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寶回頭一看,原來是烏蘭達躲在門口,看來是在等着自己。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說完,李天寶便問道:“你是在等我嗎?”
烏蘭達恭恭敬敬道:“聖人,我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天寶想了想,微笑道:“但說無妨。”
烏蘭達看了看屋裡,發現魏娜還在穿衣打扮,便輕聲道:“聖人和夫人認識多長時間了?”
李天寶聽出了烏蘭達話中有話,想到之前他的表現,便道:“時間不長,可以說剛剛認識不久。”
“那您對她瞭解嗎?”烏蘭達繼續追問道。
李天寶有些不耐煩了,趕忙道:“有話就快點說,我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烏蘭達想了想,低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聖人雖然很招女人喜歡,但對女人似乎並不是特別的瞭解,如果我說錯了請聖人不要生氣,我看聖人的夫人不像個簡單的人物,如果對聖人沒有傷害自然好,可萬一對聖人……”
李天寶沒等烏蘭達把話說完,便已經把一雙冷目投射到了他的臉上。
烏蘭達趕忙解釋道:“聖人,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
李天寶笑了笑,而後道:“我知道你是個見過了成千上萬女人的傢伙,不過你知不知道魏娜曾經救過我的命,而且還不止一次捨生忘死的保護我。”
烏蘭達聽後趕忙道:“那是我多慮了,還請聖人不要責備。”李天寶伸手拍了拍烏蘭達的肩膀道:“沒關係,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
魏娜此時已經走了出來,而後微笑着對李天寶道:“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在談什麼?”“沒什麼”李天寶大笑道:“我剛剛在跟烏蘭達說。讓他以後做生意的時候,把好女孩給我多留一些。”
魏娜笑了笑,一臉的不敢相信的樣子,道:“呵呵,行不行呀你!能有這麼大的胃口。”兩人說說笑笑間被烏蘭達帶到了樓上的餐廳內。
隔着窗戶李天寶便聽到了細細嚷嚷的聲音。好不熱鬧。推開窗戶,李天寶看到大院中燈火通明的如同白晝一般。這這種荒涼的地方能有這樣的地方也實屬不易,而且和塔圖裡哪裡不同,這個地方顯得還頗爲熱鬧。
李天寶趕忙問道:“這裡怎麼這麼熱鬧?”
烏蘭達趕忙來到李天寶跟前,回答道:“這裡是個夜總會,在這一代經常還有一些大城市的人專門來這裡消遣。所以這麼多年來這裡一直很熱鬧。而且還有周邊國家的人來這裡進口女人。所以這裡自然而然的成了一個娛樂勝地。”
聽烏蘭達這麼一說,李天寶心裡纔算明白,原來這個人販子的聲音做的還這麼好,想來這一代他的影響力也是相當的不錯。這更讓李天寶不解,這幫人爲什麼都對他這麼尊重。
“聖人,請來用膳吧。”烏蘭達對李天寶道。
李天寶回頭的時候。一大桌子飯菜已經擺滿,桌上也沒有跟塔圖裡那樣被一幫大老爺們簇擁,而只做了魏娜一人。
李天寶走到魏娜跟前坐下,而後烏蘭達則做到了他的對面。就在這時,門分左右,剛剛那四個爲李天寶提供服務的美女走了進來,而後徑直走到了李天寶的身後。並端起酒瓶將他跟前的酒杯倒滿。
李天寶看了一眼魏娜,發現她正細嚼慢嚥着桌上的山珍海味。而後對四個女孩道:“做桌上一起吃飯吧,吃完東西讓烏蘭達將你們送回去。”
“什麼?把我們送回去。”四個女孩互相看看,而後又偷眼看了看烏蘭達,發現他並沒有一絲反對的意見,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
幾個女孩趕忙做到桌上而後狼吞虎嚥起來,李天寶看着她們的樣子,心想,“這些可憐的女人,看來是沒有少受罪。”
待四個女孩吃過飯後。烏蘭達便吩咐幾人退了下去,而後微笑着對李天寶道:“沒想到聖人還是一片菩薩心腸!和斬殺馬賊的時候還真不一樣。”
李天寶笑了笑,而後道:“他們沒有一個死的,我李天寶從不殺人,那些傢伙只是都受了傷而已。”
烏蘭達道:“聖人的勇猛我是欽佩不已。聽說您是幹古玩行的,有件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說完,烏蘭達拍了拍手,隨即門分左右,兩個衣着很少的美女拖着一件看似有些沉重的東西走了進來。
李天寶眼看又有人要送禮,心想,這回這東西應該又是昂貴不少吧。
帶兩人走到李天寶跟前的時候,他也已經不像對待塔圖裡時那樣客氣,而是直接起身伸手便將那個托盤接了過來。
“果然有些分量,不過還好,也不是特別沉。”掀開上面的紅布,李天寶看到一間精細黑色金屬編織的東西,打開一看那竟然是一件十分漂亮的軟甲,奇怪的是軟甲卻只有一隻右袖子。
“這是什麼東西?”正當李天寶要有此一問的時候,藍霧隨即出現,附在軟劍上空形成了一片藍色的屏幕。
只見一幫工匠正在冶煉一種黑色的金屬,而後經過多種工序將其煉成了金絲,在後經過數年的精心製作纔將其做成了這件軟甲。更是讓李天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件東西剛剛被工匠們辛辛苦苦的完成,身處工棚中的工匠們卻經歷了一場浩劫——地震。連同工匠們和這件軟甲都被整個壓在了山石間,直到近代一個礦場的工人們將其挖掘了出來,而後者動心便落到了礦場老闆的手中。
看罷情況,藍霧飛回到李天寶的眼窩,而後他便有些奇怪道:“什麼年代沒有看明白,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
“聖人,怎麼樣?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烏蘭達開口問道。
李天寶沒有回答烏蘭達的問題,而後反問道:“這東西是個礦場老闆的?”
“沒錯。那傢伙很有錢,每年都來我們這裡呆上一兩個月,吃喝嫖賭在這裡樣樣俱全,你也懂的,有錢人只要粘上了賭。那不管多少錢都會搭進去。前些天那傢伙才把這件東西輸給了我這裡,可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只是東西看上去像有些年頭了,知道您是玩古玩的,可我這裡也的確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玩意兒,所以便只好將這東西拿了出來。”
“小寶。你怎麼知道這東西是礦場老闆的,難道你認識他?”魏娜疑惑道。
李天寶回頭笑道:“沒錯,以前是認識,只是那傢伙可能沒有注意過我。”隨便用話大發了魏娜,李天寶繼續審視起了這件軟甲,而後他有了一個猜測。
“這應該是古代的一種叫做‘金絲軟甲’。”李天寶自言自語道。
“金絲軟甲?”魏娜和烏蘭達一口同時道。
李天寶對這種東西也只是在網上看到過。之前說過他對兵器一類十分的愛好,所以也沒有少上網查過東西,而金絲軟甲也是李天寶曾經看到過的東西,而且還特別留意了一下。
“金絲,這黑乎乎的東西也不像是金的?”魏娜疑惑道。
李天寶笑了笑,道:“在古代的金是指金屬,不一定是黃金。而所謂‘金絲軟甲’是指用細金屬絲編織的背心。穿在身上可以起到保護作用。其實際上相當於歐洲的鎖子甲的迷你版。”
“那這東西應該很值錢了?”魏娜道。
李天寶繼續用網上看到過的東西回答道:“用金屬絲編織成甲冑,在古代非常困難,所以其價格極其昂貴。價格不低於同重量的白銀,質量特別好的不亞於同重量的黃金。所以根本沒有普及使用的可能性。”
烏蘭達聽後高興的大笑起來,並道:“那這東西就跟防彈衣一樣了,聖人應該十分喜歡了。”
李天寶嘆口氣,將自己對金絲軟甲的瞭解一一道出。金絲軟甲和鎖子甲一樣,對刀一類的揮砍類武器很有效,可以阻止刀砍入肢體,利用增大接觸面的方式把刀的力道化爲比較輕微的鈍傷。不過這個作用是有一個限度的。對於斧頭等重型揮砍類武器效用非常有限,這類武器可以直接把金絲軟甲砍斷。但是因爲編織的網眼較爲稀疏,弓箭、長矛等穿刺性武器很容易集中力道對某一狹小的點造成巨大的壓強,進而破壞甲冑。所以金絲軟甲對於穿刺性武器的作用很是有限。
對於鈍器,金絲軟甲更是幾乎完全沒有防禦能力。不過幸好。中國古代由於重型鎧甲並不流行,所以鈍器武器也不多,對於鈍器武器防禦的要求也不迫切。
金絲軟甲的缺點很多。由於古代的金屬加工技術的限制,金屬絲比較粗而且編織的也比較粗糙,這導致金絲軟甲的重量不輕。又由於軟甲是軟性的,其重量不能均勻承擔,受力完全在穿着者兩個肩膀上,很容易造成穿着者的肩部疲勞。在戰場上肩部疲勞意味着揮不動武器,這是致命的。
而一般的剛性鎧甲比如說板甲,雖然重量還要超過軟甲,但是通過腰部的腰帶、髖部的下束甲等部位分擔了重量,反而比軟甲穿起來不容易累。
綜合以上,金絲軟甲是一種重而且昂貴但是效果有限的甲冑。一般只用於重要人物在重要場合穿着防止刺殺,或者如皇帝親征等出現在戰場上但是絕對不需要進行戰鬥的人才穿。而防彈衣正好相反。現代防彈衣使用複合材料,尤其是陶瓷對來襲的子彈進行動量衰減,以起到使子彈殺傷力減小乃至完全失效的效果。”
烏蘭達聽了李天寶一大段的陳述後,有些尷尬道:“看來這東西還是不如防彈衣穿着好用呀?我真是在聖人面前獻醜了。”
李天寶笑了笑,安慰道:“別這麼說,其實防彈衣也有他的侷限性,因爲防彈衣的主要是防禦穿刺性武器如子彈,對鈍器的防禦力也比較好,但是刀劍之類的揮砍類武器會對防彈衣的結構造成一定傷害。如果力量夠大或者足夠鋒利,那很容易用刀劍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