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才子一直在斟酌着趙教授的每句話。經過了這一路上的不斷回味和思考,到了辦公室。
他傻坐在辦公桌前,良久起身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大街上的車和人,他覺得已經有了可以實施的辦法了。他自語:“第一那,她遠離父母,我得認鮑斯日股冷爲自己的乾女兒,這樣讓她覺得有了我這個靠山會感到安全。
第二那,我讓老海每天用自己的車子送鮑斯日股冷上學,放學時也要老海去接她,這樣讓她的那些同學都看見鮑斯日股冷家裡一定是很富有的,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
第三那,我要經常帶着鮑斯日股冷出去玩玩,好讓她在同學們面前有些可炫耀的話題可說。還有那讓李秀娟時常的表揚她幾句,這樣一來會對自己有信心的。還有就是學校那邊外一同意鮑斯日股冷跳一級,必需得請一位家庭教師到家裡幫助鮑斯日股冷學好三四年級的課程,下半年直接上四年級。”
才子叨咕完回到椅子上,拳頭捶打了一下桌子,“嗨……!”出了口長氣。
他冷靜了下來,他要做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事還得和張成玉說說,要讓張成玉拿個主意。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張成玉家的電話,電話接通了,裡面出現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他一聽知道這是老丫二嫂的聲音,電話裡說:“是024打頭的電話,是不是才子打來的。”
才子聽後笑笑說:“喂,是二嫂嗎?我是才子啊!”
老丫二嫂說:“哎啊,果然是才子你啊?老弟你還好嗎吧?”
才子說:“二嫂,我很好,你們全家也都很好吧?”
老丫二嫂說:“好,很好!”
才子說:“那張大伯在家沒?”
老丫二嫂說:“在家,你找我爹啊?我這就給你喊去,他在院子裡幹活呢。”
電話已經放下了,出現了老丫二嫂出門的聲音。
沒一會,電話裡聽見張成玉進門的急切的腳步聲,張成玉喘着粗氣接起電話說:“是……是才子大侄子啊?我是你張大伯。”
才子說:“張大伯,你在收拾院子啊?這個時候還沒到種院子的時候啊?”
張成玉說:“今天不是星期天嗎,你大哥,二哥和二嫂正好都休息,他們來了,先把房前屋後收拾一下,天漸漸地暖和了,頭五一就可以栽土豆了。”
才子說:“時間真的是快,可不嘛,一晃快到五一了。張大伯有些事我得和你商量商量。”
隨後才子一五一十的把鮑斯日股冷最近出現的情況和自己諮詢老師、校長、兩位教授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才子說完,張成玉說:“我說呢,上次我去看她,就覺得鮑斯日股冷有些不對勁,滿臉沒看見高興的樣子。李秀娟也和我說了,這件事,我還以爲城市的孩子學習壓力大,她累得呢?原來是這個原因。看來這孩子確實長大了,我真的沒想到這個年齡差也會出現問題啊?”
才子聽後又把自己剛纔產生的一些想法說了一下……
張成玉聽後說:“大侄子,我知道你的腦袋瓜子好使,我看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我同意你的想法,那就讓鮑斯日股冷認你做乾爹吧?我沒啥意見,我估計老丫和她的傻丈夫也不會有啥意見。還有跳級的事我也沒意見,那你就安排吧,需要我們家的人出面的,你就打電話過來,我們隨時都會趕過去。”
才子一聽張成玉這樣說,他覺得想當年的那個張成玉確實很有主意,現在的張成玉也是一樣。
才子說:“那張大伯,我就認鮑斯日股冷做我的乾女兒了,認乾女兒的事等哪天我通知你們過來我整個正式的儀式,確定一下。”
張成玉說:“行,具體哪天我聽你的。”
才子說:“那你不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了?”
張成玉說:“這是好事,大家都會同意的,還商量啥。”
才子說:“那好,那就聽我的電話吧。”
張成玉說:“才子,那我就等你電話了。”
才子說:“對了,我父母那邊他們還好吧?”
張成玉說:“他們倆能有啥事,只是聽你爹說,最近你媽時常腰痛。我看那是年輕時累得,現在這幾天沒聽他們說了,估計是不痛了。家裡面的事,你別再擔心了,這裡有我那,有啥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才子說:“張大伯,那好吧,讓你費心了。”
撂了張成玉的電話,才子想,可不嘛,這些天確實沒往家裡打個電話,父母那裡的情況也一直沒問過,還是往家裡打個電話問問吧?父母有點病輕易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除非啥大病,這是父母的性格。他們的事,從來不會讓自己擔心的。
想到這他撥通了自己家裡的電話,電話是父親接的,才子說:“爹,我是才子啊?”
孫福海說:“是才子啊,你有啥事嗎?”
才子聽到爹的聲音,心裡一酸,他覺得怎麼長時間對父母的關心確實少了,連自己打個電話父親都這樣問自己!
停頓一下,才子說:“也沒啥事,就是想你們了,往家裡打個電話問問。”
孫福海說:“有啥想的,纔多遠。頭年不是見到我和你媽了嗎?”
才子說:“聽說,我媽最近老是腰痛,去沒去醫院檢查一下。”
孫福海說:“老病了,你媽以前也不是經常腰痛嗎?現在不疼了,好了。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大毛病。”
才子說:“要不哪天把你們接到瀋陽,做個檢查,看看到底是啥毛病?”
孫福海說:“現在好了,不疼了。等下次再疼再說吧,你不用惦記我們,我們這裡沒啥事。”
才子說:“沒啥事就好。”
這時,電話裡說:“對了,是有件事,你老叔家的小濤6月8號結婚,到時候你們哥三都得回來吧?”
才子說:“行,我一定回去。”
才子剛撂下電話,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才子一看是北京的電話,他知道這是汪偉樹打來的。才子接起說:“是汪大哥吧?”
電話裡說:“是我,我和父親明天早上去草原,我告訴你一聲。”
才子一聽心理很高興,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就要有着落了,說:“對了,我剛剛和你姑父通完話,你是不是和你姑父說一聲啊?”
汪偉樹停頓了一下說:“才子啊,不瞞你說,只從老丫妹妹失蹤,我姑父去過我家幾次,再後來我父親得了精神病後,我們家一直沒臉和老丫聯繫了,特別是我在北京這些年,我一次也沒有和他家人聯繫了。我們家覺得確實沒臉見他們啊?要不是你把老丫找到了,也許我們這輩子也就不會聯繫了。”
才子說:“現在情況不同了,老丫找到了。該聯繫就應該聯繫一下唄!還有老丫的母親也得了精神病,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們年齡也都不小了,在等幾年也許他們誰也沒有能力走動了,再聯繫恐怕就更難了。”
汪偉樹說:“等這次去了草原後再說吧,興許我們這兩家實在親屬還得靠你的搭橋才能見面呢?”
才子說:“要是需要我搭這個橋,我是願意的。”
汪偉樹說:“那好吧,等我的好消息吧。”
才子說:“別忘了,先倒呼市找我說的記者海額爾,他會安排好你的。”
汪偉樹說:“這事我們忘不了,有他我們纔會最快的找到老丫的家嗎?”
才子本想把鮑斯日古冷的事和汪偉樹說說,讓他告訴老丫一聲,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先別告訴他了,這樣對老丫又是一個打擊。
想到這,才子說:“那好吧,回來時,你一定得給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