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姑娘臉色一滯,知道段重話中有話,暗指這北樑的王海棠王皇后,卻是尷尬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段重也是略微笑了笑,知道這等機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輕易告知自己的,話鋒一轉,笑道:“正所謂來得好不如來得巧,蘇姑娘今日既然有客人,爲何不出來見一見呢?”蘇媚姑娘聞言更是一臉詫異之色,沒有想到段重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而段重卻是面帶笑意的看着蘇媚姑娘,極爲淡定的在等這位燕京城之中的頭牌花魁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然而還不帶蘇媚姑娘答話,一個極爲陰沉的聲音卻是從蘇媚姑娘的閨房之中傳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這客廳之中:“段皇子果然好眼力,竟然知道這裡有客人!”段重擡頭一看,只見一名黑衣男子從這蘇媚姑娘的閨房之中走了出來,想必是段重方纔來的時候藏進去的,沒有想到竟會被發覺,這才走了出來跟段重會面!而段重擡起頭來,看見了這黑衣人的面龐的時候,滿臉都是驚詫的表情,因爲這黑衣男子段重不僅認識,還是段重眼下極爲想見的一個人——大梁國的三皇子——蕭立!段重只是猜到了這蘇媚姑娘房中藏得有人,或許便是王海棠王皇后,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藏在屋中之人竟然是蕭立!
而蕭立極爲淡漠的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看着段重一字一句說道:“我自認爲隱藏氣息隱藏的極爲到位,段皇子又是如何發現我藏在屋中的?”
段重吸了一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一旁看戲的蘇媚姑娘,這纔開口說道:“我只是知道這屋中有人,倒是並不知道這藏的人竟然是你!原因很簡單!”段重指了指桌子上放置的被自己喝完的茶杯說道,“我進來時這茶已經是倒好了,雖然是熱茶,但是相對於溫度來說,卻並非剛沏茶之時滾燙的熱水,即便算上我在外面等候的時間,這茶水的溫度也不會下降的這麼快,而這茶水乃是待客的上品碧螺春,既然不是爲我準備的,那麼便說明這屋中來了客人,而想要從我眼皮子底下從這屋中溜出去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我只好斷言這客人還在屋中了!而且往常蘇媚姑娘都是拿杭州的龍井來招待我的,今日突然換了碧螺春,自然是會讓人覺得奇怪的,便多想一下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蕭立聞言卻是哈哈一笑:“段皇子果然好眼力,天底下除了你,恐怕無人再能從這一杯茶水之中推斷出如此多的事情來了!”而一旁的蘇媚姑娘也是一臉驚詫外加一點崇拜的表情看着段重,一時間看的段重臉色羞紅無比!卻是急忙轉話說道:“三皇子殿下,段重這一次來北樑,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想要見一見你,一直還在頭疼如何見你,如今倒好,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蕭立眉頭一皺,臉上的疤痕顯得尤爲的可怕:“你找我做什麼!”蕭立三皇子這話說得極爲陰冷,因爲事實上,段重跟蕭立三皇子是有殺子之仇的,當日段重所殺的蕭立手下的黑衣高手,便是蕭立的親生兒子,這殺子之仇,不可謂不大,若是可以的話,蕭立自然會想殺了段重,但是一旦殺了段重,蕭立便要考慮這段重身後的段正經這個老變態了,除非蕭立是突破到宗師級的修爲,除非蕭立想殺了段重之後在大陸之上隱姓埋名,不然的話蕭立想要動手總是要掂量掂量的!而顯然蕭立對於眼下的天下大業是更爲看重的,所以這個時候只是冷下臉來對着段重,而並不是直接動手!
段重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處並非說話之處,不妨咱們找個地方獨自聊聊如何?”很顯然,段重自然是估計這一旁的蘇媚姑娘,畢竟這些事情,只能天知地知蕭立知段重知!說完卻是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三皇子今日來此倒是爲了什麼呢?難道也是蘇媚姑娘的幕下之賓麼?”段重此言一出,頓時將蘇媚姑娘弄了個大紅臉,卻是又說不上話來!蕭立卻是淡淡的說道:“等人!”
段重一愣:“等人?”然而還沒有繼續問下去,卻聽蕭立冷冷說道:“她已經來了!”而段重卻是也聽到樓下傳來了腳步聲,急忙循聲向着門口望去,不一會的時間,卻是正好看見一位美若天仙的貴婦順着樓梯走了上來,不是王海棠王皇后還有誰?只是令段重詫異的是,沒有想到蕭立竟然跟着王海棠王皇后竟然有着瓜葛!畢竟這一個是北樑皇帝的老婆,另外一個雖然是北樑皇帝的兄弟,要對王海棠王皇后喊一聲嫂子,卻是想要奪走這北樑的疆土,這二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的!難道這二人私底下還有什麼勾搭不成!任憑段重胡思亂想,這事實卻是已經擺在了面前了!而毫無疑問,這王海棠王皇后段重不僅認識,也同樣結過了樑子,段重可是綁架過這北樑國國母之人!一想到此,段重額頭上的冷汗便不斷的流了下來,因爲段總意識到,跟自己有過恩怨之人還不算少,大梁的三皇子,一段巔峰的武道強者蕭立,北樑國母、天下第一老鴇的王海棠王皇后,還有着大梁國的僞宗師級高手蕭然,這一個二個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而王海棠王皇后則是款款的走進了屋子,在桌子邊坐了下來!這一張小圓桌旁只有四個凳子,如今卻是正好坐滿,而這一桌子人,除了蘇媚姑娘這一位主人之外,其餘三人那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天下抖一抖的人物,當然這段重是自己私下加進去的,而蘇媚姑娘自然也就沒有了說話的份了,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看着!
王海棠王皇后款款坐下,卻是看了蕭立一眼,又是將目光定在段重身上好一會,這纔回過頭來望着蕭立說道:“今日的客人可是多了一位,這個你可是未曾告訴我的!”
蕭立卻是淡然說道:“這位可是不請自來的客人,我自己也無法知道,我自然也無法告訴你!”
王海棠王皇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這才衝着段重點頭笑道:“莫非段皇子是對咱們蘇媚姑娘情有所寄了?若是這樣,我倒是可以擅自做一個主,若是段皇子想要從這滿春園中帶走蘇媚,只需要給五百萬兩銀子便是!”
此話一出,蘇媚姑娘立馬便是滿臉羞紅,但是說這話之人卻是這天下第一老鴇,北樑的國母王海棠王皇后,自然是沒有反駁的餘地了!而段重聞言更是哭笑不得,且說段重這一行雖然找到是蘇媚姑娘,但是卻是想要得知王海棠王皇后的消息,而且這五百萬兩銀子,當真是漫天要價了,恐怕縱是這整個滿春園盤下來,也要不了五百萬兩銀子呀!急忙說道:“皇后娘娘真是言重了,段重何德何能,能有五百萬兩銀子,當真是玩笑了!”事實上,這五百萬兩銀子段重自然是有的,但是俗話說財不外露,況且這都是季無常賺來的!
王海棠王皇后卻是咯咯一笑:“誰人不知道段皇子在南樑混的風生水起,自從江南頭號鹽商韋志高死後,除了南樑朝廷,賺的盆滿鉢滿的自然就是段皇子你了!莫說一個五百萬兩銀子,便是三五個五百萬兩銀子想必段皇子也是拿的出來的!”
段重被王海棠王皇后的話語一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即苦笑搖頭!看來自己的底子,倒是真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給摸透了!
而王海棠王皇后卻是對着段重微微一笑,說道:“段皇子,我與我朋友有些話語要說,不知道能否請你迴避一下呢?”
段重聞言一愣,隨即意識到這蕭立來原本就是要見王海棠王皇后的,自己不過是來得巧而已,如今二人有話要說,自然而然要讓段重回避一番了!段重是識趣之人,當即站起了身子,卻是對着蘇媚姑娘說道:“蘇姑娘可有性質陪我在樓下花園之中散散步?”這蘇媚自然也是不能留在屋子之內的,如今段重給了一個極好的理由,蘇媚姑娘自然不會退卻,款款起身對着段重一笑:“蘇媚正有此意!”說着便跟着段重下了小樓!
這“滿春園”後院的花園極大,段重之前來時卻並沒有時間逛逛,如今有了時間又有了理由,自然是要好好遊玩一番的,只可惜這大晚上的,並沒有什麼好的景緻可看,幸而有蘇媚姑娘這位大美人在一旁相伴,倒是並不顯得寂寞,只是這夜晚的寒風倒是有些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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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花園之中走了一陣,皆是沉默無言不知道說些什麼!走了好大一會,蘇媚姑娘卻是突然開口詢問道:“段公子,若是方纔皇后娘娘所言非虛,段公子可願意拿出五百萬兩銀子贖小女子出來?”
這一下,段重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