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袁立國又給自己續了一支菸,“怎麼樣,你就不動心?不想謀個好官位?”看着有點沉思的張裡,袁立國笑了笑。
沉‘吟’了一下,張裡開口道:“袁書記,您知道我還年輕,現在我還是想能在下面多幹一些事情。這方面我倒是沒想過,我只覺得從此以後我們這個地方就要變天了,有點覺得‘亂’。很多人的命運就要因此改變——”說到這裡張裡突然停住了,他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位可能也要因此而變,他會到哪裡呢?是地廳級還是原地不動?突然間張裡覺得自己有點大腦短路,看這樣子,今天叫自己來肯定和這事有關,好笑的是過了半天自己還有找到問題的重點,真是笨蛋!他暗暗地自責了一下。
袁立國看了一眼,知道他的心思,笑到:“不錯,是這樣的,這裡將多出一大批地廳級、處局級幹部。”說完,對着手裡的煙輕吁了一下,甚是悠然自得。
接着他又說:“小張,你有這種想法很好,說明你是個會幹實事的人,你現在還年輕,如果冒然走上高位,會引來很不必要的麻煩。我很贊同你先在下面做點實事的想法,我沒看錯人,好好幹吧,機會是留給有能力的人的!”一邊說着,絲毫不掩飾對張裡的欣賞。
張裡發現眼前的人從始自終都是‘胸’有成竹的感覺,絲毫沒有半點憂慮和焦急。他知道這是一種盡在掌握的表現,心中也很高興,但是他還想求證一下:“袁書記,這一次您恐怕也要高升了吧?”想到這裡,張裡笑逐顏開地問,
“你小子,我問你想不想謀位,你倒是問起我了!”袁立國再次開心的大笑。
離開袁立國的辦公室後,回去的路上,張裡心思開始活泛開了:新地級市成立,對鍾吾縣這個彈丸之地無疑是震動巨大的,無論是地方的政治、經濟還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會以一個斬新的面目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這個地方將會又形成一個有着地廳級官員的新官場,這個官場也會充斥着各種權利和‘欲’望的紛爭,形形‘色’‘色’,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喜,有人悲,最終它將會溶入茫茫官海,官場一粟的他也被歷史的車輪推進了這個新的權力圈子,以後如何呢?想到這裡他有點惆悵,但隨即又啞然一笑,自己有點多想了,不管他,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在前面開車的老劉今天是徹底納悶了:這是怎麼了,來時一言不發,現在又是笑又是嘆氣,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