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葉知秋和白映雪牽着那個絲線,一前一後,按照葉知秋的想法向那片黑森林走去,在沒遮沒蔽的曠野中太過顯眼,最容易遭到攻擊。wWw..coM
走着走着,一個聲音在葉知秋的腦海中響起:“老葉,你明明對白映雪沒有感覺,同心絲根本困不住你,你爲什麼要裝作解不開呢?”
“李師兄,將同心絲分別套在我和白師姐的手腕上,顯然是想我保護白師姐。現在我們處在曠野中十分危險,如果出現了危險,有了同心絲我也好幫她一把。且不說,我和李師兄關係還不錯,他還幫過我,就憑我和白師姐的同門關係,我也不能不保證她的安全。”
“老葉,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哦?擎天,你在擔心什麼?”
“蘇……算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
葉知秋似乎知道擎天想說什麼,沉默了下來,不再和它說話,只是腳下快了許多。白映雪也不說話,似乎因爲絲線的連接,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有一些異樣,遠遠沒有平時放得開。
雖然距離黑森林的距離不算太遠,但是由於怕惹得一些飛禽的注意,不敢在天上飛行,儘管都施展陸地飛騰之術,不過等他們靠近森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超不多一個小時。
但是他們千小心萬小心,還是沒有逃過了飛禽的追捕,就在他們距離森林還有不到二十里的時候,隨着一聲響徹雲霄的鳥鳴,一道金光從空中倒射而下,就像一支勁箭,直直地射向葉知秋和白映雪,由於速度太快,金光居然和空氣摩擦起了火。
一聽見那聲高亢的鳥鳴,再看見拉着火光衝向自己的金光,葉知秋和白映雪都變了顏色。
黃金雕,遠古荒墟中一種極爲難纏的飛禽,據說有洪荒異獸金翅大鵬鳥的血統,速度極快,兼之一身金色的羽毛,刀槍不入。見到之後,可能的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撲殺,否則一旦等它召集來了同伴,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是青火長老對他們特訓時,給他們介紹黃金雕時說的原話。
葉知秋和白映雪匆匆對視一眼,各自準備。葉知秋一探手,從他的掌心飛出了九顆土褐色的圓珠,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瞬間擴大到拳頭。隨着圓珠的擴大,周圍的空間一陣模糊,似乎什麼力量將空間扭曲了。
當冒着火的黃金雕衝到葉知秋面前大約十丈遠的時候,空間蕩起了一陣水波紋,似乎什麼東西擋住了它,速度瞬間慢了下來,雖然還在向葉知秋和白映雪靠近,但是情景已經大變,就像一個百米冠軍,突然變成了一個**十歲的老太太。
見此情形,白映雪也是一愣。此時黃金雕也發現了不對,仰頭就要大叫,準備召喚同伴來支援,白映雪再也不敢怠慢,伸出蔥段般的手指向黃金雕一指,白光一閃,黃金雕碩大的身體被整個封凍在了一塊巨大的冰塊中,保持仰天長鳴的姿勢,一動不動。
葉知秋閃身撲到了黃金雕面前,舉拳作勢要砸,不過等他的拳頭堪堪碰到冰塊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收回去拳頭,轉過頭對白映雪說道:“白師姐,麻煩你將這塊冰化開。”
“化開?葉師弟,你要幹什麼?它要是招來了同伴,我們可就麻煩了。”
“白師姐,我現在沒有跟你解釋。你只管化開冰塊,一切都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出事。”
白映雪沒有再說什麼,來到冰塊前,將白嫩的手掌按在冰塊上。她的手掌白光一閃,冰塊急速變小,眨眼之間,就化爲無蹤,而她的手掌卻得有些透明起來,皮下青筋根根可見。
身上的冰塊消失了,黃金雕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扯起嗓子就準備招鵬引伴,但是一隻鋼拳卻讓它的一切努力化爲了烏有。
葉知秋收回了砸昏了黃金雕的拳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半個巴掌大的黑色牌子,對着昏迷的黃金雕照了照,一道淡黑色的光芒從牌子上射了出來,接着黃金雕被黑光拽進牌子,只在牌子留下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圖案,佔了牌子大約三分之一的面積。
“這……這是?”白映雪一臉驚奇地指着葉知秋手中的黑牌子。
葉知秋招手收回了九顆依然在空中滴溜溜亂轉的土褐色的圓珠,一邊率先向黑森林趕去,一邊說道:“白師姐,此處並非講話之所,等到了森林,我再和你慢慢解釋。”
不一會的功夫,葉知秋和白映雪一前一後走進了森林,兩人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們剛纔看似很容易的就對付了那隻黃金雕,但是如果沒有葉知秋事前祭出的元磁珠,製造出了磁場,正好剋制了它的速度,白映雪的冰凍法術將封住,決計不會那麼輕鬆。而一旦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制住它,讓它發出了求救信號,面對成羣結隊,快似閃電,又有刀劍難入了黃金雕,絕對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安全了,白映雪的好奇心又翻上來了:“葉師弟,剛纔那個牌子是什麼法寶?怎麼能夠將黃金雕收進……啊……”
白映雪的話還沒有說話,葉知秋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狠狠地扔了出去。
“你……你……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嘛。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你也……呃……”眼前的一切讓白映雪肚子裡的話卡在了喉嚨中,剛在還站在她身邊的葉知秋已經被吊到了半空,一條條嬰孩手臂粗細的藤條還在不斷向他身上纏繞,大有將他包成糉子的意思。
已經接受青火長老半年嚴酷訓練的白映雪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手指連點,一道道白光閃過,所有飛舞着的藤條全部被凍結了。接着,她將雙手合攏,往兩邊一拉,她雙手間出現了一把二三尺長的冰刀。
白映雪手一甩,冰刀劃過了一道寒光,盤旋着飛了出去,將吊着葉知秋的藤條悉數斬斷,然而詭異的是,藤條的斷口處居然噴射出了紅色的液體,好像人血一般。地上被紅色液體撒過的地方,騰了白色煙霧,散發中人慾嘔的惡臭。
與此同時,整片森林似乎活了起來,無數根比剛纔粗上數倍的藤條,鋪天蓋地向白映雪撲了過去。白映雪剛要伸出手指,將藤條凍住,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身邊的葉知秋一把抓住了肩頭。
葉知秋一邊急速前衝,一邊略微揶揄地說道:“白師姐,你真有膽量!居然敢和藤怪較量?如果青火長老知道了,一定會誇獎你的。”
“藤怪?怎麼可能?不是就是幾根藤條嗎?怎麼是藤怪呢?”
“白師姐,究竟是不是藤怪?你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說着,葉知秋抓住了白映雪的手轉了一個個,讓她的目光看向剛纔站立的地方。
那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片大約二三裡方圓的森林已經徹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怪物。它有着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大的圓腦袋,在腦袋的正中間有着一個澡盆口大的紫色的眼睛,圓腦袋的下面有無數條黑色的藤蔓。白映雪看見它的時候,它正用那些藤蔓代替腿,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趕過來,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木都被那些藤蔓無情掃到,轟轟隆隆的,氣勢很嚇人。
白映雪不再在追趕他們的是不是藤怪這個問題上糾纏:“葉知秋,放開我!你提着我幹什麼?難道我沒有腿嗎?”
葉知秋略微思考了一下,腳下陡然加速,等距離藤怪有一段距離了,他將白映雪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同時將伸手過去:“白師姐,這個給你。”
白映雪一看,正是拴住他們二人的同心絲。接過同心絲,白映雪的臉上泛起憤怒的潮紅:“葉知秋,你是不是早就能夠解開這條絲線了?”
“白師姐,別生氣,別生氣。我也是剛剛想到解開絲線的方法。”葉知秋說的很認真。
不過白映雪還是從葉知秋的口氣中聽出了敷衍,冷哼了一聲,不走了,面對着追趕而來的藤怪,狠狠地點出了數指。這一次與之前不同,點指過後,白映雪的面前咔咔連響,憑空出現了數根、長度超過一丈、胳膊粗細的冰錐、
隨着她的一揮手,數根冰錐電射而出,直插藤怪腦袋上巨大的紫眼睛。藤怪下面的藤蔓將它向上一頂,絕大多數的冰錐都扎空了,只有一根在藤怪的腦袋下部紮了進去,不過只扎進去大約一尺多深,隨後被一根探過去的藤條纏住,拔出來,扔到了一邊,而留下的那個窟窿,在一陣收縮中消失無蹤,似乎傷口從來沒有存過一樣。
攻擊落空後,白映雪臉上的怒氣更勝,雙手白光閃動,就不惜耗費真元,發動大型法術。
葉知秋並沒有阻住,只淡淡地說:“白師姐,我知道你真元雄厚,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將方圓數百里都封凍了?”
白映雪停下了法術的發動,轉過頭來,氣鼓鼓地看着葉知秋:“葉知秋,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並沒有嘲笑白師姐的意思,我是向白師姐真心請教。”
“真心請教?你……”白映雪突然不說話了,她意識葉知秋確實沒有嘲笑她,呈現在她眼前的整個森林全部都動了起來,很多比之前藤怪還要大上數倍,甚至十幾倍的圓腦袋紛紛地從地面上升了起來。
“哼!”白映雪有些不甘地哼了一聲,收了法術,跟在葉知秋的後面,飛快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