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是陳易請的,即使再摳門,在只花了一百萬本錢就連坑帶賭,拿到這一千多萬的古玩之後,也不由樂得大方一次。
因爲下午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午飯沒有多喝酒,只是每人小酌幾杯,淺嘗輒止。
“哈哈,陳易啊,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啊,對了,那塊毛料爲什麼不解開?不會還藏着好東西吧?”劉長春喝了幾小杯,不由問道。
他是玩古玩的,對玉器也瞭解頗深,只是沒有深入研究過賭石,那一塊蛋清翡翠,讓他相當吃驚,真心希望陳易只是走運碰到,若這小子還精通賭石,那自己乾脆找塊石頭撞死算了,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
從小接觸古玩,又有名師指點,自認天賦也不錯,也撿過不少漏,可壓根不能跟這小兔崽子比。
短短几天時間,先是成化鬥彩雞缸杯,又是這枚大齊通寶,哪一個不是國寶級的文物,平常玩家能見到一件,就夠吹噓一輩子的了,他倒好,兩件全部拿了手裡。
“劉老爺子,看你說的,哪裡有什麼好東西,我一共買了三塊毛料,第一塊就是最差的狗~屎底子,蛋清種是碰巧了,純粹的運氣,這一塊沒敢開,怕心臟承受不了,等過幾天平緩些再說。”
陳易今天風頭出的太大,坐實了“防火防盜防神棍”的美名,以後在泉城古玩界可別想再輕易撿漏,誰見了他不把東西捂嚴實了?
今天又發現一項快速發家致富奔小康的路子,哪裡能再嘚瑟斷了,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認這裡面的料子遠勝於蛋清種。
劉長春笑罵道,“撿到雞缸杯和大齊通寶也沒見你高興死,這快小玉料就能讓心臟受不了了?”
雖然話這麼說,但劉長春還是不相信陳易能真的是個全才,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不過他的寶貝孫女卻不這麼認爲,她跟着陳易撿了一天的漏,知道這貨說什麼都不能信,不然非被他賣了還要替他數錢。
看看那些可憐的賣家,到現在也不知道僅有的一點好東西全被坑走了,估計還沉浸在歡樂之中。
等過兩天這事兒一傳開,保準比死
了爹還難過悲傷。
本來劉冰以爲陳易買這隻長劍,只是因爲一時衝動,跟攤主較勁,可出人意料的是,劍穗裡面竟然有一枚大齊通寶。
她忽然發現,陳易每次出手,無論看起來多麼不可理喻,都有着他的目的,只是常人能不能發現。
劉冰還記得陳易在解第一塊毛料時,神態完全放鬆,但第二塊時明顯有些緊張。如果說他只是爲了扔出去那一萬多塊錢賭賭運氣,沒有想着能撞到寶貝,還有可原諒,但爲何最有期待感的第一塊,沒有什麼緊張,到了被打擊過一次的第二次解石,卻不自然了呢?
這裡面有貓膩!
喜歡看些偵探推理小說的劉冰,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推測,陳易肯定對賭石也精通,這塊他用種種理由拒絕解開的毛料,肯定有問題。
莊旭巖和陳易接觸的少,沒有這爺倆的鬼心思,放下筷子,語重心長道:“陳易,找到這枚大齊通寶,你也算立了一功,給華夏人漲了臉,我們自己的東西不再掌握在別人手裡,咱們自己也有,而且品相比那枚流落到日本的“四眼大齊”要好很多。
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大齊通寶無論如何都不要賣給外國人,不然他們極有可能會用幾倍的價格再賣回來。
華夏國曾經受到過一次掠奪,圓明園中多少珍寶全部被搜刮一空,即使連門匾上的鍍金都被侵略者颳走,之後日本侵華期間,又有無數的古董的被運送出去,你知道爲什麼這幾年古董價格飆升嗎?”
“難不成這也和外國人有關?”
“對了,這背後肯定有他們的影子,隨着近幾年華夏經濟的飛速發展,有錢人增多,很多國外勢力都打起了華夏的主意,而那些手裡面囤積了大量華夏古董的外國人就得到了機會,他們只要把以前搶走的東西,再賣回來,那換來的是什麼?就是金錢!
如果他們再在現在這個基礎上炒作一番,把價格提升一倍,那他們得到的利益也將擴大一倍,這就相當於對華夏的二次侵略,只是形式上不同而已。”
莊旭巖說完這些,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恨聲道,“可恨
許多國人還不清醒,爲了多掙些錢,求着把古玩賣到國外,殊不知過幾年我們便要用幾倍的價格再買回來!”
“其實日本人在找到白家之前,先找的我,當時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只是老頭子曾經跟師傅經歷過那個動亂年代,知道這羣小鬼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直接將他們轟了出去,可是小鬼子不死心,又找了白家,拉白家上了賊船……”
劉長春又講了這麼多年來,自己是如何與白家周旋,白家爲何針對劉家,就是因爲他擋了他們的路。
陳易以前很少關心國家大事,在他看來,只要國家不亂套,那些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縱橫博弈,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他就是一個擺攤的風水卜師,時局好了,他能多掙點,發不了大財,時局差了他少掙點,也餓不死。
可現在聽莊旭巖這麼一說,他猛地發現,原來這一切離着自己這麼近!
大肆收購古玩的日本勢力,充當馬前卒的白家,還有一羣跟在屁股後面想要分一杯羹的古玩賣家……
這些都在他身邊,都和他或多或少的牽扯在一起。
劉冰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爺爺說這些,以前只是以爲白家和劉家作對,不過是生意上的糾葛,沒有想到牽扯到這麼多。
“呵呵,人老了,話就多了,不過這些事情遲早要交到你們年輕人手上,等你跟莊教授學習幾年,翅膀硬朗了,就能接我們的班了!”劉長春看着陳易,滿懷欣慰的說道。
陳易猶豫一番,還是說道,“讓劉老爺子和莊教授失望了,我並沒有打算去京城大學的意思,您們也知道,我是個風水師,古玩只是業餘愛好,還有不少必須的事情要做,不過你們放心,白家的事情我記住了,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你,你不再考慮一下?”
莊旭巖教授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易。
“莊教授,實在辜負您的美意,但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而且我不去京城大學,並不是說就幫不上你們了,該我做的,絕對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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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