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夢總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那啥,我的手機換了號碼,那啥,實在對不起,你找我有事?”張子健笑着問道。
“什麼,你手機換了號碼?換了號碼也不告訴我一聲,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躲我嗎?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張子健我告訴你,你真是差勁兒至極,我很生氣,我對你這種行爲感到很生氣……”裡面傳來高分貝的斥責聲,張子健苦着臉將電話拿到離耳朵遠一點的位置,以避免耳朵承受不了這樣的聲波攻擊,而造成器質性的損傷。
孫正奇開着車,聽着夢筠瑤的斥責聲,看着張子健一副愁眉苦臉,偷偷樂着。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裡面傳來喂喂的聲音,“張子健你在聽我說話嗎?”
“在,在聽!”張子健立刻回答道。
“在就行,你說怎麼辦吧!”夢筠瑤氣勢洶洶的問道,“我感覺很受傷!”又補充了一句。
“啊,那啥,要不咱去醫院看看?”張子健剛說出口,旁邊就爆發出一陣狂笑,只見孫正奇手抓着方向盤,簡直是樂不可支。
看着孫正奇狂笑的樣子,張子健嘆口氣,“嗨,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心中暗暗說道。
“孫正奇你丫給我閉嘴!”手機裡面傳來夢筠瑤怒吼聲,立刻笑聲戛然而止,孫正奇抿着嘴繃着臉一本正經的開着車。
“張子健今天你要不給我個交代,咱們沒完!”聽着手機裡面暴烈的聲音,張子健用手支住臉,一臉的無奈的鬱悶……。
最後在對方無力的要求下,張子健簽訂了若干喪權辱國的條約,估計從今天起他對聞風喪膽、望風而逃這兩個成語,體會更加深刻了。
“正奇回去!”張子健有氣無力地說道。
“回哪?”孫正奇有些詫異的問道。
“喜來登大酒店,訂一個最貴的包房,我要請咱們夢總吃飯!”張子健將手機扔到了操作檯上。
“哥,你是我親哥,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頂級手機Vertu,有錢都沒地買去!”孫正奇一臉的心疼。
張子健聽到這句話來勁了,“臭小子,就因爲你這手機,知不知道我要付出多大代價?”
“健哥,呵呵,你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孫正奇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子健愣了一下,“周瑜,黃蓋,願打願挨?怨你奶奶的腿!這部手機徵用了!”說着將這部全球頂級奢華Vertu抓在了手中。
“哥,咱們不帶這樣的,那啥,要不這樣,你看我怎麼樣,你要了我得了!”孫正奇愁眉苦臉的說道。
“想的你美,哥可不是亂來的人!”兩個人逗着嘴嘻嘻哈哈來到了喜來登大酒店。
孫正奇定下來喜來登最頂層豪華包房,張子健給劉欣妍打電話說請人吃飯,讓她也過來。
劉欣妍開始還笑着問請誰吃飯,當張子健說出夢筠瑤的名字,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說自己有事來不了,張子健又說了兩句,劉欣妍堅持說有事,只好作罷。
劉欣妍合上電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可能女人第六感天生是敏銳的,不知道爲什麼儘管她和夢筠瑤共同經歷了生死,應該是關係融洽纔對,可劉欣妍總覺得夢筠瑤帶給她一絲危險的訊息。
就因爲這絲危險的訊息,讓劉欣妍對夢筠瑤很排斥。
當然張子健手機爛了,換個手機重新辦張卡就行,可劉欣妍偏偏給張子健買了個手機又辦了張新卡,裡面未必沒有讓張子健儘量少接觸夢筠瑤的意思。
可是現在張子健有要請夢筠瑤吃飯,真的令她很不舒服,可這種不舒服又沒法說出口,害怕被張子健笑話小氣,被張子健以爲自己是個小心眼的女孩子,所以只好悶在心裡。
抱起牀頭那個大大的泰迪熊,使勁扔到地上,然後又踩了兩腳……。
包間確實是極盡奢華,厚厚的手工羊絨,注意是羊絨不是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儘管隔着鞋底,可以就會讓腳掌感到無比舒服。
頭上水晶吊燈散發出璀璨的光華,房間是典型歐洲裝飾,裡面的擺設還有傢俱都是一水的純進口原生態樺木,坐在這裡面深深吸一口,就彷彿置身於叢林中。
銀質的刀叉,精美的餐具,在燈光映襯下,熠熠生光。
可張子健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經從電話中感覺出劉欣妍的不悅,這丫頭怎麼了,難道會認爲我跟夢筠瑤之間有私情嗎?
怎麼會?在一起不就是吃過幾頓飯,救過她兩次性命,其餘的跟陌生人差不多,這個小腦袋實在多慮了。
張子健很主動的將這個看似可笑的想法,從腦海中自動排除掉,剩下的纔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主要原因。
房門輕輕敲了兩下,張子健和孫正奇兩個人扭過頭,門打開走進來一個人,一個令他們吃驚的人,只見美少婦也驚奇地看着他們,“你,你們……?”
“我,我們……!”張子健詫異的說道。
“抱歉我走錯房間了,對不起!”美少婦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張子健和孫正奇相互看了看,接着不約而同的聳聳肩膀。
可沒想到,美少婦再次走進來,旁邊還多了一個人夢筠瑤,看見張子健和孫正奇吃驚的樣子,詫異的說道,“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沒見過美女啊!”,送了兩個大大的衛生球過去。
“呵呵,見過,見過!”張子健和孫正奇乾笑着,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兩個人今天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怪怪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這是我的發小——柳紫嫣,上週剛從英國回來,特意帶給來給你們見識見識!”夢筠瑤笑眯眯的說道。
張子健和孫正奇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呵呵,見過,見過!”嘴裡乾笑着異口同聲說道。
“見過,你們見過?什麼時候?”夢筠瑤有些吃驚地問道。
“剛纔,剛纔!”兩個人又異口同聲說道。
“筠瑤,我們剛纔在樓下房間裡剛見過!”柳紫嫣臉上一紅說道。
這一次輪到夢筠瑤吃驚了,看了看他們三個人,再看到他們臉上尷尬的笑容,猛地一捂嘴,眼睛瞪得溜圓,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們在一起還很開心呢!”孫正奇對騙子的事情耿耿於懷,直接用了句反語。
柳紫嫣聽到這句話臉更紅了,不好意思的看了張子健一眼。
可這一次給夢筠瑤造成了極大的誤導,“我的天啊,你,你們竟然在一起,我,我真沒有想到,柳紫嫣你出國幾年,觀念竟然變得如此開放,還有你們兩個簡直是禽獸,不禽獸不如,我,我錯看你們了!”
夢筠瑤嘴裡說着你們,可是眼睛卻看着張子健,眼睛裡竟然蹦出淚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聽到夢筠瑤這句話,三個人先是一愣,緊跟着醒悟過來,張子健心中嘆口氣,原來美女的思想也可以不健康啊!
夢筠瑤被拉回來,經過他們一解釋,反倒她不好意思起來,訕訕的看着三個人,顳顬着嘴脣說道,“對,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
沒想到張子健猛地一碰胸口,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你錯怪我了,我好受傷,我真的好受傷,你要怎麼補償我!”
衆人先是一愣,緊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夢筠瑤感激的看了張子健一眼,就是這麼一插科打諢,將剛纔的尷尬一掃而空……。
幾個人邊吃邊聊,當然夢筠瑤嘴裡說說,可實際上點菜的時候還是一些很平常的菜。
柳紫嫣端起一杯紅酒,看着張子健笑着說道,“呵呵,沒想到我們還真有緣分,說實話要不是你出言提醒,我還真有可能吃個大虧!”
張子健笑着搖搖頭,“呵呵,快別這麼說,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子健你也太謙虛了吧,到現在還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嗎?”柳紫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呵呵,今天的太陽還真亮啊!”張子健看了一眼天花板,連眼睛都不眨說出這句話。
柳紫嫣笑了笑,將杯中的紅酒乾了,殘餘的一滴紅酒在紅脣邊,舌尖微微一探,看着孫正奇口乾舌燥。
“子健我聽說你們淘到了好東西,怎麼樣不打算讓我開開眼嗎?”夢筠瑤笑着說道。
“是啊,是啊,健哥,你讓我拍下的玉觀音,我怎麼瞅着也不像太值錢的東西!”孫正奇在一旁說道。
“呵呵,正奇你把觀音拿過來!”張子健伸出手笑着說道。
孫正奇將觀音像遞了過去,張子健將觀音像擺在桌子上,指了指說道,“這是獨山玉沒錯,可是你們注意這裡沒有!”說着指了指觀音腳下的蓮臺。
衆人看了看眼中露出不解,黑乎乎的有啥好看。
張子健也沒有過多解釋,將手邊的飛天茅臺拿過來,倒在一個茶碗裡,然後拿出一張餐巾紙,沾了點茅臺開始擦起來。
漸漸觀音像腳下黑乎乎的部分露出一絲黃色,漸漸黃色越來越多,過了十幾分鍾,衆人驚奇地發現,原來觀音像腳下踩的並不是蓮臺,而是蓮臺摸樣黃色的小船,儘管上面還有黑乎乎的東西沒有擦下去,但露出黃色的部分發出油亮的光澤,而且通體透明,好像凝固的蜂蜜,潤澤無比。
柳紫嫣湊近仔細看了看,嘴裡發出驚奇的叫聲,“這,這是田黃石?”
夢筠瑤聽到這句話,臉上也露出詫異,嘴裡說道“田黃石,這是田黃石,不可能吧!”
兩個腦袋湊過來仔細研究着,而孫正奇臉上的神情尤爲精彩,“健哥不是吧!”
“呵呵,我不是跟你說了,古玩這個玩意講究的是感覺,只要你有了感覺,保準沒錯!”張子健笑眯眯的說道。
夢筠瑤和柳紫嫣兩個人,都不是一般家庭出身,儘管她們並不是專業人士,但對於田黃石並不陌生,經過仔細觀察後,儘管並沒有十拿九穩,但感覺這是田黃石可能性比較大。
而且好像是田黃石上品,田黃凍石!
田黃石是我國特有“軟寶石”,全世界只有華夏福建壽山的一塊不到1公里的田中出產,因色相普遍泛黃色,又產在田裡,故稱田黃石。
由於產地集中,量又少,數百年來在早已挖掘殆盡。
其材質溫潤凝膩,在軟質雕刻石中居第一品。明清各朝均被當作貢品獻入皇宮,被雕刻成御用的璽印及藝術擺件。
許多達官顯貴,文人雅士競相刻意收集田黃石。相傳清初時期皇帝祭天,神案上都少不了一方上品田黃石,寓其“福(福建)、壽(壽山)、皇(田黃)”吉祥之意。因此,田黃石一直盛名不衰,身價倍增,曾有古話“一寸田黃一寸金”。
“我見過我爺爺珍寶閣裡有一塊,而且才拇指大小,這老爺子就寶貝的不得了,如果這是真的田黃石,那可比我爺爺那一塊大多了!”夢筠瑤遲疑的說道。
柳紫嫣過了一會慢慢擡起頭,看着張子健說道,“子健,我可是拿過英國珠寶鑑定登記證書的人,都沒有看出這個觀音像的貓膩,你,你……”
張子健看了看柳紫嫣笑了笑,“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古玩這一行除了講究眼力,還要講究感覺,對於這個觀音玉雕像我也是一種感覺,當然對於你們來講是玄而又玄的事情,不過我只能解釋到這裡,真要讓我說出一二三,我還真說不出來!”
孫正奇看了看張子健說道,“健哥,我也跟你講感覺,你說如果這是真的田黃石話,值多少錢?”
柳紫嫣沉吟了一下說道,“先不說田黃石的價格,就算是普通工匠雕刻田黃石工價,一兩一萬!”
“啊!光,光,雕刻一下石頭,一兩,一兩就一萬,那這塊田黃石,豈不是,豈不是……!”孫正奇結結巴巴的說道,後面的話在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