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呀!”安德魯說完,好像是考慮了一下,只是當即他便大聲道:“我沒有任何要說的,我有權利保持沉默,我要請律師。”
也許是李天寶的脾氣影響了了樸漢龍,他聽到安德魯的叫囂後,大聲道:“媽的,讓你請律師。”樸漢龍罵完,抄起旁邊一個凳子就要砸向安德魯。
李天寶一看便知道事情要壞,他趕忙將樸漢龍的凳子奪下,並大聲道:“這位韓國籍國際刑警,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樸漢龍似乎也發現剛纔自己太過急躁,余光中,安德魯的臉色已經有了變化,他肯定是有了疑心。
樸漢龍急中生智,趕忙大聲說了一套屋內三人都聽不懂的韓國話,說完後便朝着門外走去。
“這還差不多。”李天寶說完,對安德魯道:“安德魯先生,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蒙娜麗莎》的價值你比我要清楚,偷盜這樣的畫作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哈哈”安德魯笑道:“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還會用那種方式把我請來,還會這麼客氣的跟我說話?”
李天寶此時也已經開始急躁了起來,但因爲現在扮演的角色問題他也變發火,但剛剛安德魯的話已經把它激怒。
李天寶一把將手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夾摔在桌面上,道:“如果你想要證據也可以,看看文件夾上的人,你認不認識。”
安德魯伸手掀開文件夾子一看。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身體靠背椅仰去。差點栽倒在地上。
“連這個可怕的傢伙都被你們抓到了?”安德魯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李天寶聽了安德魯的話心裡不免一驚,道:“可怕,許飛有什麼可怕的?”
“不重要了!”安德魯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們說了吧,不過我有個條件。”安德魯顯然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想來個寬大處理。
李天寶笑笑,心想,“好了。這小子已經崩潰了。”想罷,李天寶道:“說說你的條件,如果有可能我們一定滿足你。”
“別讓我坐牢。”安德魯一臉的消沉道。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們肯定考慮。”李天寶裝腔作勢道。
“那是十年前,當時我也是剛剛畢業不久,便應聘到了盧浮宮,當了一名現場看護員。不久便跟着一位學者開始做助手。並時常在晚上執勤,收入還是很可觀的,所以我也讀過了兩個月的快樂時光。
但好景不長,工作兩個月後,一個人將我帶大的母親卻突然得了重病。我接到通知後,便立刻去了醫院看望她。大夫說母親得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如果不做手術便肯定是活不過一個星期。
我當時當然是要求儘快安排手術,但得知手術費用將是一筆鉅額開銷後,我真的覺得上帝將我和母親拋棄了。因爲一百萬歐元對當時剛剛參加工作的我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當時。我抱着母親痛哭了一場,並對他深深懺悔。母親說讓我不用擔心,主會保佑她,保佑這個本不富裕的家。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當我在去看望母親的時候,母親卻高興的對我說,‘安德魯,你哪來弄來的一百萬。’
我奇怪的問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母親說‘錢在昨天晚上就打進了醫院的賬戶’。我當時也很高興,但卻覺得事情過於蹊蹺,所以後來也是戰戰兢兢。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下班後剛走到路上準備打車回家,一輛黑色轎車卻停在我面前,將我帶到了一家黑色屋子裡。
一個男子對我說,“該是你還賬的時候了?”
李天寶,聽後道:“就這樣,你在他們安排下,把一副假畫換掉了真正的那副畫?”
“沒錯,後來的事情我想你們也都知道了?”
李天寶有些不高興道:“怎麼,就這些情況?”
“就這些?”安德魯道。
“我草,你他媽是不是在耍我,那你知不知道那副畫的你到底交給了誰?”李天寶大聲道。
“從我被帶到那裡,我就一直像現在這樣,跟本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
“那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李天寶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
王小玉看到李天寶不高興的樣子,走到安德魯跟前就要對他拳腳相加。好在李天寶一把將王小玉給攔下,並低聲道:“算了,他也有苦衷,最起碼是個孝子。”
安德魯聽到李天寶的話,心裡備受安慰,仔細想了想後,道:“那張臉我一直忘不掉,而且我能聽出那人的法語是英國口音?”
“英國口音!”李天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想起孫健曾經質疑過盧浮宮的蒙娜麗莎是假畫,並稱有人說那副畫在英國人私人手中,難道這是真的,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幅畫已經基本沒了希望。
“媽的,弄來弄去,那幅畫竟然是在英國。”李天寶無奈道。而後對王小玉道:“把它的手銬解開,讓他走吧!”
王小玉這時也從屋外走了進來,並將屋裡的燈光打開。
當李天寶將那撇假鬍子掀開的時候,安德魯已經氣急敗壞,道:“李天寶,是你這個混蛋?”
“再敢罵街,我抽你丫的。”李天寶瞪着安德魯道:“小爺我還他媽生氣呢,我沒真正把你的事情報警時看在你一份孝心上,要不然你以爲你會安心過下半生,不他媽死在監獄也差不多。”
樸漢龍將安德魯身上的手銬解開,道:“行了,還不走,這所酒店對面,就是你自己的住的酒店。”
安德魯被李天寶更才的話也弄的沒了脾氣,起身便要離開,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下了腳步,道:“李天寶,我剛剛還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一直懷疑,那個英國口音的男子一直就在法國,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幫不到你了,謝謝你沒有報警。”
李天寶聽後,心裡不免想起了心裡也算稍稍舒服了一些,所以緊緊是這點線索,但也還算是有最後的希望。
“不用謝我,要謝的話,謝謝自己的母親吧,好好照顧她,畢竟母親能跟着孩子的時間是有限的,早晚會有一天離開你。”
說完,李天寶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道:“對了!你剛剛說那張臉你一直都忘不掉,是什麼意思?”
安德魯聽後,道:“其實主要是那雙眼睛,因爲當時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我永遠都忘不掉。”
李天寶的腦海中立刻涌現了一個人的樣子,“菲林斯”。那傢伙的那雙眼睛卻是足夠神人心魄。
“難道那個人真的是‘菲林斯’?顯然這已經是唯一的線索。”剛想到這裡,李天寶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李天寶接通電話,裡面竟然是他最討厭的張家少。
“李天寶,你他媽的還錢。”
“張家少,你丫喝點馬尿給我抽什麼瘋,三天後錢我一分不少會還給你。”說完,李天寶果斷的掛斷了電話。心想,“王八蛋,喝點酒跟我耍酒瘋了開始。”
李天寶此時拿出了菲林斯當時給自己的那張名片,並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道:“喂,是菲林斯先生嗎?我是李天寶,我想出手那件汝窯梅瓶,明天后我們巴黎見。”
掛斷電話,李天寶便準備再次前往法國,王小玉和樸漢龍都想跟着李天寶一起去,但卻被李天寶拒絕,原因當然是是自己的兩家店。
告別林美茹的時候,她心裡雖然戀戀不捨,但嘴上卻一直是在強調那塊金匾。
第二天一早,李天寶做飛機前往了法國,下了飛機,他便約上菲林斯,而後去了一家法式餐廳裡。
李天寶坐下沒多長時間,菲林斯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了李天寶的位置便走過去做了下來,道:“李先生,你好。”
李天寶顯然覺得這個比較怪,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只是隱約中覺得這個傢伙有些邪氣。但現在是拿件油畫更爲要緊的時候,所以李天寶便開誠佈公道:“菲林斯先生,我想跟你談談這件汝窯瓷器。”
菲林斯一臉的冷峻道:“不用了,這件東西在中國可以算得上國寶一類的文物,但在歐洲他遠遠比不上那副《蒙娜麗莎》你說呢?”
菲林斯的話讓李天寶驚出了一身冷汗!良久,才道:“你知道我的目的?”
菲林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非常想要得到那幅畫,對不對?”
“既然你不同意我用這個汝窯瓷來換,那你幹嘛還要來?”李天寶疑問道。
“當然是談另外一個買賣。”菲利斯攝人心魄的眼睛一直盯着李天寶,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李天寶聽到菲林斯要談生意,心裡多少有了一些底氣,便笑着道:“說說看,如果合適的話,我不拒絕談任何生意。”
菲林斯的笑容截然而至,而後斬釘截鐵道:“我要路易爵士的那副藏寶圖。”
菲林斯的話令李天寶着實吃了一驚,心想,“這個人可真不簡單!”
“你想用《蒙娜麗莎》來換哪張圖,我可不認爲阿波丸上的東西,比那副世界三寶的油畫價格還高?”李天寶故意套話道,因爲他覺得那副藏寶圖本事就蘊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