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到門口,板寸男又停住了。頓了頓,纔回過頭衝着彪哥說道:“彪哥,請問您是要啤酒、紅酒還是白酒?”
“嗯?”彪哥眼神一沉,瞪着板寸頭,沒說話。
“啊……我知道了,您稍等。”板寸頭嚇得不輕,趕緊跑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拿啥酒,看彪哥好像很憤怒,他就拿來了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要的白酒。
可是,彪哥端起杯子,只是聞了聞,就把酒杯子砸在了板寸頭面前的地面上,等着他說道:“靠,誰他媽讓你拿白酒了?”
“我……我……”板寸頭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你什麼你?”彪哥繼續說道,“你他媽的……難道不知道老子的酒量?”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彪哥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音量越來越低。
“哦哦,我知道了,彪哥,您稍等。”板寸頭一點頭,轉身出去了。找出了一個裝威士忌的瓶子,洗乾淨,然後將果啤倒進去,拿給了彪哥。
終於,彪哥滿意了,喝的很盡興,一口乾掉了大半瓶“威士忌”。板寸頭長舒了一口氣,伺候這樣的老大,真他媽不是人乾的活兒啊……
歇了歇,彪哥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幹完了,衝着板寸頭說道:“把小龍叫來!”
“是,彪哥。”板寸頭一點頭,出去了。三分鐘不到,他就領着一箇中年男子進來了。這個人,就是和謝二雷有過一面之緣的……包小龍。
同時進來的,還有被彪哥落下、他只能自己打車趕回來的、還沒來得及去看下巴的小夥子。
“彪哥。”包小龍和小夥子同時朝着彪哥一點頭說道。
“你坐。”彪哥之一包小龍坐下,又瞪着小夥子說道,“你他媽還回來幹什麼?不是吹噓隨便一個打五個嗎?今兒怎麼一個照面就被人給廢了?”
“我……”小夥子苦着臉,看了看彪哥,又趕緊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是那人偷襲,沒給我出手的機會……”
“滾!”彪哥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衝着小夥子吼道,“老子算是白養你這麼久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淨給老子抹黑!滾,他媽的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子滾多遠!永遠別再回來!”
小夥子苦着臉,扶着下巴,看看彪哥,見他態度堅決,似乎沒有迴旋的餘地,他也不敢多說,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包小龍。
包小龍皺了皺眉頭,也是一臉的茫然,似乎愛莫能助。不過,頓了頓之後,他還是說話了:“彪哥,您也別太鬧心,啥事兒都會過去的。只有那些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纔敢不知死活的冒犯您,總有一天,我們是會把面子找回來的。您手下的這些兄弟,也都跟了您這麼多年了,可能他們一時疏忽,出了紕漏。不過,我相信他們會長記性的,要不,您再給他一次機會?”
小夥子感激的看了看包小龍,又衝着彪哥說道:“是啊是啊,彪哥,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下次?”彪哥一瞪眼說道,“你他媽的知道今天老子有多丟人嗎?還敢有下次?滾,快滾,老子不想再看見你!廢物!”
實際上,彪哥之所以鐵了心的要趕走
小夥子,也不僅僅是因爲他的無能,主要還是因爲他不該見證了彪哥丟面子的經歷。
這也是人之常情,經常可以聽見別人說:你丟不丟人啊?然後,另一個人就會說:怕什麼,誰認識我啊?
也就是說,在陌生人面前丟了面子,沒啥,就怕醜事被熟人知道。
可憐的小夥子,看到了不該看的場景,才落得如此下場。
包小龍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無能爲力了。
小夥子只得悻悻的搖了搖頭,轉身慢慢向外走去。
看了看小夥子落寞的背影,沉思一二,包小龍摸出了香菸,給彪哥點上一支,很隨意的問道:“對了,彪哥,我還不知道,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混蛋,惹您這麼生氣啊?”
“他……”彪哥吐出了一口煙,皺了皺眉頭說道,“草,老子忘了問他的名字……”
已經走到門口的小夥子聽見這話,眼睛一亮,立馬轉身往回走,笑着衝着彪哥說道:“彪哥,我……”
“草!”彪哥打斷了小夥子的話,沉聲吼道,“你他媽又回來幹什麼?”
“彪哥,我……”小夥子戰戰兢兢的摸出了屏幕破了一道口子的手機,弱弱的說道,“我給他拍了照片……”
“嘶……”彪哥一蹙眉,頓了頓說道,“拿來我看看!”
“是是。”小夥子趕緊翻出了在校門口的時候偷拍的謝二雷的照片,把手機遞到了彪哥的面前。
彪哥拿起手機一看,頓時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他把手機遞給了包小龍說道,“就是他,媽的,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
包小龍一看照片,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大驚失色道:“是他?”
“怎麼,你認識他?”見包小龍如此驚異,彪哥來了興致,趕緊問道。
“算不上認識,見過一次而已。彪哥,實不相瞞,我最近一直在找他呢。就是這小子,壞了我幾次好事兒。”
“還有這等事?是不是上輩子咱們欠這小子的?他怎麼老是和我們作對?”
“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派人去查了,一直也沒啥消息。”包小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是生面孔。我問過所有的兄弟,以前都沒人見過他。”
“媽的,一個橫空出世的野小子,就敢三番五次的和我們作對,還他媽有沒有江湖規矩了?”彪哥一拍桌子說道,“小龍啊,加緊調查,儘快摸清他的底細。這小子一日不處置,我就一天不踏實!”
“是,彪哥!一有消息,我會立馬向您彙報的!”
“嗯,快去調查吧。”
“是。”包小龍起身衝着彪哥一鞠躬,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衝着彪哥說道,“彪哥,剛纔青青給我打電話,說您……”
“沒事兒,剛纔就是我心情不好,在電話裡給她說了幾句重話。”彪哥頓了頓說道,“這麼快就向你打小報告了啊?”
“不是不是……”包小龍連忙擺手道,“他就是跟我聊天無意間說起的。我這妹妹呀,啥都好,就是愛耍點小性子,還請彪哥多擔待着點,別和女孩子一般見識。”
“嗯,我知道。”
“那行,彪哥
,我去忙了。”
見包小龍走了,小夥子愣愣的衝着彪哥說道:“彪哥,那我……”
“滾滾滾!”彪哥一揮手說道,“別站在這兒礙眼。”
“是是是,彪哥,您歇着,我這就走。”小夥子欣喜的走了,雖然沒得到好臉色,不過聽彪哥的意思,沒有再逼迫他離開。
包小龍回到酒吧的辦公室裡,一坐下,就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和謝二雷鬧過幾次矛盾的紅毛急匆匆的趕來。
“龍哥,您找我?”紅毛衝着包小龍鞠躬說道。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包小龍抽出一支香菸點上,愜意的吸上一口,緩緩吐出了一個菸圈說道。
“嗯……對不起,龍哥,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什麼?這他媽都多長時間了,連這麼點事兒,都查不出來?”
“我……龍哥,我和兄弟們在努力的調查,可是,這人太生了。我們問遍了所有能聯繫到的道上的兄弟,都沒人見過,也沒人知道他的底細。我們也跟蹤過他很多次,可是,每次不是目標消失,就是有人干涉我們的行動,最後不了了之。”
“有人干涉你們?”包小龍納悶兒的問道,“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反正就是我感覺,除了我們,還有人對目標的行蹤很關心。可是,也沒見他們對目標下手,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意圖。”
“藉口!都他媽是藉口!你們他媽的沒本事,就把責任推脫給莫須有的人?當我是傻子嗎?”
“不是的不是的,龍哥,我說的都是實話。確實還有一撥人在跟蹤目標人物,他們比我們更隱蔽,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我們雖然沒能查出目標的底細,不過,還是有些收穫的。”
“什麼收穫?”包小龍不屑的問道。
“龍哥!”紅毛頓了頓說道,“您還記得,半年前,往您的杯子裡下毒的那個刀疤臉嗎?”
“嘶……”包小龍一愣神,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你是說二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怎麼,你找到他了?”
“是的,龍哥。有兄弟報告說,在土狗的老家,看到過他。我去確認過,他現在確實躲在家裡的。除了他,還有他的一個小弟,就是那個叫大熊的。目前我們就只看見了他們兩個,原來還有個跟着他的叫大虎的,還沒露面!”
“他奶奶的,終於敢出來了?”包小龍使勁兒的把菸頭杵在了菸灰缸裡,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叫人,出任務!”
“是,龍哥!”紅毛一點頭,轉身出去了,摸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邊走邊說道,“讓兄弟們集合,有活兒幹了……”
另一邊,謝二雷帶着兩個小美女,在校園裡轉了一會兒。
趁着美女們逛圖書館的機會,他來到了羅恆昌的辦公室。
這就是一間很普通、很素雅的辦公室,除了必須的陳設,並沒有太多的鋪陳。
在謝二雷的想象裡,堂堂一個副校長兼院長的辦公室裡,怎麼着也得配上幾幅藝術品,才能顯襯出主人的風範。
可是這屋裡,牆上除了一副掛曆、一個大鐘、一條校訓之外,什麼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