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菁好整以暇的看着憤怒的夫妻二人,眼睛裡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在這個事情上絕不讓步,至少在沒弄清楚事情經過之前絕不可能有任何讓步,人坐在當場彷彿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空間裡漸漸形成。
王氏臉上的淚珠是真的,皇甫昶的憤怒也是真的,除此之外就真的找不到任何有可能的線索,目前想要從他們口中知曉皇甫慧兒真正的死因是在比登天還要難許多。
別的什麼也沒說只給身旁的婢女使眼色,讓人去打探下消息,在這時候就聽到皇甫昶陰森的聲音:“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和身旁的人都不要妄想離開這間屋子,我會弄清楚你害死慧兒事情的始末,沈蕪菁不要認爲保持沉默就能讓你僥倖的活下去。”
旁側的王氏頭顱輕點,眼中閃爍着什麼,哽咽的說道:“我那可憐的女兒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要如此歹毒的對待於她,我可憐的女兒啊,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說着就朝沈蕪菁撲去,人也不躲避就這樣坐在座位上眯眼就那樣看着人,彷彿是在看一場好笑的玩笑,仍舊保持着鎮定,她就靜靜的坐着也不閃躲。
皇甫昶眼睛裡的光芒閃了閃並沒有說話,卻一伸手攔住身旁情緒失控的王氏,刻意壓低了聲音在人耳邊說什麼話,聽的淚眼婆娑的王氏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無法確定丈夫如此說到底意欲何爲,沈蕪菁卻是聽的眯起眼睛,頗有深意的看着這個經受喪女之痛還能保持冷靜的男人,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目前的情況他們手中也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足以證明沈蕪菁就是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皇甫昶心裡也有個疑惑,目前有的一切疑點都指向沈蕪菁,似乎人就是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但有種知覺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對上人的眼睛,沈蕪菁嘴角一扯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沒心沒肺,眼睛裡的淡然看的王氏渾身都冰冷非常,縮在皇甫昶的懷中不斷瑟縮,根本就不敢去對視人的眼睛,反弄的皇甫昶心裡對這女人有些牴觸,當面也不好發作,只能硬着頭皮安撫懷中的女人。
沈蕪菁今天也沒有要跟他們主動對上的意思,看看身旁不甘的婢女,稍微安撫了下人慢慢道:“既然沒有證據,我現在做什麼你也沒有權力干涉,在有結論前我不會離開,你們儘管放心。”
對於這件事情她有自己的打算,根本就不在意會遇到什麼事情,也從來不會去想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會遭遇何種麻煩的事情,好似人對於這種麻煩已然習慣,哪怕是有人上門來找茬她也不怨不惱。
許久,皇甫昶還是無奈的帶着夫人離去,實在從沈蕪菁這裡沒有得到消息,這一切看恰來就好像是他們來之前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皇甫昶在離開沈蕪菁視線後很快就放開了攬住王氏
的手,陷入悲傷情緒中的王氏也並沒有察覺到人對自己的牴觸態度,兀自抹着眼淚,爲自己那可憐死去的女兒感到悲傷,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人的自言自語。
“難道……沈蕪菁不是兇手?”皇甫昶不確定的搖頭,關於這個結論也是猛然得出,但卻找不到任何能夠支持這個理論的證據,只得暫時放棄了對於這個事情的繼續探詢。
具體會發生什麼事情全部都按照現有的證據來進行調查,可是這些證據帶給自己的疑問也是無比強烈,到底如何才能尋找到別的東西,也許有可能沈蕪菁真的是被控制住了一切,如果真的找到證據是關於沈蕪菁下手又有多少的把握能徹底解決掉這個最大的麻煩。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王氏眼神空洞深邃,很堅定的說:“不可能,她早就想要這樣做,殺死的是我們的女兒,無論任何時候我都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着話語之中已經充滿了那種恨意,只要能夠有支撐這個結局的證據王氏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人給女兒賠命,這是身爲母親的王氏唯一能爲女兒做到的事情。
皇甫昶的話被人給打斷,沉默了半晌並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說:“或許吧。”
話語之中對於人的敷衍不言而喻,也不想再去進行這個話題的深談,因爲人還有自己的打算,異教徒那邊後續收尾的事情也比較麻煩,暫時還沒一個比較好的頭緒,或者是利用這個時機能夠調查清楚事情的一切,可是現在還會有什麼聯繫着實弄不清楚。
……
沈蕪菁模樣慵懶的看着面前這個笑得一臉深意的男人,並沒有被之前的事情打擾,也沒有想要繼續談論下去的意思,“爲了一件並不起眼的事情匆匆趕回來可不是你的性格。”
只見男人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如墨般漆黑的眼睛正看着人,眼睛裡淡漠的情緒讓人感覺到了一圈圈的漣漪,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沈蕪菁的眉頭輕輕皺起,嘴角掛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擡眸鎮定的看着對方,就是很平淡的一眼,卻已經能夠讓人看到眼中那種淡漠。
“被污衊的是我的夫人,作爲夫君的我自然是要趕回來弄清楚始末。”皇甫嵩明微笑的臉上帶起了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看的沈蕪菁眉頭蹙的更緊,隨時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想也沒想人從面前桌上隨意抓起了個水果向人丟了過去,淡淡說道:“喜歡說廢話不如去調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關於事情沈蕪菁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勉強從親生父母的口中知道一向最煩人的皇甫慧兒死了,並且兇手就是自己,這個事情弄的沈蕪菁本人也是煩躁不已,根本就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徒勞的接受一切,現在還被人給臨時軟禁起來,真是不大好。
人
轉身用一種根本不用擔心的眼神看着沈蕪菁,平靜的說:“關於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保證到最後你身上的冤枉洗刷乾淨。”
頓了頓,揚起個欠揍的笑容,說:“這朗天就要勞煩夫人受點委屈,安心呆上幾天到時候一切事情都能塵埃落定。”
尋常女子若是遭遇了什麼事情自己的夫君能夠這樣做,對人來說自然是女子無比開心的事情,可是對沈蕪菁來說越是感覺到怪異,這種怪異到底在什麼地方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出乎她預料的是皇甫嵩明對這個事情早就知曉這些事情一般。
目光沉了沉,沈蕪菁並沒有說話,只是忌憚的看了人一眼,從這眼神之中能透出很多的情緒,但更多的是對人這種怪異的探究,真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
可是皇甫嵩明根本就不在意人奇怪的眼神,反而還很熱絡的主動個人說起事情,但就是絕口不提在沈蕪菁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被人知道了這個事情的真相,現在還不是讓那個消息暴露出來的時候。
雖然說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但皇甫嵩明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還真的有人對皇甫慧兒下手,正好憑藉對方的手段也能夠讓人就此退出舞臺,這樣一來他和沈蕪菁的關係就不至於被人再去質疑,也能安然的過一段還算不錯的生活。
沈蕪菁眼神一暗,見狀淡淡的說:“我被軟禁你似乎很開心?”
被人的眼神看得心虛的皇甫嵩明連忙轉移視線,很堅定的搖頭,道:“怎麼會,你能安然待在這裡自然是最好,可是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暫時沒有辦法得到結果,在事情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前你不要隨意行動,這對你來說纔是最好。”
說到底人其實根本就是爲了保護沈蕪菁不受到任何的威脅,這也是皇甫嵩明唯一能做到的事情,爲了保護面前這個重要的女人可以不惜任何代價,可是這些個事情來看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維持下去。
沈蕪菁對人的不信任已經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在這個時候中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連他本人也不清楚,忽然間感覺這些事情還要一點點的計劃下去,不然這些歌東西到時候會變得更加麻煩。
也不希望其中沒有任何關聯的人牽扯其中,對皇甫而言首要做的事情並不是這些,現在還不是要跟人坦然一切的時候,不然計劃就不能順利進行下去,同樣也有可能把自己暗中的計劃給就此暴露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逐漸改變。
情況很不穩定,皇甫嵩明自然也不會主動跟人說出這些話,其本質是要從側面弄出隱藏在這次陷害計劃背後的人,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掉這種最大的麻煩,才能讓人高枕無憂並不需要擔心什麼重要的事情,同樣也不在意這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