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慢慢將走到孫曉強的牀前,將手中的托盤輕輕的放到了牀頭的櫃子上。而將手中的刀慢慢拿起並在孫曉強的眼前晃動了幾下,而後道:“得罪過誰,你心裡難道還沒數?”
孫曉強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而後道:“朋友,我可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如果你缺錢,可以和哥們明說,我可以幫你一些。”
男子滿是血絲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殺氣,而後冷冷道:“還想狡辯,豐源堂是不是你乾的?”
“豐源堂!”
孫曉強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後道:“你是李天寶的人?”
男子猛然間將手中的刀舉過頭頂,而後朝着孫曉強的頭便刺去。
孫曉強扭頭想要躲過那把刀的刺入,但卻被男子的另外一隻手將頭生生正了過來。孫曉強嚇得哎呦一聲,道:“別殺我,你想怎麼樣可以隨便提要求。”
男子手中的手術刀停了下來,而後一字一句道:“現在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如果我發現你的話有一點欺瞞的意思,我馬上要了你的命?”
孫曉強從男子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濃濃的殺氣,也明白他的話句句當真,所以趕忙道:“大哥,您問,我絕對不敢欺騙您。”
“張佳琪手中的那顆天珠,是你送到拍賣公司的對不對?”
“對,是我送去的。”孫曉強道。
這個答案男子當然已經十分明確,他也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而已。聽到孫曉強肯定的回答後。男子再次問道:“大前天的晚上,周明是被你叫出去的對不對?”
“是”孫曉強顫顫巍巍道。
男子聽後埋在口罩裡的嘴巴發出了咬牙切齒的事情。讓孫曉強的冷汗直流。
“拘留所裡的王蠻子是你派人去殺的對不對?”
孫曉強已經連着回答了兩個十分肯定是回答,但這次,他卻顯得十分驚訝,並趕忙道:“大哥,這個可不敢亂說,什麼王蠻子我連認識也不認識,我怎麼會殺他。”
男子的眼中露出一絲冷光,而後加重語氣道:“上面兩件事情你已經承認。現在怎麼倒不敢承認了,難道是怕承擔殺人後果?”
孫曉強趕忙伸手朝着男子擺了擺,道:“沒有,沒有,殺人是死,現在說謊也是死,如果是我殺的我怎麼會瞞着你不說。”
男子周下眉頭。道:“整件事情你都承認了,人不是你殺的還會有誰,加上派人搶劫‘豐源堂’刺傷王小玉,難道這些你還敢狡辯。”
孫曉強此時已經被嚇得幾乎都要崩潰,但卻還是解釋道:“什麼搶劫,砸店。還刺傷了人,我可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天珠確實是我找人送去拍賣公司的,但我也是受僱於人。張佳琪的店鋪確實是我在哪裡撐着着,但老闆卻並不是我,打電話讓周明出去我更是受僱於他。而且我前天將被李天寶大成了這副德行。僱傭我的人嫌我鬥不過李天寶,已經讓我不用在去上班了。”
孫曉強的話讓男子沒有想到。而且看他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並道:“你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孫曉強聽後有些害怕道:“大哥,那人十分隱秘,而且心狠手辣,我可不敢在說下去了,不然我會有大麻煩的。”
“原來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男子的內心產生了更大的疑惑,心想,“原來一直和我作對的人,還藏在暗處,而且看孫曉強害怕的樣子,那人肯定是個狠角色,自己竟然連真正的敵人都不知道。”
身穿白大褂的人當然不是別人,他正是一心要替王小玉報仇的李天寶。
李天寶不在說話,而是將手中的手術刀猛然朝着孫曉強的咽喉刺了下去。孫曉強是個識時務的人,就在李天寶揮刀的一刻,他趕忙道:“等等!”
李天寶手中的刀鋒停在了距離孫曉強嚥喉處五公分左右的地方,而後冷冷道:“在不說,我一刀殺了你。”
孫曉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那人外號叫劉明,其他的我就一無所知了,他這個人做事向來心狠手辣,如果李天寶的豐源堂出了事,那就一定是這個傢伙搞得鬼。”
“怎麼樣才能找到他?”李天寶問道。
“這個傢伙每天晚上都會在通縣的‘聚賢山莊’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孫曉強說完,趕忙求饒道:“大哥,我什麼都告訴您了,你就放過我吧?”
李天寶看看孫曉強那孬樣,也知道他萬萬不敢派人去殺,當然他已經被李天寶打怕了,所以他肯定也不敢派人去砸店和傷人。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人不是你傷的,那我就繞你一命。”
說完,李天寶朝着門口緩緩走了出去。
回到李宅的家中,李天寶將通縣區那個名叫聚賢山莊的那個地方差了一個清清楚楚。地址更是牢記在了心頭,而後李天寶抽出寶夫差劍,拿出一塊白布緩緩擦拭了起來。
“老朋友,你比我的年齡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了,但是這次,我不能帶你去。如果出事了,我不能讓你去落在壞人的手中不是。”
李天寶剛說完,黑熊便走到了李天寶的跟前,並使勁叫了一下,並用一雙無比堅定的眼神看着李天寶。那意思好像在說:“主人,你一定要帶上我。”
李天寶摸摸黑熊的頭,而後道:“你這個傢伙,你別忘了,你可不是我的,蘭多爾臨走時可是把你託付給了我,我答應過他,會把你照顧好。而且王小玉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情。有我自己來搞定好了。”
李天寶剛說完,門口本來關合完好的房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那我們也是王小玉的朋友,你總不能連同我們一起拒絕吧?”說話的人是王飛,而他的旁邊還站着不太愛表達的許飛。
李天寶的內心生出一絲暖意,但考慮了一番還是道:“這件事情不能牽連人太多,這畢竟是犯法的事情,搞不好連命都有可能丟了。”
許飛露出一個微笑,而後道:“命,也許我們幾個。這輩子的命運都會綁在一起,不關是同富貴還是共患難。”
這一刻,李天寶多麼想帶着兩個兄弟轟轟烈烈的幹一場,但他卻並沒有如此。
“許飛,小美還需要你的照顧,這一次,我和王飛一起。你就別參加了。”
李天寶剛剛說完,許飛便要開口反駁,但卻被李天寶攔下,道:“你不用在說什麼,我的主意已經定了就不會在更改,而且我要你幫我做兩件事情。”
許飛想了一下。道:“說吧。”
“夫差劍,幫我交給杜悅欣和林美茹。我在拍賣公司存了大批半箱珠寶,如果我出了事情,你和王芳把它分了,留下一些寄給回國的樸漢龍。他畢竟也是豐源堂的一員。”李天寶說完,伸手將夫差劍送到了許飛跟前。
許飛的臉色十分難看。可考慮了一番後,他還是將劍拿了過來,並道:“真的有這麼麻煩?”
李天寶笑了笑,道:“我敢保證,劉明這幫人肯定是一幫亡命徒,不然也不可能有膽子可以派人去就留所裡刺人。”
李天寶看了一眼藏獒黑熊,而後對許飛道:“一會兒我們走後,我會將黑熊鎖在院子裡裡,以後你好好照顧他,等蘭多爾回來交給他就可以。”
“老李,你怎麼弄得跟託孤是的。”王飛扯開嗓子大笑了起來。
李天寶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和王飛鬧起來,而是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並道:“託孤,能殺我李天寶的人還沒有出現呢,我只是做到有備無患而已。”
李天寶的話雖然依然很硬,但心裡明白,這次的角色絕對不是個輕易對付的傢伙。
許飛看了看李天寶,而後道:“小寶,我等你回來一起喝酒。”說完,許飛扭頭便走了出去,雖然步子夠大、夠瀟灑,但李天寶知道他走得並不輕鬆。
“老李,現在幾點?”王飛大聲道。
“十點多一點?怎麼?是不是想幹點什麼?”李天寶笑着問道。
王飛故意扭動了一下身體,裝作小騷貨的樣子,道:“這個時間好像也不是幹事的時候,你猜猜我想幹嘛?”
李天寶搖搖頭,無奈道:“想喝酒就直說,少他媽噁心人。”說完,立刻打開屋裡的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很多的下酒菜,當然都是一些罐頭類的食品。
王飛看了一眼,而後道:“老李,光有吃的,可還沒酒呢。”
“你大爺,說我李天寶屋裡沒有酒,那不是罵我祖宗麼!”說完,李天寶掀開伸手打開一隻古董木櫃的門,而後露出了裡面幾十瓶的好酒。
王飛走上前,而後從翻弄着,並道:“五糧液,茅臺,草,老李,這怎麼沒二鍋頭?”
“嘿,你個窮種,放着好酒不喝,居然找起了二鍋頭。”李天寶雖然嘴上是在滿腹牢騷,但卻想起了當時在路易城堡的地下酒窖中跟李漢要二鍋頭時候的樣子,而且他明白那種偏愛一種酒的心情。
王飛聽李天寶如此說後,心裡也不服氣了起來,並道:“你不喜歡二鍋頭,那你在島上帶了了那麼多二鍋頭酒。”
李天寶聽後也沒了詞句,而後道:“等着。”
李天寶轉身走出門,朝着小院旁邊的一屋子走去,而後從裡面拿出了兩瓶二鍋頭。王飛見後哈哈大笑道:“老李,你也太差勁了,纔拿來兩瓶,是不是怕被拼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