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瑞東。”聽見蕭瑞東的話,狄夢不由放下心中大石,整個人一下子輕鬆多了。 “嘿……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杭湖幫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與此同時,王冠傑不屑道,杭湖幫從今晚之後就不會有事了?王冠傑差點沒笑死,真是醜人多作怪,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損樣,你說沒事就沒事?把杜、趙兩大家族當成泥娃娃了嗎? “你很喜歡叫喚是嗎?”耳畔響起王冠傑的話,蕭瑞東將目光投向他,不過聲音很冷,眸子更冷,讓王冠傑心中發憷。 “我喜不喜歡叫喚關你什麼事?”身爲一幫長老,王冠傑自然不會把心中怯意表現在臉上。 儘管蕭瑞東給他的感覺很可怕,但爲了那點可憐的虛榮心,他硬着頭皮和蕭瑞東唱反調。 “如果你在多叫喚一句,那麼……他就是你的下場。” 說着話,蕭瑞東將手指向躺在臺階上暈死過去的青年。 嘶! 順着蕭瑞東手指方向望去,王冠傑沒由來吸口涼氣,這……這就是下場?! 王冠傑害怕了,隨後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在他看來,和蕭瑞東比武力,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想通這點,王冠傑未在和蕭瑞東呈嘴舌之快,而是轉身揮手,示意衆人離開。 瞥見王冠傑的舉動,其餘人雖有些不爽,但也沒在多說什麼。而是將青年擡上車,隨即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目送着王冠傑等人離開,狄夢輕撫額頭,臉色相當難看。 察覺狄夢的反常,蕭瑞東面帶關心的望向她,“怎麼了,夢姐?” “瑞東,王冠傑是叛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已經和青幫穿一條褲子了,剛纔你沒來的時候,他威脅我就範,讓我把你和魅影交給杜雄,並且還說,如果不交的話,過了今晚我就不是在杭湖幫的幫主,並且我們杭湖幫白道上的生意,也不再是我說了算。” 狄夢憂心忡忡,杭湖幫旗下的蔚藍企業,是狄雲剛生前的心血,注入了龐大資金開啓
的一個洗白計劃,如今王冠傑聯合他人取代自己的董事席位,狄夢頓時覺得對不起父親。 “沒事的,夢姐,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而且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過了今晚之後,魅影和杭湖幫不會有事。” “真的嗎?”狄夢聞言,面帶質疑的望向蕭瑞東,在她看來,這有點不真實,魅影將趙燕翔打成太監,趙家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魅影? “真的。”蕭瑞東很肯定的點點頭,表情堅定。 …… 與此同時,嶧山莊園! 一般而言,有錢人的書房中通常都是裝修的古色生香,並且富麗堂皇。 相應的——趙奕德書房也不例外,他的書房在裝修上不僅富麗堂皇,而且一些名瓷名畫擺放於書房架子上。 其中有清代的、明代的、唐代的比比皆是……稀罕文物在這裡並不罕見,反而可以說常見。 書房正中,趙奕德沒有像往常那般提筆寫毛筆字,而是面色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自己最心愛的孫子被人打成太監,趙奕德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再去下棋、練字了,而是佝僂着老邁的身軀捲縮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 “叮鈴鈴——”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聽見這個聲音,讓原本形如死人的趙奕德猛然一個機靈,像是觸電般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隨後,他三步並兩步到書桌前,順手拿起電話。 “喂!”沒有去看來電顯示,趙奕德直接問道:“阿雄,狄家是不是把那兩個小雜種送來了?” 目前趙奕德最爲關心的就是看到魅影和蕭瑞東現身,然後將兩人扔進油鍋裡炸,最後在抽了他們的筋,扒了他倆的皮! 此時此刻,趙奕德對蕭瑞東、魅影恨意,完全不亞於華夏人民對倭國的恨意,那份恨意,刻苦銘心,怎麼也忘不了。 “呵呵……趙老,誰惹你生氣了?” 出乎意料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並不是杜雄的聲音,而是一番爽朗的聲音,甚至電話那頭主人是什麼表情,都在趙奕德腦海中閃現而出
。 焦成義?! 須臾間,一張和藹卻不失威嚴的面容浮現在趙奕德腦中,對方面上是黃島大學校長,實際上卻是中科院士的焦成義。 雖然自己躋身商界,和焦成義不屬於一個領域,但趙奕德對焦成義的能量知之甚詳,深諳對方在華夏有着廣泛人脈,一些站在權利金字塔頂端的大佬,都是焦成義門下的學生。 想到這裡,趙奕德微微眯起眼睛,不知焦成義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懷着幾分狐疑,幾分好奇,趙奕德緩緩開口,雖然他趙奕德在華夏是個人物,但在焦成義面前,他還不敢大搖大擺的耍橫。 “呵呵……原來是焦老啊。”趙奕德臉上陪着笑,“不知焦老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趙老啊,聽說你孫子燕翔最近發生了一點意外?”如今遠在黃島的焦成義沒有正面道出自己給趙奕德打電話的用意,而是試探性問着。 “……”聽見焦成義的問話,趙奕德先是愣了少許,不過他定力極佳,短暫的失神過後,儘量調整着語氣,說道:“是的焦老,燕翔最近是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這都是些小事,不知焦老給我打電話的具體事宜?” 嘴上說着小事,但焦成義明顯聽出趙奕德將這兩個字眼是從牙縫裡擠出的,由此可見,這並不是小事,而是大事,關乎到他們趙家子孫的大事。 一個正常男人,被人硬生生廢除男性功能,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忘記的。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焦成義察覺入微,知道趙奕德現在的心情那是相當鬱悶,不過他不在乎,反倒呵呵一笑,“趙老,依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這件事就算了? 耳畔響起焦成義的話,趙奕德又是一怔,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像剛纔那般隨和,急喘了幾口粗氣,語氣生硬道:“焦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句算了吧就想讓燕翔的遭遇的苦難白受?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如果天下真有這麼好的事,也輪不到蕭瑞東和魅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