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的證據呢?”
陳易嚥下一口黃娥子,擡頭問道。
“證據?到了所裡你就知道證據了。”
高峰姐夫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警察。
“小子,別廢話了,咱們到所裡好好嘮嘮!”
那警察獰笑着拿出手銬,走過去就要抓陳易的手腕。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筷子在陳易手上轉了個花,反轉過來,抽在了他的手上。
胖警察的手一陣痠麻疼痛,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縮了回來。
“你敢襲警?”
他看着陳易眼中閃爍怒意。
他們遇到襲警拒捕的“刁民”,不論什麼原因,全部抓進去一頓“伺候”,一個是爲了懲罰這些不知好歹的“刁民”,另一個是殺雞儆猴,警告還有此想法的人,邱家鎮只有巴掌大小,誰上邊有勢力,誰是鎮長副鎮長的親戚,他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作威作福起來也就肆無忌憚。
現在這個外鄉人竟然敢“襲警”,這讓胖警察怒不可遏,景泰酒家老闆在旁邊看着,同事陸震的小舅子以及他的兄弟們也在盯着,如果處理不好,非傳出去只敢窩裡橫的惡名不可。
胖警察拿出腰間別着的380V高壓警用電棍,陰狠的看着陳易。
他和陸震在來之前就聽說這小子很橫,還有兩下子,所以就把平日不用的警棍也帶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胖子,不要再羅嗦了,放挺他!”
陸震不耐煩道。
他讓小舅子把縣委領導的閨女“騙”來,就是爲了讓他能把她拿下,既對他好,也能對自己好,只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頭天晚上就惹出亂子,還被人打斷胳膊,而且還是在自己地盤上,這臉實在丟大了!
“小子,爺爺我給你長點記性,以後記住不是誰都能惹的!”
胖警察身材跟個水缸似的,但身手卻很靈活,抓着電棍就捅向陳易胸前。
“砰!”
“嘩啦!”
胖警察碩大的身軀高高飛起,把一邊的桌子砸的粉碎。
陳易沒有出手,出手的另有其人!
就在剛纔胖警察拿出電棍想要放挺陳易時,一個旋風一樣的人影從門外疾掠而過,飛起一腳,將胖警察踹去出去。
“你,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惡意襲警是重罪?”
陸震哆哆嗦嗦的說道。
那人速度太快了,快得他連怎麼進來的都沒有看清楚,只覺得一陣勁風掠過,胖子就飛了出去。
驚恐的不止是他,高峰和小欣以及那些紅毛小混混們也都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兄弟,不地道啊,我一直擔心你會不會在水裡泡浮囊了,你卻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白瞎了我的感情!”
耿勃看着陳易桌子上那盤已經吃了大半的娥子燉雞,嚎道。
“得了吧你,我在裡面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進來救我,要是指望你,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陳易翻了個白眼,很不屑道。
“哎呀,兄弟我是有苦衷的”,耿勃那表情彷彿比竇娥還冤,“對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說來話長,回去再慢慢告訴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人民警察是重罪,你們難道不知道?”
陸震見耿勃陳
易兩人聊起了天,渾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惱怒,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色厲內荏的說道。
陳易譏諷道:“呵呵,現在想起是人民警察了?我見過不少警察,但真沒幾個像你這樣做了婊~子還立牌坊的!”
陸震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但還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拿出手機就要叫人支援。
“陳易同志,你可是讓我們好一個擔心啊!”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羣人,李光芒,還有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女人,以及幾個帶着大蓋帽的警察,說話的是一名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警察。
“陳易同志?”
陸震臉色瞬間煞白,驚恐的看着老者。
這人他不認識,但是肩膀上抗的的肩章他可認識,二級警督,整個泰安市就一人,趙建輝局長!
“趙,趙叔叔?”
“咦?小欣?你怎麼也在這裡?”
趙建輝看着帶着鼻環的小欣眉頭緊皺,又掃視一圈,看見飯店裡七零八落的桌椅,躺在地上的胖警察,掉在一邊還“噼裡啪啦”響個不停的警棍,以及捂着明顯彎曲的胳膊的高峰和他的兄弟們,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
“陳易同志,這裡發生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趙建輝氣不打一處來,衝身後的警察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人站出來,道:“我懷疑你們襲擊省廳特派工作人員,跟我走一趟吧!”
省廳?特派?
剛纔還耀武揚威的陸震腿一下子軟了,他只是鎮上的一個小民警,哪裡能惹得起省廳的人,扒了這身警服還是好的,如果把以前做的事情都弄出來,他非得蹲大牢不可。
蹲大牢,是他們常用來恐嚇那些“刁民”的手段,誰能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小欣連忙把鼻環摘下來,哀求道:“趙叔叔,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和我的朋友們吧?”
她的父親和趙建輝是老戰友,一起退伍轉業,只是趙建輝爬的比他父親快得多,現在已經是泰安市公安局局長,但兩人的戰友情誼卻保持了下來,逢年過節經常走動,所以她才厚着臉皮求情,希望趙叔叔能網開一面。
她沒有做什麼事情,也不怕公安局的調查,但是她怕她父親,出了這件事,至少要一頓打罵。
“對,對,趙局長,我們以後一定改過從新,絕不再犯!”
陸震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賭誓。
趙建輝厭惡的看着陸震:“哼,犯了錯誤才知道悔改,你也配做警察?帶走!”
還放過他們,趙建輝恨不得拔了他們的皮!
陳易剛出事的時候,趙建輝當時頭都大了,省廳派來的人在自己地盤上出來問題,不管怎麼說他都有一定的責任,好不容易老天開眼,陳易竟然活着出來了,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又遇上這檔子噁心事兒,他怎麼能不氣!
“呵呵,趙局長,秉公處理就行,不用大動干戈”,陳易道。
陳易自己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沒打算非要這些人怎麼樣,但是這話落到趙建輝耳中卻不是一個味,好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因爲熟人就徇私枉法。
趙建輝瞪了小欣一眼,然後又對陳易說道:“你放心,警局出了這種敗類,我絕對嚴格處理!”
陳易苦笑一下,沒有再說別的話,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了,趙局長,北邊那邊出現了地陷,地下可能會有東西出
來,還勞煩您派人守着,一定不能進去,會有危險。”
“地陷?什麼地陷?”
趙建輝有些不明白。
陳易接下來就把自己是怎麼被那股吸力吸進去,又遇上了什麼危險,除了龍靈和艾青鵠那一段之外,都說了一遍。
他不知道這個溶洞深處還會把有什麼怪物,爲了防止他們出來禍害,感覺還是及時告知當地警察,讓他們有所防備,比較穩妥。
衆人聽了陳易的話,都面面相覷,感覺有點像天方夜譚。
耿勃和李光芒還好一一些,畢竟他們見多了這種在平常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有那個穿着迷彩服的鳳凰,絕美的臉上始終沒有一絲變化。
趙建輝見陳易說的不像是玩笑,也不敢的大意,當即打了幾個電話,並向市長彙報了情況。
半個小時後,十幾輛警車、消防車便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兩個小時後,泰安市市長,副市長,旅遊局,地質局相關人員也都趕來。
這可是大發現,只要清除裡面的危險,溶洞的發現絕對可以再一次提升泰安市的旅遊產業。這些年泰安市靠山吃山,能開發的地方都開發的差不多,市裡領導一直在苦思該怎麼提高政績,這不想什麼就來什麼了。
旅遊局的人聽到這件事後最上心,有關人員在當天晚上就想好了初步規劃,什麼天然奇觀,什麼地下漂流,甚至連以後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泰山大裂谷”,簡單霸氣!
陳易回到賓館,剛想好好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卸下連日來的緊張疲憊,那個穿着迷彩服的冷麪女人就走了進來。
“我有話問你!”
女人聲音清冷,彷彿是寒冬臘月的北風。
“陳易,這是我們4762的鳳凰隊長,跟財神是一個級別。”
旁邊的耿勃連忙提醒道,他擔心陳易不明白情況,熱鬧了這個寒冰般的女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陳易看了眼鳳凰絕美的面龐,稍微驚訝,他想過這個女人來頭不小,但沒想到是4762部門的一個隊長,“什麼事兒,你說吧。”
“泰山龍脈怎麼樣了?”
“恢復如初,比以前更好!”
“比以前更好是什麼意思?”
“龍脈當初被日本人用八根風水釘釘住,應該是在下第九根時被玄玉觀的道長們阻攔了,我已經把八根風水釘起出來,龍脈也復甦如初!”
“那龍血呢?”
“龍血?你們也找龍血?”
鳳凰面無表情,“這些不是你關心的,你只要老實回答就好。”
陳易撇了撇嘴,心想這個隊長官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道:“見到了,還在裡面。”
鳳凰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只是淡淡的一瞬間就又恢復以往冰寒,“有多少?”
“不大清楚,可能有個幾升吧?”
陳易哪能告訴她龍血被他和艾青鵠弄走了大半,這幾升還是他誇大了不少。
其實深坑雖然巨大,但龍血並不多,經過幾十年的揮發,只有上面漂浮着的一層,遇到陳易這種摳屁~眼吮手指頭的貨,怎麼可能給白白留下。這兩人都是禍害龍血的大戶,一個是修煉了“九轉混元功”,一個身體改造,見了龍血就像是沙漠見了水,還不可勁的造!
吸收不了的拿水壺裝,水壺裝不下拿方便袋裝,實在裝不了的才留下。
“只有幾升?”鳳凰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住陳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