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陳豔茹走上前問李天寶道。
“我以前是卓瑪的手下,剛剛也只是隨便問問。”李天寶清楚不能透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所以也只能騙個謊話來糊弄過去。
“真的?”陳豔茹看着李天寶的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有什麼必要騙你。”李天寶說着,露出一個極度挑逗的笑容,朝着陳豔茹靠近了一些。
“那樣最好。”陳豔茹說完,朝着曹卑和另外的五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而後將目光放在了李天寶身旁的李思雨身上,那意思顯然是希望她迴避一下。
李天寶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陳豔茹的意思,所以在轉身後,對李思雨道:“出去幫我買包煙。”
“我不去,外邊那個曹卑估計還沒走呢,他們六個要是欺負我怎麼辦?”李思雨顯然不想讓李天寶和陳豔茹兩人呆在一起,並且在說完後伸手抓住了李天寶的胳膊。
“放心去,我敢保證他們不敢動你一個汗毛。”
李天寶十分溫柔的看着李思雨,那樣子就像一個父親在哄自己的孩子一樣。
“好吧,不過你要親我一下,我纔去。”李思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對面的陳豔茹,顯然她將那風騷的女人當作了情敵。
李天寶沒有辦法,只能在李思雨的臉上親了一口,後者這才滿意得朝着陳豔茹露出了一個充滿敵意的笑容,而後才轉身走出了包間。
“你還真是個懂得哄女人的男人。”陳豔茹顯然有些不大開心,但她卻不像李思雨那樣將喜怒全部反正臉上。
李天寶拉個椅子坐下,看着陳豔茹微笑道:“你不正是看中了我這點,所以才讓我幫你忙的麼?”
“對了,說起那件事情,你到底有沒有興趣?”陳豔茹講話題扯到了最初的目的上,並且坐在了李天寶的身旁,隨後掏出兩根菸點燃,將其中一隻放到了李天寶的跟前。
“花錢僱我去泡妞,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李天寶張嘴將陳豔茹遞過來的香菸含在嘴中,心裡卻想到了陳豔茹的目的是否就是那頭蓋骨,因爲她和那東西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要看你能不能泡到那女人,她可是個很清高的人。”
陳豔茹深吸了一口煙,並將帶有香味的煙霧吐向了李天寶。
“口風這麼緊,那東西一定是件不得了的物件,難道真的是頭蓋骨?”
李天寶在聯想着陳豔茹如果纔是那頭蓋骨真正的中間人的話,那她很可能想要得到那無價的寶物,所以才動起了腦筋,而那頭蓋骨的現在的主人也一定是在一個女人手中,這一點毋庸置疑。
“給個價錢?”李天寶做出了決定,並且開口便提到了錢,有錢不賺王八蛋,這點他絕對不會妥協。
“五百萬。”陳豔茹聞聽李天寶的話,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並且以爲對方會因爲她提出的價格而欣然接受,可她卻錯了。
“五百萬少點,我要五百萬加上你這個美人。”李天寶露出了一個微笑,並將那撩人的熱烈目光看向了陳豔茹。
陳豔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很快平靜下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嫵媚的笑容讓李天寶多少有心動,看着她那紅脣白牙,李天寶甚至有種現在就上去扒開她衣服的衝動。
“喂,昨天你好像對我沒有多少興趣,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陳豔茹顯然有些尷尬,但她的話很好的撫平了那絲尷尬的氣憤。
“昨天是昨天,我現在改變了注意,而且我是靠生意得到的你,這可比送上門來的要容易接受些。”
李天寶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的道理他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而通過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才享受着放心,這就是他一直認爲的。
“你把我當成物品來談生意,難道就不怕我生氣?”
陳豔茹顯然不想讓人將自己當然交換的籌碼,而且是一個讓她覺得有些心動的男人,所以她才顯得有些不太高興,而臉色卻掩飾的還算不錯。
“被人當成物品有時候並不是件壞事,況且我認爲你比那五百萬更加的有吸引力。”李天寶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充滿熱情的笑容,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更是帶着一絲火熱。
“算我沒看錯你。”
陳豔茹被李天寶的話逗笑了,伸手在李天寶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後,道:“只要你能幫我拿到我想要的,姐姐我就是你的。”
“如果真是頭蓋骨的話,那誰也別想跟小爺我搶。”李天寶此時和陳豔茹各有各的打算。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會想出要找個男人去泡她的主意?”李天寶自然對這兩點非常好奇,但他並不陌生,因爲之前張家少也曾經想過讓自己去泡張佳琪的。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陳豔茹說完,不禁提醒道:“你別誤會,我並沒有要出賣朋友的想法,她只是我表面上的朋友,但我們並不熟悉,她的家族只是和我未婚夫家的關係很好而已。”
“出不出賣朋友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想知道你那朋友的情況。”李天寶微笑着對陳豔茹道。
陳豔茹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說以纔將自己和有關那女人的情況和李天寶說了一遍。直到此時,李天寶才明白,原來這個陳豔茹是個臺灣落魄黑老大的女兒,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那些小混混都很怕她,但最重要的還是她未婚夫家的強大勢力。
陳豔茹的未婚夫名叫謝晉南,是一個臺灣議員的兒子,並且家族底蘊雄厚,和日本的山口組有着十分緊密的聯繫。
“我只是想知道你說的那個女人的情況?”李天寶現在對那個神秘的女人十分的好奇。
“那女人很神秘,而且聽她的口音並不是來自大陸和臺灣當地,所以我並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我只是聽我未婚夫說過,她是個寡婦。”
李天寶聽到“寡婦”二字的時候,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顯然從泡女人變成了泡寡婦,這多少讓他覺得有些落差過大。
“放心,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你不會吃虧的。”
陳豔茹將目光放在了李天寶帶來的那件包包上,並道:“剛纔曹卑是奔着那東西來的?”
“沒錯,你對古玩也有興趣?”李天寶試探性的從包裡取出了那隻青花瓷將軍罐,並將其放在了陳豔茹跟前的餐桌上。
“呵呵……,難怪你對五百萬的酬金似乎不敢興趣,原來也是古玩商,而且手上現在就有這麼個價值千萬級別的玩意兒。”陳豔茹笑了笑,道:“曹卑的眼裡不錯,但你也許還不知道,那小子是我交出來的,而且一直在我手下幫我忙,所以你用不着考我這種東西。”
“我可不是考你,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聯繫的頭蓋骨,這樣看來的話我朝思暮想的東西一定就在那個神秘女人的手中。”
李天寶通過陳豔茹露出的蛛絲馬跡推斷,當時陳豔茹應該並不知道曹卑作爲中間人將頭蓋骨賣給了那個女人,而後當她知道了是頭骨蓋的時候纔要下定決心將其弄到手。
“那女人在什麼地方,我怎樣才能接觸到她。”
“她是個喜歡古玩的人,尤其是越有價值的東西越是喜歡,但恐怕這隻康熙的青花瓷還不夠打動她見你一面,所以你還得自己想想辦法,弄到件上的了檯面的。”
陳豔茹說完,站起身低頭朝着李天寶道:“記得,如果找到好玩意的話,你才正真有資格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李天寶看着陳豔茹低胸中的兩團美物,而後露出一個笑容道:“回家洗洗乾淨,等着我隨時伺候我吧。”
“有自信是件好事,記住,她叫“秦艾”,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每個禮拜日都會在一幫保鏢的陪伴下,去中山中路的一家日式餐廳吃飯。如果找到好東西的話,你大可以自己去見她,以後的事情我想不用我交你了。”
陳豔茹聽了李天寶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他自信滿滿的話語逗得露出了嫵媚的笑容,隨後,她拉開了房門,而李思雨也是剛剛回來,兩個女人見面的一刻各自撇了對方一眼,而後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你要的煙。”李思雨將一包香菸放到了李天寶的跟前。
李天寶接過煙,不禁搖搖頭道:“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居然對康熙官窯的青花瓷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什麼女人?你在說陳豔茹嗎?”李思雨以爲李天寶是在說陳豔茹。
“不是她,算了,跟你說多了你也不明白,我們走。”李天寶站起身準備離開,當然眼下的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找到一件有分量的古玩。
“我剛回來就走,去哪裡?”李思雨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上,便被李天寶拉着走出了“青龍茶社”
“找家上檔次的店鋪,我們把這罐子賣了,我手中的錢也不多了。”
李天寶的目的當然不只是出手那件青花瓷,更重要的還是找到件上檔次的古玩,當然他還需要李思雨這個嚮導來幫助自己。
“在臺灣有沒有比較上檔次些的古玩市場?”坐上車立刻問李思雨道。
李思雨想了想,道:“大都會。”
位於臺北民權路和松江路的“大都會珠寶古董商場”內,李思雨挽着李天寶的胳膊走在“回”行排列的市場店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