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擦掉額頭上的汗漬,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茹華的事情,一直被他壓在心底已經是很久都都沒有在想起過,本以爲這件事也就次過去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次的心魔竟然是這個。
雖然還沒有到達自己突破的時候,但是心魔已經開始顯現了,很顯然,這一切的特徵都說明了,恐怕這次的心魔還真的是跟這個有關係。
面對這樣的情況,沈軒亭面色猙獰的看着,他知道,自己絕對是不能夠做到的,那麼現在自己這樣子,到底是如何的辦才能好呢
肖天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把沈軒亭的胳膊給挪動了一下,讓沈軒亭好好的躺下,他怕影響到沈軒亭休息,所以,此時的他不由得淡淡的一笑的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麼就要先要看一下再說了。”
把沈軒亭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挪了下去,肖天才敢大呼一口氣,看着沈軒亭那安靜的臉,肖天不由得內心更加的感覺到愧疚,他感覺自己這樣似乎真的是有些對不起沈軒亭,沈軒亭爲他這樣子,他竟然現在還在想着茹華,想着言笑
命中註定,那個時候的自己根本是連什麼都算不上,現在竟然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讓他完全的沒有想到,這之後的事情,自己會變成這樣,但是,這件事不管是怎麼樣,都不能讓沈軒亭知道。
此時的肖天不由得看着面前的這些東西,想了很久,終於是知道,如果是自己不能夠繼續下去的話,那麼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肖天也發現,自己這樣子,似乎也不行。
所以,此時的肖天,久久的不能入睡,直到是睜開雙眼,半天,纔算是再次的進入到夢想之中。
這剛剛的進入到夢想之中,頓時之間,他的腦海裡再次的出現了自己上學的時候,茹華的身影,言笑的身影,似乎這兩個人正在召喚着他
“茹華,茹華,是你在召喚我嗎”肖天嘴角不由的撇了一下,很快的就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知不覺之間,肖天再次的陷入幻覺,和幻想之中,再次的回到了自己上學的時候。
第二天做實驗的時候,言笑一副老手的樣子,手法熟練的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學生,而像是一個做這個試驗試驗無數次的老師,肖天對她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
“言笑,你是不是以前做過這個實驗”肖天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看你手法如此純熟,完全不像是一個新手的樣子”
“哦是嗎那我該說謝謝你的誇獎嗎”
“其實你也可以這樣以爲的,我不介意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沒你那麼小氣的”
“在你沒說這句話之前,我是這樣以爲的,但是在你說了這句話以後,我就不這樣以爲了”肖天有些壞心的說,不得不說,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肖天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高興的感覺。
“你不過,我個人覺得吧,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笨呢這個實驗按道理說應該不是一個特別難的實驗,你說你怎麼就縮手縮腳的呢不是說男生的動手能力都是比較強的嗎怎麼這個理論在你這裡不成立啦”
“言笑,說句實話,我是打心眼裡佩服你的毒舌”
“知道我毒舌,就應該少惹我的,怎麼你說你這孩子就這麼學不乖呢這還是說明你這個人太笨啊你都沒有知覺嗎”
頓了頓,她接着又說:“肖天,看來你不但笨,而且還後知後覺啊”
肖天有一次線與無奈的境地中。
一早上的實驗課,就在他們兩人的爭論之間過去了,雖說過程中,肖天試過的比較困難,不過不過最後得出的實驗數據,還是比較讓肖天滿意的。肖天在心裡,又爲言笑打了一個滿意的十分,如果除去她的牙尖嘴利。
就這樣,肖天和言笑越來越熟,幾乎每天他們都能碰上面,一開始也有那麼一絲不習慣,就好像自己揹着茹華幹壞事了一樣,可是時間久了,不知是肖天對這種感覺麻木了還是肖天習慣了了言笑的存在,竟然也沒什麼感覺了
肖天和茹華還是和以前一樣,按照他們的約定,一週通一次電話。不得不說每次走在學校裡,看見人家都是小兩口走在一起,卿卿我我,而肖天,只有孤家寡人一個,肖天就感覺有些寂寞,因此,肖天對自己的茹華的思念越來越深了。
不知帶如華對自己的思念有多深在那個該死的鬼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她連一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他們也偶爾去咖啡廳,肖天去工作,她就在旁邊點一杯咖啡,靜靜的坐着,或者看書或者乾點別的什麼,在夕陽的餘光裡,她的存在就像神話一樣。或許有那麼一瞬間,肖天有那麼一點的沉醉,僅僅只是那麼一點的沉醉而已。工作完了,他們會坐在一起聊聊天,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或政治,或經濟,不得不說,言笑是個特別健談的人,幾乎什麼話題,她都能應付自如。肖天在心裡不禁感嘆,言笑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生活就這樣不平不淡的又繼續了,肖天以爲就這樣慢慢的熬着日子熬到她回來,然後一切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按照自己設想的發展下去,等她回來,他們好好過日子,到了合適的時候向她求婚,然後結婚生孩子,一起攜手到白頭.一輩子都已經被肖天描繪好了發展的藍圖.但肖天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有一種預感茹華有什麼瞞着自己。
那個叫廖雨的學長也總會讓肖天隱隱感到一種如影隨形深入骨髓的危機感,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一個人,在他鄉遇到了一個對自己體貼入微的學長,後面會怎麼發展肖天實在是不想也不敢去想像,很多次夢迴午夜,肖天都被夢境嚇醒。
夢裡茹華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清純,穿着一身抹胸小短裙,往日那一頭挽在背後的長髮也染成了妖冶的酒紅,並燙成了時髦的髮型,一抹紅脣更是如夜晚的太陽灼疼了肖天的雙眼,她極爲嫵媚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臂彎裡,以一種極爲下賤的口吻向那個男人撒着嬌,而那個男人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眼裡透露着極度的不懈的望着他。
“很心疼吧你心中的女神變成了這副嘴臉不可思議吧要怪就怪你沒本事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在異地獨自生活呢我給了她庇護,她就乖乖的爬上了我的牀,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用吧哈哈哈”那個男人的笑赤l的讓肖天看到了自己的低賤,肖天一時間啞然無語,醒來時眼角還掛着幾顆淚珠。
從此肖天都不敢入睡,好怕有重複那樣的夢境雖然內心惴惴不安,但肖天卻不敢向茹華明說,那樣敏感的她若是把自己的意思聽岔了肯定會認爲自己在懷疑她,本來她一個弱女子在那兒留學就夠苦了的,身爲她唯一支柱的肖天怎麼可以還那麼不成熟的去惹得她不開心,又想到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想到她對自己的付出,肖天馬上就絕了這種念頭,茹華那麼好的女人怎麼會背叛自己呢
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她了纔會胡思亂想的,肖天的生活也開始恢復如常,但生活若真如肖天想的那般美好又怎麼會有那萬般的滋味,在肖天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平復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命運又幽默地和肖天開了一個玩笑。
在那以後肖天給茹華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開始的幾次肖天還安慰自己人生地不熟,她可能再熟悉環境沒空接自己的電話,肖天想那自己還是在飯點再給她打電話吧可是又試幾次肖天還是沒打通她的電話,於是肖天又開始整夜整夜的做惡夢,又在被噩夢驚醒之後整晚整晚的失眠。
夢裡他們在一個似曾相似的小樹林裡,四周一片漆黑,昏暗的路燈露出一點點微黃的亮光,茹華如一隻貓一般蜷縮在一角,口裡不斷慌亂的喊着“不要”,“救命”,周圍圍着三四個大漢,恐怖的笑聲在樹林裡不斷迴響,那笑聲夾雜着茹華的求助聲刺激着肖天的每一根神經。
可肖天卻無法幫到她,肖天被綁在一棵樹上,身上不着寸縷,身邊也圍繞着幾個笑得極度猥瑣的人,他們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渾身遊走,同時嘴裡還不停的吐着一些噁心的話語,這時肖天的心裡一片拔涼,原本以爲這次真的要毀在他們手上了,肖天無奈而又苦澀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着噩夢的降臨,可久久都沒有反應,突然耳旁傳來了茹華歇斯底里的叫聲,肖天猛然睜開雙眼,原來他們都跑去了茹華那
“啊”
肖天再次的被噩夢驚醒,手舞足蹈的在空中亂抓,差一點從牀上掉落下來,整個人都好像是要瘋了一樣,這一次,沈軒亭趕忙的是從牀上一下子坐了起來,不由的趕忙的是問道:“你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