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歡而散?”
乾坤齋之中,徐念真一直沒有走,她也想看看到底鄭天龍和蘆東天談得怎麼樣,然後再決定自己目前的策略要不要進行一定的調整。但是此時看到鄭天龍走進來時的神色,知道肯定相當的不愉快。
不過,她的心中也相當的好奇怎麼樣會搞成這個樣子,按理說蘆東天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而鄭天龍也不是一個剛出社會的毛燥小夥子,所以就算是兩個人變得不順利,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撕破臉皮的情況纔對。
“奶奶的,蘆東天竟然把樸東南還有他的爺爺叫去了,你說我怎麼可能忍得住?”
直到這個時候,鄭天龍的怒氣還沒有辦法消失,坐下來之後一把從桌子上抓起一壺冷茶灌了下去,怒火才稍稍地平息了一點,然後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儘管早就知道樸家是蘆東天的座上貴賓,但是此時聽到鄭天龍如此說,徐念真的怒火也再一次燒了起來。
“哼!看來他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看到說不服你,所以想讓樸家的人蔘與進去,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在處置地脈的風水陣之中動手腳、達到他的目的。”
鄭天龍點了點頭,說:“是的,這肯定就是他的目的,哼~讓外人蔘與進來,如果我接受了,那還得了?到時肯定是會出問題的,而且一旦出問題就會對整個上華市的風水氣運造成巨大的、致命的打擊,這樣的責任他蘆東天有什麼樣的本事擔當得起?”
從現在所掌握的資料來看,樸家一定不是簡單的風水師,絕對是抱着特殊的目的的,一旦這件事情讓他們插手進來,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爲什麼剛纔鄭天龍如此生氣的真正的原因。
“對於這樣的人,一定要往死裡打!我已經讓人着手調查樸家在上華市乃至全國在商業上的情況了,目前來說已經有一定的成果了,等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我就會聯合一些力量,把它連根拔起!”
徐念真的臉上也閃過了一道煞氣,一個在上華市幾乎是隱形的力量,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是一定會動手的。
“好!一定要把對方打得永世翻不了身!”
樸家這樣的不安好心的人絕對不能放過,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所以鄭天龍對於徐念真的這個做法是舉雙手贊成的。
“他們跑不掉的!”
對於這一點,徐念真相當的自信。
“咦,又有人來了?”
鄭天龍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愣了一下,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蘆東天,這就更加讓人奇怪了,不過他馬上就明白對方來找自己恐怕是因爲自己臨走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了。
“鄭師傅,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擾了。”
蘆東天看到徐念真在,也愣了一下,不過他這是有求於鄭天龍,所以又馬上就笑着說:“徐總,你也在這裡啊。”
在自己在面前的畢竟是上華市的第一人,徐念真與鄭天龍不一樣的是她畢竟還是在場面上行走的人,沒有辦法像鄭天龍那樣超然,此時蘆東天其實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自己再端着架子就說不過去了。於是也點了點頭,說:“蘆書~記,您怎麼來這裡了?”
蘆東天指了一下鄭天龍,笑着說:“我剛纔和鄭師傅見了一面,有一些情況比如說樸家的人是外國人的事情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所以產生了一點誤會,我專程來就是要解釋這件事情的。”
能屈能伸,蘆東天現在就是如此,剛纔在來的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因爲有求於鄭天龍,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姿態放得很低。
搖了搖頭,鄭天龍愣了一下之後,說:“蘆書~記,這樣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問我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的吧。”
不管蘆東天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樸家的事情,但是既然對方上門來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經放棄地脈的事情了,作爲上華市的第一人,他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不錯了。所以鄭天龍也懶得和他計較了——而且自己如果真的計較的話,徐念真夾在其中其實是很爲難的,花花轎子衆人擡,鄭天龍就當這是替徐念真擡一下好了。
鄭天龍的單刀直入讓蘆東天愣了一下,剛纔他可是好好地領教了一番鄭天龍的“油鹽不進”的。
“是的,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沉默了一會,鄭天龍看着蘆東天,認真地說:“蘆書~記,這話出自我口,你信不信由你,你自己看着辦。”
“好的,我明白了,鄭師傅您請說。”
“你的印堂赤白,一個月之內必有厄運,同時,你的食倉的地方有青氣,這是要坐牢,所以我給你的話是,如果你是問心無愧,那就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如果不是,那就不如歸去吧!”
晴天霹靂,聽了鄭天龍所說的這一句話之後,蘆東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傻了,清醒過來之後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辦法挽回了麼?”
“我說了,解決的辦法是‘不如歸去’,當然,信不信那是您的事情了。”
……“天龍,這個……”
不要說當事人的蘆東天了,就算是與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的徐念真也讓鄭天龍所說的話嚇住了。不如歸去,這對於蘆東天來說就是要讓他主動放棄現在的地位和權力,這對於一名掌握權力多年、甚至有望更進一步的人來說絕對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呵,我說了,這只是相術上看到的東西,至於他相信不相信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念真姐,來,喝茶,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看到鄭天龍如此的模樣,徐念真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鄭天龍是不是明白他剛纔所說的那一番話,很可能就決定着一位副省級的官員的去留,這與一言判生死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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