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等人顯示出來的本領讓雁門關的主將朱老元帥和其他的將領十分的佩服,又取得了一個難得的大勝,他們非要在帥府設宴招待葉知秋一行人不可。.com盛情難卻,葉知秋率衆參加了,自然了換做別的時候潛龍組的組員可能不會全部參加,但是日間葉知秋的作爲已經讓他們心態發生了轉變,也都願意給他這個面子,所有人都參加了。
雁門關一方都是武將,不計較小節,這讓葉知秋等人都感到很放鬆,所以推杯換盞,賓主盡興。不過似乎有人不想讓他們高興的太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時,突然一團鮮紅色的火光從外面射入了帥府之中,同是一個尖細陰沉的聲音響起:“各位很得意嗎?區區小勝就讓你們樂成這樣,真是淺薄!各位……”
突然出現的火光和憑空出現的聲音讓雁門關的守將有些驚慌,不過當他們看見坐在主位上的葉知秋等人又平靜了下來,準備靜觀其變,看着葉知秋這些他們眼中的神仙人物如何處置。
接着,那個聲音說明了來意,三國聯軍的修仙者想與葉知秋等人來一次對決,贏的人留下來,輸的人徹底離開雁門關戰場,不得干預雙方的爭鬥。最後,那團火光爆開,化作了八個個鮮紅的大字:三日後午時,斷龍坡。久久不散。
葉知秋放下了酒杯,平靜地問身邊的朱老元帥:“老元帥,你對此處地形熟悉,請問斷龍坡在什麼地方?”
朱老元帥的神情有些擔心:“葉仙人,你真的準備應邀參加他們的約會,和他們進行決鬥嗎?”
“怎麼?老元帥,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到沒有。我這是有些擔心,他們定下了時間和地點,葉仙人你們去赴約會不會有危險啊?如果他們設下陷阱埋伏的話。”
“這個老元帥請放心。關於這一點,我們會多加小心的,絕對不中了他們的埋伏。老元帥還是說一說斷龍坡的情況吧,知道的詳細一點,我們也好多一些準備。”
朱老元帥的臉上還是有一些擔心,不過見到葉知秋不想多說話,也就不再勸說了:“斷龍坡距離我們所在的雁門關大約一百二十里,在雁門關的偏北方。那裡是一片荒漠,寸草不生,到處都是沙礫和石頭。斷龍坡的由來是因爲那裡有條大約十幾里長的小山嶺,略似龍形,因而得名。據坊間傳說,那裡曾經有過一場大戰,一方是遠古妖魔,一方是一條神龍。雙方酣戰數日,最終妖魔被打敗,而神龍也受了重傷了,爲了鎮住妖魔,不讓它爲禍蒼生,最後神龍捨身鎮壓,就在那裡化成了一條山嶺。由於妖魔妖氣的腐蝕,斷龍坡也由一片水草豐美的沃野變成了一片荒漠。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原來是如此!多謝老元帥的講解。”葉知秋端起酒杯敬了朱老元帥一杯以示謝意。
老元帥連稱不敢,不過還是將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臉泛紅光,很是快意,畢竟仙人敬的酒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喝得到的。
老元帥擦了擦鬍鬚的上的殘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葉仙人,我突然想了一個情況,也是關於斷龍坡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老元帥,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月前我的一個部將出關打探消息,走到斷龍坡附近的時候,他發現斷龍坡烏雲滾滾,雷聲不斷,很是駭人。”
葉知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老元帥,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那日正是一個晴天,萬里無雲,豔陽高照,怎麼可能出現烏雲和雷霆呢?那個部將回來向我說起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今日要不是敵人提起斷龍坡這個地方,我還想不起來這個茬呢。”
葉知秋略微沉吟了一下:“老元帥,你的那個部將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不可以將他叫來,我當面問他幾個問題啊。”
“這個……這個嘛?”老元帥臉上露出了難色。
“老元帥,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不方便我也就不勉強了了。”
“問題倒沒有問題。玉剛,我的那個部將姓秦,叫玉剛。他能夠爲葉仙人效力那是的他的福氣,只不過他那日從斷龍坡回來之後,突然罹患了一種怪病,人變得呆滯,彷彿丟了魂一般,吃喝拉撒全部不能自理,現在整個人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
“哦?”葉知秋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那真是太遺憾了。”
“是啊,這個孩子也太沒有福分了。”
說着這裡,葉知秋也就不再說話了,和朱老元帥以及其他守將開懷暢飲。一直到了日頭偏西之時,酒席才散去。
葉知秋等人被朱老元帥安排到迎賓樓歇息,那一批向他們到達的天木宗弟子也住在那裡。
天色暗下來之後,商量了一些決鬥示意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後,潛龍組的組員也各自回去休息了,葉知秋介於習慣,沒有歇息,在燈下看書。
二更之後,一陣腳步聲響起,接着是一陣侷促的敲門聲,葉知秋開門一看,居然是日間一起喝過酒的朱老元帥,此時他一臉的愁苦。葉知秋將他讓進屋內,朱老元帥則將隨從留在了外面。
分賓主落座之後,葉知秋給朱老元帥倒了一杯水,平靜地問道:“老元帥,夤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啊?”
朱老元帥突然站起了身,走到葉知秋的身邊,倒頭便拜。葉知秋輕輕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大力架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拜下去,接着那股大力將他向後緩緩一推,讓他不由自主地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中。當他坐到椅子上的時候,那股大力就突然消失了。
葉知秋看着朱老元帥的臉,淡淡地說道:“老元帥如此大禮,在下可是擔當不起。老元帥,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斟酌辦理。”
朱老元帥再次站起身來,神情悲慼,眼中含淚:“葉仙人,您一定要大發慈悲,救救小婿。如蒙搭救,我將給您立長生牌位,世世代代香火供奉。”
“老元帥,不必如此。但不知道令婿是何人?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不瞞葉仙人,小婿就是秦玉剛。小婿和小女剛剛完婚不足三月,因爲邊關戰事吃緊,趕來助我。豈料小婿剛剛到達邊關,就出現了這種事情。我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女兒,拙荊對她深愛有加,而小女和小婿情意深重,如果她知道玉剛的遭遇,勢必痛不欲生。萬一小婿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女必然不能獨活。那樣的話,拙荊愛女心切,也恐難支撐得住。葉仙人,您救了小婿,也就等於救我的一家,望您大發慈悲。再說了,仙人您治好了小婿的怪病,也可以知道那日斷龍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也能夠幫到葉仙人。”說着又欲下拜。
葉知秋再次憑空發力,架起了朱老元帥,平和地說道:“朱老元帥,千萬不要如此。貴婿所患之病,我就去看一看。”
聽見葉知秋答應了,朱老元帥不禁大喜:“多謝葉仙人慈悲!多謝葉仙人慈悲!不知道葉仙人何時出發?”
“這個不急。”葉知秋擺了擺手,“在下對醫術並不是很精通,待我將我的一個屬下叫來,一同前往,他的醫術可是比在下高明百倍。”
“葉仙人,神醫身在何方,姓氏名誰?望仙人賜教!我也好派人去請。”
“不勞老元帥費心!我自己叫他就行了。”說着,葉知秋從書桌上抽了一張白紙,伸出手指,在上面凌空畫了畫,似乎在寫什麼,接着白紙在他手間幾次翻轉之後,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紙鶴。
摺好紙鶴之後,葉知秋對着紙鶴吹了一口氣,紙鶴居然好像獲得了生命,雙翅輕輕扇動,慢慢地飛起來,接着一轉頭,徑直從窗戶飛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朱老元帥瞪大了眼睛,指着消失於窗外的紙鶴:“葉仙人,這……這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神奇!”
“此物名紙鶴,只是一個小把戲罷了。老元帥,稍安勿躁,我的屬下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燈火微微一按,接着立刻恢復了明亮,不過葉知秋的面前已經站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正向葉知秋躬身施禮:“首領,你急招屬下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葉知秋指了一下朱老元帥,淡淡地說道:“老元帥的賢婿罹患怪病,想讓我去看上一看,奈何我對醫術並不精通,我就想到了你,想讓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啊?”
“首領,你客氣了。能夠幫助首領是我的榮幸。”
“那就好!”葉知秋轉過了頭,看着朱老元帥,笑着說道:“老元帥,我的這位屬下已經答應幫忙了。不過還請老元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能夠治好貴婿的病,固然是件喜事。如果治不好貴婿的病,你也不要怪罪我們,畢竟我們並不是真正的仙人,只有一羣機緣巧合之下擁有了一些特殊能力的幸運兒而已,說到底我們也是普通人。”
老元帥立刻陪笑說道:“葉仙人,說笑了。您和貴屬下能夠施以援手,我已經是感恩不盡了,怎麼敢怪罪您呢?葉仙人和貴屬下儘管放手去治,治好了是小婿的福氣,治不好我絕對不會生出怨恨之心。”
“如此甚好!那就請老元帥頭前帶路吧!”
在朱老元帥的帶領下,葉知秋和華木生(葉知秋用紙鶴招來的那個年輕人)穿宅過院,走到了大約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子前。院子的周圍人影晃動,看着樣子,有不少人在把手。
葉知秋等人遠遠地就被全副武裝的士兵給攔住了,直到看到朱老元帥才讓開了道路,悄然無聲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沒有絲毫的慌亂,素質極高。
剛剛走進了院子,葉知秋向那院子中間的小樓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微微側過頭,對着華木生淡淡地說道:“看樣子,我們是來對了。”
華木生點了點頭,不過不知道是明白了什麼,抑或只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