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見儀表堂堂的湯玉龍到來,不僅老懷大慰,樂呵呵的和藹說道。
由此可見五大家族的五大公子地位之高,連馮元這等老怪,都對其高看一眼,明顯覺得湯玉龍這幾個後輩,未來成就定然不低於他們。
湯玉龍不卑不亢道:“還差一點點,無上極境太難突破了,需要全身精氣神都達到極致巔峰狀態,所以我還差一步。”
“那也算不錯了。”馮元稱讚說。
湯玉龍卻回眸看向處理傷口的夏雨,不由眼露精光,朗盛道:“這位應該就是戰神營的成員,龍門客棧的掌舵人雨少吧,這些天我可是聽到了你的威名。”
“謬讚了,你是五大公子的魁首,天賦比我只強不弱,不用這麼虛僞。”
夏雨見阿香給自己的左臂,纏好了白色繃帶,立即起身,迎着湯玉龍銳利的目光直視而去,不落絲毫下風。
一股詭異的氣息,從兩人身上散發而出,似乎各自都在壓抑着自身的鋒芒,避免氣氛過於壓抑。
而兩人的針鋒相對,彷彿是天才與天才之間本能的對抗。
此刻,湯玉龍臉帶謙虛笑容:“剛纔在臺下,見雨少劍法精奧,招招不凡,不置可否不吝賜教兩招?”
“正有此意!”
夏雨毫不含糊的接受了他的挑戰,眼眸迸發強烈的戰意。
可湯元卻虎着臉呵斥:“胡鬧,玉龍你原本就比小雨年長七八歲,修爲比人家強,加上小雨負傷,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老祖提醒的是,若是雨少覺得身體有恙,可以養好傷再比試,放心,只比試劍技,不比試修爲實力。”
湯玉龍臉上始終,帶有揮之不去的謙卑笑容,彷彿與任何人說話,永遠都是一副謙遜的態度。tqr1
這不由讓夏雨劍眉微皺,覺得此人心機很深,自己左臂剛纔鮮血飛濺的場面,他分明全部看到了,卻視而不見,執意挑戰自己。
如今有着湯元從中說話,他卻又如此挑釁自己,典型的虛僞之人。
對此,夏雨脣角微楊:“一點小傷,對我影響不大,別人都指着我腦門上來挑戰了,豈有不接之理。”
夏雨聲音柔和,退後三步,右手持劍,斜下四十五度,明顯準備迎戰。
這讓場下一陣,所有世家子弟都目光閃過崇拜狂熱之色,對湯玉龍大喊:“湯少爺,擊敗這個傢伙,讓他知道我們世家之人的厲害!”
“對,戰神營的天才又如何,我們世家也有天才,不輸他們戰神營的人!”
人羣中的矮子,此刻在人羣中漲紅着臉高喊着,點燃了許多人的情緒,皆是大聲附和。
隨着臺上,逐漸只剩下湯玉龍和夏雨兩人,衆人屏住呼吸,逐漸安靜了下來。
夏雨深邃的眸光,注視着眼前之人,道:“我想過和你們五大公子交手,不過沒想到就在這一天,出劍吧,讓我看看五大公子的魁首,劍技如何!”
“還是你先出招吧,我本就比你年長,若是再搶先出招,我怕老祖們對我不滿。”
湯玉龍話語帶有輕視之意,不由讓夏雨眼睛微眯,閃過冷光,品出他這句話隱藏的一絲嫉妒之色,明顯是看到馮元他們如此維護自己,而心生不滿。
對此,夏雨反倒鬆了口氣,明白氣量如此狹隘之人,縱然現在天賦再強,是白雲市最傑出的天才之一,可武道之路註定不會走的太遠。
夏雨微微搖頭,果斷出手,手持三尺長劍,化作疾影向湯玉龍刺去,沒有絲毫留情之色。
而湯玉龍從出現就拿着他的佩劍,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內心嫉妒夏雨受馮元等五位老祖的寵愛,看不慣夏雨在舞臺上,那耀眼的光環,比他們五大公子還要耀眼。
更不服氣,當年他和另外四人,費盡千辛萬苦,想要加入特別行動組的十大王組,或者國安的戰神營,可卻沒能如願。
憑什麼他夏雨還有他身邊之人,就能加入國安戰神營,還有許子昌那個廢物都能加入,爲何他不行?
對此,湯玉龍時刻謙遜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兇戾的心臟,如今和夏雨對壘,陡然拔出他寒光爍爍的寶劍,充滿強烈殺機,向夏雨果斷殺去。
兩人鋒利的劍尖觸碰,轉而貼身劃出一連串的火花,而夏雨眼睛微眯,閃過冷光:“你對我起了殺意?”
“比武臺上,理應全力以赴,不然就是對你的不尊重,你說呢?”
湯玉龍挑起玩味笑意,陡然揮舞起手中長劍,化作滿天劍影,對夏雨狠狠刺去,又喝:“第一式,落彩繽紛!”
“玉龍玩得有些過火了,這才交手一招,就對夏雨動了殺意,使出了你們湯家的人階下等武技穿雲劍法。”
馮元等幾人,不由眉頭微皺,自然看得出場中那殺氣凌冽的氣息,以及湯玉龍的狠辣之心,不由回眸對湯元說道。
而湯元訕訕一笑:“那個玉龍之前說了,切磋切磋而已,心裡應該自有分寸。”
“希望如此。”
馮元等等淡淡迴應,意味不明,讓湯元心中苦笑,不明白湯玉龍受了什麼刺激,何苦和夏雨過不去。
若是逼急的這位小魔王,逆轉他們家族的玄功,魔威滔天,就是他們這羣老東西也得退避三舍,不敢讓他的魔道真氣近身。
更別提湯玉龍了,雖然他貴爲五大公子的魁首,若是論實力,和老一輩之人自然是沒法比,連他們的父輩都比不上。
對此,馮元他們心中清楚,雖然不明白湯玉龍什麼原因,處處針對夏雨。
但他們這些老傢伙,心中都清楚,若是單純的比較劍技,全場這麼多人,無人是夏雨的對手,不動用修爲,他們這些老傢伙上臺與夏雨比試,也是丟人的份。
只因爲夏雨身上,有着多種武學,就如武當的招牌劍法,在場如馮元他們,也無人破得了。
以湯家的人階下等武技穿雲劍法,與夏雨身上所學的兩儀劍法比試的話,無疑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