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荒涼與此時此刻的寧靜,秦少宇還是心有感觸。誰知道他正要上車,一人卻拉住了他。
“秦先生,雙河市剛剛來了電話,請您還要留一下,我們有事相商……”
秦少宇一怔。
“有事?什麼事?”
“雙河市的諸副市長聽說了先生的大智大勇行爲,因此要在雙河市準備一番盛大的迎接儀式,想您最好能停留一下。”
秦少宇雙眉頓時立了起來。
“諸懷亮那個王八蛋還不死心,還想害老子,老子偏要回去會會他,想留住我,下輩子再說吧。”
那人頓時臉上一冷,沉聲說道:“在下是長豐武警總隊的隊長,我以一位武警的名義請你留下來,秦先生應該明白,我不是要說笑話,這不是您願意不願意的事,而是您必需這樣做,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請下車。”
站在這位武警部隊隊長背後的兩位武警戰士,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真槍實彈挺了一挺,意思再明白不過,不想留也得給我留下來。
秦少宇哈地一聲笑出來。
“老子幫你們驅除地煞瘟神,你們反過來跟我玩這一套,你們還是不是人,畜牲不如的東西,諸懷亮想害老子,你們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要爲虎作倀,今天要麼現在就斃了老子,要麼放老子走。”
此話一出,兩支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了秦少宇。
秦少宇冷眼相對絲毫不讓。
這時,一個溫厚的聲音說道:“武警隊長麼……你叫什麼名字?”
說話的正是坐在車前面的孫相雲。
那個急忙恭恭敬敬說道:“我叫呂萬山……”
“哦,電話借我用一下,我們的外部電話都被限制了,打不出去,也只有你們內部的能用,呵呵。”
孫相雲伸出手去。
呂萬山猶豫了下,還是拿出手機,遞了過去。
孫相雲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然後按了免提鍵,電話嘟嘟地響了半天,一個聲音接了過來。
“這裡省長工作電話,請問您是哪位?”
“我叫孫相雲,叫傅爲民接電話。”
電話裡怔了一下,接着就是轉接的聲音,片刻之後一個渾厚的男音響了起來。
“老孫大哥,能接到你的電話可是不容易啊,怎麼樣,什麼時候過來,我們老哥倆個喝幾杯,我可是有幾瓶好酒,一直珍藏着呢,呵呵。”
“哪有心情喝酒,我在給你擦屁股呢,現在正在長豐縣,好在大事已完,正準備回去。”
“好,我已經知道了長豐的事了,多謝兩位世家老先生肯出手相助,這個恩德我傅爲民記下了。呵呵”
“還有個事啊,我們同行的有個叫秦少宇的,是我們家寶貝冰心的救命恩人啊,當地的武裝部有個叫呂萬山的東西,要害他,不讓他回家,您看……”
噗通……
呂萬山直挺挺地跪到地上,一連幾個頭磕了過去,滿臉都是乞求之色。
政法部門,哪有可能不知道傅爲民的,主管政法的副省長。一句話,就能讓呂萬山這樣的小角色下地獄。
呂萬山腸子都悔青了,眼淚都要下來了……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聽憑那頭的發落。
電話那頭沉吟片刻。
“呂萬山他敢這麼幹,得讓下面好好查查他了,老哥哥放心,這個人馬上就會回家抱孩子去了。”
“哦,還有一個叫諸懷亮的人,聽說在雙河市很有勢力,恐怕秦少宇回去後,會受到他的打擊報復啊,老傅,算老哥哥求你一次,幫幫這孩子,他是我看中的人,我們孫家要保他一生一世。”
“我明白了,老哥哥,放心吧,我馬上責成雙河市當地政府,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諸懷亮,對於一個副市長,可以一抓一大把,但有恩於我們這個國家級的寶貝來說,確實太稀少了,此次若不是請動了古華帝國的世家子,我們華夏的劫難恐怕還會更大,唉,你們都是我們國家的寶貝啊,希望世家們早點強盛起來,不必再依靠外國的世家來解決我們國家的事情。”
孫相雲點了點頭。
“是啊,這小子很有兩下子,起碼我這個老東西,自認爲還沒有他那種天賦,希望國家能保證這樣的人才,不受到那些王八蛋的禍害。”
“放心吧,老哥哥,他要受一點損傷,你直接來省委打我的臉。”
電話裡寒喧了一氣,兩個人掛了電話。
呂萬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身的冷汗,全身哆嗦成一團。現在的官員誰能架住上面的查問呢,不查正好,一查,就是進去的開始。
孫相雲冷冷地將手機扔到了他的跟前,吩咐前面的司機,“我們走吧。”
馬達轟鳴了一聲,帶着孫相雲離開了。
一隻白生生的小手,高高舉了起來,擺了兩擺,竟然是孫冰心的小手
想着那個如冰如玉的身體,秦少宇若有所失。
他跳上另一輛車子,一路回雙河。
三輛車子,相繼駛出了長豐縣大院,兩輛直奔天京,一輛向着雙河市奔去了。
在他們身後,揀起手機的呂萬山,對着電話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操你老於家祖宗十八代,我他媽的讓你們給害慘了……”
秦少宇人還沒有回到雙河市,省裡的電話就已經到了雙河市。當這輛suv駛入市檢查站之後,立即有一隊二十輛交警中隊的車隊,迎了上來,前面十輛開道,後面十輛壓陣,警燈狂閃,一切車輛讓路而行。最前面的警車頂上,一隻大型的顯示屏上寫着,熱烈歡迎長豐回來的國家英雄秦少宇先生。
車子浩浩蕩蕩,一直奔到了海天大酒樓,市委的全部人員在此爲他接風洗塵。
宴會的場面之大,創造了雙河市的規格之最。最讓秦少宇感到意外的是,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非要纏着自己,讓他收自己爲徒。
當三位花一樣的小姑娘挨在一起,一個個花裙如夢,笑靨如花,臉兒象白百合一樣地可愛青春,一個個仰着小臉,一口一個師父地叫着時,秦少宇覺得自己有些腳步漂浮,無酒而醉。
秦少宇樂不思蜀,一個人已經端了一杯,笑得象一朵花一樣地走了過來。
“秦先生,哈哈,再次相見,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已經叫人把天易園重新裝修了下,並把您秦氏易學研究所的牌子掛到天易園上了,哈哈,果然這一掛氣度就是不一樣了,還是秦先生這位大德,能鎮住那塊風水寶地呀,哈哈。”
秦少宇斜起眼睛,盯了一眼走過來的諸懷亮,冷冷說道。
“早就想送你一句話了……”
“什麼……”
“諸懷亮,我草尼媽!”
這一罵聲音極響,幾乎響徹了這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