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嗎？”
特警隊長從抽屜裡掏出一盒不錯的香菸。這也就是那些願意招供的嫌疑人才有的待遇。
柳以青擺擺手，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特警隊長親自過來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兩人吞雲吐霧起來。
“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小子滑不留手的一定明白，只是出去以後要小心，三炮的老闆不是好惹的，你把三炮弄進來，當心他整你。”
“謝謝。”說實話，柳以青挺感謝特警隊長。感覺這個整天裡衝鋒陷陣的特警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一個可交的朋友。
“這是我第三次聽到這話了，我就奇怪了，三炮的老闆到底是誰，怎麼你們一個個提起來都是聲色俱厲，按說他再厲害，和你們也不搭呀。”
特警隊長道：“你最近八卦聽的最多的項目是什麼？”
“港口的建設和國際化商業街的拓展。”柳以青笑道：“小老百姓沒事就愛關注這些，都想着佔地能分多少。”說着，柳以青意思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道：“你說的不會是他吧？”
特警隊長點點頭：“近日人家就會來臨海考察具體的項目了。別看今天你露了一個這麼大的臉，可與真正實幹的業績相比，你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
柳以青點點頭：“謝謝，這道理我懂。”
“我知道你聰明，所以只提醒你一下。好了，我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特警隊長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把煙扔給他：“好好想想怎麼應付你家的母老虎，想不通就抽根菸。”
“我擦。”
柳以青跳腳起來辯解，隊長壓根不理他，徑直關上了走了出去。他沒法，只得坐下來思考發生的事。
正想着，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擡頭一看，是顏雨涵。她的身邊還跟着李景隆。兩人並排坐下，李景隆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給他做筆錄。
“姓名。”
“顏雨涵老公。”
“啪。”顏雨涵使勁的一拍桌子怒吼：“我是問你名字，沒問你婚姻狀況。”
“對不起，對不起，理解能力有問題。”柳以青擺擺手急忙道歉。他的做派落在顏雨涵的眼睛裡，真真讓顏雨涵不爽。剛纔局長已經表明態度，顏雨涵這麼做是無組織無紀律要停職檢討。
幸虧藍副市長出面幫助，特警隊長又在這個時候把計劃說了出來，並言明是和顏雨涵商量之後的結果，這才幫她化解了危機，贏得了領導班子的刮目相看，重新成爲專案組的組長。
越是如此，她越是厭惡柳以青。
“姓名。”顏雨涵忍住怒氣又問了一句。
“我叫什麼來着？”柳以青撓撓頭，隨後恍然大悟道：“讓我掏出結婚證看看，那上面應該有我的名字。”
“啪。”
這一次拍桌子的不是顏雨涵，而是李景隆：“柳以青，你最好嚴肅點，這裡是神聖的地方，不是讓你胡來的地方，你最好搞搞清楚。”
“你他爹的。”柳以青一拍凳子：“你知道我名字還問你妹。你是小學沒畢業不會寫這三個字，還是中學的時候盡偷看女同學裙底沒學會怎麼寫？你這完全是浪費我們納稅人的時間和金錢，你叫什麼名字，警號多少
，我要投訴你。”
顏雨涵滿臉黑線。她早就知道柳以青的戰鬥力。他的武力值只有渣渣的1000＋，可是嘴皮子至少有10000＋。他們兩人鬥嘴的時候，顏雨涵永遠鬥不過柳以青，可顏雨涵的武力值高，所以柳以青敗多勝少。
今天不一樣，她不能動武，所以很鬱悶。
“不許說髒話。”顏雨涵只能強調柳以青這個。
“是，是，老婆你說的對。我回去就去漱口。”柳以青死性不改，平日裡話都不願意說的傢伙，這個時候反而偏偏要點名兩個人的關係，氣的顏雨涵真想狠揍他一頓。
“閉嘴，不許攀關係。”李景隆喝止他。
“我怎麼攀關係了，要不要我回去拿結婚證給你看？”柳以青說着就站了起來：“你等着，我回去給你拿結婚證。”
“給我坐下。”
“是。”
顏雨涵很鬱悶，李景隆說話，這傢伙就和吃了槍藥一樣爆個不停，偏偏自己一說他就乖的像貓一樣。這種反常的舉動使得顏雨涵警惕性大漲，偏偏一時又想不出柳以青搞什麼鬼。
“李景隆，那些套路以後再錄吧。”顏雨涵看向柳以青道：“現在我問你，技術部門的配槍是不是你偷走的。”
顏雨涵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技術部門已經送來了證據。槍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就是三炮。這一下子就讓柳以青和肖五脫了關係。顏雨涵氣歸氣，她不能讓柳以青坐牢。她只是想通過這個問題牽扯到肖五身上，多扣留肖五一會，使得特警隊長的提議能夠很好的發揮。
“喂，雖然我們是合法夫妻，但是話也不能亂說。”柳以青先是憤憤不平，後又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婆，你可是副局長，我怎麼也不能給你臉上抹黑，不是嗎？”
“難道那槍是自己長了腿，跑到海景會所不成？”李景隆那個怒，這個人當着他的面耍花腔，簡直拿他當空氣。
“那你問槍去呀，我又不是槍，我怎麼能知道他有沒有長腿。你整天和槍打交道，和槍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你老婆的時間都長，你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
“你。”
李景隆怒不可遏，站起來陰沉着臉朝柳以青走了過去。顏雨涵怔了怔，卻把頭扭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打人可是違反法律的。”柳以青怪叫道：“老婆，他要打人，你也不管管。”
顏雨涵假裝聽不見，仍舊看着牆壁。
李景隆見狀，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猙獰。就在他要接近柳以青的時候，特警隊長開門進來。
“顏局，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柳先生是良好市民，他是盡一個良好市民的責任與歹徒周旋。”
“誰查的？”顏雨涵轉過頭怒氣衝衝的說道。
“一把手和局長都已經問過其他三人，還有特警隊的隊員都能證明是三炮手持武器。”他說罷，看着柳以青笑道：“柳先生，你可以走了。”
“趙宇。”
顏雨涵一拍桌子站起來，拿手指着特警隊長的鼻子。
“頭，太過執着你會後悔的。”趙宇苦笑，柳以青不讓他點明真相，偏偏這件事他又是唯一知情人，夾在這中間真有點讓他難做人。
“哼。”
顏雨涵這會哪有心情去想這裡面的事，只覺得柳以青不幫她，連她最信任的戰友也站在柳以青這一邊，心裡的憤怒早已經衝昏了頭腦。
趙宇見狀，更加無奈，只得先帶着柳以青離開筆錄室。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直接告訴顏隊不就行了嗎？”
“不說我們兩個冷戰這麼長，這婆娘會不會相信，這裡面還有個面子問題。”柳以青苦笑道：“有些事現在不能說啊。”
“哎。”
趙宇把柳以青帶出主樓門口，宋青姬已經在門口焦急的東張西望，見他出來，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門口除了宋青姬，還有高悅兒。
“哥，你終於出來了，顏雨涵沒有爲難你吧。”宋青姬現在都不管顏雨涵叫嫂子了，可見這丫頭多討厭顏雨涵。
“怎麼會呢。”柳以青笑笑，摸了摸宋青姬的頭。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去？這個點很難打車了。”趙宇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夜裡三點了。
“不用了，打不到車就走着回去吧。這會的空氣不錯。”
“那你們路上當心。”趙宇遞給柳以青一張名片後又道：“有事給我電話。”
凌晨，空氣微微帶着一絲溼漉漉的氣息。車少了很多，馬路也不是那麼嘈雜了，橘黃的路燈拉長着樹的影子。給影子的黑暗處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空氣很好聞，帶着花香和凌晨獨有清純的香氣。走在路上的三人大口的呼吸着這難得的氣息。
“柳哥，五哥會沒事的吧。”
沉默了許久的高悅兒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在她的心裡，柳以青和肖五一樣的聰明，甚至擁有一樣的脾氣秉性。而且她也知道警察手裡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肖五的罪，只是她當局者迷，還是擔心肖五的安全。
“放心吧，五哥明天應該早上應該就會出來了。你和青姬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事你們就不要參與了。”柳以青看了一眼擔憂的高悅兒：“我和肖五的事不會太出格的，你放心吧。但是有一點我想你知道，無論是我和肖五，都不想你參與其中，免得會給我們亂了方寸。”
“柳哥，在會所裡我和你說的都是真實的。”高悅兒幽幽道：“只是我沒有和你說，是五哥把我重新拉回正途。我也知道是五哥不對在先，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五哥鬥起來，你們都是聰明人，又有能力，鬥起來只會兩敗俱傷。”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和肖五很像，所以我們只會停留在鬥智鬥勇的階段，不會拼命的。說不定我和肖五成爲朋友也說不定。”
“真的嗎？”高悅兒很開心。
“假的。”
一直插不上嘴的宋青姬冷不丁冒出一句。
“有你什麼事。”不用繼續演戲的高悅兒顯然不是柔弱的女生，尤其是在柳以青和肖五的問題上。
“怎麼就沒我的事了，他是我哥。”說着，宋青姬挽上了柳以青的手臂。
“柳哥也是我哥。”宋青姬也挽上了柳以青的手臂。
兩人誰也不服輸，一直扯着柳以青的胳膊在馬路上瘋。兩人小姑娘一直鬥到學校門口這才鬆開了柳以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