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窗外刺眼的陽光照進了房間。
“這是哪裡?”
肖天感覺頭痛欲裂,忍不住喃喃自語着道。
睜開眼睛的剎那,肖天赫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腦袋竟然枕在一個女人身上。
“你,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肖天望着玉體橫陳同樣吃驚的陳嘉嘉,一臉無辜的道。
“肖,肖院長。”
陳嘉嘉隨手抓起一片牀單裹在身上,“好痛,你昨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陳嘉嘉蹙了蹙眉頭,艱難地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去想,始終找不到一絲突破口。
“你還是處?”
“是!”
“可是你都24歲了吧?”
“沒錯,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24歲的處?”
“怎麼了?24歲就不該是處了嘛?”
“只是有些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曾經說過,我的處子之身是要保持到新婚之夜的。”
“可是,昨晚上是不是就破了?”
“真沒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你也不例外!”
“怎麼了?”
“下半身動物!”
陳嘉嘉無力地凝視着肖天一眼,嬌嫩的紅脣裡終於擠出了一句鬱悶的話。
“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昨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預知的狀況。”肖天努力地思索着,但總是想不出來。
“算了,不要去想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陳嘉嘉面無表情地道。
“爲什麼?”肖天道。
“你那麼用心地幫我,真的好感動。沒想到,你的目的是得到我的身體,既然得到了,下了這張牀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瓜葛了。”陳嘉嘉絕情地道。
“一夜情?”
肖天疑惑地瞪大着眼睛道。
“我也不知道。”
陳嘉嘉無力的嘆息着道,說着,她努力掙扎着吃痛的身體。
“一夜情不好玩,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對你負責。”肖天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才樓住陳嘉嘉雪白的肩頭,便被她無情地推開了。
“不要碰我!”陳嘉嘉大聲吼道。
“這搞啥呢?這麼大聲,把鄰居吸引過來,有你的好看。”肖天警告着道。
“好吧,我不吼了。”陳嘉嘉似乎平靜了一些些道。
“我始終都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肖天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努力的從大腦裡尋找支離破碎的片段,但始終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沒搞清楚什麼問題?”陳嘉嘉皺了皺眉頭,接着不屑地撇嘴道:“沒有搞清楚怎麼把我弄上牀的?”
“瞧你說的,能換個話題嗎?”肖天頓時感覺臉開始發燙,甚至還有些害羞。
“怎麼?你做的好事,現在不承認了?”陳嘉嘉咄咄逼人的道,與在花園一號飯店裡那個優雅迷人善解人意脾氣溫和的店長,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不承認,也是事實。對於事實,我向來都是竭力尊重。”肖天道。
“這麼說,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陳嘉嘉道。
“沒錯,我做的事情,我肯定會負責,只是我不明白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肖天依然納悶不已,所以皺着眉頭說道:“真的,我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呢。”
“你說你會負責的,好吧,不許反悔,我要把肚子的孩子生出來。”陳嘉嘉道。
“你,你,別胡來啊!”肖天立即擺了擺手,驚詫地道。
“我就說吧,像你這樣的男人,不靠譜。”陳嘉嘉黯然地嘆道,一邊說着,一邊傷心地搖頭。
“我怎麼不靠譜了?我說過我會負責的。”肖天一字一句肯定地道。
“算了吧,我知道你不過是說說而已。寧願相信世間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嘴。原來姐妹們說出來,我都十分不屑的一句話,現在聽起來是如此的親切。”
陳嘉嘉繼續搖頭嘆息道。
“都在說些什麼呢?我肖天說話從來沒有跑火車過。”肖天一臉認真的道。
“哼!你是在向我暗示你和萬千個男人一樣,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兒嘛?”陳嘉嘉跳腳一般地道。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纔會相信呢?”肖天急躁地嘆道,感覺如果這個陳嘉嘉如此不開竅的糾結下去,真是沒救了。
“我剛纔已經試探過你,我說要把肚子裡你的孩子生出來,你立即就開始反對了,這是一個會負責的節奏嗎?雖然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我憑直覺,憑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讀得差不多了你的心思。”陳嘉嘉苦笑着道。
“讀出我什麼心思?”肖天疑惑得道。
“讀出你不會負責,只會耍賴的心思。讀出你只想佔有,然後拍屁股走人的心思,對不?”陳嘉嘉糾結地嘆道。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從小到大,被人欺騙的太多了,所以就生了這多疑的性格,你有偏執狂的傾向啊。”肖天撇撇嘴道。
“去!我沒病,我很正常。”陳嘉嘉鬱悶不已地道。
“看來,這麼說下去,就像是拉鋸戰,始終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肖天拍了怕陳嘉嘉的肩膀,低沉着道。
“嗚……你好壞,你要幹什麼?”陳嘉嘉忽然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控制住了。
容不得她去反抗,肖天壓在了她身上。
“你滾開!我不要。”
陳嘉嘉用力地推着肖天,可是她感覺自己縱然有千股力道,也絲毫動彈不了。
忽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扎着她的心靈,她想大聲叫出來,可又怕出現肖天之前警告她的話。萬一鄰居聽到,趕到這裡來的話,就不太好看了。
陳嘉嘉那秀美的臉頰上,泛起絲絲更加迷人的紅暈,只是嘴脣用力的咬着,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不已,彷彿自己被凌遲割肉上了酷刑一般。
肖天俯身一下子吻上了陳嘉嘉的紅脣……
事畢。
兩個人慵懶地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我好開心,剛纔,感覺做女人真好。”陳嘉嘉的語氣裡都像是裹着蜜餞一般,與開始的火藥味,簡直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好白,好美,好香哦,再親一個。”
肖天調皮的佔着陳嘉嘉便宜,她對肖天如此肆意妄爲的舉動,不僅沒有絲毫芥蒂,竟然一臉幸福的閉目享受。
過了許久,陳嘉嘉忍不住柔聲的問道:“親愛的天,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這個重要嘛?”肖天先是一怔,接着便笑着道。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陳嘉嘉矛盾不已地道。
“兩個人在一起,最開心的,就是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念過往,不想其他,純純粹粹,安安然然。”肖天笑道。
“好浪漫的話,我喜歡!”
陳嘉嘉一陣陶醉,舔了舔酸脹的嘴脣,柔聲道:“不管我是你第幾個女人,我都必須得承認,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也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的每一點喜樂,也都是我的喜樂。你的每一絲痛苦,也都是我的痛苦!”肖天吻了陳嘉嘉的額頭,激動地流着淚的眼角,動情地道。
“天,我想起來了。”陳嘉嘉修長的玉手一把就抓住了肖天的手,激動地嘆道。
“想起什麼了?”肖天沉吟着道。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陳嘉嘉嘴角微笑地道。
“什麼事情?”肖天道。
“你在花園一號救了骨癌的劉局長之後,他爲了感謝您,在瀟湘館請大家吃了一頓晚飯。”陳嘉嘉若有所思的道。
“哈哈,這麼說那頓飯宰的劉晴天?”肖天似乎也想起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沒錯啊。他請的客,之後就把那個暴發戶包工頭請進了局子,通過法院凍結了他的個人財富,我借給他兒子的錢,一分不少的全還給了我。因爲高興,我去酒吧請你喝酒,好像一發不可收拾,喝了很多很多,我們兩個應該都喝醉了。”陳嘉嘉苦思冥想着道。
“這麼說,那個晚上,我酒後亂了?”肖天皺了皺眉,嘆道。
“不啊,一個巴掌拍不響,應該是我們!”
“我們?”
“沒錯,是我們!我們都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所以就發生了我們都無法控制的這一切……”
“你還是處子之身,你後悔麼?”
“永遠都不會後悔,我很感激你,讓我成爲幸福的小女人……”
陳嘉嘉甜蜜地凝視着肖天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頰,無限柔情地說道。