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風柱沒有想到鄭天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不過他反應很快,笑容馬上就出現在臉上。在他看來鄭天龍實在是瘋了,要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完全是嚇不住自己之後想出的另外一個辦法。這樣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所以孫風柱馬上就大聲說道:“糊說什麼!於總的父母好好的,會有什麼問題。”
是泥人都有三分火姓,更加不用說像於東成這樣的有錢人了,他聽完鄭天龍的這一句話之後,雙眼一下子瞪大,就像銅鈴一般,說:“鄭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個時候於東成還強壓着怒氣,但是他從那顫抖的身體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此時是相當的憤怒。
“什麼意思?我看這意思很明白啊!於總,這位所謂的鄭天龍師傅在詛咒你!”
孫風柱絕對是不會放過這樣的落井下石的好機會的,馬上就又大聲地叫了起來。
萬華也沒有想到鄭天龍阻止自己之後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一時之間傻在那裡沒有說話。
於東成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鄭天龍當然感覺到,但他一點也不擔心,而是繼續說:“於總,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至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很快就知道了,半天之內,天黑之前吧你就會接到電話的。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先不要施工,半天的時間不長,因爲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而你又開始修建風水塔,那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哼!於總,你不要聽他糊說!他這完全是恐嚇你!你的父母身體健康,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
孫風柱在來這裡之前去過於東成的家,當時還給他們看過風水,知道於東成的父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都很好,所以這一番話說得實在是理直氣壯。
“他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希望你不要建風水塔,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罷了!不要聽他的。”
等孫風柱把話都說完之後,鄭天龍才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哦?半天的時間你都等不及?你這是不是拿於總的父母的健康開玩笑?”
“你!”
於東成臉一下子之漲得通紅,他猛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心急了一點,被鄭天龍耍了一個小手段裝了進去。此時只能是閉嘴不說話,要不就真的成了鄭天龍所說的拿“於東成的父母的健康開玩笑”了。
“鄭天龍,我想你要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可別怪我不客氣。”
於東成瞪着鄭天龍,他現在已經是異常的憤怒,只是在努力地控制住罷了。
搖了搖頭,鄭天龍說:“我不用解釋,我告訴你了,半天之內你的父母身體就會出問題,你會接到電話的。如果我是你,就先不要建這個風水塔。告辭了。”
說完,鄭天龍連一句話也不再說,而是轉身就走。萬華看到這樣的情形,也只能是轉身跟着鄭天龍一同離開。
看着鄭天龍和萬華上了車,然後一溜煙地離開,於東成的臉色鐵青,久久不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良久,孫風柱終究是沒有忍住,輕聲說:“於總,你看這風水塔……”
“晚半天吧。”
說完之後,於東成也沒有再看孫風柱,轉身往自己家的老宅走了過來。
孫風柱一愣,明白鄭天龍的話還是起了作用,自己如果現在還再勸於東成繼續施工的話,於東成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更加可能會引起他的怒氣。會“哼!半天就半天!我纔不信半天之後你還能翻天不成?”
孫風柱冷笑了一聲,跟在於東成的身後走去,他哪裡會相信鄭天龍所說的話?鐵品直斷?就算是最高明的相師也不敢作出這樣的“預言”,鄭天龍是什麼東西?真的以爲自己是一個神不成?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
孫風柱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姓很大,鄭天龍不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恐嚇於東成,拖延一下時間再去想別的辦法罷了。
“一會時間過去之後,我一定要堅持馬上形式才行,那個時候我看這個鄭天龍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對於鄭天龍最後出的這一招,孫風柱是相當的鄙視,引起於東成的怒氣不說,更加重要的是一旦半天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就會陷入被動之中,不管再說什麼於東成都不會再聽到得進去了。
鄭天龍沒有離開番石村,而是和萬華一起去萬年青的家裡。
“事情怎麼樣?”
萬年青看到鄭天龍進來,擡起頭,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變化。
萬華對於鄭天龍剛纔最後所說的話一起想不明白,此時聽到萬年青的話,再也忍不住了,說:“叔,剛纔……”
聽完之後,出乎萬華的意料之外的是萬年青並沒有什麼變化的樣子,沉思了一會之後,纔看着鄭天龍說:“有把握?”
“當然有把握,等着吧,於東成半天之外就會來求我的。”
鄭天龍當然有把握,他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大話來,是因爲之前看到於東成的時候就發現他的雙顴呈現出一片灰白來,而剛纔見面的時候這一片的灰白已經變得更加明顯,而且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竟然有轉黑的傾向。從相術上來說這是父母有災厄的象徵,而且是馬上就會發生。
對於自己的相信鄭天龍有足夠的信心,所以他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與孫風柱的比試其實說白了就是看誰更加靈驗,只要自己表現出比孫風柱更加強大的能力,一說一個準,於東成還敢在那裡建風水塔?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所以說,鄭天龍是吃下了於東成!
“好,那我們就等等看。”
萬年青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萬華說:“去把我收藏的那點茶葉拿出來,再煮壺水,我和鄭師傅好好地喝個茶。”
萬華儘管是一肚子的疑惑,但是也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沒有插嘴的餘地,於是只能是“鬱悶”地去準備茶葉和茶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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