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面對面的站着,很明顯的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王雅菲,一派是蕭靈兒,而藍雨心保持了中立,持觀望態度,可憐的渣哥被兩個女兒同時說了一句“滾開”,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吸着香菸,卻無法吐出菸圈。
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修煉的,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兩個女孩兒就四目相對的瞪着對方,從遠處看還以爲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或者久別重逢的戀人,走進了看到她們要把對方掐死的表情才知道這裡非常危險!
“渣哥,女人永遠都是謎一般的動物,你永遠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她下一刻要做什麼。剛纔蕭靈兒還小鳥依人的在你懷裡,態度溫暖的就像今天早上的陽光一樣溫暖。而你的王雅菲,平時嘻嘻哈哈,調皮可愛,跟她說話讓人心情愉快。可是現在你敢相信這兩個鬥雞似的人是她們嗎?”阿文蹲在渣哥旁邊,心裡想笑卻笑不出來,反而產生了對渣哥的同情。男人啊,還是別惹太多的情債,否則就只能跟渣哥是的蹲在路邊愁悶煙了。
“阿文,我忽然感覺有點冷。”正午的陽光十分毒辣,曬得衆人汗流浹背,可是渣哥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人感覺十分詭異。
“哎,渣哥,你自己惹得貨自己去解決吧。”阿文拍拍渣哥的肩膀安慰道,接着嘆了口氣:“我去廁所,希望你能圓滿的解決當前的問題。”
阿文走了,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路邊只剩下來渣哥自己。渣哥還在吸菸,臉上多了兩個手掌印,臉頰有點腫,顯然是被打的不輕。
擦。阿文吃了一驚,渣哥一向自詡爲情聖,號稱左擁右抱三妻四妾,怎麼……這個巴掌啊,打的真好啊!阿文心裡偷笑,臉上卻帶着無比嚴肅的表情蹲在渣哥旁邊,嘆了口氣。
“阿文,我感覺天好像陰了。”渣哥掐滅了菸頭,嘆着氣,好像被感情傷害了的青年。
阿文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有點害怕的看着渣哥問道:“渣哥,你怎麼了,不會受打擊了吧?”
渣哥苦澀一笑說道:“阿文,你說感情是什麼?”
阿文白了他一眼說道:“擦,你這是在嘲笑我嗎?你知道我從沒談過戀愛還問我感情是什麼。是什麼,是你妹!”
渣哥搖搖頭說道:“感情就像是你懷裡抱着一個你心愛的姑娘,滿心都是幸福的感覺,好像世界都屬於你,你充滿了自信,滿懷激情,好像做什麼你都可以,你會對任何事情無所畏懼。可是你懷裡的女孩兒卻在掐你的肉,讓你感覺很疼,你要制止,她就會跟你生氣,她生氣了,你會很委屈。這就是感情,痛並快樂着。”
阿文正視了渣哥一眼,說道:“渣哥,你不愧是情聖,把感情看的如此透徹。”
渣哥又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才明白,有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孩兒我就應該知足了,不應該惹下這麼多的情債,結果捱打了不說,三個女孩兒都離我而去。我決定了,今後遇見喜歡的,會一心一意的對她。”
阿文再次正視了渣哥一眼,同時摸了摸渣哥的額頭,確定渣哥沒有中暑發燒後,說道:“渣哥,感情對一個人的觸動居然這麼大,你不會被打擊的這麼慘吧?”
“阿文,我是認真地。”渣哥擡起頭來,閃着認真地目光看着阿文,直到阿文點了點頭。
一陣微風吹動了路邊的小草,絲絲涼意讓人一陣舒爽,可是阿文卻冒出了冷汗,因爲他不敢確定眼前這人還是不是渣哥,但是很明顯的就是渣哥,他確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易容的這麼好。
九月一日,天氣晴朗,氣溫三十七度,同學們在入校,小鳥在唱歌,廣播在叫喊。
一個穿着黑絲熱褲的美眉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從渣哥面前走過,渣哥火箭發射一般的跳了起來,抖了抖自己的大腿,掏了把褲襠,擦了擦口水,一拽阿文的胳膊:“阿文,美女!”阿文險些咬舌自盡!原來剛纔渣哥在裝比呢!
“小飛,真的是你啊,換了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你。”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渣哥急忙轉身,不由一喜。
“福伯,抱抱,你還好嗎?”渣哥張開雙臂要給福伯一個擁抱。
福伯後面跟着兩個人,一身健碩的肌肉,應該是保護蕭靈兒的保鏢。他們手裡拿着不少東西,看到龍辰飛後點了點頭。
“福伯,你老人家是越來越精神了,這次來江州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好啊?”渣哥奪過福伯手裡的書包,拉開拉鍊就把手伸了進去,接着飛快的把手縮了回來,我草,裡面毛茸茸的是個什麼東西。
“哪有什麼東西,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福伯把拉鍊拉好,好像很怕裡面的東西丟了。
“阿文,福伯包裡有好東西,摸起來跟女人的奶,子一樣。”渣哥看了眼阿文,立即想出了一個謊話來坑阿文。
“真的?你沒騙我?”阿文驚喜的問道,蠢蠢欲動。
“不信你摸摸看。”渣哥指着福伯的書包說道。
阿文嘿嘿一笑,滿臉諂媚的走到福伯旁邊,央求着福伯讓他看看書包裡面裝着什麼東西。福伯看到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扯破,無奈把拉鍊拉開讓阿文把手伸了進去。
“咔哧。”一個聲音從書包裡傳了出來。阿文的臉色瞬間由紅到白,再由白到紅,接着“我草”一聲一蹦三尺高,同時手上連着一隻灰色的小狗,而小狗的嘴正咬在阿文的手指頭上。
“豆豆,回來。”福伯喊了一聲,小狗這才鬆口,惡狠狠地看着阿文,退回了書包裡。阿文大怒,正要尋找渣哥給他一百鐵拳以解心頭之恨,卻發現渣哥早就沒影。
得罪了蕭靈兒,王雅菲,藍雨心跟王雅菲是一夥的,得罪了王雅菲也就等於得罪了藍雨心。可憐的渣哥雖然有三個漂亮的女友,但是卻一下子變成孤家寡人,站在橋頭,形影自憐。
啊,清澈的溪水啊,真他嗎的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渣哥看着橋下流過的溪流,吟了一首好詩,自得自樂的瞅着橋下自己的倒影,二傻子一般。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羣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門前柳樹上,一隻黑烏鴉,每天早上都叫。牀,嘎嘎嘎嘎嘎。”老子太有才了。渣哥哈哈笑着使勁往下一趴,卻差點閃了下去。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唱了,難聽死了。”渣哥正要繼續賣弄風賽,忽然一聲嬌喝傳來,一個俏麗的女孩兒抱着畫板,皺着眉頭看着像個猴子似的渣哥。
好漂亮的女孩兒。渣哥心裡讚了一句,這女孩兒鵝蛋臉,精緻的模樣,姣好的身材,白色短袖襯衫,下面一條藍色牛仔短褲露出白皙的大腿。渣哥斜倚在橋的護欄上,甩了一下劉海兒,露出一個自認爲很迷人的微笑:“美女,胸挺大的,讓哥哥摸摸。”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模樣展現出來,女孩兒聽見立即作出護胸動作。
“我還沒摸呢,你怕什麼?”渣哥扭過頭去又接着說道:“讓我摸也得看我高興不高興,我現在不高興,懶得摸你。”
女孩兒怒火攻心,這什麼人啊,流氓無恥卑鄙下流!“臭流氓。”女孩兒罵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哎,美女,別走啊,不覺得哥哥很帥嗎?免費服務,喂,走這麼快乾嘛?”渣哥喊完又吹了幾聲口哨,流氓的姿態讓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女孩兒回到宿舍,一臉的怒容,同宿舍的舍友看她模樣忍不住問道:“敏敏,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什麼,一個臭流氓而已。”女孩兒恨恨的錘了一下牀板,似乎打得是那個調戲她的流氓。
“臭流氓,跟我說說。”舍友坐到女孩兒身旁說道。
“說什麼說,一個流氓,看着人模狗樣的,真是卑鄙下流,他還當着我的面掏……掏褲襠!”女孩兒又錘了一下牀板,怒氣更盛。
“什麼,居然還有男生敢對咱們的笑話不敬?不會吧,哪個男生見了你不都是恭敬的很,你開玩笑吧?”舍友詫異的問道,她不敢相信在學校裡每個男生心中女神的敏敏居然會被男生如此羞辱。
“沒有開玩笑,那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出門一定讓車裝死!”女孩兒罵了一句,打開自己的畫板:“看着像是個新生,早晚給他好看。”
渣哥調戲了美女,興奮一陣很快又無聊起來,跑到小溪邊跟小魚瞪了會兒眼睛,又爬到樹上跟小鳥說了會兒話,渣哥整了整衣衫準備再江浙的校園裡轉轉。
進入江浙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廣場,廣場裡沒有什麼東西,正中間一個巨石,刻着江浙大學四個紅色的大字,出自國內著名書畫家郭子清的手筆,筆勢蒼勁有力,似乎噴薄欲出,代表着江浙執着拼搏的精神。
廣場兩邊是通往校園的柏油路,路邊上都是學長們迎接本學院學生的攤位,打着橫幅,由一個或幾個俊男靚女做接待人員,負責收取學生的錄取通知書和准考證等證件並安排學生入住宿舍等事宜。
這裡很無聊,渣哥望天興嘆,不是說到處都是美女嗎?爲什麼除了剛纔那個我再也沒見到一個美女?
穿過廣場,正對面是江浙的圖書館大樓,圖書館前面是個音樂噴泉,許多的男女坐在噴泉邊上聊天,也有人在抓抓摸摸。
忽然,人們站了起來,紛紛看向一個地方,接着聽到無數女生的尖叫以及奔跑的聲音。
渣哥心道難不成真有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少女不成?循聲望去,看到那羣餓狼看見肉一般的女生奔向的是正從文科樓出來的男生,而那個男生,渣哥見過,就是被某個白癡的女生暗戀的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