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也只需要一件事,恨甚至不需要什麼理由,要恨就恨,很簡單,也很直接!
“來啊,給我把這個狂徒給我抓起來……”江汀看到唐安的一瞬間,馬上就變了臉色,他握緊拳頭,隨即吩咐手下的人馬上去抓唐安。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趙清河馬上就笑了,他搖搖頭,隨即大笑道:“怎麼了,縣尊大人可是不歡迎清河,如果不歡迎清河,清河走就是了,何必……何必……”
說到後面,趙清河的臉色馬上就冷了下來,他冷冷看着江汀,眼中似有殺意閃過,他的脾氣暴虐無比,若是愛,他必會熱熱的愛,若是恨,他也會熱熱的恨,他也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看到趙清河的臉色冷下來,江汀也是冒出了冷汗,此時他也是冷靜了下來,第一,他得罪不了趙清河,第二,他也沒有任何理由抓唐安,而且他還有把柄在唐安手裡,此時實在不是跟唐安翻臉的時候!
“呵呵,小趙爺誤會了,小趙爺誤會了,本官自然沒有不歡迎小趙爺的意思,只是方纔一時失神,有些目眩而已!”江汀勉強一笑,硬是向趙清河低了個頭,但是心裡別提有多恨趙清河與唐安了……
唐安自然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不管江汀對他怎麼樣,他都是一副唾面自乾的樣子,頗有一種江汀虐他千百遍,他待江汀如初戀的感覺。
“哈哈哈哈,怎麼樣,唐安,我就說嘛,方纔江大人肯定是昏了頭了,他向來是平易近人,熱情好客,怎麼會把我們拒之門外呢,哈哈哈哈……”一看江汀服軟,趙清河馬上笑了,他樂的幾乎都咳嗽起來,站在門口拍手叫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今天過年呢……
“小趙爺說的是,江大人果然是熱情好客,平易近人……”唐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江汀,隨即又看了一眼趙清河,二人如同唱雙簧一般,着實是讓江汀有氣發不出!
“唔,江大人,容我多問一句啊,這一天沒見,江大人的府衙,怎麼……怎麼變了裝修風格了啊?”趙清河看了一眼這差點燒成灰的府衙,隨即奇怪得看了一眼江汀。
聽到趙清河若有若無的嘲諷,江汀真是氣的肺都快炸了,有見過過分的,沒見過趙清河這麼過分的,他真是想問一問趙清河的腦子是不是有病,誰他孃的看不出來,這府衙都燒成這樣了,還裝修……
“呵呵……呵呵,小趙爺說笑了,昨夜……昨夜有歹人闖進青城府衙,一把火燒了這裡,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強忍着內心的怒火,江汀扯起一副笑臉,隨即又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安。
唐安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看到唐安這麼模樣,江汀也是暗自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這兩人來者不善,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爲了靠自己的笑話而來,不過他也在疑惑,這兩個人不可能有那麼無聊…
…吧,應該不至於那麼無聊吧……
其實江汀心裡實在是沒底,因爲趙清河這個人得脾氣實在是難以琢磨,趙清河看起來是個孩子,他心裡想的什麼,江汀實在是猜不透,也想不到。
“呵呵,不知道小趙爺今天有何貴幹呢?”就這麼跟他們扯皮,江汀估計自己會被他們氣死,他笑了笑,隨即決定跟趙清河談談正事。
“嗨,瞧我這記性,江大人不說我還忘了,實不相瞞,清河今日還真是有一事相求!”趙清河的臉色突然認真下來,隨即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安。
江汀暗自冷笑,已經明白了趙清河今日爲何而來,趙清河今天帶着唐安過來,無非就是爲了幫唐安把煤行的封條去掉,只是……哼,這青城畢竟還是自己作主,這青城的縣尊,畢竟還是他江汀,可能他拿趙清河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對付唐安一個平頭百姓,他有的是辦法!
“小趙爺但講無妨,本官若是可以做到,自然是盡力而爲!”江汀浮躁一句,隨即又看了看一旁的唐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哈哈,爽快,江大人果然夠意思,先生,跟江大人說說吧!”一看江汀答應,趙清河也是開心的大笑,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安,隨即又尊敬起來。
“呵呵……”聽到趙清河的稱呼,江汀不由警惕起來,他沒想到,趙清河竟然是如此尊敬唐安,實在是讓他匪夷所思。
他暗想,這唐安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先跟秦龍交好,現在更是搭上了趙清河這條線,當真是讓他有些不能理解了!
“哈哈,如此,那還要大人爲草民作主啊!”唐安先是看了一眼江汀的衣服,隨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看江汀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他才大笑一聲,隨即又朝着江汀拱了拱手。
“呵呵……”江汀笑了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上略帶一絲冷意。
“哈哈哈哈,大人,我呢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我們顏記煤行,也是老老實實做生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若是說有得罪,恐怕就是得罪了一些同行,畢竟同行是冤家,不過最近因爲一樁無中生有的笑話,讓顏記煤行斷了財路,也讓顏記煤行關門大吉,如此之冤,還望大人……明查啊!”
唐安說的客氣,可是眼中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他相信江汀能聽懂自己的話,如果江汀若是聽不懂,那他便太讓自己失望了……
“本分不本分,不是你嘴上說了算,而是證據說了算,本案有理有據,劉小龍的確是因爲陰石而死,這是事實,所以此案無需多言!”江汀一揮衣袖,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絲毫沒有聽懂唐安話裡的威脅。
事實上,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他還不清楚嗎,作爲一縣縣尊,他又怎麼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只是他早就看唐安不順眼了,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這一有機會,他怎麼又會錯
過,但凡能夠打擊到唐安,他都不會放棄。
昨夜也是唐安燒了他的府衙,今日卻又來看自己的笑話,這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本來也就是一個吃虧不饒人得理不讓人的主兒,今日怎麼可能服軟,他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得罪趙清河,今日也斷然不能叫唐安好受!
“呵呵……”唐安一笑,也不氣餒,他知道,江汀有氣,是個人都會有氣,畢竟他做的有點過分,不過他要做的事,他一定就會做到!
“江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看到江汀臉色冷淡,唐安只是搖搖頭,隨即又走近一步,臉上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呵呵,有什麼說就是了,小趙爺也是自己人,有什麼說不得呢?”江汀聳聳肩,隨即又笑着看了一眼趙清河,似是在挑撥趙清河與唐安的關係。
“哦,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了,那個紙……”唐安口無遮攔,他沒什麼好怕的,畢竟做事的是江汀,又不是他唐安,既然江汀不怕死,那他也樂得將事實公佈於衆。
“等等,外面有點冷,唐安,隨我……隨我進來吧!”一聽唐安張口就拿那張紙說事,江汀馬上變了臉色,他一把攔住唐安,隨即又扯開笑臉將唐安迎了進去,只是額頭竟是多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好啊!”
一看江汀服軟,唐安笑了。他暗道,這江汀果然還是貪生怕死之徒,也就是嘴上功夫可以,一遇到事情馬上就慫了!
“哼,有什麼事,你直說便好,不要說什麼有的沒的……”一進房屋,江汀的臉色馬上冷了下來。
“呵呵,我要做什麼,江大人明白,又何須問我呢?”唐安冷笑一聲,嘴角抹過一絲輕蔑,他不怕江汀,不單單是因爲一張紙!
“你知道多少?”江汀看到唐安趾高氣昂,心裡有些沒底了,他不知道唐安手裡的紙是怎麼來的,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死!
“我知道的不多,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不會知道,如果江大人可以幫我,那我可能會忘掉,什麼也不會知道了……”唐安攤攤手,依舊是在跟江汀打啞迷。
“封條,我可以取掉,但是這個案子,已經定案了!”江汀冷哼一聲,隨即又揮了揮衣袖,雖是不情願,花語卻還是軟了許多,他沒有辦法不服軟,除非他殺掉唐安,但是從昨晚的事情看來,他殺唐安有些不現實,唐安殺他倒是輕而易舉。
“呵呵,是黑是白,唐某可以查出來,若是江大人不嫌棄,唐某可以爲江大人分擔!”唐安一笑,卻是十分自得,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查案了!”江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房屋的門被打開了,二人朝着門口一看,卻發現趙清河得意洋洋的站在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