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聽見張英傑說出放下兩個字,頓時心中有所明悟。
原來他的心中揹負的東西太多,揹負多了就成了一種負擔,這種負擔讓他迷失和彷徨。
而此刻放開兩個字卻如醍醐灌頂,曾經有的困惑和不解,全都在此刻豁然開朗。
做人,要像一隻皮箱,能夠提得起,也要能夠放得下。光是提起,太多的拖累,非常辛苦;光是放下,要用的時候,就會感到不便。所以,做人要當提起時提起,當放下時放下。
我們經常聽到別人說:要放下,要放下!我們對於功名富貴放不下,生命就在功名富貴裡;我們對於悲歡離合放不下,我們就在悲歡離合裡痛苦掙扎;甚至有人對是非放不下,對得失放不下,對善惡放不下,你就在是非、善惡、得失裡面,不得安寧。
放下固然很好,但是提起更難。一個人如果無論什麼傳統都放下了,他的人生還能擁有什麼呢?所以正念要提起,正行要提起,正語要提起,正見要提起,慈悲要提起,道德要提起,善緣要提起,精勤要提起,不把這些提起,人生的價值、意義在哪裡呢?
所以,佛法叫人要放下,但是放下之後,更要能夠提得起;佛語叫人要能提得起,但是當你提起之後,還要能夠放得下。人生最大的放不下,就是家庭、妻女、親情、財富等,所以人永遠負重、辛苦。佛語勸我們有時候要能放得下,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的心裡,嗔恨嫉妒、憂悲苦惱,負擔太重,應該放下;責任公理、慈心悲願,應該提起。放下的未必是好,提起的也未必是不好。總之,還是一句話:人,要像一隻皮箱,當提起時,你要提得起;當放下時,你也要能放得下。
當然這種放下並不是置之不理,而是勇敢地去面對它,解決它,最後再放下它。
當張子健心中有所明悟的時候,他進階了,御寶驚天訣停滯不前的境界,瞬間突破了,順利的進入了第三層,他已經能夠運用鑑寶訣觀氣了。
張子健能夠看到天地五行之氣,說明對天道已經有所感悟,假以時日之後,肯定會成就大道。
就在張子健精心體會這天地一絲明悟的時候,忽然渾身一震,體內氣血頓時倒流,百脈沸騰,渾身不斷髮出骨節爆裂聲。
臉色大變,四肢百骸傳來陣陣劇痛,嘴裡發出一聲悶哼,猛地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站在旁邊的小拉拉,看着李雨薇帶着顫抖的哭音說道,“我,我真的,真的只是拍了他一下!”……。
張子健從昏迷中悠悠醒過來,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白色的衣櫃,白色的牆壁,還有白色的牀鋪,加上刺鼻的消毒水味,不用問這裡是醫院。
可我怎麼又會在這裡?
將記憶拾掇了一下,記得自己好像是晉級了,可被不知道哪個混蛋拍了一下,讓行氣出了岔子,差點身體經脈寸寸斷裂成爲一個廢人。
還在他的經脈經過一系列的奇遇,韌度和寬度要異於常人,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死的!
勉強坐起來,查視了一下體內的情況,經脈有損傷,體內靈力缺失的厲害,氣血有些虧損,此時的張子健除了魂念比一般人強大得多,其餘跟常人差不多。
我擦,咋這麼倒黴,好不容易能晉級了,結果整出這破事,老天爺你想玩我啊!
其實張子健並不知道,像他這種情況,已經是滿天神佛保佑的結果了。在他陷入昏迷的時候,可是一直嘔血不止,救治的醫生都差點放棄治療。
修真者晉級是最兇險的時候,必須找一個隱秘地方,以防止別人打攪。
他可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直接在好幾百人面前直接晉級,也得虧小拉拉拍了一下,如果十幾個人過去,估計他早就掛了。
“啊,醒了!”一聲尖叫,張子健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鸚鵡狀的腦袋,在門口閃了一下,直接就消失了,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錯覺。
“我擦,快醒來,快醒來,我剛纔一定是做夢!”張子健嘴裡一個勁的唸叨着
沒過幾分鐘,跑進來好幾個醫生還有護士,並且推了一大堆檢查儀器,再折騰了好一會之後,其中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看上去快六十的老醫生,鄭重的宣佈病人一切正在恢復正常。
接着連口氣都不帶停的,從嘴裡蹦出一連串的藥名,旁邊的護士走筆如飛、圈圈點點,頃刻之間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篇。
張子健看了看龍飛鳳舞,貌似火星文的華夏好文章,弱弱的問了一句,“醫生這是啥!”
“這是給你配的藥啊!”醫生一臉的詫異,似乎很詫異張子健的無知。
“不用了吧,這麼多,俺,俺,俺真的沒有醫療保險!”張子健怯生生的說道。
“沒關係,這錢我全出了!”旁邊有人說道。
張子健看過去,才知道剛纔絕對沒有眼花,只見小拉拉層次分明的將人類都想出來的色彩,都體現在了個性張揚的頭髮上。
張子健愣愣的看着小拉拉的腦袋,他在思考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怎麼樣酷不酷!”小拉拉得意洋洋的問道。
“酷!”張子健言不由衷的說道,“那啥,你能告訴我誰給你染的發嗎?”
“你問這個幹啥!”
“我打算送他去火星,讓他去荼毒火星人!”
“靠!”小拉拉翻了個白眼,直接伸出了中指……。
半個多小時後,張子健嘴裡啃着半拉蘋果,含糊的說道,“你說藥費全出了?”
“是啊!”小拉拉肯定的點點頭,那層次分明的頭髮,那麼醒目,不,那麼提神。
“你確定?”張子健大大咬了口蘋果
“確定!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行,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勁兒!”張子健翹起了大拇指,而小拉拉忽然有種即將被坑的感覺。
“那啥你出去吧!”張子健充滿好意的對小拉拉說道,“我一會兒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送給我東西?什麼東西?”小拉拉頓時來了興趣,湊過去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子健一臉的神秘。
“不能提前透露點嗎?”
“不能!”
“那好,記得給我送過去啊!”
“噢啦!”
小拉拉遲疑了一下走了出去,臨出門還用充滿疑問的目光看了看張子健,對方和煦如冬日陽光的笑容,還有ok的手勢,讓她的心變得踏踏實實的。
一個小時後,小拉拉看着厚厚一疊的稿紙,翻動了兩下,氣急敗壞的說道,“什麼,百年老山參二十斤,臥槽,這傢伙以爲這玩意是大白菜嗎?吃那麼多,也不怕補死他!還有千年的何首烏,他還能不能更離譜些!”
“雨薇姐你看看,就連紅棗還要三千斤,這傢伙要幹什麼,不行我找他去!”
說完這句話小拉拉奪門而出,而李雨薇拿起了那疊稿紙,仔細的翻動起來。
“姓張的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改行開中藥鋪,讓我給你備貨是不是?”小拉拉怒氣衝衝的喊道。
“啊,你這麼一說提醒我了,還缺三進三出的鋪面一個!”張子健眼前一亮說道。
“你是誠心的對吧!”小拉拉氣急敗壞的說道。
“啊,這麼厲害,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張子健一臉的驚訝。
“用不用再送幾個美女,讓你風流快活?”小拉拉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