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石最近很是感慨,雖然只是一個海南普普通通的高中學生,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他已經經歷了數次的大喜大悲,如果不是因爲心中還放不下一些東西的話,說不定他早就已經看破紅塵,落髮出家了呢。
先是被苦戀許久的沈露雯甩掉了,自己痛不欲生,那是自己的初戀啊!人們不是都說初戀應該是純潔甜蜜,而且又讓人感慨的嗎?爲什麼到了自己這裡,卻只剩下了感慨呢?
失戀的日子裡,盧石每天都用嚴俊的歌聲來治療自己的心痛。雖然嚴俊的歌聲也很傷感,彷彿是在講述一個個讓人悲傷的故事,但每每流淚以後,盧石總是會感到自己的心不那麼痛了。“原來心痛的感覺,也是可以被分擔的嗎?”
盧石迷上了嚴俊的歌聲,那種即使在唱和這樣快樂的歌時也會將不爲人知的傷心感覺隱在其中的歌聲讓盧石爲之着迷。所以,在那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嚴俊第一張專輯內地的發售日,盧石早早地來到離家不遠的音像專賣店。那人山人海的情景讓盧石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孤單的。“他們一定也被初戀失敗的那種心痛折磨着。”盧石這樣想着:“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這次聽說《同一首歌》來到海南,而且會邀請嚴俊前來時,他可是樂的一夜沒睡就在衆多歌星們一個接一個出場表演之後,場內主持人樑永賓突然出現在了盧石的旁邊。他滿面春風的拿着麥克風對盧石道:“請問這位同學,你喜歡誰的歌?”
盧石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便馬上反應過來激動道:“嚴俊,俊仔
“喔!那麼。大家喜歡俊仔嗎?”
“喜歡,嚴俊紛紛歡呼道,語氣中滿是不容質疑。
盧石興奮極了,他站起身子來,和其他那些嚴俊地歌迷們整齊地叫喊着嚴俊的名字。與嚴俊總是那樣安靜和漠然不同,他的歌迷們可以稱得上是全國最狂熱的信徒,顯然數量也是相當龐大,而他們爆發出的熱情,也足以讓其他的歌迷們汗顏。的那種平靜而憂鬱的音樂聲傳來。漸漸壓過了歌迷們的叫聲。
嚴俊邁着緩慢的步伐,如同迷失了方向地孩子般有些彷徨地走上了舞臺。在那平靜而憂鬱的音樂中。嚴俊用歌聲講述着那個曾經讓盧石流淚不止地故事:男孩從一開始期盼着能與心愛的女孩見面,到漸漸長大後內心的動搖,再到最後麻木的放棄。大屏幕忠實地將嚴俊歌唱時的神情展現在了觀衆們地眼前:一開始那期望卻又有些擔憂的神情,到中間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那雙眸子中的憂傷漸漸的變少。直到消失不見,冷漠和麻木最終成爲了唯一的表情。
“遼闊的大海蔚藍依舊,我心中的她卻已變得透明”
幾乎體會不到任何感情的歌聲唱出了最後的一句歌詞,卻引發了盧石地共鳴,他流着淚,想到了自己或許也會像歌中所唱的那樣將曾經銘心愛戀地沈露雯忘卻。
“那不是灑脫,而是逃避。”嚴俊的聲音彷彿在盧石的耳邊響起,盧石狠狠地握住了拳頭:“不能逃避,即使希望如同讓蔚藍的海洋變得透明那樣渺茫!”
當一曲唱罷。歌迷們紛紛爲之瘋狂。
他們激動的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寫有嚴俊名字的燈牌。嚴俊巨大的封面照。所有的掌聲以及歡呼聲讓在後臺的一些歌手們紛紛爲之震撼,蔡妍想了想就算在韓國也沒有哪個歌手有這樣地人氣,不禁對嚴俊是越加地佩服。
此刻的嚴俊一身紫色地休閒西裝,衣領和袖口點綴着幾條國際上流行地銀色圖騰圖案,一雙從阿瑪尼定做的黑色休閒漆皮皮鞋增光掛亮幾乎能照到人影,整個人看上去那樣的精神。舉手投足給人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嚴俊微笑着在臺上衝歌迷們點點頭,拿着麥克風在手上玩了一個花樣,也許是他的表現太從容了,也許是他的微笑感染了所有的人。臺下變得很安靜。
“這是我第一次來內地演出。海南的歌迷真熱情,好喜歡你們。你們喜歡我嗎?”
歌迷們見嚴俊把手放在耳朵上的動作,她們竭盡全力的喊道:6;喜歡!”
“你是嚴俊嗎?”
只見曾寶儀拿着麥克風,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你是主持人嗎?”
“我想是的。”
“那我想。我應該就是嚴俊了。”
“哈哈哈”歌迷們被嚴俊地幽默引的陣陣發笑,不過嚴俊可沒準備就此罷休道:“其實你可以確認一下。”說着,他就把話筒對準歌迷道:“你們看,我是嚴俊嗎?”
“是的大聲喊道,甚至其中夾雜着一些“嚴俊,我愛你。”“俊仔號。
曾寶儀美目小瞪了嚴俊一眼道:“你應該叫我姐姐。小弟弟。”
“我跟志偉大哥是忘年之交,其實你應該叫我叔叔。”
“哈哈俊引發了一陣笑聲。
其實嚴俊跟曾寶儀倒是老相識了,畢竟他在香港還是經常跟着曾之偉他們一起聚聚。有時候志偉大哥也有帶他女兒過來,所以一來二去,大家也混了個臉熟。
“既然做了叔叔,那麼侄女想讓你再送大家一首歌,可以嗎?”
曾寶儀地話,自然讓全場的歌迷歡呼不已。
其實這事倒不是她可以做決定的,只不過當嚴俊登場之後。《同一首歌》的收視率居然直線上升。這讓欄目策劃人急忙找到許涵煒商談再追加一首歌,費用另付。
既然來了。多唱一首自然無所謂。所以嚴俊衝曾寶儀露了個笑容道:“侄女有這要求,叔叔怎麼能不滿足呢!”
“《釋情頌》,送給大家。”
這首歌是黃沾爲慶祝收了嚴俊這個徒弟,而親自譜曲的歌。僅僅一個開頭,就可以令人沉醉而難以忘懷!
當一段彷彿自天際白雲間悠悠吹來的洞簫聲響起,“勾引”出一種淡然的悠遠而綿長的動人意境時,嚴俊彷彿古龍筆下那滄桑寥落的浪子般,帶着三分地瀟灑,五分的寂寞,七分地悲涼。“婉婉約約”。眼帶“星輝”的走了出來,此時燈光閃亮。星輝滿天,嚴俊和“外物”各取所長,各補所短,一時“人”“天”交相輝映,各呈“妖嬈”姿態,看得臺上臺下衆人一陣驚癡,真的是癡了。
“好一位多情浪子,怕是楚香帥附體?”這是所有觀衆的真切心聲,不管是現場的還是電視機前的,他們是再也想不到更恰當的詞了。
“遺下愛與癡,任笑聲送走舊愁,讓美酒洗清前事,四海家鄉是,何地我懶知,順意趨寸心自如,任腳走尺軀隨遇。
“難分醉醒玩世就容易,此中勝負只有天知,披散頭髮獨自行,得失唯我事。
“昨天種種夢,難望再有詩,就與他永久別離,未去想那非和是,未記起從前名字。”
這首歌的詞、曲自然是寫得萬分精彩的,相互之間的契合簡直是可以用天人合一來形容,聽後那悠遠地旋律縈繞心間,徘佯耳際,久久不能遺忘桑”地嗓音,故作“深沉”的將這首歌曲“演”唱完時,觀衆們只覺得仙音繞耳,了了不絕,思緒翻涌,一片蒼茫,只嘆世間英雄豪傑不過如此而已
心潮澎湃下,各人真可謂是“烈酒爲伴,長劍作友,江湖情懷,盡在其中”了!
大家聽着聽着,越來越沉迷於嚴俊地聲音之中,不能自拔了。
觀衆等到後來回過神來時,對此的解釋只能“無可奈何”的歸結到嚴俊“才子”的身份上了,畢竟在香港藝人要想說好一口“國語”是比學洋文還要難的事,更何況是還要唱到嚴俊這種沁人心扉的地步!?
於是,個人的氣質魅力加上個性的咬文嚼字所造成的獨特韻味成了嚴俊以後在歌壇發展的繼“時尚”與“真誠”外的又一大標誌,或者說“商標”!
就在大家掌聲轟鳴響起之時,嚴俊拿着麥克風突然轉身喊道:“下面,讓我們有請蔡——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