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中,陳宏一腳踹向苟強肚子上,這一腳,可謂不偏不倚,正好踢了個正着。 陳宏含恨出腳,他小時候又練過幾下子,一腳下去,力道何止百斤? 沒什麼意外,接着就見苟強像是一顆出膛的炮彈似得,直挺挺倒飛出去。 “噹啷!” 落地後,苟強連帶着將椅子、書桌什麼的,撞得東倒西歪。 “宏哥……你……” “哇!!” 一句話沒說完,苟強被陳宏這一腳踢得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刻,他着實想不通,宏哥爲什麼要打他?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老子好心好意待你,你卻出賣我,看我不打死你。” 陳宏沒有因爲苟強口吐鮮血就放過他,幾步躥了過去,作勢就要再給苟強幾腳。 “住手!” 就在這時,剛纔還一臉笑意的焦成義,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沒想到陳宏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一事不順大打出手不說,甚至還要把苟強往死裡整。 沒有回答,陳宏依舊如同剛纔那般,瞪着眼、冷着臉,一步步走向苟強,他現在已經被氣糊塗了,以至於焦成義的大喝聲,他全然沒聽見。 “陳宏,我讓你住手,你聽見了沒有?” 焦成義見陳宏始終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不由再度爆喝。 “噔~~”這一次,陳宏算是聽見了,駐足,回頭望向焦成義。 “你再敢從我這裡無理下去,我現在就把你送進警察局。”焦成義開始怒吼,渾濁的老眼中閃爍着冷厲地光芒。 “哈哈……”耳畔響起焦成義的話,陳宏大笑出聲,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焦成義,怒道:“老傢伙,別人可能會怕你,但我陳宏不怕,把我送進警察局?呵呵,你真以爲那幫飯桶敢把我怎麼樣嗎?你不要忘了,我哥哥是陳八指,他們敢動我一下,我哥哥就敢踏平他們警察局。” 陳宏深諳現在和焦成義徹底撕破臉皮,乾脆不再畏懼,而是化畏懼爲憤怒,是那種滔天的憤怒。
“你……咳咳……”焦成義聞言,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咳了起來。 “嗖——”就在焦成義被氣得咳嗽不止時,只聽空氣中赫然響起一波破空聲,旋即聲落、人影現,接着便是一張脆響。 “啪!!”耳光聲—— 因爲陳宏對焦成義的無理,激怒了一旁的蕭瑞東。 電光火石間,蕭瑞東沒有絲毫遲疑,一巴掌抽向陳宏那張邪魅的臉蛋。 頓時——這張邪魅的臉蛋皮開肉綻,比之上午那一巴掌抽的更狠、更兇殘。 “噗!”一巴掌下去,陳宏和苟強一樣,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而在殷紅的鮮血當中,還夾雜着兩顆帶有血絲的槽牙。 除此之外,耳朵兩旁也‘嗡嗡’作響不斷,像是有上萬只蒼蠅在他耳畔環繞一般。 “你他瑪德……”陳宏怒了,剛想反擊,卻愕然又想起破軍那句話,‘這小子是個武者’。 而且,現在破軍去了哪兒陳宏都不知道,剛纔蕭瑞東與破軍比試的時候,他被蕭瑞東一記手刀砍暈,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宏哥,你爲什麼要打我?小強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 這時,躺在地上宛如一隻死豬的苟強,親眼目睹陳宏被蕭瑞東一巴掌抽的皮開肉綻,本想去幫陳宏,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他被陳宏那一腳踢得七葷八素,以至於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 “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惱怒中的陳宏聞言,暫且忘記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怒視着苟強,喝道:“你告訴別人,當初是我讓你去那樣對待羅青青,你現在跟我說,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陳宏暴跳如雷,如果這時候沒有外人在場,他真想一刀結果了苟強。 “咳咳……宏哥,你在亂說些什麼?什麼羅青青的事,我聽不懂。” 耳畔響起陳宏的話,苟強差點沒嚇死,偷偷拿眼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意的焦成義,衝陳宏一個勁眨眼。 但陳宏視若無睹,當然,他也不知道苟強爲何衝他眨眼? “
你這個王八蛋,你都已經將這件事告訴別人了,現在還想死不認賬?我告訴你苟強,從今以後,沒你好日子過。” “宏哥……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 苟強說到這裡未在說下去,同時心裡暗暗叫苦,這件事他的確沒告訴任何人,剛纔牛文昌帶他來焦成義辦公室,他還覺得特納悶呢。 而進來以後,又發現陳宏也在這,對此,他則更感狐疑和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他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焦成義算計好的。 剛纔……蕭瑞東出去找陳宏,焦成義便暗自調查了一下此事,得出的結論是,在羅青青遇害的第二天,陳宏便跟一個人走得特近,並且二人時常說些悄悄話,而那個人,正是苟強。 雖然二人平時看起來沒啥不對的地方,甚至一直將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但他倆經常鬼鬼祟祟的說些悄悄話,這一幕,讓班上不少同學都看見了,不過同學們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未往心裡去。 但這一幕,卻是讓姍姍暗自記下心來。 在剛纔,姍姍又接到了焦成義的電話,問自從青青出事以後,誰跟陳宏走的最近?而姍姍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說他跟苟強走的最近。 聽聞這個回答,焦成義憑藉多年的社會經驗臆測出,與陳宏私通的那個人,八成就是苟強。 所以——纔有了以上場景,蕭瑞東將陳宏帶來,焦成義利用心理學上的手段,說話語氣上故意炸陳宏,果不其然,陳宏由於心中有鬼,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雖然沒有直接承認這件事就是他在背後指使的,但一提到苟強這個名字,陳宏立即炸毛了。 那也便意味着,在酒吧謀害羅青青的那個人,正是他和苟強兩人。 隨後,當牛文昌又將苟強帶到辦公室的時候,陳宏就像是見到了自個的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掐死苟強。 這一幕,更加奠定了焦成義的猜想,背後指使苟強做壞事的那個人,就是他陳宏,除了他,沒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