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您別開玩笑了,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能看出來什麼?也就是河道也許還能幫上點忙,可泉城境內五六條河流,最近房地產那麼熱,每一條河流周邊都有好幾個工地在施工,加在一起,也總有幾十個,您要一個個來,那牙=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完?”魯正源提出來自己的疑問,並不相信自己孫子說的那些能幫上什麼忙。
“陳大師,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對了,再有就是他關我的那個房子,好像是有四五個月沒人住了,到處是灰塵,外面還有施工的聲音……”,魯劍豪小心翼翼的說道。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魯劍豪也沒有了往日的自負,反而變得謹小慎微甚至畏畏縮縮起來,聽到魯正源的話,也不由懷疑起自己來。
之前他之所以說出這些,只是因爲聽了家中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由在一定程度上把陳易神化了,認爲沒有他做不了的事情,可剛纔被魯正源一罵,清醒了許多,忽然發現,自己提供的這點東西,實在算不得什麼線索。
陳易看着魯劍豪,笑了笑,說道:“我說有用就有用,你們什麼時候對我這麼沒信心了?”
“真的?”魯劍豪雙拳緊緊握了起來,那一瞬間的激動讓他滿面興奮。
陳易眼中放出一陣光芒,看着魯劍豪,似笑非笑,說道:“呵呵,你別想太多,我找他們並不是爲你報仇,只是爲了做個交易。”
“做個交易?”
魯劍豪不由一陣失望,陳易不幫他報仇,他想不出來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在日本的時候,這個褚海門只是憑着自己的力量,就把日本修行界攪得天翻地覆,他聽一個日本朋友說,爲了抓他,山口組和九菊一派幾乎動用了全部力量,佈下天羅地網,務必要將其生擒,可惜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攪得整個島國不得安寧,可最後卻還是被他逃了出去。
而他在回到華夏的時候,在京城再次見到他,於是就有了後面的這些事情。
別看日本只是一個島國,但其經濟實力遠超現在的華夏,而且就是日本的修行界也不輸於我們這哥泱泱大國!
他能攪得滿島風雨,聽說是偷了日本的一件重要東西,最後還能全身而退,其實力可想而知能有多麼強大。
想到這裡,魯劍豪
嘆息一聲,道:“我雖然恨他,但也沒非要他死不可,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陳大師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我沒有理由再要求太多,只要能幫上你一點,那也就可以了。”
陳易笑了笑,道:“呵呵,你能這樣想很好,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些事情沒必要太過執着。”
“哈哈,陳大師,你這話可是說到老頭子的心裡去了,就像我們魯家後人,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可一生下來,還不是要受這血煞之苦?劍豪能有現在這種心態,雖然吃了點苦頭,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魯正源哈哈笑道,看向自己孫子的眼中也多了些欣慰。
魯劍豪也是笑中帶着一絲灑脫,能化解血煞,有現在的生活,已經死老天爺開眼,還要貪心不足強求什麼呢?
“陳大師,我雖然沒有修行過,但託您的福,現在也有一把子力氣,您要是需要人手,我也閒來無事,或許能幫上一點半點。”魯劍豪看着陳易,鄭重說道。
陳易搖了搖頭,說道:“呵呵,你已經幫了我不小的忙,那些線索很重要,我或許能從裡面得到想要的東西。”
這褚海門和何卿卿做的很小心,當初離開的時候只是要求自己在某些時候出手助他們一把,卻沒有留下聯繫他們的地址,這才讓陳易現在如此麻煩,不過,就算他們做的再小心,還是在某些地方留下了馬腳,被陳易抓住。
“陳大師,您能看出來什麼?難道您已經在卜卦了?”魯劍豪極爲震驚,剛纔他已經否認自己了,可陳易還能看出來什麼,這除了傳說中無事不知的周易卜算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辦法。
坐在一邊抽着煙的魯一飛想起那日陳易見飛鳥而起卦,瞬間肅然起敬,無比欽佩的拍起來馬屁,“是啊,陳大師的卜術用鐵口直斷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想要知道這些還不是張飛吃豆腐,小菜一碟?”
魯一鳴也跟着大哥猛點頭,道:“就是,陳大師那簡直就是前知五百載,後曉一千年,有什麼不知道的。”
過上些日子,魯一鳴就要跟着陳易去雲南混飯吃,哪裡敢不拿出吃奶的力氣去討好?
陳易哭笑不得的看着魯家人,搖頭說道:“哈哈,真有你們的,我可沒有起卦,有了魯劍豪的線索,這事根本不用不着,只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猜測出
個八九不離十,哪裡用得着費心費力的使用卜術?”
“陳大師,您這是罵老頭子哦!”
魯正源開玩笑道,剛纔他還在說魯劍豪說的這些都是廢話,沒半點用處,再聽陳易這話,很容讓人產生歧義。
“哈哈,老爺子,您沒有想到並非沒動腦子,只是沒有深思而已,其實魯劍豪剛纔的話已經透露出很多,您也推測出來許多,就像是河邊的工地,這不就大大縮小的排查範圍?”陳易知道他是開完笑,可還是解釋了一番,雖然他們尊敬自己,不會因爲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心生不滿,可他卻不能在七老八十的魯正源面前裝大爺,那不是有能耐,那是沒教養。
“哦?”
魯正源神色疑惑,“那您還看出來什麼?老夫愚笨,實在沒看看出來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呵呵,魯老爺子,您好好想一下,前幾日是什麼天氣,河上會不會結冰?”陳易掏出煙來,魯一飛連忙點上。
魯正源經陳易一提醒,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驚呼一聲,道:“對啊,天冷了,河上會結冰,可並沒有冷到那個所有河水都會結冰的溫度,一些水流量大的河流,並不會因此而被封住,在這個天氣裡還能不結冰的河流,泉城中……”
“只有興濟河!”陳易笑着說道。
“對,興濟河,興濟河”,魯正源體驗了一把神算子的風采,那叫一個激動,鬍子都高興的翹了起來。
可是,他旋即又想到什麼關節,臉色又變得一籌莫展,說道:“陳大師,可是興濟河邊上的的工地也不少啊?”
“老爺子,您再想想,驢肉火燒和賣餛鈍的靠在一起,工地正在施工,可旁邊卻有已經封頂交房的房子,大冬天的河邊還有鳥叫,您說說,除了福苑社區之外還有哪裡?”
“哎呀,您看我這笨腦子,還真是連個圈都不知道轉!”
魯正源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腦門,“是啊,福苑社區邊上就有一個農貿市場,可不是有很多餛飩和驢肉火燒的?那個開發商關係很硬,一下子拿了好幾千畝地,現在只不過開發了兩期工程,可不就是一邊交房一邊施工建房?能住進那個小區的非富即貴,上個月還有一個住在那裡的退休老幹部提起來,想要養幾隻鳥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