身後前衝的過程中轉過身來,手中的重劍刺了出去。
隨着天賜的這一劍刺出去,便如同連綿起伏的羣山向着對面洶涌而去。
“轟轟轟……”
天賜和獨孤劍雖然聯手抵擋住了對面十六個人的聯手攻擊,但是兩個人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只覺得胸口發悶,臉色蒼白,一層層汗便從體內涌了出來。
“走!”
此時四個人已經衝出了包圍圈,衝在最前面的琴潛大喝了一聲,向着一片叢林如飛而去,天賜和獨孤劍藉着和對面相撞的力量,如同夜鳥歸林一般,身形如飛一般地緊跟在琴潛和琴雄的身後。
“是琴雙!”
“發信號通知蓋師兄!”
“砰……”
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火花,那火花組成了四個大字:
武宗學院。
“嗖嗖嗖……”
琴潛帶頭衝進了叢林之中,天賜等人緊隨其後,在他們的身後二十幾個武宗殿武院的武者毫不停滯地衝進了叢林,緊緊咬住了天賜等人。
在一處半山腰上,蓋叫天猛然擡頭望向了空中。一旁的一個武者凝聲道:
“是我們武院的人!”
“蓋師兄,他們是不是發現了琴雙?”
“走!”
蓋叫天輕喝了一聲,身形便如電般地向着山下如飛而去,身後跟着十幾個武者,一個個如同蒼鷹一般,向着山下俯衝而下,只是瞬間便消失了身影。
一處草原上。
吳所有擡起了頭,望着天空中的火花,目光微微一凝。
“吳師兄,難道是武宗殿學院的武者遇到了強敵?”
吳所有微微搖頭道:“武宗殿學院的武者一直在搜尋琴雙,我想應該是他們發現了琴雙的蹤跡,正在圍剿琴雙。”
“那我們……”
“走!”
“嗖嗖嗖……”
吳所有一行人縱起身形,踏着草原上的草尖,草上飛般地飛掠而去。
弦月武院的天龍堂人因爲在進入弦月秘境之前就死去了何進,然後又在沙漠之中死去了僅次於何進的高手沈衝,他們的實力已經大爲降低。所以他們二十幾個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處,此時也看到了天空中武宗殿學院的信號。
他們也想到了這是武宗殿武院發現了琴雙的蹤跡。但是他們此時的心中卻十分猶豫,眼看着何進和沈衝先後死在了琴雙的手中,他們對琴雙已經有了畏懼。申震看到了同伴的畏懼,他的心中也有畏懼,但是他的心中更知道,在琴雙進入弦月武院的第一天,他就得罪了琴雙,而且他們在四方亭曾經阻擋琴雙,等到從弦月秘境中出去,或者是在弦月秘境中再相遇,恐怕琴雙都不會放過他。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殺死琴雙。
而此時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以武宗殿的驕傲,他們完全不會把一個小小王國放在眼裡,更不用說是一個王國的公主。而琴雙卻連續殺了他們兩個通脈期第九層後期巔峰,這對於武宗殿武院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他們必定要雪恥,所以毫無疑問此時武宗殿武院正在圍剿琴雙。而且他相信,吳所有的天鳳堂看到這個信號,也不會放過琴雙,如此琴雙便絕對落在了下風,這樣的機會不把握,會招禍患的。所以,他立刻望着周圍的天龍堂武者道:
“各位,這一定是武宗殿學院在着急武者圍剿琴雙,我相信天鳳堂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而我們天龍堂曾經在四方亭截殺過琴雙,所以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將琴雙殺了,以絕後患,也許輪不到我們出手,那琴雙就被武宗殿的武者給殺了,我們要做的只是去旁觀,或者把握住必殺的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