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陳大師,我家劍豪被綁架了,池子裡的烏龜也出了問題,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滿池子亂爬……”
陳易一直在思考今天那被打斷的卦象,還沒有睡下,接到魯一飛的電話,忽然想起下午時那副被打斷的卦象,關鍵是烏龜和王八還出現了問題,沒多想什麼,就開車趕去魯正源家。
他的那輛牧馬人已經被人送了回來,駕駛着這馬力強大的野獸般越野車,再加上已是深夜,幾乎沒幾個行人,一路飛馳,也就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魯正源家。
魯家已經炸開了鍋,鄭惠月臉上帶着兩個巴掌印子,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罵着魯一飛,罵着陳易;魯一飛一個蹲在大門口抽菸,等着陳易和警察的到來;魯一鳴則是一會兒跑進倉庫,一會兒出來,反正兩頭着急;幾個服務員和小徒弟在宿舍裡伸頭縮腦看着,老闆家出大事兒了;唯一能靜下來的人就是魯正源,披着一件皮棉襖,抽着煙,一句話也不說。
“哎呀,陳大師,您終於來了……”,看見坐在牧馬人裡的陳易,魯一飛像是見了救星一樣,一路小跑,跟着牧馬人跑進院子裡。
幾乎在同一個時候,又有兩輛警車開了進來。
“張隊,張隊,就是他,就是他綁架了我們家劍豪!”
魯一飛見了救星,鄭惠月也見了救星,見從警車裡下來的一個光頭大漢,幾步跑過去,拉着他的衣服,指着陳易說道:“張隊,就是他,就是他綁架了劍豪,還偷了我們家的價值五千萬的元青花瓷器……”
“你這娘們,胡說什麼,張隊辦案用得着你指手畫腳?”魯一飛怒火中燒,臉上無光,生怕陳易誤會這個局,又連忙把那個事情解釋了一圈。
陳易雖然沒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但猜也能猜得着,好笑的看着鄭惠月,說道:“你確定要讓他們把我帶走?”
鄭惠月愣了一下,不知道陳易是什麼意思,可嘴上卻是不饒人,“不帶你帶誰?你綁架了我家劍豪還有理了?”
陳易看了她一眼,又忽然把目光投向遠處,定了一會兒,然後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動作。
他主動走到那些警察身邊,伸出雙手,說道:“張隊,你看,人家都這麼說了,你就乾脆點,帶我回去做個調查調查,我也省下麻煩。”
鄭惠月不敢相信的看着陳易伸出雙手,主動“認罪”,魯正源一家人也不知道陳易是什麼意思,反正一個個都蒙圈了!
“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要是把你帶進去,大姐還不得neng死我?”
帶隊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泉城市刑警隊代理隊長,大黑漢張飛!
他摸着露在寒風中的突破腦袋,面色異常尷尬,這尼瑪咋整,一個熟人,一個舉報人指明的懷疑對象,操,這傢伙是不是哪天不整出點事來就渾身癢癢啊!
“張飛,你還有沒有原則,嫌疑人就在你面前,我們受害人都看着,你還想包庇不成?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明天一早就找你們劉局長,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鄭惠月沒想到陳易和張飛竟然是熟人,甚至從言語中可以看出來兩人關係相當不錯,這讓她滿心希望瞬間落空,差點沒給張飛一點魯一飛的待遇。
“咋呼什麼,是我們辦案還是你辦案?”張飛還沒說什麼,他身後的另一個警察就忍不住,呵斥道:“你要抓人是吧?行,拿出證據來,拿出是陳易綁架魯劍豪的證據,我們二話不說,立即審問!”
說話的這名警察也是陳易的熟人,就是那天準備黑狗血的大徐。
深更半夜大寒天的出來執法,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鄭惠月還一口一個局長的壓着他們,脾氣再好的人也會不耐煩,更別提他們跟陳易還是熟人,知道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證據,我怎麼沒有證據?你看這是劍豪發來的信息”,鄭惠月把把手機一把扔進大徐懷裡,手勁還不小,砸在他身上,讓他一陣齜牙咧嘴。
大徐很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但身上穿了這身警~服,讓他擁有很多特權的時候,也要忍受很多憋屈。
他拿過手機來,把那條信息看完,又遞給張飛,道:“張哥,你看怎麼辦?”
張飛也頭疼了,雖然這條短信上沒說陳易就是兇手,可也不能排除嫌疑,按照正規程序是必須拉到警局進行調查做筆錄的。
陳易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對鄭惠月說:“你真的要讓警察把我帶走?你真的以爲魯劍豪是讓你抓我,不是讓你來求我救他?”
“姓陳的,劍豪會求你?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少在這裡花言巧語,你能糊弄住別人可糊弄不住我”,鄭惠月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看那樣子不把陳易送進監獄決不罷休。
綁架偷竊,數罪併罰,尤其是那元青花還價值五六千萬,怎麼着也要判十年以上。
“算了,張飛,帶我去警局吧,人要是自己往死路上趕,神仙都救不了,反正我也不想趟這渾水”,陳易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然後轉身就往停在大門口附近的車上走去。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黑
暗衚衕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哈哈,大名鼎鼎的華夏馭龍者,竟然被一個女人嚇住了,真是讓我失望啊!”
一陣蘭花香氣撲鼻而來,那個壯碩的健碩男人慢慢走近,倚在牆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黑色匕首,笑容嘲諷。
除了陳易之外,所有人俱都一愣,不明白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誰?”張飛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手槍,這人給他的感覺異常危險,就像是一條毒蛇,無聲無息靠近,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張飛見過不少玩刀的高手,但能像他一般,似乎把刀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樣,卻是從未見過的。
魯正源翕動了幾下鼻孔,覺得這香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皺着眉頭,問道:“你是誰?來我魯家有何貴幹?”
“我還以爲你要一直看下去呢,沒想到這麼沉不住氣,還是年輕了,不穩重啊,不穩重”,陳易停住腳步,聽到那人的話之後,又收了回來,神色玩味。
褚海門有些想要吐血的衝動,自己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被他說成太年輕了不穩重?
“你早就發現我了?”他匕首倏地收進袖口,說道。
陳易看着他,說道:“我要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褚海門搖了搖頭。
陳易道:“那你還問個什麼,不嫌囉嗦!”
“有些性格,之前我還以爲馭龍者會是個無趣的人,哈哈,沒想到還挺對我的胃口,怎麼樣,我們比上一局?”褚海門開始有些喜歡上陳易了。
“比什麼?”陳易挑挑眉頭。
“比我能不能贏你!”
“我憑什麼和你比?堂堂的馭龍者跟你一個無名小卒比試,平白掉身價,這種傻事老子可不幹!”
“我有讓你心動的賭注”,褚海門鍥而不捨。
“說來聽聽?”
“魯劍豪的命!”
陳易搖了搖頭,“對不起,沒興趣,你剛纔也看見了,他媽非要把我送進監獄,老子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憑什麼幫一個非要送我進監獄人的兒子?我傻嗎?”
“你是怕了?”
“隨你怎麼說,老子要去公安局喝茶,別打擾老子雅興”,陳易不耐煩的揮揮手,又轉頭看向張飛,道:“愣着幹什麼,帶我去警局啊,做完筆錄老子請你們吃火鍋!”
兩人快速一問一答,等衆人反應過來時,陳易轉身往警車那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