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年風樓是一家妓院,但是等到要離開的時候,李逸飛和西門烈絲毫沒有留戀之意,倒是蝶舞一步三回頭,顯得極爲不捨。
李逸飛就納悶了,這也不是女人該留戀的地方啊,突然,李逸飛一臉驚恐的對蝶舞說道:“我的小蝶兒,你該不會是想……。”
李逸飛的話還沒說完,蝶舞眼神凌厲,看着李逸飛說道:“只有你的思想才這麼骯髒,人家只是有點同情南姐姐的遭遇罷了。”
“喲,都南姐姐了,沒想到你們兩的關係發展得這麼快啊,什麼時候把你南姐姐介紹給我當二房?”李逸飛滿臉YD的笑道。
蝶舞聞言,搖起粉嫩拳頭,在李逸飛面前比劃,威脅道:“如果你敢染指南姐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喲喲,這麼快就護着她了。”李逸飛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想想,她留在這勾欄之中和我帶她離開,孰好孰壞,再說了,到時候你們兩人都嫁給我,陰陽調養的時候,你也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啊。”
聽到前面半句的時候,蝶舞還覺得李逸飛說得有道理,只是不堪入耳的後半句讓蝶舞幾乎怒道崩潰,揚起拳頭就在大街上追趕李逸飛。
西門烈看着兩人表面爭吵,其實深藏甜蜜,羨慕的說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找個紅顏知己該多好啊。”
李逸飛幾人並沒有去住客棧,而是到黃有錢在上河圖的家住,所以說有錢就是好,到哪裡都有自己的家,想想李逸飛在地球的時候,爲了拼搏一套房子結婚,每天累得跟一頭牛似得,最後女朋友還是跟別人跑了,那叫一個心寒。
黃有錢的家裝修得非常豪華,跟他暴發戶的外面非常匹配,只是這對於已經住過皇宮的李逸飛來說,並算不上什麼,聽着黃有錢不斷的吹噓着自己家裡裝修擺設怎麼怎麼樣,如何如何好,李逸飛簡直就覺得魔音繞樑寸斷肝腸,但是也不忍心打斷黃有錢在自己面前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
李逸飛不介意不代表西門烈不介意,西門烈是最看不慣誰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誇讚自己,當下就給黃有錢潑了一盆冷水道:“我們剛從皇宮裡出來,你這裡的裝修實在是不怎麼樣。”
西門烈的話果然奏效,黃有錢馬上就閉上了嘴,雖然他腰纏萬貫,但是也不敢誇口跟皇宮比較。
將李逸飛等人帶到客房,準備好晚飯糕點之後,黃有錢就知趣的退下了,房間裡就剩下李逸飛,蝶舞和西門烈三人。
李逸飛皺着眉頭看着西門烈,一語不發。
西門烈起初還不在意,但是漸漸的就發覺李逸飛的眼神似乎閃爍着火光,他知道這是自己受傷的前兆,可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一臉苦笑的說道:“老大,我不知道我錯在哪,還請您明示。”
“大半夜的還不回房,呆在這裡幹什麼?”李逸飛說道。
西門烈聽到李逸飛的話,這才驚覺這裡似乎不是自己應該呆的地方,對李逸飛歉意道:“對不起,老大
,打擾您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西門烈起身要離開,這時蝶舞也站了起來,對李逸飛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回房休息了。”
“回房?黃有錢只准備了兩間客房,你要回哪裡去?”李逸飛事先就囑咐好了黃有錢,讓他只准備兩個房間,就算蝶舞去找他,也必須說只剩下兩間房,可說李逸飛是早有打算的。
“我睡這裡?”蝶舞驚訝的說道。
“不然呢?”李逸飛反問道。
“那你呢?”蝶舞還是不明白李逸飛的意思,問道。
“當然是和你同眠共枕。”李逸飛一般正經的說道。說得這件事情好像是理所當然一般。
“這怎麼行。”蝶舞驚恐道。
此時西門烈已經知趣的離開並關上房門,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朝着大門走去,可想而知,西門烈也抱着某種不單純的目的。不過這不能怪他,在妓院泡了一晚上,連個女人的小手都沒有牽到,這哪裡對得起他‘兄弟’。
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李逸飛肆無忌憚的將蝶舞摟在懷裡,在蝶舞耳垂邊輕聲說道:“那天幫我洗澡,你不是已經勾引過我了嗎?怎麼現在害羞起來了。”
“沒…沒有…我沒有勾引你。”蝶舞使勁的搖着頭說道。當天是她故意戲謔李逸飛,原本以爲李逸飛並沒有察覺,沒想到李逸飛居然在這種時候說了出來,羞澀的心不安分的跳動起來。
“還敢說沒有?”李逸飛將蝶舞整個人摟在懷裡,一臉壞笑的說道:“今晚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不要。”蝶舞用盡全力的想要推開李逸飛,但是整個人都裡李逸飛的懷裡,任她怎麼用力都是無濟於事。
李逸飛將蝶舞輕放在牀上,食指勾着蝶舞的臉頰,讚歎道:“好一個傾國美女。”
“李逸飛,不要這樣,求求你了。”蝶舞哭喪着臉對李逸飛說道。
李逸飛壞笑着說道:“不要這樣也可以,看到那邊臥榻了嗎?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今晚就睡那裡,絕對不來打擾你。”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情急之下,蝶舞想也沒想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李逸飛臉上笑意更甚。
“恩,你說你的條件。”蝶舞潛意識的躲在牀角,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很簡單,你今天不是和南飛雁相談甚歡嗎,我要你和她更親近,然後……給我創造機會,我要讓她做我的女人。”李逸飛似乎已經想到了今後的雙飛場面,一臉YD的笑容。
“哦,原來你是真的想打南姐姐的主意。”真相大白,蝶舞總算是明白李逸飛的不軌心腸,指着李逸飛沒好氣的說道。
“那麼漂亮個女人,我想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沒有非分之想吧。”李逸飛此話合乎情理,像南飛雁那種絕色身姿,確實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的,否則怎麼可能幾年不露面
,還是有一大批狂熱的追崇者每天去光顧塵年風樓。
“你說得是有那麼些道理,但是要讓我把南姐姐往火坑裡推,這是不可能的。”蝶舞斬釘截鐵的說道。
“火坑?”李逸飛啞然失笑,他沒想到自己在蝶舞心中的形象居然如此不堪,繼續說道:“我雖然嘴巴壞了一點,但是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對那些女人毛手毛腳?”
蝶舞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跟李逸飛說的一樣,平時嘴巴說得利落,但是真還沒對誰有過過份的舉動,對自己也最多不過摸摸手,摟摟腰而已,何況自己還是奴僕的身份。
見自己的忽悠有效,李逸飛接着說道:“她現在生活在勾欄之中,靠的是青春,但是紅顏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消磨,總有一天她會老去,到那時候,你認爲她還能像現在這般風光嗎?”
蝶舞陷入了沉思當中,李逸飛的話非常有道理,現在的南姐姐確實表面風光無限,但是十年之後,她又該如何渡過那段人老珠黃的日子?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對南姐姐非常非常好。”蝶舞語氣堅定的說道。
“一定一定,非常非常。”不知爲何,在皇宮的時候,蝶舞給李逸飛的感覺非常成熟穩重,但是這還沒過幾天的時間,怎麼心性轉變得如此之快,跟小孩子似的,難道是在皇宮裡面憋出病了?一看到外面的斑斕世界就心性大開?
“那好,你現在可以去睡那裡了。”蝶舞指着李逸飛不遠處的臥榻說道。
“厄…,真不能睡牀上,我發誓,我如果對你做了什麼就是禽獸。”李逸飛一臉認真的說道。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做豈不是禽獸不如?爲了讓你好好的當個人,我有義務不讓你睡牀。”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就而自臭也。而蝶舞和李逸飛處久了,似乎也學會了李逸飛的厚臉皮。
禽獸不如這句話本來是李逸飛心裡面的臺詞,沒想到居然讓蝶舞給說了出來,這一點還真是李逸飛想不到的,點了點頭,對蝶舞說道:“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謝謝誇獎,睡覺睡覺。”蝶舞真的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學會了厚臉皮,還把李逸飛的無恥納入囊中,跟以前皇宮裡面的娘娘身份完全是兩個人。
李逸飛無奈的看着蝶舞放下牀簾,不禁暗想,這蝶舞何時變成了這樣,不止學會了打罵,現在已經完全將厚臉皮融爲一體。
“如果你敢半夜跑到我牀上的話,你就別想我再幫你騙南姐姐。”臨睡之前,蝶舞威脅道。
“你放心,我一向以做人坦蕩蕩,上牀放浪浪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做人的品格,這麼下流的事情,我是斷然做不出來的。”李逸飛回答道。只是說完才反映過來,蝶舞說的怎麼是騙呢?自己這叫騙嗎?天地良心,這可是好心一片啊。
蝶舞雖然睏意來襲,但還是等到聽見了李逸飛輕微的呼聲才放心的閉上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