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互幫互助,互幫互助!”張子健笑着說道,張靜雅潔白的臉頰泛出桃花般的嬌羞。
“咳咳,你怎麼感謝我啊!”一個聲音很不識趣的插進來,張靜雅不好意思的走了。
張子健看了看夢筠瑤,笑了笑說道,“感謝你仗義執言!”
“就這些?”夢筠瑤瞪大了眼睛驚奇地問道。
“啊,那你要什麼?”
“你怎麼也不要本姑娘的電話號碼,然後到了東莞請本姑娘吃個飯什麼的?”
“啊?你說什麼?”張子健詫異的問道。
“請本姑娘吃飯?”
“再往前?”
“到了東莞啊?”
“什麼這趟飛機是去東莞?”張子健怪叫了一聲。
“是啊,你怎麼不知道?”夢筠瑤詫異地問道。
“我,我,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張子健拿出機票,上面真的印着東莞,臥槽,都怪老鬼,一路上跟我唧唧歪歪,結果下意識我,我買成去東莞的飛機票了,你個從東莞回來的老鬼害死我了!張子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哀嘆了一聲,腦袋裡轟轟作響。
至於嗎?本姑娘不就說讓你請吃頓飯,你就難過成這樣,想請本姑娘吃飯的人能從橫江排到京城!
夢筠瑤覺得牙根癢癢,兩排玉齒相互交錯,發出咬牙的聲音。
“機長就是他!”張靜雅領着兩個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人四十左右,穿了一身制服,很精幹的樣子,後面還跟了好些經濟艙的人,都是過來表示感謝的。
“年輕人謝謝你,謝謝你勇鬥劫機犯,挽救了我們這趟客機!”機長笑着伸出手,張子健有些勉強站起來,忽然一個大膽的主意出現在腦海中。
“那個啥,人在有困難的時候幫他一把,這不叫事,這是我應該做的,真的是我應該做的,真的沒啥,你們不要這樣,弄得我還真不好意思了!”轉瞬之間,已經化身爲本山大爺。
掌聲如雷動,好多人手抹着眼淚,嘴裡說着講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到底是英雄境界就是高,人與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啥都別說了眼淚嘩嘩的……
“對了,其實我還有個要求!”
“別哭了,別哭了,英雄還有話說,等英雄說完了,攢到一塊哭也來得及昂!”
於是衆人將虔誠的目光,再度望向張子健,等待着英雄再次宣講。
“那啥,其實我吧,我也想劫機。”張子健說出這句話,那些乘客都傻眼了,嘴張的大大的聽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發現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困惑,這才肯定耳朵功能很正常。
“那個啥,我沒說清楚嗎?”張子健看着詫異的目光說道。
“啊!你,你也要劫機?”機長感覺大腦不夠用。
“是啊!”張子健很肯定點點頭。
旁邊的張靜雅更是大睜眼,而夢筠瑤嘴張的能吞下個雞蛋,夢啓剛眨巴兩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你要劫機,爲什麼?”機長不解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張子健臉色一變,傷心欲絕,眼圈紅了,聲音也哽咽了,“實不相瞞,我這也是沒辦法,女朋友在光州生命垂危,想見我最後一面,可是去往光州的飛機已經飛走,下一航班明天后纔有,爲了能讓她見我最後一面,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出此下策,還希望各位理解!”說完使勁抽動了兩鼻子,將臉仰成四十五度,努力不讓自己明媚哀傷的淚水滑落。
立刻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都將他看成重情重義的典範,還有不少妙齡女子,紛紛用手指抹拭着眼角的淚水。
機長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小夥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可是咱有規章制度,並且改航線牽扯麪大得很,你可要考慮好了,劫機可是重罪,如果你這麼做,後半輩子就毀了!”
“爲了能見她最後一面,我,我情願付出我的下半生!”張子健哽咽的說道,同時在聲音裡暗暗參雜了魂力,周圍的人不知不覺被這種情緒所感染,覺得飛機就應該改航線,而且非改不可!
夢啓剛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笑,他可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怎能看不出張子健眼神裡隱含的狡黠,這小子還真是滑頭一個,不過爲女朋友劫機,倒也是重情重義之輩,這次就幫他一把,一來還個人情給他;二來留個香火緣像這樣出色的催眠師,他可是頭一次見到,將來興許還能用到他。
於是跟旁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有人立刻來到機長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機長的臉上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急忙走過來。
衆人正沉浸在這個悲傷的故事裡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剛纔是誰將我們拖離險境?就是他;剛纔是誰不顧個人安危與劫機犯戰鬥?就是他?做人得知恩圖報,我支持這位兄弟,我提議跟機長說,要求航班改道,直接飛往光州!”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周圍人的情緒。夢啓當輕輕點點頭,說話的人也是他暗中安排的。
“英雄,我們這條命就是您給的,你也不用爲難,待會我們就派代表跟機長說!”
“是啊,是啊,你就放心吧英雄!我們肯定支持你,你是好人我們都能看出來,你做了一件這麼大的好事,老天爺看着呢,他肯定保佑你女朋友沒事!”
“是啊,是啊!我們現在就跟機長說!”
“對,一起說,一起說!”人們打算找機長幫助一下張子健。
眼含着熱淚衝所有人拱了拱手,“謝謝大家,這份情義我張子健領了,還有你們的機票錢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賠給大家!”
“用不着,用不着,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錢不能讓你賠!”好幾個人大聲喊道。
可是這個世界偏偏有一種人,不識時務,往往把自己看得要別人重要,總以爲地球都圍着他轉。
一個聲音從人羣中響起,“我急於去東莞談生意,如果去晚了談不成,是不是有人負責賠償啊!”
“是啊,我家裡也有急事!”
“我,我買票了!”有幾個人開始隨聲附和。
賠你妹啊!衆人扭過頭,領頭的人還是那個精英人士,用手託了一下眼鏡架,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而其餘幾個人,就是剛纔叫囂着要幹掉張子健的有錢人。
“草泥馬,剛纔你丫怎麼不跟劫機犯提要求,這個時候硬氣了?要不是那位大哥,你特麼的早就坐土飛機回家了!”
“神馬玩意,現在充大瓣蒜,剛纔幹什麼去了!完蛋去!”
“媽的,幸虧不是我兒子,如果是我兒子,我一定大義滅親!”
“這小子還有沒有人性,人家都成這樣,想見最後一面,都不答應,太過分了!”
“就是這小子,剛纔用槍對着我們英雄,要不是槍壞了,老天保佑,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周圍的人看着這個精英,你一言我一語說着。
“我,我怎麼了,我買的去光州的票,我就要去光州!你們這些人懂什麼,我是從美國哈佛學校畢業,我是經過高等精英教育的人,跟你們沒有共同語言,你們只是底層構建,一堆生活在底層的人”這個精英神色傲慢的說道,動作文雅的扶了扶金絲邊眼鏡。
“我們要講的是人權,我權利表達我的觀點,我也有權利維護我的合法權益,我更有權力來告訴你們什麼對的,什麼是錯的,要讓你們明白錯的多麼可怕,他的行爲正在構成劫機,而你們配合的話,就會成爲幫兇,會受到法律嚴懲的!你們……”精英慷慨激昂地說着,口水四處亂飛,以他爲圓心,在他口水爲半徑的範圍內,沒人停留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