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說:“這事還驚動了塗總?真不好意思。現在還沒有需要塗總出面的事,等你倆回去了,你倆代我向塗總表示一下感謝,感謝他到現在還想着我!”
張明運說:“上次,塗總對你離開SDB的事,到現在還後悔呢。那次他在辦公室對我和安總會計師說,他是想要考驗一下你,他認爲你是個人才。你這些年你開的買賣沒一個整賠的,就說明,你很有能力。他那樣做就想先給你一個打擊,他認爲沒有失敗就不會有更大的成功。他當時準備考察你一段時間,看看你的表現。結果你先整了一個養殖場。而且幹勁沒減,好像受到的打擊不大,他就延長了你的考驗期。正準備請你回SDB的時候。你卻自己搞上了房地產開發,他不好在說什麼。因爲你有這個實力,所以沒多長時間SDB房地產才另請高明的。他還說你是一匹悍馬,中國不可多得的悍馬什麼的……”
才子說:“原來是這樣啊?我上哪猜透他的意思啊!嘿!……還是凃總高啊!我是什麼悍馬!只不過是一頭強驢而已!”
張明運說:“這你還不明白,凃總的意思要是讓你和我知道了,那還有什麼意思。那還怎麼考驗你,他怕我猜透他的意思,在我面前他從不說你?我當時都給整蒙了。塗總還說,沒成想你是個不知道犯愁的的傢伙!他低估你了,他現在很佩服你。有時還拿你的成功教訓我呢?”
才子心想,我的痛楚和鬱悶都留在了老丫的石碑上,留在了我的心裡。我是不願意把這個愁字寫在臉上。寫在臉上有什麼用,讓別人陪着自己犯愁有什麼用啊!
想到這,他“哼……!”了一聲,喘了一口粗氣,他說:“張明運啊,也許我們還不聰明,腦袋很笨。沒理解塗總的一片良苦用心,看來塗總考慮問題的層次確實很高啊!我們還得學,還得學啊!”
趙立新說:“可不是嗎?我覺得塗總思考的問題確實比我們高出很多!”
張明運說:“也許我們還沒達到他的層次,考慮問題的方式不一樣吧?”
趙立新說:“先別說塗總了,才子你還是安排我和張明運乾點啥吧?”
才子拿過一張紙,他說:“正好,上午我有一個好心人打的電話。這上邊有那人的地址和電話和提供的一些情況,你倆準備一下,明天你倆就去核實一下吧。”
張明運接過那張紙,看看後交給趙立新說:“立新你看看,我們明天就去。”
趙立新看後說:“好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過去,所有的能找得到的線索,都覈實了,結果也是一一被否定。
一晃又一個月過去了,來的電話十天八天才有一個。這些天,才子覺得老家這些人都堆在這裡開始清閒下來。再加上,自己父親和張成玉這些天熬得身體都快要不行了。必然他倆的年齡大些,他覺得再讓他倆這樣熬下去,怕他倆會吃不消的。還有老丫的兩個哥哥都在老家的煤礦上班,請假的假期早就過了,再不回去恐怕也很丟了工作了。
才子把張村長找來,兩人商量先讓這些人回去。一旦再有什麼新的線索,再讓他們來。
此時,張村長也沒了信心,也覺得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他同意了。
隨後,張村長把老丫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都叫來,張村長和他們說了自己的意思……
張成玉也覺得現在確實不需要這些人了,他們也同意了。
兩天後,老家的這些人就要走了,他很感謝他們的到來。總覺得應該感謝一下他們纔是。
才子想,要是給他們錢,他們誰也不會要。
他只好讓老海到赤山市場上,買了一些赤山當地的一些特產,每人一包分給大家。
村長帶着他們走了,留下才子和張明運、趙立新、老海四人。
又過了一個星期,才子把張明運和趙立新也打發走,讓他倆也回家看看,有什麼情況再讓他倆來。
他們走了,沒多長時間,打電話的卻多了起來。他不敢輕易放棄每一個電話,一旦漏了某個就興許是老丫。他繼續奔波在內蒙古各地,覈實着每一條線索。
春節快到了,他本來也想回趟瀋陽。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允許他懈怠,沒辦法,他讓哈順格日麗和娜莎到赤山孃家過春節。
這樣也好,正好緩和一下哈順格日麗的情緒。結婚這些年一次都沒在老丈人家過春節,這次正好。
才子讓老海回瀋陽,他自己留在赤山。很快哈順格日麗和娜莎到了,才子每天白天到租住的房子呆着,晚上回老丈人家呆一會,晚上再回旅店休息。
春節這幾天,他給接電話的大姨只放了一天的假。這次哈順格日麗的到來也帶給才子一個消息,弟弟三洋把對象領到家裡了,哈順格日麗看了人長得還行,對象是他大學的同學,也準備着要結婚。
本來這蒙古族過春節不像漢族人過的熱鬧,哈順格日麗家是蒙漢結合,春節按什麼方式過都可以,但是畢竟家庭條件所限,以前春節都是一般化。
今年,有才子一家人到來,才子老丈人爲了迎合才子一家人,特意買了不少的鞭炮和一些年貨,貼上了福字和對聯,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又買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
三十晚上,包餃子,吃年夜飯樣樣都不少。才子和小舅子朝格得力根放鞭炮,娜莎在一邊看着樂着蹦着。
這年過的年味十足,哈順格日麗也露出一絲笑意。
這年春晚的小品有趙本山、高秀敏、範偉合演的是《送水工》。也許是因爲小品本身爲了突出偉大的母愛的主題,沒有給趙本山太多施展喜劇細胞的空間的原因,也許是今年因爲尋找老丫帶來的悲苦氣氛的薰染,這次才子看完並沒有往年的大笑。
春節過後,哈順格日麗回瀋陽前特意跟着才子到他所租的地方,哈順格日麗看後對才子說:“我不管你怎麼折騰,但是有一點你一定得保護好你自己的身體,別老丫沒找到,你卻累壞了。”
才子知道,這是哈順格日麗對自己這樣做的不滿,自己放下一大堆的買賣不管,專心去找一個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人。
“嘿……!”才子嘆口氣說:“哈順格日麗,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哈順格日麗和娜莎走了,老海這時也回來了。
沒幾天,才子的老丈母孃竟然到了才子租的房子,他看看才子說:“才子啊?我在這給你看着,你就出去找吧?”
才子聽到老丈母孃這樣說,心裡熱乎乎的,他覺得沒找錯媳婦這家人。這事情,本來哈順格日麗的家人應該避諱的,這老丈母孃的參與確實讓他感動。
才子的老丈母孃白天和那位大姨負責接電話,才子和老海去核實。一直到了開春,他和老海又覈實了十幾個人,結果都一一被否定。
這天,三洋打來電話說:“哥,你啥時候回來啊?我可要結婚了。”
才子說:“你小子,處對象幾天啊?就張了結婚。”
三洋說:“我們實際上都處好幾年了,大學時我們就處對象了。”
才子說:“那也有點急,我和你嫂子可是處了好幾年呢?”
三洋說:“哥,和你說實話吧,她有了,再不結婚不行了。”
才子說:“幾個月了?”
三洋說:“四個多月了。”
才子停頓了一下,他沒有急眼,但是他也不高興。
才子說:“既然這樣,日子定啥時候了。”
三洋說:“下月6號。”
才子說:“你準備在那辦婚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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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洋說:“二哥剛結婚沒多長時間,再加上奶奶的去世,父母也操辦不起了,我決定在瀋陽辦婚禮。”
才子說:“房子怎麼辦?”
三洋說:“那能怎麼辦,先租房唄!等明年的房子下來,你還不給我弄一套啊!”
才子說:“我沒給你,你到直接要了。你可不像你二哥啊!我給他他都不要。”
三洋說:“大哥,我不是和你好嗎?你不給,我就像哈順格日麗嫂子要。”
才子說:“行,那你就張了吧,我現在是回不去,等結婚那天我在回去?”
三洋說:“我的好大哥,那我可真的謝謝你了!”
才子問:“你去海南打工是不是和你的對象有關啊?”
三洋說:“哥,你猜對了。確實和她有關,上次我和你說的秘密也就是她。”
才子說:“我說呢?我明白了。”
可是,到了三洋結婚的日子頭兩天,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來了。才子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核實一下,然後在回去。
結果這條線索讓他摸了三天,才見到人,一見面還不是。
這樣正好錯過了三洋的婚禮,才子只好打電話解釋,可是三洋還是不高興。必然這弟弟結婚對哥哥來說是件大事,可是不管自己怎麼解釋弟弟也不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