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慢雨搖搖頭道:“不了,我還行,這是審判誰?”他問身邊的律師,記憶中確實是審判自己的案子,但是他剛纔好像大夢一場般,只能看到自己經歷的一切,卻不能說話,不能有動作,這幾天自己是怎麼了?是誰在控制自己的身體嗎?
“張總,我覺得你精神上出現了問題,我申請延期宣判。”律師奇怪心道,這是在審判你啊,你這是怎麼了?剛纔還侃侃而談,控訴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如今卻連在審誰都忘記了。
張慢雨並沒有回答律師的建議,此時一名法警將一份文件遞給他,張慢雨接過來,上面寫着自己讓精神病院試藥期間害死的人照片。
“張慢雨,這是精神病院死亡人員名單,上面都試藥的記錄,你看下。”法官高聲對張慢雨說道。
張慢雨看着一張張照片,眼前浮現出一個個病人臨死痛苦掙扎的表情,他不敢再看,閉上雙目道:“我,我認罪,是我下得命令,精神病院三年來一直給我的藥廠做藥物試驗。包括過敏,過量試驗,我還下令,對過敏的病人不搶救,觀察他們怎麼死去的。”
他的話引起臺下聽衆一片驚呀聲,所有人徹底認清張慢雨這個披着僞善外衣的殺人狂魔。
“這麼說,精神病院,三年來意外死去三百人都和你有關。”法官也心中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億成富翁就是個殺人如麻的罪犯。
“對,對。”張慢雨重重垂下頭,他也被自己驚呆,沒想到自己的手上沾了這麼多人的鮮血。
“你這樣的話,我沒法給你辯護。”辯護律師見張慢雨承認所有罪行,覺得自己沒有存在必要,她站起身就往法庭外走。
律師的離開,並沒有讓張慢雨覺得好受,他開始爲自己的罪責深深的內疚,承認所有指控,還交待了其他罪行。
他的交待已經讓許多官員受牽聯,法庭由於律師的離開,宣佈休庭一天。
張慢雨坐在牢房中沉思,自己當初要是好好做生意,雖然不能像之前那樣輝煌,但是也必是個出名的企業家。每當想到此,張慢雨就回悔不該不擇手段,爲了地皮害人性命。但是此時後悔一點用也沒有,後悔以後,他又坦然了,大不了一死,下輩子能潔身自好,再也不害人,做個本分的生意人。
不覺張慢雨就睡過去,恍然聽到有人叫他,他立身而起,只見探視小窗被人推開,外面的人正是一個獄警,對他笑道:“張總,我以前在你的公司當過業務員,很敬仰你。這瓶飲料就送給你吧,感謝你當年給我提公資。”
這個獄警之前就說自己曾經在張慢雨公司上過二年班,但是張慢雨卻對他一點印像也沒有,不過獄警這幾天對張慢雨倒是很照顧。
張慢雨接過飲料,一看是瓶可樂,他急道:“謝謝你了,別讓別人看見。”
“張總,喝完了,瓶子還我,要不我很麻煩。”那獄警並沒有走,而在站在他的門前,等張慢雨喝完。
吱!張慢雨不想讓他等太長時間,一口氣將可樂喝完,打着飽嗝將可樂瓶還給獄警。接過可樂瓶,獄警臉色一變道:“張總,對不起,我從來沒在你的公司上過班。”張慢雨聞聽一愣,輕聲問道:“那你這。”
獄警冷笑道:“不過,我的媳婦在G市中心醫院做手術,被人偷了輸卵管,她得了精神病,進到精神病院,又被精神病院藥死了。我因爲上訪差點丟掉工作,這瓶可樂是我特別給你準備,之前那麼說,只爲了你能放心地喝下它。張總,再見”
獄警說罷,啪!一聲將探視窗關上。張慢雨整個人沉在一片黑暗中,原來是這樣,原以爲自己悔過了,最少能得到人們心靈的原諒,但是張慢雨此時才明白,有些罪行,人們會記一輩子,即使自己被槍斃,也不足以平息人們心中的仇恨。
這個獄警明知道自己要被犯死刑,也要親手殺了自己,就是一個例子,外面有多少人想親手殺了自己。
這時張慢雨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他知道今天晚上必死無疑,也不掙扎,直直躺在牀上,只求死得快些。
但是並不如他所願,毒藥足足折磨了他兩個小時,他才死去。
變鬼的他回頭看看自己身體,他本人都感覺到自己太醜惡,他漂出監獄站在大街正不知去向何方。
吱呀!一輛紙做警車停在他的面前,下來兩名穿黑西裝的壯漢,抓着他問道:“你叫張慢雨吧?”
張慢雨點點頭,感覺不妙,果然兩個壯漢見他點頭,立刻撲上來將張慢雨拉上車。
“請問三位到那裡?”進到車上,張慢雨就聽到蔓妙的女聲問道,原來這是地府的自動導航。
“十八層地獄!”壯漢之一對着導航回答道,那女聲聽了答道:“好勒!瞧好吧,你內。”
張慢雨心道,這下慘了,死了也不消停,還得上刀山下油鍋。
要是能遇到王凡這種超度法師就好了,但是張慢雨真碰到王凡,王凡也不會給他超度的。
此時正是深夜,王凡睡得正香,恍恍忽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隨着風兒飄走了。自己靈魂回頭看了看牀上的自已,邪惡地笑了笑。嚇得王凡心突突直跳。
靈魂彷彿載着王凡推開門,嘩啦!房門大開,裡面出現的不是王凡的客廳,而是一張秀美紅色大牀,而牀邊坐着一體態蔓妙的女人,一身紅衣,頭上披着蓋頭,很詭異。
那女人彷彿能聞到王凡氣味般,輕聲道:“你來了?坐吧。”
王凡嗅到女人身體氣息,似曾相識,彷彿就是眼前某個人,但是卻是想不起來。王凡坐女人身邊問道:“我們好像在那見過,但是我最近記性不太好。”
“當然見過,你要娶我,我也要嫁給你,但是我見到你時,你卻不認得我。”女人慘慘道,王凡彷彿聽到她的心譁一聲碎了聲音。
“我總有這個夢,感覺我們認識,還很親切,不過我一想到這,腦子就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