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地下一層的後,有一塊偌大的電子門裸露在了肖天眼中,隨即阿堤掏出西服內袋的一張卡像電子區域刷去門就開了,阿堤做出了個邀請的手勢肖天便若有所悟的走了進去,可是阿堤卻沒有一起進去。
肖天心想這麼機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既然來了,那就霍出去了走一遭吧,可是又想起了單淺佳,薇薇一陣心疼,像數萬根細小看不見的針正在刺動着心臟一般。肖天伸手握住了心房,但還是鎮定的向裡面走去。
微弱的光芒下映照着一張精緻的臉的側面,一襲風衣被風吹散在他身後。桌面上擺放了一些樣式很昂貴的紅酒,品種多樣而且很繁亂,看得肖天有些眼花繚亂。肖天走進了過去,雖然並沒有看清臉的正孔,可是依照這種架勢,不用猜不用想,掰起腳趾頭也不由分說的知道是單凌楓。
突然室內的燈光亮了起來,肖天感覺有些刺得慌,於是輕輕揉了揉乾澀眼睛。直到單凌楓轉過身來笑着對肖天說隨便座,肖天方纔找了個位子坐下去,不過心裡卻覺得特別的不是個滋味。
本來倒也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甚至納悶單凌楓的大費周折卻又摸不清她的底,可是這下子看見單凌楓對他笑得……。那麼詭異、還那麼客氣,便更是有些鬱悶了。本來這種笑,這種客氣也倒是沒什麼,可偏偏是出自單凌楓這種城府之人,便有些不爽,甚至可以說有些頭皮發麻的不爽。
肖天很不耐煩的對單凌楓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犯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叫人神神秘秘的把我請到這裡再來告訴我您的企圖與手段。
單凌楓不管肖天的氣不順,只是仍然用他那狡黠的假面笑着,再見過了會後才肖天耐不住心煩欲圖轉身離去的時候,這才迅雷不及掩耳的停下假笑開門見山起來。
肖天心想這種皮笑肉不笑,又或者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事情恐怕天底間也就只有面前這個老謀深算的人可做得到了吧,突感心中一陣發涼。
單凌楓不緩不慢的說,我上次問過你想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你說想。現在你怎麼想的。話說出口的時候面無任何表情,語速中說得也讓人錯覺的以爲着事似乎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肖天腦子轉得快,單凌楓會這麼好心做沒本的買賣自己不收受利益與好處?顯然答案是否定的。肖天轉身欲走出去並在口中說道我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想法在其中。
可單凌楓怎麼會就此罷休,他冷笑着說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更好的保護單淺佳?
不論什麼時候只要在肖天面前一提到單淺佳,就等於是卡住了肖天的死穴。
很早的時候單淺佳就已經是肖天的全部了,很早的時候保護單淺佳不讓她受傷就已經是自己生命力的一部分了,而更早的時候,肖天就不想在讓單淺佳流淚了。再次想到單淺佳,肖天心裡又是猛的一顫,這一顫,讓肖天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盤算着什麼一樣的。
原來,在東城生活的時候,由於單淺佳的眼淚有奇效引起了一些不小的轟動,這種轟動讓櫻夜集團隱約覺得單淺佳的所在地,於是派出了大量殺手去那邊活捉單淺佳會集團,而肖天與單淺佳每一次越來越激烈的反抗不免也越來越讓那些殺手憤怒。
原本人多任務可以總寫完成,可偏偏單淺佳與肖天的殊死反抗又加上上頭命令不可傷了單淺佳讓事情每一次都變得很棘手,於是殺手們眼紅了,這也難怪不是,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在面對任務與兩個頑抗的人?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殺手們採取強硬措施真刀真槍的幹上了,只要單淺佳是還活着回去的就算任務達標了,就再不想留任何情面了。
單凌楓從座位上走到肖天面前冷冷的問他考慮的怎麼樣時,肖天這才從方纔的思緒裡面驚醒過來,他不想答應單凌楓的要求。
可是每次想到老漢倒在自己眼前,一片血泊當中,還有單淺佳沉浸在悲傷裡的淚水失去了原有的純淨明媚的時候,心中仍舊隱隱作痛,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些時日,這些日子,肖天也會給老人家中寄去些費用,可依舊難以逃過自己心裡的自責。
肖天曾想過許多次,如果倒在自己面前的是單淺佳,自己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心痛欲絕;肖天也曾無數次的想過,如若自己更加、亦或者說自己足夠強大,那麼也怎麼會眼生生地看着老漢無辜喪命,又怎麼會親手將單淺佳推入痛楚的邊緣呢?
這個在職業殺手的道路中模滾了已有一段時日的男人,就這麼時常時常地在回憶的片段裡,掙扎着逃不出來……。
其實有時候人的記憶就是那麼不聽話,又或者說是那麼的巧合的,越是讓自己悲痛難耐的記憶,越是牢牢穩固的抓住自己不肯放手,
到最後,我們不得不死守着那些片段來折磨着自己空寂的年華歲月;到最後,就連我們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到底是現實不由得自己,還是我們自己原本記憶裡藏有的一種所謂的良心的譴責不想甚至不願意放過我們自己。
肖天又一次收拾好自己心裡的悲痛,回到繼續與單凌楓對話的場景中來。他問道單凌楓有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更好的保護心愛的單淺佳。
單凌楓十分認真的向肖天肯定自己的決心與意志,並對肖天說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只是世界上並不是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完全就那麼放在太陽的光線底下暴曬的。就像幹我們這行職業殺手一樣。
肖天會意的向單凌楓一字一句的保證着自己絕不會向外透露一絲一毫。
單凌楓繼續追加的肯定着單淺佳也絕不例外?
只見肖天清楚的一字一句的咬着絕——不——例——外。
單凌楓高興的笑了起來,這一次的笑容竟讓人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的朦朧,說不清楚他到底用的是臉上的皮在笑呢,還是在用的是臉上的肉在笑,亦或者更直接深入的說,一切的假笑,都只是單凌楓爲了掩飾自己背後的密謀而戴上的面具而已。
單凌楓帶着肖天來到了他的地下二層辦公室,同上一層一樣,進入二層,也需要用特殊的房卡。
進入地下二層裡的大廳,有別於一層中有些懶散與空蕩,相反的是裡面佈滿了各種密密麻麻的器材,各種器材交錯連接在一起又錯落有致,沒有聲音,卻又循環往復的像是在工作,又像是在望、完成着一場巨大的陰謀。
一眼望去,活脫脫的就是個地下基地實驗室,比起外面紛擾雜亂的世界,簡直就是別有洞天了一番。
肖天有些目瞪口呆的佩服,也對這個神秘的櫻夜集團,充滿了無數的想法,霎時間肖天回國神來欣賞着這些神秘的器件。但心裡還是對單凌楓有些提防。
不過,他並不知道,從邁進櫻夜集團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絲毫沒有退路的掉進了單凌楓的詭計當中,而這條路,也早已註定了他的悲劇的開始。
而此刻單凌楓心裡就在盤算者如何地將自己偉大的計劃推置高峰,他一邊慶幸着自己高超運籌帷幄的本領,一邊又期待着自己偉大的作品即將橫空出世,可是也許同樣上天使公平的,也許就是在肖天悲劇命運開始的同時,單凌楓也註定了最終會失去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單凌楓有條不亂的向肖天說着有關櫻夜集團的重大歷史。
原來自從單凌楓接手櫻夜集團以後,發現由於時代飛速的發展,要想繼續把櫻夜集團繼續發展下去,或者說持續下去,單靠原來早先的殺手體質與發展路線,早已不能符合現今社會的標準,如果依然堅持着不復新的話,櫻夜集團乃至殺手的道路也就很容易的就此在單凌楓的手中葬送了。
於是幾年來,單凌楓不斷在各行業內找能幫助櫻夜發展的有識之士,當然,這些有識之士是不可與外面相互接觸的太多,並且還要是非常信得過的人,所以這些人都是曾單凌楓想方設法有大恩的人。
當然單凌楓究竟是如何做到對那些人又大恩的,肖天就不得而知了,也沒那麼多閒情逸致去思忖得,畢竟,單凌楓這種能抗得起一個巨大秘密的櫻夜集團的人,是何等人物。不過據說那些人一般都在地下三樓。
肖天一聽竟然還有地下三樓,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不過轉念一想偌大的櫻夜已經有這麼巨大的秘密了,再多個一層兩層的,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不過這個單凌楓也真是個彪悍的人。
這個彪悍的人,地下一二層也就過去算了,還搞出個還有層,就不怕一個小小的地震就把你們給滅了。想到這裡就又不得不清楚一下職業殺手這個名詞了,雖然僅僅只是個短短的名詞,但往現實一放,無疑也就是亡命之徒了。想到這裡,肖天卻又冷笑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