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就只穿了件連衣裙。連衣裙一脫……
謝二雷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對事不對人嘛。何秀秀這人雖然挺賤的,但和她傲人的身材無關,該看的還的看,不能讓心靈的窗戶吃了虧。
何秀秀臉蛋緋紅,抿着嘴,低着頭。雙手搭在腰間,扣住了褲沿,慢慢往下拉。同時邁着細碎的步子,走向了謝二雷!
“你要幹什麼?”謝二雷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兒,呆呆的問道。
“謝先生,今天,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何秀秀繼續着動作,挑戰着謝二雷的視覺神經。
“咕……你……你站住!”謝二雷嚥下了一口唾沫,扭頭看向了別處,沉着臉吼道,“別再過來了!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突然加重了語氣,嚇得何秀秀渾身一顫,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謝先生,我……”何秀秀頓了頓,漸漸回過神來,苦着臉說道,“我想求你幫個忙!”
“你想爲你哥哥求情?算了吧,這事兒我管不了。”
“不是的!我知道,我哥是罪有應得。我是想求你,饒過麻桿。”
謝二雷再次瞄了何秀秀一眼,喉嚨一堵道:“先穿上衣服!”
“我……我知道是麻桿有錯在先,而且罪大惡極,所以……”何秀秀又把手搭在了褲沿上,“只要你答應我,你想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停!”謝二雷擺着手說道,“真是搞不懂,出賣身體也能成爲習慣?你要是再不穿上衣服,我就把你趕出去!”
何秀秀抿着嘴巴,猶豫片刻,才把裙子拉了起來,繼續說道:“白天聽了你的話,我深刻反思過了。你說的有道理,不能讓麻桿再錯下去。可他現在已經陷進去了,無法自拔。我又沒什麼本事,只能……只能……”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難道在你眼裡,我謝二雷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好色之徒?我承認,我是個男人,我也色,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對該色的人色,不該色的人,絕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哦……”何秀秀呆呆的點了點頭,眼角有幾滴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到地面上,濺起了華麗麗的水花。就像是爆開的炸彈一般,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就像此刻何秀秀的心!
她知道,謝二雷暗暗在罵她!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爲人。所以,面對謝二雷的嘲諷,她除了暗自流淚,沒有半點反駁的勇氣。
謝二雷對她的諷刺,還不止於此。
何秀秀雖然不是極品美女,可她自認爲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加上她平時穿着比較隨意,在農村來說,算是挺開放的了。所以不管走到哪裡,她都能吸引大把男人的目光。
想和她滾牀單的男人多得是,二桿子就是其中之一。
而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來,謝二雷都不正眼看她!
謝二雷也沒想這麼多,之所以會拒絕何秀秀,完全是因爲,他不想和人盡可夫的女人,扯上半點關係。
只是他的無心之舉,卻讓何秀秀體會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
這一刻,何秀秀想哭,甚至想死的心都有。可是,她還有些事,必須要做。只能把淚水嚥下,壓住了自己的憤怒,讓自己保持
鎮靜。
謝二雷自顧自的坐在了牀邊,摸出了一支香菸點上,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的說道:“我就奇怪了,你不幫親哥哥,卻要爲不成器的丈夫求情,爲什麼?”
何秀秀踱步到謝二雷面前,也沒敢坐下,緩緩說道:“不管怎麼樣,麻桿都是我的丈夫。他做的很多的錯事,也都是哥哥慫恿他去做的。從小我就認識他,其實他本性不壞,只是跟錯了人,誤入歧途。所以我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麻桿讓你來的?哼,作爲一個男人,做錯了事,卻要女人來給他求情,他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麻桿還在醫院。”
“進醫院了?呵呵,我能說是他罪有應得麼?”
何秀秀實在忍不住了,兩行淚水,衝破了大堤,奔流而下。同時,她“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謝二雷面前:“謝先生,我求求你,給他一次機會吧!”
“哎,你起來!”謝二雷眼疾手快,一把將剛跪下的何秀秀給提了起來,“別說我絕情,這樣吧,給我個答應你的理由。”
何秀秀苦着臉說道:“我懷孕了!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你放心,他一定會迷途知返,好好悔改的!你可以看他的表現,如果不滿意,再抓他,我絕不攔着,你看這樣行嗎?”
在得知何秀秀懷孕了之後,謝二雷的心就顫動了一下。
作爲資深孤兒,他深知沒有父母的孩子,是多麼的可憐。不管何秀秀懷的是誰的孩子,不管小傢伙的父母多麼的可惡,小傢伙都是無辜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謝二雷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軟肋的。
況且,何秀秀今天的所作所爲,和她的言辭,都顯得極爲懇切。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還未出生的孩子的面子上,謝二雷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
“謝謝,謝謝……”何秀秀如釋重負。
“別急着謝我,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我只能答應你,儘量幫他說話。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他自己爭取。能不能獲得寬大處理,還是要看他今後的表現。如果表現的不好,你知道後果的!”
何秀秀點頭如搗蒜:“嗯嗯,你放心吧。對了,他該怎麼爭取呢?還請明示。”
“你哥哥偷車的案子,以及你哥哥陷害華姐的案子,需要他做證人。另外,你最好給你哥哥和麻桿說通,讓他們儘量不要拉麻桿下水。好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非常感謝!”何秀秀滿面紅光,欣喜的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謝二雷把何秀秀的意思,轉達給了胡亞男。
胡亞男對謝二雷居然答應了何秀秀的請求,表示很驚訝,還以爲他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
謝二雷當即表示:“亞男姐,除了你,別人的美人計,對我不會起作用!”
“滾!”
“嘿嘿。”謝二雷壞壞的笑着,打量着胡亞男被警服包裹出的前凸後翹的身段,“怎麼,要忙工作?”
“還不是爲何小偉的案子?估計最近都有的忙了。哎,忙點也好,把村裡的敗類一次性除掉,
以後也能清淨點。”
“嗯,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坐寶馬車上班,我怕閃着腰。就是我們所長,都沒這種待遇。”胡亞男撇了撇嘴,騎上自己的電驢,剛駛出去,又跑了回來,衝着謝二雷說道,“問你個事兒,你說昨天是誰把何小偉抓回來的?”
謝二雷聳了聳肩:“不知道,或許是老天開眼吧。多行不義必自斃,是他的報應。”
“是嗎?”胡亞男皺着眉頭,再次出發,這次沒有再回來。
謝二雷站在原地,盯着胡亞男的背影發了會兒呆,這才轉身離去。來到村支部,卻沒找見張小妮。
打了個電話之後,張小妮很快就回來了。
“小妮姐,在忙什麼呢?”謝二雷迎上了張小妮問道。
張小妮癟嘴道:“村長請我吃飯。”
“有人請吃飯是好事啊,你咋不高興?”
“我來村裡這麼久了,村長一直給我添堵。突然對我這麼好,我受不了。”
謝二雷咧嘴一笑:“看來,村長也意識到了危險,開始拉攏你了。”
“是啊。”張小妮點了點頭,“請我吃飯事假,讓我封口才是真。他還想從我這裡打聽我們和華姐的關係,以及華姐的態度。看他好像對華姐很重視,看來,華姐的身份,確實不一般啊。”
“我猜你沒有答應村長。”
“那必須的,我巴不得他早點落馬呢,怎麼會幫他?我已經收集到了一些資料,都是村裡經村長的手,做的有問題的賬目。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總額在五十萬以上!”
謝二雷看了看張小妮掌握的資料,點着頭說道:“不錯,到合適的時候,這些東西,足夠村長喝一壺了。到那時,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正說話間,謝二雷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聽才知道,是麻桿打來的。
掛了電話,謝二雷趕到了鎮上的醫院,在一間外科病房裡,見到了麻桿。
見到謝二雷,麻桿顯得有些激動。連忙坐了起來,衝着他說道:“雷哥,不好意思啊,本來我想登門拜訪的,可是我的腳出了點問題,行動不便,這才冒昧的請你親自跑一趟,還請見諒。”
謝二雷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不用客套。你是怎麼受傷的?又幹壞事了?”
“咳咳,雷哥見笑了。”麻桿臉一紅,尷尬的搖着頭說道,“我的傷,是我和二桿子拼命造成的。我還好,只是左腳骨折。二桿子廢了一隻腳和一隻手,現在還在隔壁躺着呢,沒幾個月,出不了院。”
謝二雷眼神一閃,多看了麻桿幾眼。
沒想到這個白混了半輩子的小混混,還挺爺們兒的。爲了女人,這個對男人來說,不可觸碰的逆鱗,他立馬和兄弟大動干戈。哪怕伸手重傷躺在醫院,也沒有半句怨言。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對女人動手。
“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只是……”謝二雷頓了頓說道,“你今天找我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麻桿定了定神,緩緩說道:“在我逼問秀秀的時候,她不但坦白了和二桿子的齷齪勾當,還給我說,她已經求得你的許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而現在,我就要邁出自我救贖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