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
沈軒亭看到肖天的四肢稍微的動彈了一下,不由的心中一陣的激動,趕忙的是上前查探,但是,在氣息接觸的那一瞬間,沈軒亭發現,肖天還是那樣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轉醒的意思,不由的一陣的失望,很顯然,剛纔不過是本能反應,或許是心魔對他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吧!
沈軒亭的擔心的盤坐在肖天的,而此時的肖天是被風吹醒的,涼颼颼的還帶着腥味,不斷涌起的浪花打在沙灘上,聲音時大時小。com這些都在提醒着肖天,他已經不在家了,而隔壁的房間裡睡着的正是肖天才追到手沒多久的學姐。
茹華,一想到她的名字我的心就特別軟。看着青灰色的天際,肖天轉身去了衛生間,刷牙洗臉一番思前想後還是敲響了茹華的門。
“叩叩叩”三聲過後,如肖天所料,門內果然沒有動靜,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也不再敲門了,回到自己房裡。還早,再睡一下好了。
躺在牀上卻又像昨夜一樣睡不着,肖天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發呆。昨天那是興奮的吧,在車上睡的比牀上睡的還要多,一下車看到海了就怎麼也睡不着了。看着一路舟車勞頓的茹華揉了揉眼睛,並未表現出對大海有多少興趣,肖天的心涼了半截。
她強打起精神說了句:”終於到了。”
對肖天聊表安慰卻怎麼也無法掩蓋住語氣裡的疲憊和懶洋洋。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千方百計將她追到手,卻帶她來了一個她不喜歡的地方。可是事已至此,既來之則安之吧。
肖天不由的暗自想到。
手機突然響起來,看到她的大頭照在手機屏上閃呀閃肖天有點不知所措。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喂了一聲,她啞着嗓子問他起牀了沒可不可以一起去看日出。語氣裡隱隱露出的興奮讓我有些怔忡,或許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糟。前一秒掛斷電話,後一秒肖天就敲響了她的房門“咱們走吧。”
她穿着睡裙揉着亂糟糟的頭髮,打開了門:”嘿,我說學弟,你動作也忒快了吧!”
“嗯?”肖天眯起眼睛“學弟?莫非你房裡還藏了男人?”
她頓時如臨大敵:”趙宇,趙宇行了吧,我房裡藏着趙宇,說,你丫的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肖天上下打量她一下,尷尬的咳嗽一聲:“把衣服穿好再跟學弟交談,不要色誘,學弟可是很容易中招的!”肖天故意的調皮了一下。
茹華臉一紅急忙把肖天推到門外,麻利的穿衣梳頭。等到茹華再出來的時候孔雀一樣的看着肖天,又拿出那要死不死的學姐範看的肖天頭都大了。
“走吧,咱們看日出去,不是我說你,來看個大海也沒說早點起來看日出,要不是我叫你起來,你是不是睡到太陽曬屁屁啦?”還自認爲教訓的極是般甩了甩齊劉海。肖天怎麼瞬間想起了,我媽愛看的那種宮鬥片,皇后罵妃子就是那一副嘴臉呢,頓時被這個想法寒到了。看走了眼啊,霸氣側漏的學姐,就是個披了狼皮了**兔子啊,肖天不禁有些痛心疾首,不斷安慰自己不礙事,以後好好調教便是了。
可能是肖天跟她出來的太早,海灘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風有些大,肖天把外頭脫下來搭在她身上。看她忍住寒戰忍的辛苦,肖天將她圈禁懷裡,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肖天,你要是怕冷就抱我緊一點,別爲難自己。”
怎麼越發想要抽死這貨了,君不見你身上兩件外套都是老子的,抖的跟篩糠似的還說給我取暖。
肖天在她腦袋上重重一拍,然後將她抱得更緊。她明顯撇了撇嘴,對我打她頭似乎很是不滿。
“我靠,你打我頭,萬一給我打傻了,你兒子隨我怎麼辦?”
“隨你我就掐死他,智商着急!”肖天瞪了她一眼。
她明顯不服氣:”隨你更完蛋,資深姐控,性暴力……”
停,這貨剛纔說了什麼?性暴力啊,肖天忍得辛苦,抱都很少抱一下居然還被說成性暴力,媽的,這貨還有冤枉人的毛病啊!“茹華學姐請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性暴力,我暴力你了?還是說你想被暴力?”
“學……學弟,我不打野戰的!”
“你倒是想打我也不跟你打,美得你。”
茹華羞憤交加,脖子都紅了,惡狠狠的瞪了肖天一眼。“怎麼,學姐慾求不滿啊。”
“滾!”簡短有力的說完這個字,茹華就把頭扭到一邊了,表示這是冷戰的節奏,但是這個小腦袋想跟自己肩膀親密接觸是怎麼個意思。果然,不一會茹華的腦袋重重砸在自己肩膀上,那廝還毫無知覺的繼續補眠。
當沒有亮光的鹹蛋黃從海的盡頭升起時,肖天搖醒身邊的人:“茹華,日出了,你要看的日出!”她睡眼惺忪,看到那隻鹹蛋黃先是一愣,傻兮兮的問道:“肖天,那是啥?”
感情這妞一睡覺就什麼都不懂了啊:”太陽,太陽!”
他瞬間來了精神,瞪大眼睛望着肖天看着太陽,忘了旁邊還有肖天這個人。唉,怎麼突然感覺這姑娘有點傻呢,虧大了,不過這樣的學姐比起那冷若冰霜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肖天摸了摸鼻子,把另一隻手撐在沙灘上尋求平衡。
當鹹蛋黃漸漸泛起亮光的時候,她一臉興奮,搖着肖天的胳膊說:“肖天,肖天你瞅出太陽了!”卻沒等肖天的回答,似乎說這話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如果她旁邊坐這個張三李四她也會興奮如斯。想到這裡,肖天怎麼就那麼不爽,摟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了手勁:”學姐,你知道我是誰不。”
“嘿,學弟,吃醋啊,別吃醋別吃醋,吃個太陽的醋犯不上啊,等本宮有空了就寵幸你啊,別急!”
“那學姐一定要動作快點!”肖天瞪着她一字一頓的說,可惜了肖天只是媚眼拋給瞎子了,她看都沒看自己,不就是個日出麼,肖天悶悶的看着那越來越亮的太陽。怎麼這麼熱了,幸好海風一吹頓時覺得透心涼,肖天睨了眼旁邊還是沉浸在興奮中的人,額頭已經沁出薄汗,肖天把她外面的那件外套脫下來,她似乎也意識到熱了,把裡面的外套也脫下來,還狀似好心的給自己穿着,讓自己別凍着。你妹的,早怎麼不怕凍着,這二貨!
日出終於看完了,肖天已經被睏意席捲了:“咱回去吧,困死我了。”
“年輕人怎麼這麼扛不住!”說着她打了個大大地哈欠,沒羞沒臊的接着說:“看看學姐我,一把年紀了,身子還硬朗的很,不喘氣上五樓不費事!”
“不喘氣的是死人,你吹牛有點邊界行不。”
她嘿嘿一笑,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肖天身上,看起來也是困得不行,肖天斜了身子把她橫抱起來,她的驚呼宣告了驚訝的情緒。第一次看到她臉上飄着紅霞,肖天頓時覺得自己功德圓滿了,這纔像個妞啊,以前跟搞基似的,唉。
忍不住調笑兩句:“娘娘可要奴才侍寢?”
看到她眼裡有閃躲,但是嘴上還是在逞強:“好啊,好啊!”
會閃躲是正常的吧,肖天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覺得有些不高興,她是不是不願意把自己交給自己呢,肖天不太敢想。肖天說去自己房間一起睡,她皺了皺眉不說話,見肖天態度強硬她點點頭同意。肖天假裝看不到她的掙扎,固執的認爲跟肖天在一起跟自己睡一張牀也是天經地義。
自從她睡到肖天旁邊肖天卻怎麼也睡不着了,這是不是報應呢。看着她酣然入睡,肖天竟沒有悔意,如果能守着她這麼睡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下午的時候她才醒來,一醒來精神了不少,非要拉着肖天換上泳裝去游泳,肖天撇撇嘴抗議自己很累。
她眼睛泛光:”少年,游泳專治各種萎!”
臥槽,想忍住抽死她的衝動真的太費勁了!肖天把她推出去讓她回房間換衣服,她像小兔子一樣屁顛屁顛就跑回去了,但是不就是換個衣服麼,又不是做衣服,半天不出來是爲哪般。肖天敲敲門她磨磨蹭蹭的開門,小臉通紅的看着肖天,一看到她的裝束肖天的臉也紅了,爲毛這麼露?”咳,你就這一件泳衣啊,沒別的麼?”
“這是我高中買的啊,高中穿不這樣的,我……”
“高中沒發育完全唄,我去重新給你買,你老老實實呆在屋裡,誰敲門也不開啊。”
當肖天看到這個的時候,瞬間鼻血都要快出來了趕忙是逃跑了。
而就在此時,沈軒亭卻是站在肖天的身前不斷的擔心着,此時阿買提跟法海都沒有回來,自從肖天把這蛟龍頭領給打的重傷之後,這海面上的暴風雪就小了很多,沈軒亭抱起肖天放在一塊浮冰上,而沈軒亭就那樣靜靜的看着肖天。
“他到底是在經歷什麼樣的心魔,剛纔明明的快要醒來了,爲什麼突然又變成了這樣了呢?”沈軒亭不由的疑惑着,但是此時的她還是不敢打擾肖天,又不敢離開,只能祈禱法海跟阿買提那邊能快一點集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