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煞不甘的咆哮着,竭力掙扎,企圖擺脫陳易的束縛與吞噬,只可惜這注定的宿命不是按照它的它的意願想改變就改變的,無論它如何不甘心,終究還是一步步走向削弱,走向昏沉,走向死亡。
隨着時間的流逝,龍煞的軀體越來越小,狼煙般的顏色越來越淺,此時,有雨點落下,大如豆粒,繼而密密麻麻,後又大雨傾盆。
擡頭仰望天空,龍煞的眼睛似是可以透過烏雲遙望星辰,這一刻,它沒有悲傷,更無不甘,而是如同解脫一般。
它化煞時候太久了,久到連自己都忘了它曾是一條龍脈之靈,一種可以孕育萬物生長的靈性之物,而非這幾千年來的陰煞之氣。
“轟!”
天地間發出一聲爆響,龍煞整個炸開,濃煞盡頭,有星星點點的金黃亮起,這些金黃是僅存的龍靈之物,沒有想到千百年過後,仍舊在龍煞的身體裡存在。
陳易看着這並不怎麼絢爛的點點星光,沒來由一陣嘆息,陰陽生死,輪迴道消,這又是誰能逃脫的了的呢?就如曾經的歷代馭龍者,哪一個不是風光一時,站在修士之巔,可到頭來還是陷入無盡沉淪。
“陳易!”
鳳凰如乳燕投林一般從遠處飛奔而來,緊緊抱住陳易,雖然他一直佔據上風, 將那龍煞死死壓制,但鳳凰還是一顆心臟高高懸起,直到此時才落下。
陳易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念經誦咒, 渾身金光暴漲,足足兩個時辰,將這處斷裂龍脈續接,假以時日,便會有最新的龍魂生出。
這些,纔是馭龍者該做的事情。
做完這一切, 陳易與鳳凰回到別墅,鳳凰在寬大的浴盆裡放好水,試了一下水溫,道:“水好了。”
陳易看了眼鳳凰,這種待遇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給了她一個熱吻之後,便脫衣進入水中,好好泡了一個澡,這幾天,可把他給累壞了。
“吱呀!”
浴室的門被推開,鳳凰穿着一襲輕紗般的浴袍走進來,潔白柔軟的身體半遮半露,美目含春,帶着些羞澀與萬種風情,擡起修長的大腿,邁入浴盆之中。
感受着那火熱軀體靠近,陳易身上一陣獸血沸騰,將鳳凰拉在自己雙腿之上,目光直直看着她。
鳳凰滿面羞紅,但卻勇敢對視,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你這次沒有受傷,對你的獎勵。”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今天晚上不準喊累。 ”
“嗯。”
“嘩啦!”
一陣水聲響起,陳易就要起身,可是鳳凰卻死死按住他,紅着臉,喘息急促起來,熱氣噴薄在陳易脣鼻之間,異常迷人。
“今天,我,我在上面……”
鳳凰的聲音猶如蚊吶,細長的手指沿着他大理石板的軀體緩緩摸索而下,螓首服下,陳易登時一陣緊張。
這是他認識鳳凰以來,第一次享受的待遇,只能說,太尼瑪爽了!
長夜漫漫,大雨傾盆,雨聲不絕,這紛擾的雨聲之中,又夾雜着男人興奮的低吼,女人似痛苦還歡樂的低吟, 從浴室,到客廳,再到臥室,又
去了陽臺……
這一晚,這對年輕的男女彼此徹底放開,激情中帶着柔腸百繞,歡愉中歡笑陣陣。
第二天清晨,雨過陽出,天空乾淨的像是洗過一樣,陳易在睡夢中被陣陣飄香勾引醒,睜開眼睛,循着香味走去,就見餐廳桌上擺滿了滿滿一桌飯菜。
“起牀了,洗臉吃飯去。”
鳳凰圍着圍裙,穿了一身居家女性服飾,卻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穿出別樣味道。
“嗯,還會做飯?”陳易驚訝一聲。
“我也是苗家姑娘,會做飯有什麼稀奇,哎呀,洗手去,你還沒洗手呢。”鳳凰一巴掌拍掉陳易準備下手的爪子,嗔怪道。
陳易“哈哈”一笑,轉身就去洗刷。
“真有家的感覺,只可惜這房子是唐東風的。”坐在飯桌前,鳳凰感慨一聲。
陳易停停筷子,道:“要不,我買下來,送給你。”
“纔不要,這裝修風格我不喜歡,也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成,我就買一棟新的,裝修風格隨你喜歡。”陳易笑道。
“你想金屋藏嬌?”
“這要看嬌願不願意被藏啊。”
鳳凰白了陳易一眼,低頭道:“光說不練假把式。”
咦?
怎麼個情況?
陳易有些狐疑地看着這個目露純情的美麗女神,他曾經不止一次讓鳳凰不要這麼拼命,可鳳凰一直以4762離不開自己爲由,一直推脫,今天怎麼改性了?
“看什麼看,我們4762難道就不能有個家嗎?白虎和青龍那可都是有家有老婆的,我要個房子怎麼了?唉!只不過我這點工資,在京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實在買不到什麼看得過去的地方。”
“不就是一所房子嗎,說的跟多難爲似的,你男人現在是大款,別說一棟了,就是一排也給你買下來!”陳易拍着胸脯說道,同時也有些心疼。
這麼傻的姑娘這個世界上恐怕不多見了,修爲驚人,面貌如畫,爲華夏傾盡半生,可到頭來,自己兜裡的票子連個小窩都買不起。
“買房子?誰要買房子?”
門外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接着房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男人,一個高大健碩,一個年輕俊朗,正是趙玄壇與唐東風。
兩人身材各異,面貌也是兩個極端,可是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臉上的那一對黑眼圈。
“事情進展的不順利?”陳易問道。
趙玄壇老臉一紅,之前他可是誇海口告訴陳易,他有九十九種手段讓那古查爾德開口,可三天四夜過去了,竟連連個毛都沒問出來。
“別提了!”唐東風拍着大腿,“邪教迷信果真害死人,那貨就是一個狂信徒, 媽的,愚蠢的腦子裡全是死後進天堂,打死都不說。”
陳易無奈了,笑道:“人家這可不是邪教。”
正在給兩人拿碗筷的鳳凰也是莞爾,很少見到趙玄壇能有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
趙玄壇眼睛一瞪,道:“你瞅啥,有本事你去試試,
保準不把你氣個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鳳凰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仰着脖子就道,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陳易無語了,估摸這趙玄壇一定是東北人,這幾句話實在太熟悉了。
吃過飯,幾人一起去了關押那古查爾德的地方。
那是在郊外的一個大院子,門外還掛着某某車管所的牌子,牌子上油漆斑駁,顯然是廢棄很久。裡面倒是別有一番情趣,種的白菜蘿蔔鬱鬱蔥蔥,一派喜人模樣。
走進中間偏右的一間平房裡,場景頓時又一變。
關上厚重的實木包裹房門,裡面是四面八方都做了隔音處理,中間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放滿了刑具,刑具線面是一張牀,而那古查爾德就躺在這張牀上。
他的傷勢經過治療已經穩定,不得不說大圓滿修士生命力就是牛掰,傷到這種情況,連腸子都摘除一半,竟然還能鼾聲如雷!
“哎,起了來,別特麼裝死!”唐東風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頓時又鮮血滲出。
陳易再一看他衣服之下露出的手指頭,鮮血淋淋,血肉模糊,十根手指頭基本上都被壓扁,顯然經過了數場拷問。
“呵呵,小雜種,你們又來了?你爺爺我正無聊呢,來,配爺爺玩玩”,這古查爾德以很不標準的漢語說道。
“草泥馬,老子今天就拔掉你的舌頭!”唐東風抄起一把鉗子就要上前。
古查爾德不僅毫無懼意,而且還伸出舌頭,挑釁道:“來啊,我的舌頭就在這裡,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拔下來,明天我就舔遍你家女性身體,哈哈,你們華夏人傢伙太小,滿足不了她們,我的舌頭都比你們強!”
“你麻痹,找死!”唐東風無論如何都是個熱血青年,被如此問候家人,哪裡能忍得住,反握着鉗子就朝古查爾德腦袋上砸下。
“東風,不要衝動。”陳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現在巴不得你弄死他,可別中了他的詭計。”
“哼!”唐東風怒哼一聲,咬牙切齒,“對,不能讓他孃的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陳易笑了笑,走到古查爾德身邊,古查爾德看着陳易,明顯帶着畏懼,那天他被陳易那如惡魔一般的凌厲殺機嚇破了膽,到現在餘悸未消,可是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他便恢復了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馭龍者大駕光臨,我三生有幸,你也想從我嘴裡問出點東西?”古查爾德說道。
陳易點點頭,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個厚葬。”
“厚葬?”古查爾德笑了起來,笑得瘋狂,“什麼厚葬能比得上天堂的榮耀?不過我倒不是不可以告訴你我想知道的,你知道把這小娘們給我一晚上,我玩痛快了,就什麼都告訴你!”
他用手指指着鳳凰,淫笑連連。
“媽的!”
陳易也怒了,抄起那把鉗子,猛地插進了他肩頭,使勁轉了個圈,鮮血涌動,古查爾德淒厲慘叫。
唐東風等人想要阻攔,可是忽然發現陳易身上竟然有聖潔的光芒出現,而那古查爾德的眼神也在這一刻出現了迷茫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