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少心裡先是咯噔一下,但發現李天寶只是嘴上罵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表明他身體出了問題,所以張家少更加大膽道:“病秧子,我看你都活不了多久了。”
說着,張家少調笑着將手再次伸向了宮崎志美。
就在張家少的“鹹豬手”馬上就要碰到美人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時,宮崎卻將李天寶輕輕一推,而後迅速出抓住張家少的胳膊,反身一個“背口袋”將張家少狠狠摔在地上,而後回身再次將李天寶的身體攙扶住。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李坦白和杜悅欣無比驚訝,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宮崎志美會有正當好伸手。李天寶在她懷裡第一次敢到了“壓力”。
“我草,我的腰,媽的!”張家少疼的喊了幾次,杜悅欣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並趕忙將張家少攙扶起來。
宮崎志美此時卻仍然是那副楚楚動人的形象,並向張家少鞠躬道:“對不起,如果不是你剛剛的舉動太過份我也不會那樣做,我是柔道‘黑帶’。”
“宮崎,讓我說你們日本人的禮貌也得紛紛場合和人,這個王八蛋剛纔那麼過份,你還對不起什麼。”李天寶性奮的說道。
“媽的,老子不跟你個女人一般見識,我是來賣東西的不是跟你倆扯淡的。”張家少無奈面前的女人如此好身手,只好自己給自己臺階下,捂着腰走進了眼前的珠寶店裡。
“‘爺’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宮崎關心道。
“什麼醫院,我沒事,只是緬甸的飯菜有些不合口味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李天寶說完,看看店裡的藤子變成的沙發,道:“外邊太熱,送我進去做下緩緩。”
李天寶之所以讓宮崎帶自己進去,一來也是好奇張家少那塊石頭究竟能值多少錢,但更重要的還對自己手裡這塊“石頭”好奇,所以想過去切開問下,那比帝王綠翡翠還要靈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這樣,虛脫過度的李天寶,被宮崎志美重新攙扶進了珠寶店。
一進門,老闆便關心的走了過來詢問情況,宮崎志美說明情況後,老闆將李天寶讓到了“藤子沙發”上趟了下來休息。
“病秧子,死了纔好。”
張家少說完,把東西放到櫃檯上,對老闆傲慢道:“給我把這石頭切開,看看能值多少錢!”
張家少這塊石頭其實外表已經切割過,再次切割也只是去除一些棱角,而後拋光,看下里面的成色。
老闆的業務當然負責這塊,因爲收購原石對於大的珠寶店也是必不可少的賺錢途徑之一,尤其死翡翠原石這塊。
老闆吩咐一個夥計,把兩人帶到了店鋪裡面的一個房間進行切割打磨工序。
李天寶躺在沙發上,宮崎就蹲在他旁邊,拿出溼巾給他擦拭着頭上的汗水。
李天寶有些內疚的對宮崎志美道:“宮崎,以後別叫我‘爺’了,那是舊時代地位偏低的人對高地位的人,或者女人對自己男人的稱謂。”
“我喜歡這樣叫你,很有中國味道。”宮崎志美溫柔道。
“嘿,你們日本女人難道真像傳說中的那樣溫柔?”
沒等宮崎志美回答,李天寶便繼續道:“宮崎,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中國男人最大的理想?”
“什麼?”
“娶一個日本女人做太太、找一個法國女人談戀愛、僱一箇中國人當廚師、找一個英國管家!”李天寶邊說,口水都要流下來。
“那中國人眼中的‘日本老婆’和‘法國老婆’有什麼區別?”
“其實我倒覺得這些話更符合西方男人的口味,發明者估計也是他們。對於西方男人來說,日本女人與法國情人,好比日常生活中必須與錦上添花的奢侈,可以滿足不同層次的需要。前者的溫柔賢惠與後者的熱情浪漫,正好構成互補,而對於中國男子來說,情人和老婆同時佔有卻不大現實,中國男人一般沒有雄強道這種程度。”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沒有‘雄強’到那種程度?”
李天寶被宮崎志美問的先是一愣,但馬上強打精神做起來,用稍顯瘦弱的臂膀做了一個肱二頭肌的展示,自信道:“我當然‘雄強’到那種程度了,不過我連中國女人都沒搞定過。”
前面的仔細和後面的失落,引得宮崎捂住嘴笑道:“我信你肯定可以如願。”
宮崎說完,又道:“如果你有一位日本老婆,會不會只對她一個人好?”
“嘿嘿,我覺得我夠嗆,因爲林美茹就一直說我是個‘色狼’和財迷。”
宮崎志美的笑容依然溫柔,道:“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這話其實用在我們日本女人的身上最爲合適,隨丈夫改姓當主婦,請堅持家全奉獻,日本妻子最溫柔。”
面對宮崎志美嬌柔的表述,李天寶疑惑道:“怎麼,你們日本女人還要隨着丈夫改姓氏呀?”
“這個在日本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時代變化很快,但日本的社會風氣卻相對保持着傳統的一面,一點都不亞於你們中國哦。而且在我們日本人眼中,婚姻和家庭纔是人生的必然歸宿。尤其是我們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如果沒有結婚成家,就會被認爲是不正常的‘怪物’,受到他人的冷落和歧視。一般醫生不結婚的日本女人大多是長期從事酒吧和夜總會靠着‘那個’事生活的人,但這樣因爲職業關係終身不嫁的人屬於正常,也不會在日本受到歧視。
“好傢伙,沒想到日本居然是這樣的。”
“我還沒說完呢!”宮崎志美接着道:“在日本,女人只有結婚生子,纔會被看成一個完整的女人,才能得到人們的信任和尊敬。已婚的母親纔有資格被人稱呼‘一人前’,這個詞的意思是‘成年’和‘可尊敬的’。
“別的國家都說我們日本是受到男尊女卑的影響,但在我們看來這卻非常的正常,日本妻子一直是世界上最忠誠、最溫柔、最勤勞的。千百年來,許多家庭中形成了一套規矩,當丈夫回家時,妻子必須在門口跪着迎接,第一句話是‘您回來了。’第二句便是‘您辛苦了。’然後遞上一條毛巾和一杯熱茶,再伺候丈夫吃飯,燒洗澡水,把被褥撲到榻榻米(等同於牀)上。”
宮崎說道這裡,李天寶歪着腦袋已經進入了意淫狀態。宮崎志美還再繼續着。
“走在日本的大街上,可以看到這樣的情況,丈夫走在前面,而妻子拎着所以的東西在後面跟着,丈夫還不時責怪妻子,‘走快點’。”
李天寶這時才從意淫狀態中脫離出來,並大聲道:“如果你在上海便能看到另外一種情景,妻子在前面目中無人的走,丈夫在後面抱着孩子、揹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緊隨其後,寸步不離。而且在中國有句古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叫做‘女人頂半邊天,男人睜眼不見天,陰盛陽衰看中國,運轉乾坤在婦權。’這就是中國的現狀。”
“呵呵,你們中國人的狀態我們雖然嚮往,但卻也覺得很‘另類’。”
“日本人很崇尚母性,妻子在丈夫面前擔任的不僅僅是‘妻子’,要滿足丈夫的情慾,爲他生兒育女。還要扮演母親的角色,像對待孩子一樣關愛和照顧自己的丈夫。所以有一個孩子的日本婦女常常對別人介紹說我有三個孩子。當然這‘第三個孩子’就是她的丈夫。
“好傢伙!”李天寶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個感嘆詞了,但每一次宮崎志美對日本男女現狀的描述都能讓他大呼過癮。
“就因爲日本男人基本都退化了,一生下來就跟母親在一起,而父親是企業的鬥士,早出晚歸的基本見不到面,所以大多男孩離了母親都活不了。結婚後妻子便又代替了母親的職能。所以在女人面前,日本男人很難長大,吃喝竄帶都有女人決定。”
“那不是成了新時代的母系社會,那爲什麼日本女人很少執政呢?”
“這當然又是日本女人的賢惠了,她們只對自己的婚約家庭負責,其它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什麼價值。”
“中國古代的男子可以尋花問柳,還被人認爲是‘風流韻事’,而女子紅杏出牆會被視爲觸犯了嚴重的罪過,要加以懲罰,日本古代也是如此,但丈夫拈花惹草,妻子是沒有質問餘地的。
這個到了現代日本的夫妻關係雖然有些改變,但萬變不離其宗,丈夫在外邊尋花問柳妻子也只是視而不見,因爲日本男人確實很少會,因爲外邊的情人或者第三者,而拋棄現在的家庭和賢惠的妻子。”
“這事要是放到我們中國男人身上可就慘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是絕對不會少的,再有就是,不跟他拼命纔怪,家破人亡可以不在少數,你們小日本的男人還真他媽讓人羨慕。”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們日本女人特別的好。”宮崎志美自豪道。
“好,當然是好,在遇到你以前,我對日本人確實是沒有好感。”
“那現在是不是改變了?”宮崎志美興奮的問道。
“有,不過只限於日本的女人,其它的,還是那樣。”李天寶直言道。
宮崎志美聽後並沒有生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賢惠樣子,道:“其實好多日本人跟你想像的不同,包括政治上也是一樣,其實有很多親華的政客的。”
宮崎志美邊說着,手上也一直都沒閒着,繼續擦拭着李天寶頭上的虛汗。
“好了,舒服多了。”李天寶輕輕推開宮崎志美白膩的玉手,肌膚接觸的一刻讓李天寶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心動的感覺。宮崎志美也好像觸電一般輕輕把手收了回來,白皙的臉龐也浮出了朵朵紅暈。
兩人正在尷尬之時,小屋裡傳來細微切割機的聲響,而後便是張家少欣喜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