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一行人這一次的狩獵收穫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雖說沒有如同向東軍那樣好運的遇見野鹿,但是其他東西的收穫已然是十分豐厚了,而對於這一點,除了封流跟白如雪以外,趙佩茹幾人倒是喜形於‘色’,真要說起來,這還是他們這十幾年來爲數不多的狩獵,尤其是趙佩茹,更是首次經歷,與收穫相比,這一次的經歷倒是顯得更爲珍貴一些。
而這一次狩獵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封流一行人方纔略有些遺憾的從鳳雀山回到山腳下的那個小店之中,他們原來的衣服此時都是寄放在這間小店裡面,現如今自然得回去換回原來的服裝才行,至於這幾套狩獵用的服裝,倒是可以當做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紀念品了。
再度回到了小店之中,封流幾人也是陪王嬸聊了半個多小時左右的閒話,之後方纔帶着豐碩的成果,準備開車往返靈山,不過就在封流一行人路徑松山鎮的時候,卻是被一箇中年男子給攔截了下來,本來封流他們還以爲是遭受搶劫什麼的,但在看到攔截之人之後,卻是明顯怔了下來。
因爲這半途攔截他們車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還和封流有說有笑的向東軍,只不過此時的向東軍卻是滿臉的焦急,粗獷的臉龐上更是有着一些未乾的血跡存在,而在成功攔下車並等封流幾人下車之後,那望向封流幾人的眼神,就好像是一隻生命垂危的野獸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二話不說的在封流等人愕然地目光中跪了下來。
“東軍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臉血跡?”見到攔住自己車子的人是向東軍之後,封流也是連忙下了車,在看到對方臉上那滿臉似乎未乾的血跡之後,也是連忙將對方扶了起來,關切的詢問道,從剛纔進鎮的時候,封流便是感覺這裡似乎比幾年前的夜晚還要安靜不少,剛開始他也沒怎麼注意,但是現如今看到向東軍這樣,似乎也是知道了這個向來極爲平靜的小鎮,似乎發生了什麼。
“小流啊,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記得你的身手很不錯的對不對?能不能幫東軍叔一個忙啊?求求你了。”被封流扶起來之後,向東軍那殘留着血跡的雙手便是緊緊的抓着封流的肩膀,雙眼中有着希翼之‘色’,他早在幾年前便是知道封流的身手非凡,雖然不知道封流能不能真正地幫他這個忙,但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東軍叔,你有話慢慢說,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辭的。”封流連忙說道,在小的時候,封流跟向東軍一家人的感情還算不錯,對他也是非常的照顧,現如今對方有事情找他幫忙,他自然不會推辭。
“謝謝!”向東軍‘激’動地道了一聲謝,然後方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給封流一行人聽:“今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在店鋪裡面賣野味,來往的人羣也是頗爲的熱鬧,生意倒也算是不錯。”
封流點了點頭,下午四點多這個時候,放在鬆源市的集市,那的確是相當稀鬆,但放在這裡,卻依舊是十分的熱鬧的。
“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來了十幾個中年人,他們幾乎二話不說的便是強行帶走了我的‘女’兒,並且還殺了我的老婆,整個松山鎮的人幾乎很少有人能夠避免,我們之前奮起反抗過,但是那十幾個傢伙的身手十分厲害,我們在反抗的過程中也是有着不少人死於非命了。”
說到這裡,向東軍的眼神幾乎是被淚水所沾滿,這是他生活在這裡幾十年的時間裡首次遭遇到的悲劇,不僅自己的老婆被殺,現在就連自己的‘女’兒都被那些傢伙給虜獲了,而且最讓他感到十分痛心的是,自己居然連一點保護的能力都不曾擁有,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可以說是相當的失敗了。
“什麼?”
向東軍這話一出,不僅封流的臉‘色’微變,就連一旁的白如雪她們臉‘色’也是變得驚駭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包括趙佩茹在內,不是沒有見過砍殺的局面,畢竟在幾個月前,鬆源市東區那邊就時常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只是這松山鎮不是號稱基本與世隔絕的嗎?怎麼可能也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東軍叔,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把小雨抓到哪裡去了?”聽完這個消息之後,封流的心中頓時有着一股憤怒涌現出來,松山鎮這個地方,可以算得上是他兒童時期的故鄉,如今卻是莫名其妙的遭受到這種鉅變,這無疑是令得他心中的殺意有着澎湃的跡象。
“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發現他們朝着城鎮外面的南郊過去了,就是前十幾分鐘的事情。”見到封流這般詢問,向東軍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說道。
封流點了點頭,松山鎮的南郊位置,他自然是頗爲清楚,而且從這裡到南郊,估計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情,而且以他們開車的速度,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將這時間縮短,當即他便是毫不猶豫的對向東軍說道:“東軍叔,你就放心吧,我會負責把小雨給救回來的。”
“謝謝!”事到如今,向東軍也只能是如此感‘激’的說道。
封流點點頭,然後便是‘欲’吩咐趙佩茹幾人上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南郊,然而就在此時,這原本顯得頗爲寂靜的街道卻是突然間刷刷的竄出幾十道人影出來,而這些人,正是這松山鎮裡的居民,只不過此時這些人的臉龐之上,卻是充斥着異常的憤怒之‘色’,那等模樣倒是令得趙佩茹的臉‘色’微變了一下。
“你們……”封流也是眉頭微皺的望着這一幕。
“小流,你們剛剛所說的話,我們都已經聽見了,我們大家只希望你們能夠將我們的‘女’兒也救回來,到時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都會答應的。”正當封流眉頭微皺的時候,那幾十道人影居然刷刷的一聲盡數跪了下來,那望向封流的目光之中與先前的向東軍一般無二。
這一幕看的閆森幾人都是有些動容,但同時心中也是頗爲的氣憤,他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類似於這種屠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居民以及虜獲‘女’孩的事情,他還真的是沒有幹過。
“老大……”這個時候,閆森的臉‘色’也是頗爲氣憤的望向了封流,等待着對方的決定。
“走吧,我們趕緊過去南郊,以免發生難以挽回的變故。”封流點了點頭,表面上極爲平靜,但惟有趙佩茹她們這些瞭解封流‘性’格的人方纔能夠明白,那幾個做出這等事情的傢伙,恐怕是要悲劇了。
“大家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你們把‘女’兒給救回來的,同時那些傢伙一個也逃不了,我會讓他們爲今天的事情付出生命的代價。”語氣平淡的留下這句充滿血腥話之後,封流便是不再多說什麼,大手一揮,趙佩茹幾人便是連忙坐上了車,而後快速的朝着南郊揚長而去。
待得封流幾人離去之後,那幾十個居民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一旁的向東軍,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的問道:“東軍,你說,他們幾個能行嗎?”
這些居民雖說跟封流之間的關係應該算是不錯,也知道封流會兩下子,但今天下午的那些人雖說只有十幾個,但是每一個的身手都是非同一般啊,要不是這樣的話,先不說整個松山鎮,就是在他們這附近,都有幾百個男子,怎麼可能會損失的如此慘重,連自己的‘女’兒亦或者是‘女’朋友都保護不了?
“我覺得有封流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相信他。”而對於那個居民的詢問,向東軍卻是頗爲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眶突然紅了一下,淚水又是很不爭氣的聚集了起來,他伸手‘摸’了一下雙眼,便是繼續說道:“我要先回去了,得好好安葬我老婆的身後事。”
衆人聞言,皆是感到一陣默然,他們這些人裡面也有不少的親人慘遭毒手,如今的身後事還沒有完全料理完畢,現如今聽到向東軍這麼說,所有人倒是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的轉身,頗爲傷感的朝着各自的家中而去,此時在他們的心中,恐怕都在爲自己的無能而自責,若是他們也懂點防身之術的話,今天他們的親人便不會慘遭毒手了。
……
而此時距離此處數十里之外的地方,有着兩道急促的破風聲驟然響起,兩道閃爍着些許銀芒的跑車在這黑夜間驟然閃過,猶如閃電一般。
“流哥,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透‘露’着詭異?”在車子極速趕往南郊的過程中,白如雪突然偏過頭對着一旁的封流問道,這件事情她怎麼總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你是說那些傢伙爲什麼不把松山鎮所有的人都殺光,反而留下了不少人口吧?”似乎是知道白如雪心中的疑‘惑’,封流臉‘色’也是有些‘陰’沉的說道。
“嗯,我的確是這個意思,雖說松山鎮比較與世隔絕,但是卻難保不會把事情給透‘露’出去,那些人既然把松山鎮的年輕‘女’子擄走,而且還殺了不少人,但既然都這樣了,他們爲什麼不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統統殺掉呢?這樣一來不是更加的保險嗎?”白如雪點了點頭,她雖然聰明,但這件事情上她還真是有些想不太明白。
“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些人確切的目的,但有一點似乎是可以肯定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只是單單的貪圖那些‘女’孩子的姿‘色’,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想吸引什麼人過去吧,而這所謂的什麼人,恐怕不是爺爺,就是我們了。”封流說道,這個問題他剛纔同樣是在思索中,但得出的結論似乎便是隻有這一個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一次去,恐怕會中了什麼埋伏之類的?”白如雪臉‘色’微變,說道,雖說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極爲強悍,但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衝過去,似乎有些不太明智啊。
“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所以待會一旦到了南郊之後,你們幾個聽我的安排就行。”封流點點頭,然後便是不再多說什麼,方向盤,猛然一轉,那輕放加速器上面的右腳也是猛然用力,而後這輛寶馬的速度,便是徒然達到了巔峰,目的地直奔松山鎮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