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飛往前衝的速度極快,剛纔一瞬間就衝進了對方內部,而趙盤也往前衝,因此沒有看見龍辰飛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後。
忽然就被龍辰飛控制而且命懸一線,如果不是身體健康此時已經突發心臟病身亡。
黑洞洞的槍口雖然在太陽穴上無法用眼睛看到,但是趙盤的大腦裡卻有一個很清晰的槍口的影像,甚至比用眼睛直接去看還要清晰十倍。
看的見有時候並不害怕,看不見的有時候卻會把人嚇死。腦海裡的一個由於恐懼而想象出的畫面讓趙盤的雞冠頭瞬間炸立。
小弟們立即停止了對砍,目光凝聚在龍辰飛的手槍上,龍門的人驚喜,對方則是充滿憤怒和驚懼。
“趙盤,跟我混吧。”龍辰飛收起了手槍,別在了後腰上。
“趙盤,渣哥仁義,拿我們當兄弟,而一刀只是把你們當狗。”阿文收回片刀,一句話已經讓無名街的小弟們的殺意消失七分。他們想到一刀平日如何對待他們以及龍門小弟們提到渣哥時的驕傲心中已經開始猶豫。
“趙盤,我知道你有一個妹妹。”龍辰飛將片刀抗在肩膀上,眼睛鼻子嘴歪斜着,一副奸邪的嘴臉。
趙盤是個亡命之徒,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可是妹妹卻需要自己的照顧。聽到龍辰飛的話再看到龍辰飛一副‘我要綁架你妹妹’的表情,趙盤大驚:“你要幹什麼?真卑鄙。”
“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要幹什麼?白癡!“渣哥白了趙盤一眼,又說道:“我可以治好她的雙腿。”
趙盤更加吃驚,妹妹的雙腿殘疾已經多年,去遍了各家醫院只得到一個相同的答覆,癱瘓。趙盤的父母是下崗工人,根本沒有錢去好的醫院給他妹妹看病,趙盤不得已只好加入了無名街的黑道跟着一刀,平日裡收些保護費,敲詐勒索錢財,積攢着給妹妹治病。
可是他收取的錢財再多在昂貴的治療費用面前也是杯水車薪,何況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想要治好幾乎不可能。可是他又不甘心,每當看到妹妹看到別人奔跑玩鬧時露出羨慕和哀傷的眼神,趙盤就心如刀絞。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趙盤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有了一絲希望。
“我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你說,如果我治不好你妹妹的雙腿,我的命就是你的。”忠義之人才能做兄弟,趙盤感動了龍辰飛,所以龍辰飛才說出這番話,否則以渣哥的脾氣早就踢爛了他的小鳥讓他跪地求饒了。
龍辰飛這句話一出,無名街的小弟們紛紛看向趙盤,異口同聲的喊道:“盤哥,答應他吧。”他們跟隨趙盤許久也都佩服趙盤的忠義,此時看到盤哥多年的心願可以實現心中無限激動,好像將要治好的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記住你說的話!”趙盤扔掉了片刀,帶着小弟們退走,不遠處,回頭喊道:“希望你會贏。”
幾句話收服一個大將,龍辰飛心中喜悅,一揮手,衆人握緊片刀衝向了無名街的中心。
一刀萬萬沒有料到龍辰飛會在深更半夜的突然襲擊,而且攻勢實在是太迅速太猛烈了,讓他連防禦都無法準備。在接到趙盤退逃得消息時,一刀幾乎魂飛魄散。他雖然有幾百小弟在周圍保護,但是他深知龍門的實力,單是龍辰飛一個人就足以單挑整條無名街。
那個殺神!一刀再也不能在醫院裝死,立即以光速奔回無名街,坐鎮指揮。同時給東楊街發去消息,龍辰飛動手了!
“報告,刀哥,龍門的人一路奔襲,咱們半條街盡失啊。”一個小弟一臉是血的跑進一刀的辦公室,大聲的哀嚎道。
“放屁!”一刀本就心急如焚,此時不由怒火高燃,一腳將小弟踹飛:“亂我軍心,真是該死。”
一刀作爲一幫之主,身邊自然有幾個狗頭軍師。其中一個瘦瘦的帶着金絲邊框的眼睛的人欠身說道:“刀哥,切不可亂了陣腳,現在誰都可以亂,您不能亂啊。”
“那我怎麼辦?現在鬼影正在攻打東楊街,我們連個幫手都沒有。龍門勢大,一路襲來士氣更是高漲,再有龍辰飛那個殺神,我們……”一刀說到最後竟然發不出聲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中已經無望,似乎等待死神宣判的臨死病人。
“刀哥,萬一不可爲,我們就帶着小弟們去東楊街,聯合趙月一起抗擊龍辰飛吧。”狗頭軍師想到了一個狗屎主意。
另一個狗頭軍師也說道:“大哥,龍辰飛攻擊又快又猛,我們要避其鋒芒。”
一刀向來信任這兩個半瓶子墨水的狗頭軍師,只是就這麼扔下地盤不管了實在捨不得,一旦被龍門攻佔可就再也回不來了。況且沒了地盤的黑道就是沒了牙的老虎,再也威風不起來了。到時候寄人籬下,不僅被人提防,或許還會被吞併。
然而真的讓他跟龍辰飛硬幹,他又不敢,三宇街的郭爺實力如此強悍,一夜之間就被龍門抹除,何況是比郭爺還弱了一些的無名街呢。
龍辰飛帶着小弟們一路殺來幾乎勢如破竹,許多地方還沒有打無名街的小弟們就倉皇逃竄了。所以,很輕鬆也很奇怪的就到了天堂夜總會的門口。若不是暗影一直在報告消息,龍辰飛都要懷疑是一刀的陰謀詭計了。
看來一刀真的是不堪一擊啊,往日裡威風的緊,現在或許正躲在屋裡瑟瑟發抖吧。
天堂夜總會,大門緊鎖。三指厚的玻璃門被大鎖鎖着,從門外往裡看,裡面大廳昏暗,沒有燈光,而網上看,只有二樓的一間屋子有亮光露出。
“大哥,你說大門關上了安不安全啊?”幾個一刀的貼身保鏢戰戰兢兢地問道,褲腿在急速的搖擺。
“廢話,那麼厚的門可是我找了德國頂尖的設計師設計的,連火箭筒都炸不開。”一刀給了渣哥保鏢一個耳光吼道:“懦夫,滾。”
保鏢看到刀哥的褲腿也在搖擺,心中嘲笑,暗罵着退出房間站在了走廊裡。
大門口,阿文推了推玻璃大門,皺起了眉頭:“渣哥,這門太厚了。”
龍門的幾個小弟試圖踹開,卻差點扭了腳踝,拿着片刀去砍,片刀捲了韌。
樓上一個小弟正在偷偷查看門前的敵情,看到龍門的人面對一扇門吃癟,忍不住呵呵直笑,再看到龍門老大渣哥蹲在臺階邊上吸菸,更是快樂,急忙叫來其他的兄弟一起嘲笑龍門的人。
“喂,我說你們,是不是進不來了,滾回十三街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樓上無名街的小弟哈哈大笑,讓樓下龍門的**怒。
“去你,媽的,等會老子進去第一個把你砍了!”龍門的小弟舉起片刀大罵道。
無名街的小弟雖然依仗大門的保護卻懼怕龍門的聲威,哆哆嗦嗦的說道:“有本事進來再說。
小弟們憤怒卻一籌莫展,就在這時,渣哥吸完了三江,慢慢走到大門前,擡起右腳對準玻璃大門,狠狠的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