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坐在常山的對面爲常山把脈,一絲內力緩緩輸入常山的體內,沿着經脈不斷向前查找病因。
秦方閉目凝神仔細感受內力的變化,當內力進入常山耳部的時候秦方吃驚的發現常山的中耳和內耳已經變成一股黑色,也就是他的聽覺幾乎癱瘓。
這明顯是中毒導致的,難怪徐玉清說常山當年爲了救自己被毒蟲咬傷,看來這毒蟲還不是一般的毒。
而且根據古醫的理論,耳者,腎之官也,耳與腎是相輔相成的,所謂腎氣通於耳,腎和則耳能聞五音。
腎中精氣衰減也會導致聽力的弱化,常山的腎臟也存在一定的問題,如果秦方所料不差常山年輕時候的生活一定不是很檢點。
但最終要的還是中耳和外耳的毒素,它們顯然是通過外耳的耳道進入的,常山外耳耳道一片漆黑彷彿被火灼燒過一樣。
把完脈秦方陷入沉思,毒素好辦一顆內傷丹足矣,但是要想重新恢復內耳和中耳的機能那恐怕唯有接住回春丹了。
上次爲葉雲聰看病還留下一枚多點,後來爲方莉去疤爲苗清荷隆胸又用去一點,如今秦方手上的已經所剩無幾,但是這次不得不拿出來用。
徐玉清以及常山父女二人都滿懷期待的看着秦方,希望秦方可以叫常山拜託失聰的痛苦。
倉井小心翼翼的問道:“秦方我爸爸的傷還能治好麼?”
徐玉清接過話來,“是啊秦方,老常的病一日不好我寢食難安吶!”
秦方看了看倉井微微一笑,“放心,就包在我身上,我不但可以叫常老重新恢復聽覺而且我還可以把他臉上的傷疤除掉,還他一個“清白之身”!”
徐玉清爽朗的笑道:“那就太好了,看來這次我們要見識一下古醫門的醫術,這才叫大開眼見呢!”
倉井也滿眼感激的看着秦方。
秦方裝着銀針的盒子和各種丹藥現在都是隨身攜帶的,他先叫常山躺好並示意大家不要說話。
接着便用銀針刺激常山耳部的各種穴位疏通體內的氣,然後拿出一枚黑色的內傷丹揉成粉末灑進常山的耳朵裡。
潛藏已久的毒素突然見到剋星開始瘋狂的掙扎,常山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痛難忍,但硬是忍着沒有出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雙手緊緊握着拳頭,關節處已經發白了。
片刻後,常山的兩耳冒出一陣白煙還伴隨着“呲呲”的聲響,十分鐘後常山耳中的毒素被完全拔除。
常山也因爲疼痛而暈厥過去,秦方微微鬆了口氣,第一步總算是完成了,這一步要走得異常小心,如若不然有可能傷及常山的大腦。
“可以了嗎?”徐玉清有些焦急。
秦方搖搖頭,“僅僅是第一步,還遠遠沒有結束。”耳中毒素雖被清除,但是還要再等內傷丹功效完全發揮才行。
趁着這段空隙秦方又開始處理常山臉部的傷疤,他輕輕撥開頭髮,細看之下大吃一驚。
常山的左邊臉上皮跟被硫酸澆過無異,甚至更加嚴重
,真個半邊臉的皮膚都緊巴巴的皺在一塊,在常山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山丘。
而常山的整個臉部也因此而變得扭曲異於常人,而且因爲灼傷程度的嚴重,使得常山臉部的肌肉和脈絡都出現壞死,也就是他的表情會變得十分僵硬。
處理傷疤秦方的方法是先是利刃將常山的左邊臉上的壞死皮膚完全切除,然而再灑上回春丹和內傷丹的藥粉,過幾日傷勢就會痊癒。
回春丹是用來促進新的皮膚生長,內傷丹是用來修復臉部的肌肉和脈絡以恢復臉部正常的技能。
由於接下來的場面會比較血腥秦方怕常山會被痛醒,所以將常山的昏睡穴以內力封死,讓常山進入沉睡狀態,無論有多麼痛苦他都難以察覺,醒來後由于丹藥的作用也不會很疼。
這手段比起現代的醫學麻醉要高明不止一點。
秦方叫倉井找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準備動手,他轉頭對倉井說道:“倉井小姐,下面可能會見血,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倉井緊緊握住常山的手堅定的搖搖頭,“不,我要陪爸爸一起渡過難關!”
徐玉清欣賞的點點頭,並對秦方說道:“秦方你就開始罷!”
秦方點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先是拿着手記號筆在常山的左邊臉部開始慢慢勾勒出一條完美的輪廓。
之後纔拿起手術刀準備動手,之前還在手中準備一枚外傷丹揉成的粉末用以止血。
跟着秦方一手用手術刀一手撒藥粉,兩手動作的配合銜接的十分巧妙,雖然每一刀下去都是鮮血淋漓,可是秦方的左手總是能夠及時而快速的撒上藥粉。
整個過程秦方沒有絲毫的停留,一氣呵成。
倉井和徐玉清大氣不敢出,面部表情吃驚夾雜着擔憂。
秦方也是如此,外科手術他還是第一次做,所以顯得十分小心,額頭不斷冒着虛汗。
倉井還拿着紙巾幫秦方擦汗。
整個過程持續近半小時,常山的左邊臉上一片血紅,灼傷的皮膚被完整的切割下來,本該是鮮血淋漓的場面,在秦方的妙手之下硬是沒有濺出一滴紅色。
秦方總算是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笑道:“第二部完成,關鍵的第三部就靠它了!”
秦方手中拿着一枚多一點的粉紅色丹藥,徐玉清吃驚的看着秦方,“秦老弟我今天真算是大開眼見了,這麼成功的外科手術你居然能夠信手拈來,我看老常這次真的有救了!”
倉井也異常激動的拼命點頭。
秦方笑笑,“神奇的還在後面,你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接下來秦方先輕輕將粉紅色的藥粉吹進少許到常山的耳朵裡,接着便用棉球將耳朵塞住,然而把剩下的藥粉全部灑在了常山的左臉上,又殺了內傷丹的藥粉之後採用紗布裹好。
秦方囑咐倉井叫常山醒來一定不要亂動,保持仰面躺在的姿勢最少一天時間,不然頭部晃動藥粉進入大腦會影響效果的。
秦方又用銀針刺激常山身上的大學疏通氣,促進藥力吸收,
忙活了將近一小時纔算結束。
他長長舒了口氣,“總算完成了,下面就是耐心的等待。”
秦方看向徐玉清和倉井,徐玉清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方,“我說秦老弟你這樣就算完成額,你那些藥粉真的那麼神奇?”
倉井同意面露疑惑。
秦方自信的一笑,“我說行就行,對了肚子早餓了,我們去吃飯罷!”
徐玉清帶着秦方來到客廳吃飯,倉井將飯菜端上桌子後就去陪常山了。
秦方吃着異國的美味讚不絕口,徐玉清卻吃不下,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依舊在擔心常山。
“徐老你也吃啊,在飛機上就吃那點你不餓啊?”秦方嘴裡塞滿了飯菜嘟囔道。
徐玉清搖搖頭,“秦老弟你真的確定常老已經沒事了,我還是有些擔心。”
秦方不以爲意的擺擺手,他並沒有對徐玉清的一再質疑感到反感,反而從徐玉清的態度中察覺他和常山那深厚的友誼。
“徐老你就放心吧,對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常老究竟是怎麼中毒的?”秦方問道。
一提到這個話題,徐玉清表情就有些沮喪且夾雜着愧疚與痛苦。
沉默半晌他才緩緩的開口,年輕的時候他和常山其實是盜墓賊,在華國和倭國盜竊了不少古墓,但重點還是在倭國。
秦方點點頭,這也能夠解釋爲什麼徐玉清和常山二人雖然沒有什麼職業但是生活卻十分富足。
但是他們在華國盜墓從不拿墓中的東西,而是爲了尋找徐福的線索。
在倭國也是一樣,但是倭國的古墓是他們發家致富的來源,畢竟不能因爲尋找線索而失去生活的依仗。
在盜取不少古墓依舊通過二人的研究終於發現在東鮮島的東來山有徐福的蹤跡。
於是二人結伴進入東來山,東來山的外圍還是十分平靜的,古木參天風景宜人,但是越是走到深處二人發現那裡的毒蟲毒性就越強。
有的甚至只要沾上一點毒液就能致命。
那天二人走到了東來山的深處,徐玉清正站在一塊大青石上觀望地形,殊不知一直綠色的大蜈蚣在樹枝上已經躍躍欲試朝徐玉清準備發動進攻。
就在那一剎那,常山眼疾手快推開徐玉清並一把將飛至半空的蜈蚣抓住用力一擰,蜈蚣是斷成好幾截,可是毒液卻因此而濺到常山的耳朵和左臉上。
悲劇就是這樣發生的,秦方不禁有些疑惑,綠色的蜈蚣,而且還會爬樹,這倒是聳人聽聞了。
……
與此同時在倭國東鮮島的城市中心,一幢別墅內,米拉敲着穿着絲襪的二郎腿帶着迷人的微笑看着坐在眼前一個滿臉鬍渣但很有男人味的男子。
“我說矢野社長你考慮得如何了,幫助我們你可以得到大把的獎賞,如果你一旦拒絕!”米拉的眼眸突然間變得無比冰冷。
矢野浩三頓時感到一陣顫抖,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勢他還能有什麼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